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自编的小调在镜子前整理他的领带,如果问这家伙有什么特长,如果绑领带算特长的话那一定要算进去,他会至少十几种领带的打法。那双被鲜血侵染的手为了让那柔滑的布料乖乖听话可下了不少功夫,只因他的神说了一句【打领带好麻烦。】再他第一次帮那个男人绑好领带后他说了一句【还不赖。】他便每天乐此不疲帮他绑好领带,当然那个人会注意到这种小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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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一切,他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现在他看起来像是随时可以参加一场舞会的绅士,如果他愿意将眼帘上的眼影擦下去的话。你问他为什么如此细心打扮?那当然是为了美食日!他和壁虎先生约好了的,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天定为美食日,当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那个人随口应了一声嗯,他就高兴的像个告白成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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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动任何一个人他像往常一样走出这个临时的青铜树据点[如果忽略他那蹦跳的步伐的话],他决定先去城东的那家孤儿院看看,小孩子的肉一直是最鲜嫩的,而那些孤儿某一天消失一个的话也没有人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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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糟糕透了,刚出门没多久就下起了雨,明明早上还晴空万里,现在他被淋透了,身上的衣服湿答答的粘在他身上,头发也变成一缕一缕的,眼影也花了,他干脆都蹭在了前面那个胖女人的裙子上,脸上都是雨水看起来好像他又哭了一样,但是他决定无论如何今天都绝对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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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糟糕了,当他挤上拥挤的地铁时早就没有了空位,谁也不会给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让座的,他感觉有些热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发烧了,当然他不能去医院人类的药对他也没多大用处,而他的目的地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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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他想,他竟然坐过站了!但起码还有一个好消息,他那超强的自愈能力能力已经让他开始退烧了,但他又觉得自己现在快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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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歉,比那更糟的现在来了,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戳他的屁股,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一只手,隔着他湿透的西裤捏着他的屁股,耳边是身后那人粗重的喘息。他觉得烦躁,穿着短裙的女孩子明明就站着自己身边而身后那个痴汉却连这都能搞错。他抬起脚用他的鞋跟狠狠碾压身后那人的脚,骨骼碎裂的声音一清二楚,这只是对他自己来说,一声惨叫才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这儿的原因,他转过身对着那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脚的男人道歉“不好意思,踩到你的脚了。”他的左手拇指压着他的中指毫无歉意的说着然后挪到门口下车,希望能赶上回去的那班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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