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带着我沉重的慰藉，为了你而告别一切的纷飞。
我，只是个孤独的散步者。
————Ciel·Phantomhive

每一次，塞巴斯蒂安来探望黑塔内的夏尔时，夏尔永远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黑塔正中间的贵妃椅上，双腿摊着一本硬皮书，他就这么静静地低头看着书。
就像时间永远定格，一动不动。
夏尔垂着头，一直未剪的发变得修长，灰蓝的发丝遮掩着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颜情。灰蓝的发丝柔软地贴在他的肩、背、肘 、甚至面颊。
夏尔全身笼罩在金色的阳光中，就像是金色的妖精。
指挥着洋洋洒洒的阳光。
塞巴斯蒂安微眯红眸。
年复一年，夏尔仍然是这样。
原因无非是自己对他撒谎了。
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擅自将夏尔带回地狱，并将他囚禁在黑塔。
黑塔是塞巴斯蒂安的私人图书馆，没有塞巴斯蒂安的允许谁都无法进入。
当然，无不外乎——没有他的允许也无法离开黑塔。
夏尔，是一只无法飞翔的鸟……不，应该是堕天使。
让他只能依赖自己，只有依赖自己，不能逃离，也不允许背叛。
这就是塞巴斯蒂安的傲慢。
“夏尔。”塞巴斯蒂安走到夏尔身边，撩起他的头发，“今天出去透透气吧，你来这一百多年了，都没有出去看看。”
打算翻页的手微微颤抖。
出去吗……
夏尔咬住下嘴唇。
他还奢望出去吗？
要在塞巴斯蒂安将自己同化为恶魔，把自己禁锢在黑塔的时候早已不奢望什么了。
所以，他不言。很从容淡定地翻过页码。
塞巴斯蒂安似乎觉得很正常，也并没有做什么。
“既然你没有什么需求，我把晚餐放在小圆桌上，今晚我再来给你送甜品。”塞巴斯蒂安说要，便离开黑塔。
“砰——”地一声。
大门关闭，结界开启。
刚才那一幕仿佛没有发生。
一切都归为尘埃。
“吡——”
只有翻页声。
夏尔又看了一页。
从未停止，却又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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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新人写文有没有人看QWQ

塞巴斯蒂安坐在书桌旁，手撑着头，目光涣散。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让塞巴斯蒂安回过神来，眨了眨红眸。
塞巴斯蒂安不慌不忙地拿起一份文件，才应到:“进来。”
得到应允，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位长裙翩翩的女子。女子面容娇好，淡妆适宜，尽显出一种贵妇的气质。
“蒂安娜。”塞巴斯蒂安慵懒地看了一眼来人。“有什么事？”
“王。”名唤蒂安娜的女子轻声叫到。声音婉转动听，就像是敲响银铃，叮当作响。“这是我试做的小点心，拿来想让你尝尝。”
蒂安娜笑容适当，尽显温婉。好似贤德宠妻。
她确实算是塞巴斯蒂安的妻。
只不过只是妻之一罢了。
点心？塞巴斯蒂安抬了抬头看看蒂安娜，她双手端着碟，上面正放着一份点心。
塞巴斯蒂安又看了看钟。
九点整。
是时候去看夏尔了。
“蒂安娜。”塞巴斯蒂安柔声叫到。蒂安娜有一种受到惊吓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日思夜想的容颜。塞巴斯蒂安柔和地笑到，“等我。”
蒂安娜难以相信自己的听觉。刚才他说，等我。对么？
对吧。
蒂安娜柔和一笑，点头应好。
塞巴斯蒂安让蒂安娜放下甜点，然后让蒂安娜先回别墅等他。
塞巴斯蒂安看着甜点。
“似乎是……这么晚……偶尔让他吃点夜宵也不错。”
塞巴斯蒂安端起那份点心，离开书房，走向远边的黑塔。
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天空布满乌云，没有璀璨的星空，只有即将迎来的雷霆电掣。
塞巴斯蒂安打开门，场景如初:夏尔就像是美丽的妖精，安安静静地坐在贵妃椅上看着古老的书籍。唯独不同的是烛光取代了阳光，将整个黑塔照亮。
“夏尔，我带来一份点心，”塞巴斯蒂安推着餐车来到夏尔身边。夏尔依旧是不为所动。塞巴斯蒂安摆好点心和红茶在夏尔身旁的圆桌旁。还说着，“虽然这不是我做的，但是我相信那人的厨艺会让你满意。”
还是没有得到应答。
每一次都是在自言自语。
尽管塞巴斯蒂安没有指望夏尔能够给自己答复。
塞巴斯蒂安垂下红眸，略有点小失望地说:“夏尔，晚安。”
推动着餐车，这个静谧的空间，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咕哝咕哝——”
但，恍然间，却不在发出。
塞巴斯蒂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拉扯。

但，恍然间，却不在发出。
塞巴斯蒂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拉扯。
“塞巴斯蒂安……”夏尔小声地开口。
就像一盆散沙，容易吹飞。
毫无底气。
塞巴斯蒂安猛地回过头。塞巴斯蒂安果然看见夏尔的小手拉着自己的燕尾。
是惊喜吗？
是惊喜吧。
或许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夏尔能够再一次叫自己“塞巴斯蒂安”。
这份等待的痛苦，换来的是柔暖的最初。
让地狱之王路西法等待，值了。
“塞巴斯蒂安……”夏尔继而又开口叫到。
“我在。”塞巴斯蒂安柔和地笑着。
一直都在。

“陪着我……”小手拽紧衣服。“直到我睡着。”
“轰隆——”一声，惨白的光照亮整个黑塔。
开始了今晚的雷雨。
塞巴斯蒂安会心地笑。他会一直陪伴着夏尔，会给他永恒的诺言。
“Yes,my lord.”
俏白的手抚摸上玻璃，玻璃倒映着她的容颜。蒂安娜看着窗外的景色，雷雨交加。
“殿下……”一位女佣进来报告，鞠躬闭眼。“王这个点估计是不会来了。”
“他让我等他的。”蒂安娜失神地应到。
女佣看了一眼蒂安娜。她不了解。也无法参与王妃之间的事。
这种事，也无法轮到这个女佣来插嘴。
女佣鞠了个躬，便退下了。
蒂安娜看着窗外。似乎回忆起好多事。
她知道啊，自己莫过于那人的替代品而已。她之所以是王后之下，权利最大的王妃，无非是自己配着他堕天。
她代替着“莉莉丝”，陪伴着“路西法”直到永远。
“王，说好了让我等你的。”
她是唯一一个无需对“路西法”用敬语的人。
或许之后还有吧。
塞巴斯蒂安拍着夏尔的背，伸着手，让夏尔枕着自己的手臂。地狱的雷雨似乎更加猖狂，越发地厉害。每一次惊雷，都会让浅睡的夏尔皱着眉头，紧闭着眼，身子微屈，发出“呜呜”咽呜声。
似乎是从很就开始就害怕打雷。
却没有人给他依靠的灯塔。
塞巴斯蒂安会安抚着夏尔，轻声地说:“我在。”
“我在，我一直都在，”轻声呢喃，“我的‘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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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设定纯属虚构。
“莉莉丝”只是个代号。
“路西法”也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看夏尔的表情。
完全就是木偶的专属，没有生命一般。
孤独、寂寞、无助……
塞巴斯蒂安愣愣地看着夏尔。夏尔目光没有焦点，只是低着头。但不知看的是什么。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得到夏尔没错，但绝对不是任由他摆布的夏尔！
“夏尔……”
依旧没有回答。
“夏尔……”
仍然没有应答。
任由摆布的木偶，只有主人牵线才会移动，行走。
夏尔，便是活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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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金丝雀
从那天以后，塞巴斯蒂安再也没有看见夏尔坐在那里看书了。
夏尔就是瘫坐在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扇窗，很小很小。夏尔盯着那扇窗。
透过窗，夏尔呆然地看着。
不知道在看什么。
塞巴斯蒂安看着角落的夏尔。夏尔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窗户。塞巴斯蒂安看了好一会，才不舍地离开黑塔。
将夏尔留在黑塔，不仅仅是因为要囚禁他。黑塔有太多的奥秘，这些仅仅是路西法才能够得知。夏尔呆在黑塔很安全。
黑塔只有自己才能够安全进出，绝无他人。
黑塔的藏书是地狱内最精华的。这毕竟是路西法的专用图书馆。夏尔在黑塔内看书是塞巴斯蒂安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关在黑塔，最有用的事便是看书。
可怎知，塞巴斯蒂安就问了一句夏尔看书看到哪里了，夏尔便再也不看书。
夏尔的内心世界自从来了地狱之后，塞巴斯蒂安再也猜不透了。
塞巴斯蒂安手点着笔，撑着头，望着窗外。
“……王……”旁边的人叫唤到。
塞巴斯蒂安看过那人，微笑道:“还有什么事？萨麦尔。”
面前的人便是萨麦尔。六魔君之一。
“……我说你怎么最近老是在发呆啊？我在跟你谈正事啊。别整天唧唧歪歪点乱七八糟的事好不？此生活非彼生活！”萨麦尔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跟塞巴斯蒂安没大没小惯了，看不爽直接吼也已经成为塞巴斯蒂安的一大惯性。
谁让路西法让萨麦尔这么不省心。
萨麦尔忽然觉得自己是路西法的“爸爸”，老管着乳臭未干的“儿子”。诶，要是自己下巴没刮那么干净留点胡渣渣让自己摸摸好好感慨一番才是最棒。
塞巴斯蒂安冷下目光，然后开口:“萨麦尔，你觉得我不是在做正事？”
“朋友，你自己想想你干了什么吧。”萨麦尔叹了口气。
他能干什么？塞巴斯蒂安皱皱眉。无非就是每天尽力哄好夏尔，然后就开始他的工作。偶尔陪陪王妃去游玩。
三点一线，多么有生活规律。
“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没良心一样？”他容易吗？哄好一个夏尔已经是够烦了，还要去哄那几个王妃。
诶，真想跟夏尔离开算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没跟夏尔离开过。
“我听雪莉说，你最近怎么一直都去黑塔啊？” 路西法整天去黑塔查阅资料萨麦尔除非是傻了才信。
以路西法的骄傲，他绝对不用去查阅资料。

塞巴斯蒂安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无可奉告。”
萨麦尔皱皱眉，然后随便冒出来一句:“该不会‘金屋藏娇’吧？”
塞巴斯蒂安也不为所动继续看资料。“随你怎么想。”
萨麦尔皱皱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的契约者，夏尔·凡多姆海威去哪了？我之前去恶魔岛看了并没有看见他的尸体。”
塞巴斯蒂安利眼一横。“萨麦尔，你还想活命么？”

“你干嘛这么激动？”萨麦尔疑惑地问，但聪明的他很快发现了端倪，恍然大悟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去黑塔就是因为他。”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做任何表态，只是轻声开口:“萨麦尔，替我保密。”
萨麦尔看着塞巴斯蒂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我会的。路西法。”
塞巴斯蒂安会心一笑。“我就知道你最好。”
“这句话了不能让你家那几个惹不起的王妃听到，不然又要到我宅里闹翻天啊。”
想想就恐怖……
说到王妃，塞巴斯蒂安又隐隐担心起来。若是真的到那天，所有的人否认夏尔的存在……
自己不可能永远地把他藏在身后不受侵扰。他能够为夏尔撑起伞，但依旧会有雨滴落侵蚀夏尔。
苦苦纠缠和永久分离并不是他想要的。
已经分离也太久了。
能够相遇太好了。
再也不要，也不能够分离……
塞巴斯蒂安忽然察觉黑塔的结界有些异样……
说他不慌张那是骗人的。他担心夏尔会逃出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设立的结界是一个复杂的魔法。随着夏尔看的书的数量越多，懂得的魔法越多，也就说明他能够使用的魔法越多。只不过是缺乏实践而已。那么很有可能夏尔会破解他的结界。
他相信，也坚信夏尔有这个能力。
因为夏尔是“莉莉丝”。
所以塞巴斯蒂安慌张地赶到黑塔，发现结界并没有打破才安下心来。萨麦尔跟在塞巴斯蒂安的身后，倒是想看看那个“契约者”。
塞巴斯蒂安推开大门。还是今天早上的那副场景:夏尔瘫坐在角落，不过不一样的是:夏尔手上捧着一样东西——一只金丝雀。
塞巴斯蒂安走到夏尔身旁，然后蹲下。
然后，听见夏尔缓缓开口:“它准备死了。”
塞巴斯蒂安愣了愣。他不明白夏尔在说什么。更不明白那只金丝雀是怎么进来的。他瞥了一眼那个窗户，惊讶地发现那个窗户——结界打开了一个小洞。
这是夏尔开的吧？
没有看错呢。
“我帮你帮它延续生命吧。”塞巴斯蒂安捧着夏尔的手。
夏尔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金丝雀。任由塞巴斯蒂安拉扯。
萨麦尔看着二人，不禁皱眉。那个便是夏尔·凡多姆海威？
塞巴斯蒂安刚想用法术延续金丝雀的生命的时候，夏尔缓缓开口——
“迟早有一天，我也要靠你吧……”
塞巴斯蒂安猛地抬起头，看着夏尔。夏尔淡淡地笑着。

塞巴斯蒂安刚想用法术延续金丝雀的生命的时候，夏尔缓缓开口——
“迟早有一天，我也要靠你吧……”
塞巴斯蒂安猛地抬起头，看着夏尔。夏尔淡淡地笑着。
淡雅，清冷，更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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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骄傲的路西法
“夏尔，你说点什么？”塞巴斯蒂安紧紧抓住夏尔的双肩。夏尔就像没有生命一般，脱线一般垂着头。
金丝雀狠生生地摔在光滑的地板。夏尔看见，金丝雀缓缓地闭上眼，微微开嘴……
它死了。
迟早自己也会变成那样吧？
萨麦尔愣愣地看着塞巴斯蒂安的反应。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塞巴斯蒂安这么担忧一个人了。
除了“莉莉丝”。
塞巴斯蒂安温柔地摸上夏尔的脸，他摇摇头。“不会，你不会的。”塞巴斯蒂安继而温柔开口，“来，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么？”
一声“好么”包含了多少疼爱。
夏尔缓缓抬起头，看着塞巴斯蒂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塞巴斯蒂安愣了愣。
夏尔又在说什么？
接着，又开口——
“为什么要带我出去走走？”
塞巴斯蒂安疑惑了。
“告诉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又要怎样来惩罚我？”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在夏尔的眼里都是惩罚么？
“夏尔……”塞巴斯蒂安摇摇头，“没有，我只是……”
“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吧？”
灵魂，自由，乐趣。
仅有的这三样。
他都没有了。
“夏尔，”塞巴斯蒂安失声叫到，“来，我带你去玩。”
他忘记了，夏尔还只是小孩。一百多年以来，他总是这么傲慢地认为这样子保护是最佳的。他却忘记了夏尔的感受……
傲慢是他的罪，也是他的骄傲。
正是因为这个骄傲而让他成为现在的路西法。他从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除了夏尔。
萨麦尔看着塞巴斯蒂安单手抱起夏尔，夏尔没有任何表情。萨麦尔皱皱眉。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夏尔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渴望，完全就是麻木了。再也不想，也从未想过。
他从复仇完后，就已经没有了人生信念。让他不拖泥带水地死掉可好？
但塞巴斯蒂安却没有完成最后的承诺。反而将自己带入地狱，成为他的奴隶。被关在没有自由的黑塔内，就连地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这么盲目地生活了整整一百多年。
他不知道塞巴斯蒂安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知道，他现在是塞巴斯蒂安的专属。
命，不在夏尔自己的手里。
他就连他呆的偌大黑塔外貌是何样都不知，更不用说外面了。

夏尔缓缓地抬起右手，摩挲着塞巴斯蒂安的衣，揽过塞巴斯蒂安的脖。将头缓缓靠上塞巴斯蒂安的肩。
“塞巴斯蒂安……”
轻声如初，无底如依。
塞巴斯蒂安心里触动了一下，很快抚平内心的激动，就换上温柔地笑容。
“嗯？”
“……没什么……”夏尔闭上眼，就这么靠着塞巴斯蒂安。
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了解。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度过地狱的一生。
所以，他不想了解塞巴斯蒂安的身份。
也对自己的身份不敢兴趣。
萨麦尔走在二人的身后，他的眉紧皱。若说夏尔是真的“莉莉丝”的话，他绝对没有半句怨言。“莉莉丝”的踪迹，一向是“路西法”最为关注的动态。萨麦尔深知路西法对“莉莉丝”的偏执。
“莉莉丝”一向是地狱里的大忌。不允许讨论，却无时无刻不被惦记 。
毕竟是一界之后。谁不愿目睹一番？
但是谁也不知道“莉莉丝”究竟是谁。
萨麦尔看着夏尔的背影，眼神深邃，透出一股杀气……
塞巴斯蒂安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让夏尔暴露，只是带着他去逛了逛偏远的领域。而并非他的宫殿。
路西法的宫殿虽为华丽壮观，但是身为路西法的塞巴斯蒂安确很讨厌他的宫殿。
有一种过度奢侈，夜夜笙歌的感觉。
路西法讨厌这种感觉。
放浪不羁的他倒是喜欢狩猎和游玩，每天陪着王妃前去游玩是他的乐趣之一。有时候会一年未归。
就像去往人界三年一样。
那便是他的游玩。
塞巴斯蒂安看着对面蹲坐在野餐布上的夏尔，夏尔吃着他刚才弄好的三明治，看着右边的湖泊。一略而过的白鸟划开平静的湖面，湖面荡漾起阵阵漪涟。夏尔看着那只鸟，然后开口:“地狱原来也可以这么美么？”
塞巴斯蒂安听见夏尔称赞地狱很美，不禁得意起来。构建地狱的时候可是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能够构成不同风味的美景。“如果你愿意，下次带你去环游一下好么？”

面对塞巴斯蒂安的邀请，夏尔顿时愣了愣。
还有下次？
夏尔愣愣地看着塞巴斯蒂安，嘴中还含着未吞下的面包，嘴角残留着面包屑。
真的可以有下次么？
塞巴斯蒂安目光真挚，温柔得夹得出水。
“夏尔，你愿意么？”塞巴斯蒂安拉起夏尔的左手。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的举动，心里提了个紧。塞巴斯蒂安掏出一枚蓝色钻石的戒指。那一瞬间，夏尔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像极了家族的那枚戒指，更是因为塞巴斯蒂安将戒指戴在他的手上——无名指。
“你……”夏尔猛地拉回手，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他当然知道无名指的含义。“你干什么！”
这是第一次，夏尔来到地狱的第一次冲着塞巴斯蒂安怒吼。
“就如你所想。”塞巴斯蒂安似乎看见夏尔变得有活力而变得开心起来。
夏尔抿紧嘴。据他在文献中了解，地狱是不论男女皆可婚嫁。塞巴斯蒂安给自己带上无名指无非是不容允自己拒绝的做法。
这就是恶魔的傲慢吗？
夏尔在内心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将自己关在图书馆内100多年到头来是为了捆绑自己在你身边吗？
塞巴斯蒂安，你果然是不会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真是傲慢。
就像是骄傲的路西法。
————————TBC————————
终于弄完这一章了QWQ，orz……
其实真的不虐orz……吧(°ー°〃)
我对虐没有什么概念。
少爷迟早会出去的……不过还不是时候orz……

07 白玫瑰
最后的地点是路西法宫殿内的西花园。黑塔便是处于西花园最远处。
夏尔看着花园，全是白玫瑰。
满园的白玫瑰，给夏尔第一感觉便是震撼。
能在地狱种出这么美丽的花，夏尔实在是想不到。为何塞巴斯蒂安会种着白玫瑰。
“谁……”一个女声打破了西园的寂静。夏尔下意识地望向声源，是位全身白色的女子。
白色精致的长裙，白色的长发，白色将近透明的肌肤，甚至连瞳仁都是白色的。
就像雪之巫女。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女子开口询问。
“你又是谁？”夏尔冷冰冰地开口。
那名女子皱皱眉。好家伙，自己问他反过来问自己是谁呢。“我在问你话。”女子语气变得沉重。
对于乱闯西园的人，路西法可是会生气的。
“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自报家门么？”夏尔摸着白玫瑰，不再注视那名女子，玩弄着白玫瑰，然后顺手掐断，拿在手上。
女子看见夏尔拔掉白玫瑰顿时瞪大眼睛。“你居然敢摘白玫瑰？！”
“那么多的白玫瑰，似乎少一朵没什么吧？”夏尔看着白玫瑰，淡淡开口。
“你……”女子深吸一口气，“这里是路西法王为了迎接‘莉莉丝’随时会归来亲自种下的白玫瑰，路西法王下过命令，谁也不允许采摘，观看的人也只可能是王妃，就连侍寝都不能。”
本来以为会吓到夏尔，但是只看见他的手只是暂时停顿一会。但是听见他开口。
“照你这么说，你是王妃？”
女子不得不感叹夏尔的从容淡定，处事不惊。就像一个阅历十足的老人，看惯了世间苍凉。
“你到底是……”
“雪莉。”
女子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即闭上嘴，回头一看，果然是塞巴斯蒂安，刚想行礼，便被塞巴斯蒂安一个“禁语”的动作给打断。
雪莉皱皱眉。王这是怎么了？
“雪莉，发生什么事了？”塞巴斯蒂安拿着一个食物篮，朝着雪莉问。
“他……”雪莉指着夏尔，刚想说点什么，只看见塞巴斯蒂安走过自己的身边，雪莉愣住了。
她看见塞巴斯蒂安弯下身子，对着那个男孩子说:“玫瑰藤刺很多，不要随手就掐，要拿剪刀来修剪。没有受伤吧？”
夏尔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成天啰啰嗦嗦像个保姆一样。“我又不懂。”
塞巴斯蒂安叹了口气。带夏尔出来一次，果然会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