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呼唤艾斯比@苏察哈尔晋东

【是日旬休，以往如常用过早膳在院子里打拳。春夏交替时节，日头高挂不满片刻就觉得浑身热的难受。索性收了势，命人搬了摇椅凉茶在院中柳树下。抹了吧头上的汗，回书房取了本之前未看完的传记。往摇椅上一担，熏风袭来好不自在。】

日你妈…………草。
【策马扬鞭至贝勒府，翻身下马，顶着艳阳也落了满襟汗水，早已和府上一切相熟，自有小厮前来相引，规矩免不了要走一发，负手等着通报】

随便日啊，借你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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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两页正巧觉得是通篇最无聊的桥段，看得我昏昏欲睡，眼瞅着书本都快贴在额头上时。管家前来通报说晋东来了。疑惑的“嗯”了一声，坐起身来道。】
往后晋东来不用通报，直接领进来就是，你们也不是不认得，少做点蠢事。
【管家应声出门相迎，心下寻思这小子来干啥，他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总归不是找我来喝酒的吧。蹭了蹭鼻尖，灌了口凉茶等着人来。】

【等候时，正横目望这烟景长街，因多数天潢贵胄在这里汇聚一堂，平素里也寂静得很，寂静之余，就只剩下日头的炽热。长舒了口气，挽起袖子抹了把汗，恰逢人来，还是他身边的臣枫，过影壁，进庭院时又发现多了几味新景，随口问了两句，这就到了】
【跨进门槛，瞧着这位公子爷优哉游哉的样子，也不跟他客气】来来，渴死我了，让我灌两口先。
【随即落座，将茶碗一扣】睡醒没，睡醒了我们就谈件要事，要还没醒，我帮你灌两口。

【一只手有的没的拍在红木扶手上，他一派雍容，但眯着一双眼，跟狐狸似的，忽然笑了声】不好吧，承德的野猪和老虎都没咬死我，你倒还指望这鬼天气来了，说来，我看是要下雨了。
【话里顿一顿，将整个手掌压下，抬眉只道】你知道前些日子八旗各营增设枪支的事，工部照例送了新枪来，那日仲勋拿来寻我练手，他是这个中翘楚，不过……
【缓声道】连我都看出来，他那火器营的枪和咱们从前用的，不是一道的。与往常的相比，有些差别，可又很难说，我们查探过，有的枪又并不是这样，好劣有混合。

【恨不能给他个暴栗，忍下来，只用指节敲了敲实木桌子，对他道】军备器械上的事，自然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也不是我第一个找的，前日见过兆伦，账目有假，不过假账也历来是见怪不怪，这回的账目说它假，其实是太对，一星半点没落下一分闲钱，户部正闹亏空，将工部的预算也缩减不少，而依照规矩，这钱从户部拨到工部，再从工部发下去办，再厚的油也去了几层，那剩下的，能做多少？
我怎么敢贸然出手，那是不懂事。不过这件事情的确如你所说，干系或许真的很大，【沾了茶水，朝案上写了个“民”字】你想，那些东西若从这里来……

【东西出了问题，掺了假有了水分第一个联想到账目上并不难。既然账目是虚的反倒坐实火器内有文章。不动声色的听他分析推论，层层抽丝剥茧后，隐隐看到一条明朗线索。盯着他写在桌上民字一滞…点点头到】
这也不无可能，不过眼下既然你能来走这一遭，想必心中有所计划。
【灌了口凉茶，复又漫不经心的一躺…清闲日子过久了也烦闷，有点事做也好过整日闷在六部，对这件事还是提了几分兴趣，】
要我如何，我全权配合。
【再多的话没有，之所以说全权二字表示交由所有信任与他，出格的事晋东从不会做，我亦不多虑。】

【手将那字一覆，冲他笑了两声，也不作答。官场中事其实深究不得，平素里见的猫腻不少，大多也都装两耳不闻，视而不见。而对于此事的玄机，我却也不太想将它层层剥个通透，只需借这个由头做做样子，来年考绩不至于难看。届时该退一步的时候，自然也该见好就收。】
计划谈不上，大海捞针倒还有一想。我来时，问过光澈的意思，与其贸然猜测，咱们不如查，一查便知。
【挑了挑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我、光澈，咱们三人行也不成问题，只是恐怕还需要一个人，咱们查民，他来查吏。
有人选？

【不着痕迹的听他一番推断，条理清晰思路开明，顺藤摸瓜一路通畅，似乎理所当然的摸到私作坊上。只不过这里头盘根错节，官商勾结自古便屡见不鲜。今儿能闹到眼跟前，若是背后没人撑着，断然不可能。】
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仔细想想也不难着手。
【闻其后话略顿了顿，思来想去心里头也就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与其对视一眼道】
兆舜。

晋东
【查探都是后话，先定下人选才能未雨绸缪。相比调查民间，察官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也难。所以人选必须妥当。如何不着痕迹又名正言顺，眼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心中其实已有想法，只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待他说出个名字，扬了扬眉】
十七爷的确是个好人选，吏部宗亲拢共那么几个。我思前想后独十七爷与你年纪相仿，共事吏部多年，平素也有来往，算得上知根知底。不似恭王年长，又。。毕竟事关重大，必当妥帖处事。

【晋东所言与我想到一处，虽然份属兄弟血脉相连，但终究有个亲疏之分。说的难听了，远亲不如近邻。大哥乃是长子，比我等兄弟早入朝多年，不难想象其势力早已在朝廷盘根错节。眼下事情还没个头，任何打草惊蛇的事儿都做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摇头笑道】
你小子能说出这话，就足见你心中早有谋算。只怕兆舜都是一早想好了的，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属黄瓜的，越发欠拍。
【言语间不免打趣，端起茶碗灌了一口，揩去嘴角的茶渍道】
只是，这口谁来开？

晋东
【兆谦一语中的，不枉与我相知相交多年。就是这么多年来，人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跟熟络的始终改不掉插科打诨的毛病。如此严肃的话题，都能让他几句调侃松弛下来。也难怪，这么多年就没见他的罪过什么人，滑头的很。】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狗咬吕洞宾，这不是尊重你才问你。要不是我这口干舌燥的跟你废那劲儿？
【说着真觉得有些干渴，拿了面前的茶碗，也抿了一口道】
自然是你去，你和十七爷是兄弟。我这儿去巴巴的一顿算怎么回事啊，要么就光澈去。左右你俩谁都一样。十七爷可是个聪明人，翻得清里头的好坏，怎么，还怕吃了闭门羹？

我呸，你见过尊重人还骂人狗咬吕洞宾的？你这样的要是吕洞宾，纯阳宫都该塌了。
【这事虽说麻烦了点，但要真能有成那绝对是既露脸又得益的大好事。我和晋东光澈查民，乃是深入虎穴。兆舜查官反倒是条暗线，身处吏部名正言顺。即便案子不成，对他而言也并无损折。以兆舜的精明又如何会拒绝，之所以如此说，就是因为一个字儿，懒。】
那成，让光澈去吧，我懒得动弹。难得消停两天实在不想满地跑。虽然不远吧，这大热天的。。你也知道我打小怕热。光澈不一样啊，就喜欢太阳底下晒着，让他去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