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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故事】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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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的流光。
我觉得我还是爱他,不然也不会翻下座来挡在他面前。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看到他颤抖着双手扶住我,血瞬间染上他的手掌。
眼前发黑,有温热的液体从空中落下,顺着我的脸颊流个不停。他的喘息响在我耳边,我突然想起江南的秋风。
在那年江南的瑟瑟秋风里,他唇边携了笑意,像是最好的时光里一朵最好的花,他说:“在下萧子夜,敢问姑娘芳名?”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4-12-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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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12-0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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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陆
      密探传来消息,她死于婚后三月。
      他愣住,旋即笑得眉眼弯起:“果真,祸害不长留。”笑得太过用力,眼睛眯的甚至看不清东西。
      半晌,才止住笑意,眉眼仍和煦的弯着,像一块浸在血里的碧玉,妖异漫过了温凉。
      “走,去看看她。”他执了壶酒,在前方走的跌跌撞撞。身后密探叹了口气,跟上。
      她是他的心病,从他遇见她便长留在心。
      我带你走,好不好?圣旨传下来时他这样说。
      她摇头,转身离去。想走就走得了么?
      红裙拂过地面,像一朵红花石蒜盛放在地面。 一身红衣寄风尘。
      她找了慕晔,红着眼,在月下,乖巧的不像样子。
      然后他站在城墙上看他俩逃离,吩咐了人保护他们。
      那时月光清清凉凉,月亮白圆的像刚出锅的元宵,像他俩遇见的那一夜,她好奇得摘下他脸上兰陵王的面具,笑眼弯弯。
      这样的人不在了,是幸还是不幸?
      她曾经蒙上他的眼睛唤他的名,他曾经将她拱手送人。
      他抚上她的碑,她救了那人,连皇陵都入不得。
      他笑:“你不在了,多好。没有人再拒绝我了。”
      他俯身,像耳语一般亲密的姿态:“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喜欢你。”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12-0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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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捌
        天地间什么时候生出了那个着青衣的女妖,天帝是不知道的,毕竟他每天日理万机,要记住这个还不得累死他;女妖是么时候出生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若要记这个,那每天就只得掰指头算了。
        不过,人间有句话说得好,叫“天生我材必有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女妖温凉就是这类人。
        她杀了天界三太子。
        那时有女子要她杀他。事成之后,千年修为。
        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机。
        三太子躲也未躲,任她毁了他元神。低头,血染上一枚白玉,似一场红缨的怒放。
        她潜出宫殿,被一人拦住,抬眼。
        玉骨描金的折扇绘一副泼墨山水,一双眼睛盈盈的笑意。他说:“喂,丫头,你闯祸了。”
        她不理,他常常出现,嘴角缀着笑意,折扇摇得不急不缓。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常常出现的场景是温凉拉着他马不停蹄地跑,身后天将穷追不舍。
        究竟天界太子死于她手,若天界不做出点什么,面子过不去。
        终寻着一日,一好时机,捉住他俩。
        她看他被天将压制得无任何形象,笑。转身问:“我若主动毁去修为,可放他走?”额前一枚龙印的天将愣了,旋即点了点头。
        她被压上了降妖台,玄铁链锁住身躯,没有一丝修为的身体格外脆弱,三十六金针尚未刺进一半已是鲜血淋漓。青衣染了血,就像往生河畔的往生花,阴暗得渗人。毫无血色的唇被紧紧咬住,齿间溢出鲜血。
        雷鸣似的声响在不远处响起,众仙皆惊,一人摇一把玉骨描金的折扇闯了天界。她抬眼,他站在她面前,行刑的仙官被他一手劈开。
        嘴角分明的笑意,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
        他低头,气息喷在她耳边,酥酥麻麻:“丫头,我来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4-12-0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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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4-12-0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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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4-12-0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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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桃花带着浅浅幽香纷纷扰扰坠下,龙炎遇见了魔界的女君——凤臻。
              在百丈高的桃树上,她嘴角抿出笑意,人比花娇的一张脸。
              她低眉,
              他抬眼,
              须臾间目光交接,铸造了一生的难以忘怀。
              彼时他额前一枚龙印凌凌的寒光,她一双赤红色的眼弯起弧度。
              感情来的毫无理由,像酒仙坛中的酒,时时刻刻香的魅惑。她轻易丢下一切随他离去
              那时,白雪初降,她执伞,伞面绘艳丽的牡丹,寥寥几笔勾出一方春色。眸如秋水,三千青丝黑如鸦羽。
              所有的一切在那个黎明发生,太阳突兀地跳出来,老远老远笼着淡青色的天,虚茫的暖意,赛胭脂的一片殷红。
              他琉璃星火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声音艰涩,说了许久才恢复以往的温润,他说:“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温凉?捉住她的那天我也在场,她肯毁去一身修为也要放走那个人她不后悔,那个人闯了天界救下她他也不后悔。可是,凤臻,我后悔了。”
              她赤红色的眼映出炫金的天体,半晌,赤中带金的眸才看向他,几乎带了哭腔:“所以,你不要我了?"
              白茫茫的大雪降了下来,一片片玉蝶般飞舞,阳光将雪染得近乎透明。
              她低头看手掌,眼泪滴落,在莹白的手掌上流转出细碎的光。
              良久,他才说:“凤臻,回魔界罢。”
              所谓一步一伤心,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走得有多痛苦,只是因为我们渐行渐远。
              她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脸缓缓蹲下哭得像个孩子,肩膀无依无靠地抖着,像无枝可依的丝罗。
              透过茫茫的大雪,他眼神一瞬蒙上看不清的雾气。
              一场离歌,曲终人散。
              千年后她在魔界叱咤风云,成为史册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世建了庙宇供奉,最终羽化时,忆起得,是他额前一枚龙印。
              据说,那时,他醉倒在桃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12-0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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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壹
                赤红的眼,细长如新月的眉,毫无血色的唇微微抿出笑意。
                银光如线划过,激起血的味道。
                如墨天幕。月,弯弯,苍白。
                交错的刀影,遍地血液开洒出绝望之花。
                妖异白月下,那少年冲我伸出手,嘴角咧出玩味的弧度。
                那双眼睛,赤红色的眼睛,在月下,缠着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从敌家手中救出我,弯着眼:“我是魔,丫头,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他眼中光芒明亮:“那你跟我去魔界好不好?”我点头。
                手轻轻覆上我的眼,修长的指节,指缝后,赤红色的光。他附在我耳边:“飞喽!”
                我七岁遇见他,那个像孩子一样的魔。他说,他叫凤清。
                十年光阴荏苒,时光白马毫不留情飞奔而过。
                暮色四合,静止的光晕。他突然出现,嘴角还有血丝。又去打架了么?
                狠狠将我勒进怀里,气息还不稳定,一起一伏。“我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不会像姐姐一样。”他的姐姐,魔界的女君,被神仙伤透了心。
                “好。”
                他将我搂得更紧。
                有魔物聚集在身后,一团一团的黑影,缓缓现出狰狞的面容。组团来棒打鸳鸯么?
                他们突然跪下:“参见少主,少夫人。”
                我目瞪口呆,半晌,脸火烧火燎。转身离去。
                凤清在身后喊:“你不要我了不是?!”
                我无奈,停下:“夫君,跟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4-12-0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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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贰
                  她身上有无数或深或浅的伤痕,缓缓溢出鲜血。凉风吹拂额前华发,红衣艳丽。半轮月映于身后。
                  她避开暗卫甩来的长鞭,念了个诀,闪身来到他面前。明黄龙袍,还是她亲手设计的样式。
                  “妖孽,你想干什么?"清冷的嗓音如孤雪飘飘。
                  她抬眼,有一瞬的失神。
                  “我想再看看你。”
                  他愕然,走到她面前,黑眸潋滟出万千华彩。
                  “阿忘……"她唤他,眼里有万千柔情,一丝一缕毫无缝隙密密匝匝向他袭来。
                  他伸手,将她额前乱发拢于耳后,就像往日的温柔,似水流淌。揽她入怀,嗅她发间清香。
                  她猛然睁大眼,如雪发丝无风自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他松手,袖中剑穿透她身体。“可恨你是妖。”
                  她笑起来:“我予你江山,你赠我一剑。甚好,甚好……”她在他面前扬起脸,笑容绝望而轻蔑。
                  一双眼转为血色,流淌细碎的光。
                  民间传闻:郑仁侯一生传奇,然命薄。薨于仁侯五年一月夜,享年二十七岁。野史云:一红衣女子曾于那夜驾云,所行之处,伏尸万千,血流成河,仁侯仙死于她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12-0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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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叁
                    女孩子手腕处有晃眼的银铃,随着舞动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潮起潮落。水袖长长,隐约可见指尖绯色的丹寇。恍若一场花开,风吹间,悉悉索索。
                    她一舞倾城。
                    他在看台下笑了又笑。
                    舞毕,她跑下舞台,冲他摇了摇手中银铃,笑:“谢谢你的铃铛。”他淡然点头。她笑得愈发开心:“铃铛,不还你喽。”
                    他愣住,她已跑远。
                    他胯下骏马嘶鸣不止,身后无数战士铁甲铮铮。
                    想起出征前天子对他说:"此战若胜,必有重赏。“他漫不经心:"谢陛下。臣爱慕一女子,陛下若要赏,不如将她赐给臣。”他抬头看向殿外:"她身怀臣的铃铛。”
                    高大巍峨的城门不久将破,这仗,也该打完了吧。
                    城门上不知何时立一女子,白衣华服,三千青丝黑如鸦羽扬扬洒洒在空中飘散,如人间四月天。
                    他勒马,马鼻喷出热气。
                    那女子毫无征兆纵身从城门跳下,衣袖宽大,散开来,竟是水袖。
                    恍惚间有铃铛声响,像风过花海,激起一阵阵花浪。
                    落地时,白衣已成血色。
                    恍恍惚惚睁开眼,眼已被鲜血污浊,扯了扯嘴角,努力地笑出来:“铃铛……不……还你喽……"
                    众将士愕然看将军泪如雨下。
                    他下马抱起她跪倒在血泊中,眼泪落在她颊上,又从她脸上滚落,鲜血染上他战甲。
                    耳边似乎想起初见时她所唱的曲子:"往事已散,此去经年……"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12-0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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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肆

                      他的手最终停在我的脸颊两寸处,微微翘起唇角,说:“你很像她。”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她。”
                      袖间的银铃,亮如星子。
                      我低头看指尖染的绯色丹寇,半晌,笑了起来。
                      “你爱的究竟是她还是你的爱情?"

                      从白无常那里索要来的命。索魂链缠上我肩骨,发了狠挣开,留下伤痕累累。
                      我还不想走,执念留在心间无时无刻不在纠缠。
                      我想我赌对了,那个赠我铃铛的人还记得我。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找他的日子,天上地下的找,最终的结果却是他是敌国的将军。
                      站上城楼的一刻我还在想着刚见到他时,他微微翘起唇角:“姑娘若不嫌弃不妨拿在下的铃铛一用。”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少年郎总爱吟诵人生若只如初见。
                      呵,烟花之地的名妓,金戈铁马的将军。
                      当血液模糊眼帘,生命一点一点流逝,我终于努力地笑起来,因我看见了他,还是那时清俊的模样。
                      为什么在我找的绝望时不出现呢?为什么现在才来?
                      当我淌过忘川入了轮回才明白,眼泪只是一种发泄,悲伤不过一种情绪,如爱与爱情。

                      “奴唤珂泽。”我垂下眼睑,低声道。
                      他笑起来,抬手让我起来,袖中铃铛当啷的响。
                      “将军务必记住我的名字。”看他疑惑,又道:“我怕将军喝了孟婆汤后会忘了今生所念。”

                      我知道这一天回来的。
                      阴冷的风徐徐吹进。我没有挣扎,跟在白无常后面。
                      有些事情他还不了解,那就算了。有些事情我已明了,才会忧云重重。
                      “你知道么?孤魂野鬼才是一对,因为他们都看开了。活人不懂,因他没有死过,不知道执念才是世间最恼人的东西。”白无常缓缓对我说。
                      我挑了眉,学着他的样子微微翘起唇角:“是么?”
                      天色破晓,浓浓雾气。

                      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袖间系着铃铛的将军踏上奈何桥,捧起孟婆汤。看着忘川水,低声道:“珂泽……”
                      她已不在。
                      他转眸看向河边似血的往生花,挑眉,笑。
                      “我知道是你。那天你走时就知道了,太晚了对不对?我失去了你,两次。怎么会再忘了?”
                      淌过忘川,入了轮回,忘记时间。谁还记得你昔日的模样?

                      某日某时,粉雕玉琢的锦衣小娃娃扯住戴银铃的少女,细声细气唤道:“珂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12-0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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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伍

                        “我喜欢阿娇。若我长大娶到阿娇,要建一座大大的金房子给阿娇住。”刘彻扬起头,后半句堵在了众人嬉笑声中。
                        这样我就可以和阿娇一直在一起。
                        她红了脸,极小声地说:“好。”
                        等我长大,就嫁给你。

                        他蹙眉,眼中冷冷的,将偶人摔在她面前,声音没什么起伏:“为什么?”
                        她抬眼看他,将穿明黄袍子的偶人抱在怀中,笑起来。
                        柳叶细眉,桃花眼,一笑一个酒窝,标准的美人。
                        “你忘了么?阿彻。”不温不火的语气。
                        他眼中怒气骤现,擎住她的皓腕,用力到指尖都发白。声音仍稳稳地:“陈阿娇,莫要恃宠而骄。”
                        他拂袖离开,卫夫子在殿前柔柔的笑。
                        陈阿娇将偶人抱紧,眼垂下,唇角却抿出笑意:“你看,他忘了。我十八岁他送过我一个偶人,亲手做的,熬了三天三夜。手指都不知道被针戳破了多少回。如今我想着在他生辰前送他一个,他却不要。他以为我害他呢。”
                        她低头仔细看十指间的红泡,良久,才颤着唇道:“我怎么舍得。”

                        圣旨冷冰冰的传下,庭院幽冷。
                        她覆上眼,笑了起来,颊边梨涡深得艳丽。
                        “金屋藏娇,多好的誓言啊,毁了我的一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12-0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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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柒〈皇帝的一生〉
                          他七岁,母后生出她,他研究如何照顾她。
                          他十岁,她学会走路说话,整个皇宫“咯咯,咯咯”的叫他,它研究如何甩去这跟屁虫。
                          他十三岁,跨进门便是泼头的水,他研究如何躲去恶作剧。
                          他十五岁,她学背诗作词,他研究如何不留痕迹的代她写作业。
                          他十八岁,登上皇位,他研究如何为她挡去明枪暗箭。
                          他二十二岁,她及笄,他研究如何替她挑个好夫家。她却逃婚,从此再不提嫁人一事。
                          他二十八岁,立了后,她为此三月不让他进门。他研究如何讨她欢心。
                          他弥留之际,她守在身边。他想,这一生,完了,好像也无遗憾。闭眼时她眼角泪水汹涌。
                          她伏下身搂紧他肩膀:“木头,到死也不开窍。“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12-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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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捌
                            从凡间历劫归来,这里的一切使他安心。红尘凡事俱已成过往。
                            奈何桥旁孟婆脸上勾人的笑,奈何桥下往生河死水一般慢慢流淌。往生花一半雪白,像窗柩上的新雪;一半大红,似血一般冷丽,团团簇簇开于河畔。
                            涉水而过,那女子脸上淡淡笑意,微启唇:“回来啦,一切可好?”
                            他点头,环顾四周熟人少了许多,问:“阎王呢?怎么不见他?”
                            “和判官度蜜月去了。”
                            “白无常呢?”
                            “被黑无常拐去登记了。”
                            “牛头马面……”
                            “正在拜天地。”
                            “那你呢?”
                            她笑起来,眼里映衬着雪色的花,煞是艳丽。
                            “正在把你拐回家呢。”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12-03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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