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法门的莫氏发音,扁、压、哑,和立、松、润交织,联合但不妥协,搅拌又不融合,这微观里来回跳跃的水火两极,便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黑白两个绝世杀手,一生就为此战,定倾力而出,杀招连连,然,真到雪刃触喉,却又轻手--这就是亮与暗的依赖和对立,稳定与平衡的动态本质,世间万象的辩证通理。单一的垄断,不是濒临异变,就是死寂。
路人的不适总来于对细节的处理,痛恨者的愤怒来于对意义的上纲。其实,对莫的鲜明直感虽来于貌似没有条理的具体,得其味却要抽高一层体会。
入此庭院者,除脚气患者外,要脱掉踢人的靴子,和吸足了味的袜。赤足站于裸土中,感受泥土温度和刺肤沙石的亲近,定不是为了洗脚的意义。放下“寻找意义”的习惯,才能拗过这个弯:意义就是先不用忙着寻找意义,因为意义不在这一层。
比如看莫奈的睡莲,画家距离10厘米,研究笔触;百姓距离10米,看出画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收藏家根本不看,只看价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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