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可以,但不能越雷池。毁了人家丫头,我不饶你!”
亲妈说话,字字见血,我纳闷为什么她十九年不管我,如今一见面就介入我的婚姻大事。
后来才知道,原来妈妈早就和姥姥约定,他们替妈妈抚养我到成年,十八岁后归还妈妈。
这些年,舅舅教我练武,全家人鼓励我靠保定的警校,就是为我和妈妈重逢铺路。
一星期后,我果真去了北京。
1994年的北京和现在的北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如今四环周围的商业圈那时大多都是荒地。
再次和王芳相见,感觉有点陌生,大家不像高中那时那么默契了,其实彼此离开才两个月,两个月就让人产生了说不出的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世上没有移情别恋。
她请我吃的北京烤鸭,然后陪我逛王府井、西单、东四。
直到下午,我们才从陌生感中走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叽叽喳喳。
傍晚十分,我们在颐和园遛弯,一个大柳树下,我们紧紧拥抱。荷尔蒙怒火中烧,阵阵幻想排山倒海。
“找个宾馆吧?”王芳突然说了一句。
“啊?”
王芳脸一红:“要不你晚上就住我们男生宿舍,我给你找个地方。”
我当时那个后悔啊,第二句话她分明偷换了概念,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突然,妈妈那句忠告开始在脑海晃动:“毁了人家丫头,我不饶你!”
“我还是住宿舍吧。”
拒绝也是一种勇气。多年后,当我和王芳彼此有了真正的伴侣后,她曾对我说过一句话:“颐和园那天晚上,谢谢你。”
谢不谢无所谓了,练武之人先练心,心不正,功不成。
几十年来,我看过太多的风花雪月、人间悲歌,尤其是当警察后,各种血案、情杀、自杀数不胜数。千奇百怪的人性,支离破碎的人生,无不透露这人性的脆弱和罪恶。
这么多年来,我总结了一个规律,一个男人如果想成事,必须做到两点:第一管住自己的嘴,第二管住自己的裆。
裆松没人性,话多没分量。自古至今,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