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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Malfoy瞪着火里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难以置信。
Harry大声地清了清嗓子,Draco僵直了身子,表示他知道这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就站在那儿。
“母亲,我得走了,我会很快再和你通话的。”然后就像他说的,他终止了这次壁炉通话。
“你怎么用上壁炉通话的?我以为Dumbledore只把他的壁炉开放用来通话。”
“我的父亲有很多关系。”Draco拖着调子回答。
“噢,”不想陷入尴尬的沉默,Harry放过了这个话题,直接切入重点,他说,“Malfoy,我有个想法。”
“真的吗?”Draco瞪大了眼睛回答,“快去拉警报。世界末日就要到了。我敢保证。”
“哈,哈,你真幽默。”Harry面无表情地说。
Draco无趣地盯着他,Harry决定无视他的表情。
“我在想,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查阅我们找得到的有关‘千古之谜’魔药的资料。我们也许能找到些让我们的处境更容易的东西。”
“你不该思考,这对你还有那些不幸待在你周围的人没好处。”
“你能别总是这样挖苦人吗?这真的很烦。”Harry抱怨道。
“谁说我在挖苦人了?”Malfoy挑高了一边眉毛问,Harry瞥了他一眼让他收敛了一点,“好吧。但是说真的,要是你现在才想到这个,那你就是个蠢货。”
Harry皱起眉,咬紧了他的后槽牙。
Malfoy翻了个白眼,“我早就已经在丽痕书店里订了每一本图书馆里没有的有关‘千古之谜’的书,应该下午就能送到”
Harry很诧异,“噢。”他喃喃地说,这是不到两分钟内的第二次。
“不用谢。”Malfoy用傲慢的语调说,“现在快点,我们应该去医务室里。”
“什么?——什么时候?”
“二十五分钟前,那时Dumbledore给我们送来了猫头鹰,我们已经迟了,所以,快点。”Draco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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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男孩们。”Pomfrey夫人在Draco和Harry通过医务室的大门时向他们招呼。
“你好,Pomfrey夫人。”Harry礼貌地说,而Draco只是冲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
“Dumbledore告诉我你们都需要全身检查,内部的,和外部的。”Harry疑惑地瞥了眼Draco。
“是的。”Malfoy代表他们两个做出回答。
“好的,让我们开始吧。Malfoy先生你去右边的隔间,至于你,Potter先生,你去左边那间。”她说着依次示意两个隔间,“我需要你们脱掉身上的每一件衣服,然后穿上放在床上的那件袍子。五分钟之后我再来看你们。”
她转过身大步走向她的办公室。
“她说的*全身检查,内部的和外部的*,是什么意思?”Harry焦虑地问。
Draco笑了出来,他无法克制住他自己。他能想象得到这个格兰芬多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就像她说的那样,Potter。”Malfoy回答,合上了他的隔间的帘子,把Harry忧心忡忡的脸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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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上他的袍子,Harry在病床的床沿坐下,他的右脚不安地在地上滑动。
他听不到隔间外的任何动静,施加的静音咒阻挡了那些声音。
这个检测让他紧张。包括测试的过程和结果。
要是检测出来的结果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呢?
他隔间的帘子突然被拉开,Harry被吓了一大跳。
“抱歉,我吓到你了吧。”Pomfrey夫人笑了笑。
Harry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笑容,她总是那么严肃。
“还好,我有点走神。”Harry回答,微微笑了笑。
她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样子,在我做检测的时候我需要你和Malfoy先生躺在一块。我刚才对Draco做了单独测验,结果很难确定,并且我得到了奇怪的光环读数——”她突然停住,皱起眉似乎陷入了深思。
“怎么个奇怪法?”Harry没等到她接着说,他问。
“哦,这是我该担心的,不是你,现在请。”她伸出手向Harry示意让他跟上她。
Harry试图迫使自己不要激动,跟着她走进Draco的隔间。他发现金发的斯莱特林怒气冲冲地躺在那。
Harry咽了口唾沫,他觉得很不舒服。
“现在,Harry,你可以躺到Draco边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Harry像他被告知的那样躺了下去,但他也确保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碰到Malfoy。
他说不出这是因为什么,无论如何他只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碰触Malfoy。
“我会告诉你们我要做什么,而你们又会有什么感觉,这样你们就不会觉得太意外。”Pomfrey夫人看着一块写字板说。
Harry侧头看向Draco,但这个金发男子正死盯着Pomfrey。
“首先,我要在你们身上都做一个光环读数,之前我读不出Draco的,我想知道要是你们都在的话会怎么样。”
打败Voldemort几个月之后Harry曾做过一次,所以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Promfrey喃喃念着咒语,用她的魔杖在两个年轻人上方画出一个又一个大圈。
Harry注视着虽然缓慢但明显盘旋弯曲的色彩线条从他和Draco的身上升起来。
Draco身上有很多打旋的绿色带子,但当中也混杂着大量红色和白色的带子,Harry的则主要是红色和白色带子的混合,他并不惊讶看到绿色的带子穿梭在其间。
他不确定这些绿带子意味着什么,但那些几个月前还没有。
“有意思。”Pomfrey缓慢地说,向前走了一步。
她现在停住了挥动魔杖的动作,转头分别凝视着Harry和Draco的魔法光环。
“这是什么?”Draco指着什么东西问。
Harry注意到一条细长的黑色线条。
他寻找着起始点,然后发现那是直接从他的心脏里发出来的,他跟着这条线穿过那些混成一团的旋转的色彩,他震惊地发现它融入了Draco色彩。他跟着看下去,直到它径直没入Malfoy的心脏。
“这不可能是什么好事。”Harry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Draco更有力地重复。
“我不确定,”Pomfrey夫人皱起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
妙极了。”Draco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出话。
“这像是把你们的光环吸在一起的磁铁。看到了吗?”她用魔杖指示着Harry和Draco混在一起的一小团彩色线条,再点出这条黑色线条是如何把它们联结到一块。
Harry在她指出来之后明确地看到了她说的。
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好了,”她取消了咒语,清了清嗓子,“我现在要开始外部检查。”
“呃,我们该担心光环连在一起了吗?”Harry挑着眉毛问,不相信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就继续。
“现在不用。”她干脆地说,Harry听到Malfoy嘀咕着关于什么不称职的护士,“在我把魔杖挥过你们身上做外部检查时你们会有点轻微刺痛的感觉,不过这是正常的。”
Harry为她的不予理会抿紧了嘴唇,但他还是理解地点点头,这是她开始一边举高她的魔杖在Harry和Draco之间划线,一边喃喃念着一长串咒语。
Harry能感受到皮肤上的刺痛,但它很轻微,并没有什么影响。
Pomfrey夫人念完了咒语,她挥着魔杖指向一块巨大的写字板上一张空白的羊皮纸,Harry看着字和图案显现出来填满了空白处。
“嗯。”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抿紧了嘴唇。
*梅林啊,又怎么了。*
“这是什么?”Harry控制不住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但给了他一个示意他保持安静的眼神,“现在开始内部检查。这个会更不舒服,有些人比其他人适应得都要好,但它的确有点侵略性。我会先从你们的头顶开始,然后往下。尽量保持不动。”
咒语施放的那一刻Harry感到他的脑袋里有股巨大的压力。这就像他的大脑膨胀到要在他的头骨里爆炸。
“啊!”Harry和Draco齐声惊呼,把他们的手按到了他们的脑袋边上。
“放下你们的手。”Pomfrey断然敦促道,“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做,这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Harry咬紧牙把手臂放到了身体两侧。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但在Pomfrey夫人的魔杖往下移动时它慢慢地开始缓解。
他呼出了一大口气,他没有意识到他一直憋着气。
不幸的是这口气没能松太久,当魔杖徘徊在Harry和Draco的身体上,更可怕的疼痛穿透了他们。
Harry急促地喘息着,紧抓着胸口抓挠着他的皮肤。
“妈的!”Draco喝到,“把它停下!”
这感觉像是他们喝下了硫酸,从内部腐蚀他们的器官。
Harry和Draco喊叫着直到榨干了肺里的空气。
“噢,天啊!”Pomfrey夫人尖叫着丢开魔杖冲向他们。
金发男子的嘴里传出了可怕的窒闷的咕噜声,Harry无助地向Draco伸出手把他拉向自己。
他惊恐地看到Malfoy白得像一张纸,血液又一次从他的嘴里渗出来。
“Draco!”Harry绝望地喊叫着,不知该如何帮助他。
很快Draco在格兰芬多的怀里瘫软下来,不管他怎么摇都完全没有反应。
Harry用尽全部的意志对抗试图让他昏睡过去的黑暗,但他注定要失败。
在Harry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
*Draco死了。*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