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有一段新生的记忆。全新的,根植在他的生命里。这段记忆不全是美好,还带着像是飞机爆破过后的火烟。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离不开缘分,也离不开环境。人世间有很多的尺度,却没有任何一种,可以精确地衡量出人的感情。而我们之间,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关系,更理不清对你的感情。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逆着命运,来到你的世界。尽管我知道会发生的一切,却惊觉其实对于你,我什么都不了解。
冬天了,天气很冷,白天变得短暂而珍贵,一不留神窗外就已经漆黑一片。黑夜太漫长,就像冬天一样。我窝在沙发里,想着多年以前的你。你那时多大?六岁?七岁?我不记得了,总之那一年一切都还安好,你只是一个有点调皮的聪明小孩,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牵扯到性命的种种危险和你都毫无关系。那时你尚且年幼,最大的愿望是当个魔术师,在舞台上大施拳脚。
这样单纯的你,遇到了我。
我藏匿在阴影里看着你在水坑边上蹦蹦跳跳。裤子和衣服的边角都被打湿。而你丝毫都不在意,水滴在你的周围飞溅,我似乎看到了七彩的光。风将落叶吹到了你的身上,你看都没有看一眼,随意地挥挥手拍掉,它就带着你的温度和味道,飘到了泥土里。腐烂,溶解,化为泥土,滋养生命。
我有些心动。这时的你还未惹眼到让很多人为之倾倒,却最能让我印象深刻。有些事情,比如未来,比隐私还要隐秘。难得看到此时的你,如同清晨第一滴露水般纯净。我怎能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