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喜得贵子,我前去祝贺。
虽在襁褓中,但北北那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嘴角时不时上翘,像在对我微笑——真是个机灵的小鬼!
娜娜留我吃饭,在厨房忙个不停。我抱着北北,端详他可爱的小脸蛋。
突然,我发现了问题。
北北的眼睛总是在颤动,是横向的那种。身为护士的我知道,这叫眼球震颤,是先天性视力缺陷的表现。
我瞄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娜娜的身影,心想,吃完饭就跟娜娜说这事,孩子的眼睛可不能耽搁。
我还发现北北特别爱笑,没人逗他,却咯咯笑个不停,还伸出小胳膊在空中挥舞,像是要够什么东西。
这孩子脑子不会有问题吧?这个念头刚浮起来,就被我打消了。娜娜和她老公健健康康的,不可能生下既有视力缺陷又有智力缺陷的孩子,为什么总往坏处想,也许孩子只是太活泼了而已。
不一会儿,娜娜的老公阿城下班回家,我们三人开始吃饭。当然,饭桌上讨论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可爱的北北。阿城还拿出新买的相机,对着北北拍呀拍。
半个月后,当我再次来到娜娜的家,小两口正在搬家,都阴沉着脸。
“为什么要搬家?这里不挺好的么?”我问。
“这个……”娜娜支支吾吾,看了阿城一眼:“待会我跟你说。”
行李整理完毕之后,娜娜和我坐在客厅沙发上,递给我一沓相片。
是北北的相片,还是活泼的样子,只是有几张上面有一些奇怪的斑点。“这是什么?”我问。
“这间屋子不干净。”阿城的话吓了我一跳:“有一些的东西,婴儿看得到,相机拍得到,大人却看不到。相片上的白影,就是证据。”
原来,北北的眼睛不停转动,不是什么眼球疾病,而是因为看到了一些飞来飞去的东西。他伸出胳膊挥舞,是想够到那些东西。
幸好他没有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