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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御阁】【鼠猫转载】(古代)自挂东南枝BY:雨后蓝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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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挂东南枝(原著向)
暖阳融融,春风徐徐,小院里花叶繁茂,一片锦簇。
紫髯伯欧阳春迈着重重的步子,向着屋子里走去。这一路,花木上不时有水珠迸落,香瓣坠下。一登堂就冲着屋子里喊道:“五弟,怎的都不出来迎一迎哥哥?”
话音才落,头顶上就垂下来一条白色织锦丝绦。一抬头就见上头一双白色靴子挂着晃荡,在往上,白玉堂正扒着房梁看他,手里抓着那条白色丝绦。
只是瞧那神情,分明等得久了,百无聊赖,一见到他眼睛就亮了。
“五弟,你这是干嘛?”他冲着房顶喊道。
“欧阳大哥来了。”白玉堂打起精神招呼道,“哥哥来得正好,正好与小弟送行。”
“五弟,你?”欧阳春摸不准情况,只好在屋里张望,期待展昭能出来解释一下。无奈左右顾盼半天,连个经过的人影也没有。全开封府的人都去了哪?怎么回事?这白五弟是预备着自尽,难道当年之事能叫他难堪到这地步?
正在他惊疑不定时,白玉堂又道:“前日大哥来信,叙及相见之时,言道久不相见,欲与弟好好叙一叙旧。只是小弟思及当年之事,甚为惭愧,实在无颜与哥哥相见,说不得寻个好死,免得叙说起来,无地自容。”
说罢将丝绦往房梁上一甩,系个死结就把脑袋往里头套。
欧阳春大受惊吓,马上施展轻功到房梁上把丝绦削断:“五弟,当年之事无伤大雅,莫要往心里去了,哥哥还有事,这就先走了。”说完扯走那条丝绦,快步往外走了。
欧阳春后脚刚刚迈出展昭的院落,白玉堂就蹭的跳下房梁,朝着屋里叫道:“猫儿。”一脸的兴高采烈。
“呦,白五爷这是捡到宝了?这么高兴。”展昭从里面走出来,坐下说道,像是刚刚看完一场好戏,还在回味余韵。
白玉堂一听展昭挖苦他,一脸的兴奋立马去了大半:“猫儿,紫胖子没挖苦白爷,就轮着你来是不是?”
“怎么?白五爷还怕挖苦啊?我怎么只看到一直白老鼠在这里破罐破摔“以命相搏”吓走了欧阳大哥啊?”展昭说起这个就忍不住生气:欧阳大哥特意来看他们,结果就因为这只耗子怕提起当年之事,英明神武的白五爷脸上挂不住,特特整出这出幺蛾子来,害得自己和欧阳大哥连杯茶都没喝上。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来招待欧阳大哥就是这么个招待法?欧阳大哥特意绕道来看我们,你就这么对人家?”
“哼!他是‘特意’来看我们,特意得不能再特意了。”白玉堂反驳道,“离开封府还有一天工夫了,还特特花半天时间写信来通知白爷,‘聊叙当年之情’?还‘聊叙’得那么详细!”说完撇撇嘴,不无得意的说道:“白爷这就把当年之事给他再来一次,绝不辜负他畅叙当年之愿!看他还怎么羞辱白爷!”
展昭看他气鼓鼓的老鼠模样,不由好笑,又怕他恼羞成怒,只好强忍。算了,既然默许了他这番做法,这事儿自己也得但一般责任,怎么说他还得和这只臭老鼠一起过日子呢?
深夜的太白楼上,一紫髯大汉凭窗赏月饮酒,时而想起什么,就低头笑笑,既然继续喝酒。
“欧阳大哥,小弟来晚了。”展昭上了二楼,走到欧阳春桌前,抱拳道。
“展老弟啊。”欧阳春回过头对展昭笑道,“怎么,白五弟不与你一起来?”
“欧阳大哥莫要说笑了。”展昭笑笑,在欧阳春对面坐下,“玉堂如今哪好意思来见哥哥?”
“哈哈,也是。”欧阳春欧阳春起身给展昭斟了一杯,“堂堂陷空岛白五爷,还是挺在乎他那张而皮脸的。”说完端起面前酒杯饮下一杯。
“玉堂不懂事,哥哥见谅。”展昭也忙饮尽一杯,道。
“不怪不怪。”欧阳春摆摆手,“白五弟那个脾气,老哥哥也是知道一点的,展老弟只管放心。”
太白楼屋顶上,南侠北侠推杯换盏的谈笑声时而传来,白玉堂一脸郁闷,闷下一杯酒。臭猫!死胖子!


1楼2014-12-11 18:51回复
    自挂东南枝(现代版)
    “臭小子,下次白爷一定给他们好看。”白玉堂一边收拾满屋子狼藉,一边愤愤骂道。
    “得了吧。”展昭接过他递过来的零食,收起来放到柜子里,“我看你下得去手。”
    “我怎么下不去手?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把那俩小子揍得屁股开花了。”白玉堂反驳,他英明神武的白五爷怎么会去护那两个小兔崽子的短。
    “我拦着?”展昭像是听了个笑话,“你打云瑞,跟白大哥揍你一个概念。”
    白芸笙、白云瑞两个从小跟着白玉堂疯得无法无天。尤其白云瑞,从相貌到性格都像极了白玉堂,常常被他带出去冒充自己儿子。混账事做得多了,自然严厉不起来。每回两个小子到展昭和白玉堂的公寓来,都会把屋子屋子搅得一团糟。
    白玉堂照例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白爷宠他们?还不是看在他们是我白玉堂侄儿的份上?白爷英明神武的方面不学,尽捣乱。”
    “嗯?你也知道你捣乱啊?”展昭笑道,“你还能有‘这俩小子调皮是跟你学的这份觉悟’,我真的由衷感谢上苍。”
    “那是俩小子的主观因素,凭什么推给白爷?”白玉堂不服气地把责任推开,“骥儿不是很乖吗?”
    “骥儿当然乖,因为他到这儿来的时候,翻箱倒柜找零食的是你白五爷。”展昭笑着提醒他注意变量。
    因为是白玉堂唯一的爱人展昭唯一的侄儿,展骥在白玉堂面前倍儿有地位。每次展骥一来,乖乖坐着不动口不动手就有现成的零食。结果还是一样展骥走后,两人还是要像现在一样收拾屋子。
    “臭猫,又来挖苦你白爷!”白玉堂甩下手里的抹布,扑向展昭。
    展昭身手不在白玉堂之下,两人缠斗一傍晚,收拾的成果尽数作废。最后两人把屋子草草收尾了一下,就去休息了。用白玉堂话说就是:反正明天周末,那俩小子再来还要再收拾一遍。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展昭睡意正浓时,白玉堂突然坐起来:“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展昭扯亮床头灯,撑起疲累的身子问,眼里的睡意迷蒙退去,换上一个“再一惊一乍就踹下去”的眼神。
    “没什么。”白玉堂忍住了把自己大晚上睡不着好不容易想到的创意和展昭分享的冲动,还是不要打扰自家猫睡觉了。他否认他其实挺害怕展昭眼睛里的威胁的。
    展昭躺回去,扔下一句“别整幺蛾子”,灭了床头灯。
    欲知五爷如何作死,且听下回分解。


    2楼2014-12-11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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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白玉堂夜里突发奇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来对付白芸笙白云瑞俩小子。这不,一大早就忙活开了——
      “这就是你昨晚想到的?”展昭坐在离白玉堂绝对远的餐桌上吃着早餐,朝着天花板上的白玉堂问道。
      白玉堂正站在铝合金折叠梯上往天花板上挂绳子。这公寓建得比较早,那时空调还不常用,所以天花板上还留着挂吊扇的钩子。看着这番折腾,展昭十分为那个梯子担心。
      “是啊。”白玉堂把绳子甩过钩子,从中间穿过去,回过头得意地一笑,“想了我半个晚上呢,聪明吧?”说着扯扯绳子,说道:“你还记得吗?咱们小的时候,大人们就是用的这招。今天白爷也给他们来个依样画瓢,叫他们孙子看得见,吃不着,哈哈。”
      小的时候,物质条件不怎么丰富,大人们常常把吃的东西放进一个竹篮里,吊在房顶上,等孩子们表现好了,再作为奖赏拿出来给他们。展昭从小就听话,常常能吃到。白玉堂就不一样了,白家父母年届不惑才生了他,又有个弟控大哥在,从小就被宠上了天,性子调皮,常常望篮兴叹,要不是有白锦堂在,他怕是半年都摸不着零食。
      展昭严重怀疑白玉堂的方法的有效性。他宠白芸笙兄弟绝对不下于白锦堂宠他。到时候立法的是他,犯法的还是他。
      白玉堂挂完篮子嘚瑟半天才发现闹了半天就是自己一个人傻乐,展昭一直坐在一边吃早餐,压根儿没理会他的独角戏,马上气恼起来。“猫儿!”他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谁知展昭还是一脸的淡定,大为懊恼之下猛地踹了一脚脚下的梯子。
      折叠梯“哗”地一声倒下去,压到沙发上。白玉堂连忙收起脚,用力抓住吊篮子的绳子,以坠崖者抓住了崖边摇摇欲坠的小树一样的姿势吊在半空中。篮子里的零食“哗啦啦”倒了一地。
      展昭听到声响马上跑到他面前,却发现白玉堂手里抓着的是直径1厘米的登山绳,再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强忍着笑意转身,继续吃他的早餐。
      三两口把早餐扫了尾,抬腕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那俩小混世魔王也该到了。
      果然,门铃响起来了。
      展昭打开门,芸笙兄弟俩叫着“二叔”、“展叔”跑了进来。谁知进门就看到沙发茶几一团乱糟糟,白玉堂还吊在上面。
      “二叔?”俩小子打了一脑门问号看看白玉堂,又看向展昭。
      “你二叔作死呢,别理他!”展昭拍拍兄弟两个,让他们去里屋写作业。
      俩小子进了屋,展昭才回过身对白玉堂道:“白五爷,您脚下不到一米的地方叫做地板。”
      白玉堂闻言向下一看,松开绳子跳下来,对展昭怒目相向:“臭猫你耍我呢!现在可好,白爷在那俩小子面前算是彻底威信全失了。”
      “我可没耍你。”展昭嘴角依然不掩笑意,“从头到尾,我有对你说过做过什么吗?登山绳的手感不错嘛!”
      “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而已。”白玉堂连连为他的行为解释,一边不时往里屋张望,“那俩臭小子呢?不会躲着笑话白爷吧?”
      “不会。”展昭回答,“他们笑你不需要躲起来。毕竟你白五爷在他俩面前的威信,就是弯腰也捡不起来。”
      白玉堂立即炸毛:“臭猫!白爷威信哪里低了?!”
      “不知道。”展昭无辜地笑笑,“我只是没见过。”
      白玉堂初听“不知道”仨字儿还有些消气的迹象,一听后文,马上明白自己又被嘲笑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再出言反驳绝对会在掉进展昭的坑里,索性不说话,扑过去和展昭打闹,妄图以武力捡回自己的形象。
      展昭看看倒在沙发上的铝合金梯子和一旁的茶几以及周围乱七八糟散落的东西,生怕他再磕着碰着,于是利落一起身,一记锁喉制住白玉堂:“十分钟以内把这儿收拾干净,否则你白五爷九岁的时候挂在房梁上叫救命的事情就要公告天下了。”
      扔下这句话,展昭就向里屋走去,准备看看两个小的。
      “猫儿,你敢!”身后传来白玉堂威慑不足的威胁。
      展昭冲他回眸一笑:“计时开始。”径直进了屋子。
      白玉堂白玉堂恶狠狠地盯着展昭的背影,十秒,认命地开始收拾屋子。
      事情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过年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家里堆了不少零食。白玉堂那时有些蛀牙,白家父母不敢让他多吃,就把这些东西统统装进篮子,挂在房梁上。白锦堂也被严令不许帮他,所以他只能无奈地流口水。
      但是再大的困难都抵不过馋嘴。有一次白玉堂就趁着父母上班、白锦堂做作业的空当,使尽吃奶的力气把饭桌拖到竹篮下,再等着长凳子爬上去,在桌上再扣上一个凳子,然后站上去,扒着竹篮心满意足地挑拣他心爱的零食。
      谁知不知不觉间他就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倒了竹篮上,身体一直向前倾倒。再加上饭桌本来就比较油,桌上的凳子腿一打滑就滑了下去。
      白玉堂见此马上机智的抓住吊竹篮的绳子,着急地大叫:“救命啊!展小猫救命啊!”
      此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白锦堂不止一次的思考:为什么宝贝弟弟在那个时刻叫的不是一线之隔长他十岁的亲大哥,而是比他大不了几个月还住在隔壁的展昭?
      当白锦堂和展昭闻声赶到的时候,白玉堂就像个愤然自尽蹬了脚蹬之后又后悔了然后拼命挣扎的小媳妇一样蹬着小脚挂在离桌面不到半米的地方叫着“救命”。
      白锦堂连忙把他抱下来,正准备好好安慰他一下以尽兄长的职责并且弥补因自己失察导致弟弟受惊的过失,白玉堂却一下子扑到了展昭怀里,一把抱住他:“展小猫,吓死我了!”
      这句话导致了白锦堂长时间的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弟弟不够好,否则白玉堂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候总是一心一意念着展昭呢?直到后来和展昭聊起,才知道,那天惊魂甫定的白玉堂直接把展昭的零食吃了个底儿掉。
      白玉堂收起倒着的折叠梯靠在墙边,听见里边展昭正和两个小子说说笑笑,依稀可以分辨内容,暂时不会有损他白五爷仅剩的英明神武,这才放下心来。


      3楼2014-12-11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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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挂东南枝(灵异 也许是之一,也许是唯一)
        深秋九月的夜里,星辰明朗,银河在天,一卷星辰图嵌在湛蓝天空中,此时已是更深露重,凉意沁人,连马蹄也仿佛沾了太多水露走不轻快。
        展昭一路急行,昼夜兼程,到达襄阳城外时,正听见城门内三声梆响,更夫唱过“……小心火烛。”
        转眼就见正西方向一道火焰窜起,迅速拔高,吞噬了整座高楼,天边一片赤霞,映在瑟瑟天空里。
        展昭心中一惊,弃了马轻身跃上襄阳城的城墙,果见那火焰紧紧包裹的,正是冲霄楼。
        他的心不由狠狠抽紧,脚下再无停顿,抄起燕子飞便向那熊熊火焰而去。蓝色身影仿佛闪电一般掠过蓝黑夜幕,冲向熔岩般喷薄着的冲霄楼。
        展昭站在火焰的外围,被时而由夜风夹带过来的灼热气息熏得微呛,却咳不出来,只觉胸膛窒息般难受。站在外面尚且如此,火焰中的白玉堂该是怎样的疼痛难当?
        脚下襄阳王的兵将随扈都已撤得干净,徒留火焰包裹下的冲霄楼在这里燃烧,整整两个时辰才随着渐晓的天空散去。
        展昭置身灰黑两色、只余残肢断片的冲霄楼中,脚下的灰烬中可能就有白玉堂遗骸,每提一步都觉得极为艰难,如同在锥上行走。
        停留片刻,转身离去。
        此处离按察使衙门尚有一段距离,展昭抄起轻功回转。
        冲霄楼是一处独立的建筑,此处一片残烬,只转过几十步的地方却并不受影响,街市道树,静待天明。
        启明星挂在将晓天空,展昭已知时间不早,想着快些去见颜大人和先生无心去看周围情景,却不想刚一动身,便被一道亮光晃了眼睛。他疑惑着望向天空,离日出尚有一段时间,这道光线从何而来?
        他暂停脚步向四周查看,道旁树上一抹白色微微摇晃。近前细看,是一条白色织锦丝绦,上面绣工精致,纹理清晰挂着一块玉猫配饰。玉猫长尾翘起,目中带笑,上头是一个手法生疏的同心结。
        展昭心里波澜惊起。这是去岁白玉堂生辰他亲手所结,被他随身佩戴,从不离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下心绪,他收起丝绦和玉佩,往巡按衙门而去。
        一进按察使衙门后院,展昭便收起平稳的步子,快步向公孙先生房中而去:“先生,玉堂可在?”
        公孙策因白玉堂夜探冲霄楼未归根本不曾安眠,此时展昭进门,开口便问白玉堂,他心下不由一慌,刚要回答,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忙出外查看。展昭亦只得压下心绪跟随出门。
        但见一个襄阳护卫模样的人将一个白色瓷坛交到颜查散手里,撂下几句不大听得清楚的狠话,带着身后一队兵丁走了。
        展昭瞧见那瓷坛猛地呼吸一滞,满心的不可置信,手中分明还握着白玉堂的丝绦,怎么就化成骨灰了?
        公孙策轻摇卦匣,一开一倒,几枚铜钱“叮当”几声在桌上排成一卦。
        “先生?”展昭只觉等得无比漫长,看到卦象出来,急忙问。
        公孙策知他与白玉堂之事,自能理解他心情仔细端详着卦象,紧紧锁着眉头:“此卦意象所指,迷糊不明,似开死门,却又不纳魂魄入内,着实难解。”
        “展弟。”此时一旁的颜查散忽然问道,“你确定这丝绦是五弟之物?”
        展昭点点头。
        “如此就奇怪了。”颜查散道,“那冲霄楼机关重重,五弟两次夜探都无功而返,若这真的是你在冲霄楼附近寻到的,为何如此洁净?”
        展昭也察觉到不对,昨夜那么大的变故,就算白玉堂真的从冲霄楼全身而退,也不应在哪里留下丝绦与玉佩。若玉堂当真未死,他又去了哪里?
        晚间展昭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冷冷月色,摩挲着手中的玉猫。“死门已开,却不纳魂魄入内。”
        那么,还有生机么?他低头解下腰间的玉鼠,将一猫一鼠放在一起。忽然发现那玉猫的尾巴竟然动了!
        他仔细揉了揉眼睛,玉猫尾巴又向上摆了摆,展昭这才相信眼前事实。
        他霍然起身,将鼠猫两块玉放到桌上,死死的盯着。只见玉猫摆着尾巴像蛇一样挪到了那条丝绦上,轻轻叩了叩桌面,像是在表达什么。
        展昭微微释然,轻轻一笑,把玉猫系在丝绦上,随后便见丝绦连同玉佩一起轻轻飞起,挂到了屋中主梁上,两端微微上翘又无力垂下,反复了几次才慢慢衔在一起,绕了个松松的活结。
        “你是要我去寻欧阳大哥?”展昭见了,对着梁上问道。
        丝绦上玉猫晃了晃。
        展昭见了提剑出门,正欲转身,玉猫在梁上猛烈摇晃了起来,似在大叫:“臭猫还不带爷下来!”
        展昭疏了疏眉,难得会心一笑,恍惚见一只上了灯台的小老鼠在上头急的大叫,飞身上房梁取下丝绦,贴身收好,出门去了。
        经年以后,展昭走在黄泉路上,身旁一焕然身影与之并肩偕行,蓝白相映,格外美好。
        白玉堂最初殒命冲霄楼,三魂散去,七魄中的中枢魄躲避至玉猫内,其余六魄便随之进入了丝绦之中,这才得以保全。
        那时,堂堂锦毛鼠——风流天下的白玉堂竟然困在一块玉饰之内,自然是憋屈得很。一言一行都难以达成,偶尔动作,往往要耗费数日体力。好不容易修得这幅形状,想着把这些年不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都达成了,这只猫就这么不小心,上一趟战场便把命都丢了。
        万幸白玉堂终于修回了人形,黄泉路上总算能好好看着他了。
        回想着这些年困于玉猫之中的年岁,白玉堂的眼光不觉移到展昭的腰上,这猫这些年怎么瘦了那么多?大人和先生到底是怎么养的?
        “你在看什么?”展昭察觉到他的目光,问道。
        “没什么。”他讪讪收回目光,实话实说不怎么好吧?这些年随着丝绦一起系在展昭腰上,白玉堂唯二的感觉就是,这猫瘦了和这猫无论什么时候身材都那么好。
        展昭没有深究,他觉得,白玉堂这样性子的人,困在玉猫里久了现在活泼些也是应该的。便是困在玉猫里的时候,他也是好动的很哪。破襄阳时,他不惜自曝其短——再挂东南枝,提醒自己去找欧阳大哥定计;后来展昭每每有案子,他便要活络活络。
        想着这些,展昭面上笑容越来越柔和。忽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七魄在玉佩和丝绦中,那自己系上丝绦的时候总觉得微微的痒是怎么回事?不安分的耗子!
        可是一想到白玉堂为自己一守十数年他便不自觉心软了,叹了口气,把剑换到左手,拿右手勾起白玉堂的左手,轻轻握住。


        4楼2014-12-11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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