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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沐初光】《暖暖初相恋》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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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沐姐~~~本次试读是新书的前三万字,还没买到的同学们可以任性的看√23333【看完你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去买的[doge


IP属地:广东1楼2014-11-30 20:27回复

    【第一章】话梅糖
    “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双双在宿舍里摇着头大声念。
    我将台灯扭亮了一些,继续看书。
    她巴巴地凑到我身旁:“鸽子,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我拍了拍面前的英文课本:“读书好了,就有‘钱’途。”
    “错!”
    “书念好了,就有美人在侧。”
    “大错特错!”
    我斜眼看她:“还能有什么意思?”
    “有黄金有美女,就是没有花美男!鸽子,这深切说明了,读书无用啊!”她同情万分地将我的英文课本合起来,“和我一起去CUBA赛场看帅哥吧!”
    大一开学刚一个月,我就从叽叽喳喳的女生口中得知,全省的CUBA(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初赛区就定在这所大学。
    这是双双的头等大事,她每天都在镜子前哀叹,军训让她的皮肤变黑了,害她每天要敷两次面膜才好意思去见那些帅哥。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宿舍四个人当中,只有双双一枚花痴。
    陆岳薇睡在我的南面。她就是传说中的学霸,高考分数高得令人咂舌,报考志愿没填好才落到我们学校。开学的第一天,她就义正词严地告诉我们,她将来要考北大的研究生。所以,陆岳薇对双双这种花痴话题从不掺和,甚至懒得表达自己的不屑。
    而和双双的床铺紧挨着的冷静,人美如花但是个性十分犀利。此时,她盘腿坐在床上,轻飘飘地说:“万恶淫为首。”
    五个字,干净利索地扼杀了这个话题。
    所以,双双给冷静起了个“毒舌女王”的外号之后,就将目标对准了我。
    谁让女人是天生的群居生物呢。几乎从幼儿园开始,女生就连上厕所都会结伴而行。
    现在,双双唾沫横飞地说服我和她一起去观看CUBA初赛。我为难地指了指课程表:“逃课,不太好吧。”
    “那是公共课,有什么要紧的,让别人帮忙答到就好了。”
    事实证明,我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
    篮球场上的比赛果然十分火热,双方厮杀激烈,各校啦啦队都铆足了劲地呐喊。不过人多势众,所以还是我们学校的啦啦队占了上风。
    人声鼎沸。
    我费力地将一箱矿泉水拉到休息处,然后叉起腰质问双双:“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帅哥吗?这箱矿泉水是怎么回事?”
    双双缩了缩脖子:“人家报了后勤部,你就行行好,帮我发一下水嘛。”然后贱兮兮地加了一句,“鸽子,你别生气嘛,等下递水给帅哥,不就是近距离接触了?”
    好啊,敢情拿我当苦力。
    一声哨响,中场休息。
    校篮球队大概遇上了劲敌,一个个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双双眼冒红心,捧着矿泉水迎上去,却没有按照顺序发放。
    仔细观察一下,她先将水发给了帅哥,其次才轮到那些长相普通的队员。
    我汗颜。这样不好吧,区别对待哎。
    发完水,双双又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鸽子,对方校队的帅哥更多哎!”
    声音不小,几个队员皱起了眉头。
    果然,双双这种行为犯了众怒。校队队长从她手中抢过一瓶水,愤愤地说:“拜托,你们好歹也是本校的女生,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弱弱地辩解:“队长,为什么是‘你们’啊,我没有像双双一样花痴……”
    双双笑嘻嘻地说:“队长别生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队长白了她一眼:“陈双双,你听好了——只要你别再这么没出息地对着别校校队流口水,我就帮你要他们的电话号码。”
    双双激动得几乎昏厥,连声答应着,然后向我挤挤眼睛:“鸽子鸽子,你快看,等下我要让队长要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谁?”
    篮球健将们身高了得,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堵城墙,所以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是那个帅哥啦!”
    双双索性将我带到篮球场地旁边的双杠上,和我一起爬了上去:“你看,就是那个人!”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一刻,天崩地裂。


    IP属地:广东3楼2014-11-3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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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就那么神经大条呢,明明知道对方校队是B大的学生,明明知道他的篮球水平达到了体育特长生的标准,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双杠就在篮球场外面,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俊秀的侧脸,滴汗的刘海,以及皮肤已经被阳光晒成了略淡的小麦色。
      有生面孔的女生上前给他递送毛巾:“慕南乔,你投球怎么那么准,教教我行不行?”
      他微笑着回答:“要教,我只能教物理。”
      “这和物理有什么关系?”
      “对我来说,每一次投球都是一道物理题。投篮角度和水平线之间的夹角,重力和空气的阻力等,都是需要考虑在内的因素。当然了,情况不同,投篮所需要建立的物理模型也就不同。”他说得像煞有介事,完全不理会周围渐渐怪异的目光。
      “……”女生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干笑起来。
      他还和以前一样,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
      我不想再待下去:“双双,我该走了。”
      双双茫然地问:“他不帅吗?这可是我搜罗全场才发现的超级大帅哥。”
      就在这时,脸颊上一阵灼烫,我下意识地抬头,正迎上他的目光。
      我被发现了。
      隔着喧嚣人群,他坐在休息椅上,脖子上挂着一条白毛巾,就那样静静地侧头看着我。
      我一慌,手不知怎地打了滑,就跌下了双杠。尽管是塑胶地面,但我还是摔得眼冒金星,后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一瞬间,好像所有的喧嚣都以我为中心聚集起来。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喊我:“小歌!”
      那个声音尤其具有穿透力,刺破所有的声音震荡着我的耳膜。
      是他,慕南乔……
      身体一阵轻松,似乎是有人将我抱了起来。隐隐约约地,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而慕南乔正蹲在旁边看着我。
      眉眼依旧是那样俊秀,深邃而饱含关怀的目光,和出现在我梦境中的并没有两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我的左手,温暖就这样渡进手心。
      双双从旁边凑上来:“鸽子,你别怕!有我们陪着你!”安慰我说不怕,但其实她眼角挂着泪珠,已经哭出来了。
      救护车开了起来,速度不慢,我又感到一阵眩晕,意识开始飘飞起来。突然,喉头一阵腥甜,我一侧身就吐出一口东西来。
      双双倒抽了一口冷气。
      尽管救护车里摇摇晃晃的,但我还是看清了那团东西竟然是绛紫色的血。
      血!
      我心头拔凉拔凉的,眼看着两人也是脸色煞白。难道那一跌导致了内脏出血?
      我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眼看又一阵眩晕感涌上来,我咬牙保持大脑清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颤巍巍地递给了他。
      双双睁大眼睛看着我。
      “鸽子,你别吓我!这不是交代遗产的时候!”她彻底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我十分固执地将银行卡递向他:“慕南乔,这张银行卡,帮我交给顾念。”
      如果离开这个世界,我想我亏欠最多的人就是顾念了吧。那个少年在某个夏日突然闯进我的生活,带着无与伦比的张扬,对我说,我会让你重新骄傲起来的。
      就凭借着这句话,他成了那段黑暗日子里的一根救命稻草,让我浮出没顶的水面,得以片刻地喘息。虽然他的帮助依然没有救我于水火,但我还是欠了他。
      只是说完后我才记起来,慕南乔根本就不认识顾念。
      没想到他将银行卡接过去,斩钉截铁地说:“你最好挺住,因为我不会帮你的!”
      “喂你不是鸽子的朋友吗?有没有良心啊!”双双难以置信地喊。旁边的医护人员终于不再沉默,出言制止:“你们安静一些。”
      我两眼一黑,又要晕过去。
      凭借最后一点意识,我听到他说:“绝对不能让病人太顺心,不然他们没什么牵挂,可能就真的走了……”
      这是什么极品逻辑……
      不过我的确没有力气去争辩,晕晕乎乎地躺在担架上,又被晕晕乎乎地抬出救护车。只听医院的大厅里一阵嘈杂,双双在喊:“挂哪科?鸽子要挂哪科?”
      什么?挂科?不要啊——
      我头昏脑涨,挣扎着醒过来,弱弱地说:“哪科都不想挂,我要六十分。”
      没想到慕南乔立即抢过话头:“都给她挂一遍。”
      有没有天理啊!
      不知道学生最怕的事情就是挂科吗?
      在心里悲愤地哀号了一句之后,我彻底晕了过去。


      IP属地:广东4楼2014-11-30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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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就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很多同学都问过我,我最喜欢什么季节。
        我回答,最喜欢秋天。
        她们就会发出哧哧的笑声,说,歌燕,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只有慕南乔没有笑我。他好看的眼睛漾起笑意,略歪着头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植物的树叶只有在秋天的时候,色彩才会最特别。你渴望着自己的世界能和别人有不同之处。还有,你内心应该是一个需要关注,却不敢主动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应该就是慕南乔了。可是不公平,我并不懂他。
        趁着和他一前一后走路的工夫,我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想了想,给冷静发了短信:“在?”
        她回复:“有事快说,别浪费短信。”
        寝室的三个人中,双双的八卦精神太狂热,陆岳薇视一切有碍学习的事物都为洪水猛兽,只有冷静处事犀利,眼光独到。
        我犹豫了很久,才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咳咳,有个人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想那么喜欢他,该怎么做?”
        “有喜欢的人了?”
        我默默吐血,使劲压抑剧烈的心跳,才回复:“嗯……别说得那么直白啦。”
        这次她停顿了一分钟才回复:“第一步,先探知他对你的态度。”
        我抓狂:“怎么探知?”
        她回:“笨!当然是逼问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喽!很多窗户纸就是这样被捅破的。如果他回答当你是妹妹或者朋友,那你就死心吧。”
        我很不放心地追问:“那如果他回答喜欢我怎么办?”
        冷静这一次很难得地文艺了一把:“很多事情不经历过,你怎么知道是缘分还是劫数。越是不想吃,越是嘴馋。与其克制自己的感情,不如放纵自己一把。说不定摆在你面前的恋情,滋味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是吗?
        也许我千方百计地躲避慕南乔,只能让自己越陷越深。说不定当我们真正成为恋人之后,彼此并不适合,还不如做回最简单的青梅竹马的关系。
        将手机收起来,我以一种全新的心情打量起慕南乔来。他还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但是步伐放缓了许多。俊秀的男生,大多数带着一种清冷的气质,矜贵骄傲得如同这个秋天。
        我深呼吸一口气,几步上前追上慕南乔,歪着头问他:“慕南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用眼角斜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习惯了呗。”
        我傻眼了。这个答案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尽管有些泄气,但我还是继续说:“慕南乔,认真回答我。”
        他这才转头仔细地看着我,突然微微一笑,问:“你还记不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观察了从幼虫到破茧成蝶的全过程?”
        当然记得,那时候班上同学春游,在生物老师的提议下,纷纷收集了幼虫放在培养皿里。结果其他人的幼虫都变成了蛾子,只有慕南乔的变成了美丽的蝴蝶,当时这件事还让师生啧啧称奇。
        可是……这和我们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他眯了眯眼睛,漂亮的眼睛里有笑意荡漾:“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会变成蝴蝶的毛毛虫。”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慕南乔嘿嘿一笑,说:“不是夸你,也不是损你。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吗?这就是答案。如果你是一只毛毛虫,那我就是做实验的人,要记录下你变成蝴蝶的每个步骤,缺一不可。”
        听完他的解释,我彻底呆住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几乎要咆哮了。
        慕南乔挠挠头说:“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习惯了观察你长大的过程。看你长高,掉牙,从小学升到大学,从不成熟到成熟,最好将来男朋友还要领过来给我把关,再看着你结婚生子,孩子认我做干爹……哈哈,就是这样。”
        我忍不住问:“最后在我弥留之际,那句‘阿门’最好也由你来说?”
        他顿了一顿,然后点头。
        这下,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小学时看到的一篇作文——《小兔成长日记》。
        敢情在我眼里的青梅竹马,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必须做到完美的实验报告?或者是观察笔记?
        慕南乔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带我去了宠物商店买狗粮,然后打车将我送回婶婶家。
        路上,冷静给我发了短信询问,我将慕南乔的回答用短信发了回去,结果她只回了几个字:“不想打击你,但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想多了,死心吧。”
        我也觉得是我庸人自扰。
        和慕南乔告别之后,他站在楼下目送我上楼,微微仰头看我,干净的脸沐浴在暖金色的阳光里,笑得人畜无害。
        我如同梦游一般上了楼,魂不守舍地敲了敲门,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才一步跨进去,然后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IP属地:广东8楼2014-11-3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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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B大回来,没有一个人待在寝室。我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往床上一歪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梦到了高四,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每天都是哭泣和悲伤。
          梦境是破碎的,如同带着尖角的玻璃渣一般,触之即伤。
          睡了几个小时,我被开门声给惊醒了,抬头一看是拎着热水瓶的冷静。
          “你的热水瓶不是蓝色的吗?”我瞥了她手中的粉红热水瓶一眼。
          冷静脸色很差,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支油彩笔,在瓶身上唰唰地写起字来。我觉察到不对,坐起身一看,发现她写的那些字是:
          从前有个贼喜欢偷热水瓶,后来他/她死了。
          “你的热水瓶又被人偷了?”我吃惊。
          冷静将热水瓶放到角落,气呼呼地说:“鸽子,今晚我先找你借点热水。真倒霉,这个月丢了第三个热水瓶了!”
          因为水房距离宿舍很远,所以学生们经常会把打了热水的热水瓶放在水房外面,等出了自习室再绕到水房那里取走。但是经常有人顺手牵羊,将别人的热水瓶占为己有。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学学我,把热水瓶拎到自习室吧。”
          冷静将油彩笔往桌子上一扔,说:“那还不如送宿舍呢,还近些。哎,你说,这都快十一点了,那两个人到底还回不回来?小陆,不用说,在自习室里用功呢。双双也不知道跟队长和解了没有?要我说,那个挫男,就应该狠K他一顿!我可是跆拳道蓝带!”
          我笑一笑,想回答却眼前一黑,重重地躺回床上。冷静大概是不见我回答,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惊失色:“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我费力地撩开帘子,往穿衣镜那边望了望,果然,两颊都是不正常的潮红。
          “今天不是跟大帅哥在一起吗?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冷静手脚麻利地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感激地接过来,喝了一口:“也许是冻到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可是这一睡,并没有睡走病情。
          连续几天,我低烧不断,但是临近期末,老师都开始划考试重点了,为了顺利通过考试,我不得不吃药之后坚持上课。
          最变态的应该算是教我们文学理论的老师了。他从不将重点一次性地告诉我们,而是每节课透露一点,弄得全班同学没有一个敢逃课。
          终于,在一次划重点的课堂上,我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有人将我背起来,眼皮上的天光一会儿变亮,一会儿变暗。终于,我感觉自己被放倒在一张床上,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胸口,似乎是在用仪器听我的心跳。
          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她几天都发烧,你们怎么现在才送她来?”
          冷静的声音响起:“我要带她来校医室,她总是说睡一觉就好了。”
          “你们女孩子真奇怪,有病不来看医生,非说睡觉和吃饭就没事。睡觉和吃饭都可以治病的话,要医生干什么?”
          我想笑,勾了勾嘴角,脸部肌肉无比僵硬。心里一急,意识就彻底清醒了。
          睁开眼睛,我看到冷静和一个校医打扮的人站在床前。见我醒了,冷静问:“鸽子你可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的头重得厉害,一句话也回答不了。
          医生没好气地说:“先打点滴吧,差点弄成肺炎!这位同学,你下次再这样胡闹,我就找到你们系主任,取消你的奖学金,严重的还能让你专业课挂科。”
          “医生,你太腹黑了吧,我读书很用功的,不会挂科……”
          他神色不改:“你读书用功?呵呵,没看出来,你都不认识我。”
          我眯了眯眼睛,重新打量了他的脸一遍,不认识。
          冷静终于按捺不住,小声地提示:“鸽子,他也是我们选修课老师。”
          这么一说,我才觉得他有些眼熟……
          我好像真的在这学期选了什么……心理学健康与教育?
          “可是……”我弱弱地开了口,“你是心理学老师,怎么在校医室……”
          “心理学是我的第二学位。”他言简意赅地说,熟练地用酒精消毒,为我扎上点滴针,然后在塑料管上弹了弹,“你需要挂三天点滴。”
          我快哭了:“挂六天都行,老师你别让我挂选修课好吗?”比起挂科,我宁愿挂点滴。
          他十分无语地看着我,半天才说:“好吧。”
          敢情他还真的考虑过让我挂科?
          冷静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他叫陈贺,陈老师,你可记住了,别喊错了,省得挂科。”
          我点头。
          “那我先闪人了,回头把老师划的重点告诉你。双双说下午来看你。”


          IP属地:广东13楼2014-12-0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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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点滴是个熬人的事情,看着那一滴滴落下的药水,我就眼皮发酸,困意席卷而来。
            睡了不知多久,意识处于半朦胧状态,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歌,小歌。”
            我睁开眼睛,看见慕南乔坐在床边,而我手臂上的针头不知何时已经被拔去。
            “点滴已经打完了,我送你回宿舍。”他将手伸过来,想扶我起来。我懵然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是双双打电话给我的。她好像挺忙,不能陪你。”
            双双一定是忙着处理和队长的关系。
            真是见色忘友。
            “你可真是心宽,打点滴都能睡着。”穿着白大褂的陈贺从旁边走过来,“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明天这个时候继续来打点滴。”
            我想说什么,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慕南乔连忙帮我拍背:“我让陆岳薇从宿舍拿了你的一件衣服,快穿上吧,别着凉。回去你还要吃胃药呢。”
            陈贺睁大眼睛:“什么?你还有胃病?”
            “不严重。”我吓得赶紧说。阿弥陀佛,我还不想大学第一学期就挂科。
            他哼了一声,说:“算了,说多了都是废话,我只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讳疾忌医,后来他死了。”
            “……”
            这人怎么跟冷静一个德行。
            我将衣服穿好,抬眼就看到慕南乔的脸色冷得跟冰块一样,顿时吓了一跳。难道他刚才不方便发作,现在也要找我算账吗?
            “老师!”慕南乔十分不友善地看着陈贺,目光锐利而冷峭,“这个故事一点都不好笑。你是医生,可能见惯了生死,但是品味过生死关头是什么滋味的人,永远忘不掉那种锥心之痛。”
            陈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南乔将手臂伸到我的腿弯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我大吃一惊:“慕南乔,放我下来!”
            “我怕你摔着。”他抿了抿薄唇,“你不会照顾自己,还不让别人照顾你?”
            “不是!这样出去会被许多人围观的!”
            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忘了刚才还对陈贺发火,居然回头去问陈贺:“老师,这样送生病的女生回宿舍,会被围观吗?”
            陈贺摸了摸鼻头,忍着笑说:“不奇怪,他们都会称赞你助人为乐。”
            我挥舞着拳头抗议:“老师,摸鼻头是撒谎的表现,你在撒谎!”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讲过的知识点!不错,孺子可教。”
            “这不是重点……喂,慕南乔,快放我下来!”
            慕南乔直接在我身上盖了层毯子,严肃地问我:“是要我抱你回去,还是扛你回去,你选一个吧。”
            我嗫喏:“抱。”
            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抱着我就出了校医室。我哀叹了一声,很自觉地用毯子将脸蒙得结结实实。
            慕南乔的怀抱很坚实很温暖,毛衣上有一股太阳的暖融融的味道,让人贴上去就想蹭几下。这样被他抱了几步,睡意又席卷而来。
            只是毯子外头传来了窃窃私语和口哨声,还有微凉的风灌入,看来他已经走到了桥上。
            “这几天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发短信告诉我。”慕南乔突然淡淡地开了口。
            我缩了缩脖子,鼻音很重地回答:“我想要团团。”
            “好,我去和你堂姐商量,看能不能把她的狗炖了。”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说吃,我是想抱抱团团。”
            他坦然接受了我的白眼,微微一笑:“好啊,没问题。”
            我没有将他这句话放在心上。慕南乔不会贸然去婶婶家讨要团团,而且宿舍楼也不准养狗。
            我是被宿舍楼阿姨扶着回宿舍的。开了门,阿姨问我:“你哪个床位?”
            “这个,没关系,我等下自己爬上去。”我说,“真是谢谢阿姨送我上来了。”
            阿姨撇了撇嘴,笑:“还等会儿爬上床?你是急着去阳台跟他告别吧?”
            “阿姨您想多了……”
            “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阿姨丝毫不听我解释,就将宿舍门关上了。
            我走到阳台往下看,果然看到慕南乔站在楼下,正抬头看着这边。他穿着白色运动裤,灰色拉链套头衫,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舒服和温暖。
            我喜欢这样的慕南乔。
            没有棱角,温柔体贴,却有足够的气魄和能力在你心里,占据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IP属地:广东14楼2014-12-0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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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继续看啊,楼主文笔真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1-03 21:13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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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6-07-06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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