说话间就来到了老头的家门口。老大爷请我们家去坐坐。我俩也没客套,就牵驴进了院。把驴栓在一棵树上。这个农家院和东北农村的都差不多。能有五间房屋。正房三间,还有两间厢房。房子前后都有院子。都是木头夹起的杖子。房后跑出俩只大黄狗冲过来大叫。被大爷喝止住了。这狗还真听话。不让叫就一声都不叫了。
那老大爷放下捕获的猎物。就把他老伴喊了出来。————老伴家里来客人了。中午多准备点饭菜。中午就在我家吃了。我和同学过去行了个礼。大娘你好。那大娘乐呵呵的招呼我俩进屋。我看这大娘慈眉善目的。浑身上下透着爽快干净利索。让人初次相见就感到亲切。
在东北没别的,进屋就是脱鞋上炕了。我上了炕就直奔炕头那坐下了。大娘还拿来了个狍子皮褥子给我俩盖上了脚。大娘问我俩,你俩吃不吃粘火勺粘豆包。我说最爱吃了。不用别的,就腾点粘火勺就行了。大娘让我俩炕上脑乎脑乎。她就出去准备饭去了。
我对大爷说:大爷您贵姓,家里几口人。大爷点燃了烟袋锅说:我叫王老七。你们叫我七大爷就行。我有五个儿子一个姑娘。那四个儿子都结婚了也住在村子里。那边的房子小儿子和儿媳妇住。他俩那边有个豆腐坊。这一大早就出去卖豆腐去了。最小的是姑娘。在村子里的学校上学。
我说我俩是辽宁辽阳的。我姓孙,他是我同学也姓王。我俩其实是从五十多年后的1999年来到现在的。我见那大爷没听明白的样子。我就详细的又解释一遍。也讲了我俩来到这儿的经过。这七大爷听我讲完也特别惊奇。————还有这等事,我老汉活了六十多岁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等事。
我从包里掏出地图铺在炕上问大爷:大爷你看这儿。这就是你们苇子峪村。再往里走就是荒沟吧。我去年,也就是1998年来过这里。那时荒沟哪儿有个荒沟门金矿。你们现在那地方有没有金矿?大爷说没有。肯定没有。
我一拍大腿。太好了。大爷荒沟哪儿有没有小河流。大爷说小河溜子倒是有。现在都结冰了。我说没事大爷。
等开春了,你们家人可以先去试试淘金去。那河里应该有金子的。以后要是你们全村人都去淘金了。村长不会吃里扒外向日本人告密吧。他要是能,我现在就去毙了他。大爷说估计那不能。这村的人都恨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