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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是如何勾引漂亮女孩的(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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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看过吧 是老文章了
注意:此文章超级长 没毅力的就不要看了
我当初看了2个多小时!!!确实蛮精彩的!!!
如果大家都不愿意看 我就当灌水了  
(很精彩 很感人)


1楼2005-08-24 17:45回复
       
      我立刻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僵立在路边,但此时更让我惊讶的是她摇晃的身体忽然挺立了起来,向后退了一米远,然后面带嘲弄的微笑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把嘴擦干。 
       
      “小流氓,你感觉好吗?”她用刻薄的语气问我。 
       
      我僵立在道边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好了?” 
       
      “我根本就没醉!那点酒能让我爬下,你也太小瞧人了。”她说。 
       
      “那你为何要装醉?” 
       
      “我要不装能报复你在饭桌对我的捉弄吗?你用汤,我用这个。”她指了指我身上的污秽,“我们现在扯平,这样很公道,对不对?” 
       
      “可——可——这——这——”我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此时懊丧的心情。 
       
      “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小流氓,你还嫩得很呢!还是回家去学学如何尊重女孩子吧!”说完她对我摆摆手,给我做了个怪象,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因为浑身都是陈芳吐给我的污秽,所以我一进宿舍就招来同事的叫喊。 
       
      “你怎么了?快去洗洗,你身上全是臭味。” 
       
      我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于是只好在秋夜咋寒中跑到水房洗凉水澡,那种难过劲我这辈子都没有再体会过。当我哆哆嗦嗦上了床,在被子里打摆子的时候,我对戏弄我的小丫头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快到四十度,在医院里直直打了两个星期的青霉素,直到屁股都打肿了才算缓过劲来。 
       
      我要报复这个狐狸精,我得想办法让她为自己的这种可恶行为吃苦头。于是我去找我那刚结婚的朋友冯奇。 
       
      冯奇一见我就问我为何不到他这来,问我是否找了媳妇忘了朋友。 
       
      “别提什么媳妇了!”我气恼地说,“都是你太太带的好伴娘!让我直直在医院里打了两个礼拜的青霉素,我屁股都打肿了,现在还疼呢!” 
       
      “怎么回事?”冯奇问。 
       
      于是我把事情的过程给他讲了一遍。他听了后哈哈大笑,然后把在卧室里吹头发的新婚妻子叫了出来。 
       
      曹红燕对我倒很客气,并没有对我那天调戏她的伴娘产生什么成见。 
       
      “叫我干嘛?” 曹红燕问。 
       
      “海涛被陈芳给耍了!”冯奇一边捂住肚子笑,一边给他太太解释经过。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局!” 曹红燕对我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到惊奇。“陈芳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我对她太清楚了。就我所知许多追她的男孩子都被她耍过,她那脑袋瓜可精明得很。我那天看你想追她,我就想提醒你一声,可你那时也昏了头了,根本就不让我说话。只不过让陈芳把你治一治对你也有好处,可以让你以后对女孩子尊重点。” 
       
      曹红燕一点也不同情我,这让我感到沮丧。 
       
      “你这朋友也太损了些吧!”冯奇说。 
       
      “这都是好的呢!有一个让她耍弄得冬天在大街上穿着短裤练跳舞,最后差点被送到精神病院。” 
       
      “奶奶的!”我心里骂道,“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主!我要早知道陈芳是这么个女人,我打死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于是我向冯奇夫妇告辞,把来时的主意扔到爪哇国里去了。 





     主题:Re:(风V云)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经典之作) 
    龙之雨 [quanyong95017@sohu] 发表于08-07 09:49 [回复] [发留言] [送礼物] 




    可事情过了一个星期后就又让我感到不妙了起来,我的朋友,那天使劲起哄的酒友张志来看我,得知这么个情况后气得拍案大怒。 
       
      “你他妈也太没出息了,我们这些大男人就你还有些骨气,在女人面前从不丢份,没想到你也是个熊包,你算是把我们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也丢没了。海涛,你要是不把这口气找回来,我们可就全都没指望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被别人扇乎起来的人,再加上心头对陈芳的气一直憋着,所以被张志这样一说我立马心潮澎湃。 
    


    4楼2005-08-2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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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陈芳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她对导师的学生很热情,不会给你难堪的。” 
         
        “这我就放心了!”我故意长出了口气说。 
         
        “钟慧,你知道我是工作了几年才考了研究生,不象你们是应届毕业直接上的,所以我身上有许多坏毛病,我不知道会不会让导师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你和沈文凯性格很像。” 
         
        “沈文凯?他是什么人?” 
         
        “他也是导师的研究生,现在上二年级。他就像你这样不喜欢唱歌跳舞,很稳重、很谦虚。” 
         
        钟慧的话让我感到可笑,因为她把我性格完全搞混了。我其实是一个很不稳重、最喜欢瞎折腾的人,我这几年与那些下三烂朋友在一起已经成为社会混混这一类人。我常常喝酒,喜欢胡吹烂侃,喜欢游游荡荡,有时还打打群架,常常泡吧,私下搞一些生意等等。总之我如果不是有一张大学文凭,有一个很体面的职业,我肯定是那种容易犯罪的一类人。 
         
        我听了钟慧的话笑了笑,没有表示反对,我猜想自己虚假的形象也许能赢得陈老先生一家的好感.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在钟慧的带领下去拜访陈老先生。陈老先生住在一栋很气派的住宅楼里,他们家在楼的四层。当钟慧在门口按了门铃后,我听到一声久违但却熟悉的应答,我听出那是陈芳的声音。 
         
        门开了,陈芳的身影在门里出现,也就在同时,我看到一幅有点滑稽的场面,陈芳看到我愣住了,她不明白钟慧怎么会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此时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对她微笑点头表示礼貌。 
         
        钟慧看到陈芳发呆的样子,以为陈芳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感到诧异,于是给陈芳介绍我。 
         
        “陈芳,这是关海涛,是我的师兄,陈老先生的新弟子。今天我们是来特地拜访陈老先生的。” 
         
        陈芳此时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有些失态,于是立刻变了个脸色,一副好客礼貌的笑容,然后招呼我们进屋。 
         
        我进了客厅,立刻感到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知识弥漫的气息中似乎连灰尘都带着文化的痕迹。 
         
        进门后钟慧被陈芳急急拉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猜想陈芳是去向钟慧打听什么了吧!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态故意装得很腼腆,拘谨之中透出胆怯。陈老先生从书房出来了,见到我很是高兴,他立刻招呼女儿给我端茶倒水,陈芳被陈老先生喊了两声才懒洋洋地从自己屋里出来,她对伺候我表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厌烦,似乎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时,动作极其僵硬,杯子撞击玻璃茶几的声音似乎把陈老先生吓了一跳。她回自己房间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丝毫不为她的态度所烦恼,我在微笑中对她招待我表示谢意,因为我早料到她会给我的这种态度。 
         
        师母出来了,师母就像钟慧给我形容的样子,她很爽朗、客气,师母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感到受宠若惊,连声说谢谢。 
         
        我和陈老先生的谈话很平淡,他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很谦恭地回答,极力保持一种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当然陈老先生对我也是非常和蔼的,同时还带有对他弟子的关心之意。 
         
        一阵,钟慧从陈芳的屋里出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神态很随便地坐在陈老先生旁边的沙发上。我们继续聊了一会,然后就在钟慧的提议下离开了。 
         
        钟慧一下楼就用怪异的口气问我是否认识陈芳,我撒谎说不认识。 
         
        “可陈芳似乎认识你,她一个劲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家里去了,她一直埋怨我。” 
         
        我一看装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撒谎说:“我和陈老先生的女儿前几天在图书馆为借书发生过一点不愉快,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还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怎么会报考她父亲的研究生,她对你上研究生似乎很吃惊。” 
         
        我暗自可笑,我想陈芳此时肯定在挖空心思揣度我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用意。 
         
        “是嘛!真奇怪!”我对钟慧说,“陈老先生的女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你看出来了?”钟慧问。 
         
        “那当然!她能因为那样一件小事就对我记仇让人不可思议。她这人心眼一定很小。” 
         
        “怎么会呢?陈芳可开朗了,很少和别人计较什么。” 
         
        “我看不见得!她对我不就很计较么?” 
         
        钟慧沉思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把她气恼了,否则她不会这样。” 
         
        “也许吧!”我随声附和。


      7楼2005-08-2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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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Re:(风V云)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经典之作) 
        龙之雨 [quanyong95017@sohu] 发表于08-07 09:50 [回复] [发留言] [送礼物] 




        一个星期后,我从刚开始上课的紧张中缓过劲来,于是决定到图书馆去会会陈芳。 
           
          陈芳在三楼的社科阅览室,我进了大厅,远远就看到陈芳正坐在桌子后面给借书的学生登记书卡。 
           
          我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着陈芳的举动,台子前有七八位学生在等待借书,陈芳和另一位女子都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时间去了解阅览室内究竟有什么人。 
           
          我于是耐心等待她们清闲下来。乘这个机会,我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借书的填条,在上面写了几句。 
           
          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台子前的人才稀疏了一些,我看到陈芳喘了口气,心情松弛了下来,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陈芳,你好!”我语气干脆利落,似乎与她很熟的样子。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我,立刻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什么事。” 
           
          “我想借几本书。” 
           
          “什么书?” 
           
          “是这样——”我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她。“这几本书你们这里有没有?” 
           
          她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立刻发白的脸颊红了起来。 
           
          我在纸条上写了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 
           
          她立刻明白我的用意,讥笑地点点头,然后说:“你要的书我们这里没有,有这个书你看不看?”她说着在纸条上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小流氓,你干嘛来了?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而是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纸条上写:因为我喜欢你。 
           
          她继续写:这里没有你喜欢的人。 
           
          我写:现在可能没有,但以后会有的。 
           
          她最后写:你是在白日做梦。 
           
          我看完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说:“没想到我要找的书一本都没有。算了吧,那你就给我取本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 
           
          陈芳明白我借这本书来讽刺她,于是想把我最后的要求也拒绝,但我声音很大,她犹豫了片刻最终放弃了拒绝我的念头,在转身去书库里拿书当口,我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似乎有了某个坏主意。 
           
          书拿来了,她接过我的借书证,在书的借条上填上了日期,合上书递给我。我对她礼貌地点点头,微笑致意,她也同样对我微笑,但似乎有某种虚假在里面。 
           
          回到宿舍后我把书往床上一扔就没再动它。 
        事情过了一个星期,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文章、看书,我那些狐朋狗友也常到我的宿舍里来,我们常到学校外的小吃街上喝酒,在我生活中依然充满过去浪荡的情调。 
           
          一天我从书桌上看到《傲慢与偏见》,想到书该还了,于是拿了书又到图书馆去,像上次一样,我又找到陈芳。 
           
          “陈芳,你好!”我对她很有礼貌地说。 
           
          “你好,还书吗?”她笑着问,那种眼神透出兴奋和狂热,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高兴,难道她对我有好感了么?可这未免太快了吧! 
           
          她接过书,把书翻到最后一页。 
           
          “你这书超期了。”她口气冷冷地说。 
           
          “超期了?”我非常纳闷,因为我是上个星期才借的呀!“不可能,我上星期四才借的书。”我大声说。 
           
          “不对!你是上个月借的。”陈芳口气坚定地说。 
           
          “不可能,我上星期借书的时候,还是你帮我填的书卡。”说到这,我突然醒悟了什么,把书抓在手里,看书背页贴的书条,一点没错是上个月四号。我明白了!我慢慢抬起头,两眼直直地盯着陈芳,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陈芳昂着头,两眼看着窗外,似乎此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那种傲慢压在她拼命想要爆发出的欢乐之上,我从她的嘴角和眼睛的光芒中看到她戏弄我成功之后的极度兴奋。 
        


        8楼2005-08-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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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我故意暴跳如雷,“你这是故意整我!” 
             
            “没有人整你。你看日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不可能。”我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头一垂,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小声咒骂:“妈的!我真是个猪脑子。” 
             
            “还要交多少钱?” 
             
            “二十。”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同情和怜悯,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不能免了吗!”我用可怜的语气问。 
             
            她摇摇头,说:“不行!” 
             
            我真怕她说可以,因为那样我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 
             
            我万般无奈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元和五元的票子,但只有不到十元钱,于是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她。 
             
            “我没有零钱,你给我找钱吧!” 
             
            “我找不开!” 
             
            “那我没办法!你想办法了。” 
             
            她见我的确没有零钱,就把我的钞票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于是从自己包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五张十元的钞票,她把一张五十和三张十元的递给我,把两张十元扔进了抽屉,把百元钞票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给我开了张罚款收据。 
             
            我满脸愁苦地接过罚单,在唉声叹气中离开了。 
             
            当天下午,我在下班的路上截住了陈芳。 
             
            “你好!陈芳。” 
             
            陈芳很久没有听到我这样称呼她了,对我的态度感到好奇。 
             
            “你——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们那有没有如何鉴别伪钞的书。”我说。 
             
            “你什么意思?”她见我面带狡诈的笑容,感到我不怀好意。 
             
            “是这样,我朋友刚告诉我,他前天给我的一百元钞票是一张伪钞,我正好今天找给你了。”我脸上依然笑容不止,对她柔声细语。 
             
            “什么?”她大惊。急忙把钱包打开,从里面拿出钞票对着阳光鉴别。 
             
            “你仔细看水印,”我小声说,“里面的水印头像很粗糙,很显然是伪钞。” 
             
            “你——怎么敢——?”她提高嗓门想质问我。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承认给了你伪钞,你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我给了你伪钞,所以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不都是你教的吗?你不也曾经故意把借书日期乱填么?我的行为并不比你差劲多少啊!如果说无耻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你——”她张口结舌。 
             
            “不要太难过!我有个建议,如果你同意陪我吃饭我就把这个假钞换回来。怎么样?交易公平合理吧!”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恨恨地说,“你等着吧!我总有方法收拾你。” 
             
            “哈哈!”我笑了起来,“欢迎你捉弄我,我一直很欣赏你这种性格,其实自你那天吐了我一身,让我回去洗了个凉水澡,让我病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那时我就想你一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子,所以我才考了你父亲的研究生来设法获得你的芳心。所以你看,你的魅力对我来说真是无与伦比。” 
             
            “小流氓,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会改变对你的态度。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社会混混,如果你胆敢再靠近我,我会让我父亲把你扫地出门。” 
             
            我笑了,我感到陈芳是一个多么令人着迷的女子,她生气的时候比她笑的时候更加可爱。 
             
            “你用什么理由呢?”我问,“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吗?可那并不是什么罪过呀!要么就是我曾经调戏过你,可那样你不觉得会败坏自己的形象么?你当时可是靠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呀!” 
             
            陈芳冷笑了起来,说:“你别得意!我要整你就总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趾高气扬地走了。 





           主题:Re:(风V云)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经典之作) 
          龙之雨 [quanyong95017@sohu] 发表于08-07 09:50 [回复] [发留言] [送礼物] 
          


          10楼2005-08-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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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了能取得陈老先生的好感,所以尽量装得很虔诚的样子去办公室找陈老先生探讨问题。我每次找陈老先生前总要做一番准备,把要讨论的内容列一个大纲,然后找相关的资料,尤其是某些不被人注意的细枝末节,所以当我向陈老先生请教问题的时候,他常常对我某些细致入微的提问感到惊奇。 
               
              找陈老先生是我博得他信任的第一步。第一,我要给他一个勤学好问印象;第二,我要和他亲近起来,然后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就可以为我最后的目的打好基础。 
               
              我接近陈老先生其实在我入学没有多久就开始了。当我和陈芳相互捉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中断过对陈老先生的接近。这个世界投其所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对年老的知识分子更是如此,这些老年人最喜欢别人恭维他的学识,研读他的理论,所以在我的书桌上陈老先生的著作是我的饭前饭后必读的书籍,尽管我对陈老先生的许多观点并不欣赏,但我依然让自己去熟悉他的作品。 
               
              学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我对学习从来没有烦恼过,而是感到快乐,我喜欢从书籍中获得知识来充实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更富于幻想、更强大、更有力量,但我极力使自己不被书本中现成的说教所左右,我希望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意识。另外,虽然我有很多社会上的下三烂朋友,喜欢与他们一起放任自流,喜欢粗俗低等的生活方式,喜欢喝烂酒、打架、狂野,但却也不会让他们的人生观左右我的思想。于是我成了在文明国度和野蛮疆界的夹缝中生存的人,我有文明人的知识和理性,也有野蛮人的狂燥和骚动,在文明的空气中我是个谦谦君子,在灰暗的世界里我则是个无赖。 
               
              我喜欢陈芳,这我毫不否认,我梦想娶她为妻,因为她高傲、清纯、美丽,最关键她有一种不愿被人征服的性格,这是我万分欣赏的个性。 
               
              令我遗憾的是我了解她这些,但她并不了解我的本质,她只看到过我丑陋的一面,看到过我的无耻和聊赖,所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下三烂;然而我文明的、不凡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看到,我的丰富思想、不屈信念和坚强意志,我的抱负和志向,我的勇敢和果断,我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她都没有看到,为此我感到悲哀。 
               
              我从小就不认为世人称颂的历史伟人是所有高尚品德的集合体,伟人身上龌龊、丑恶的东西一点都不比贫贱的下等人少,世人总是看到他们的伟大之处,因而连他们的丑恶也被忽略了。实际上一个伟人之所以伟大,许多情况下是因为他身上的丑恶比常人要多的缘故,伟人常常能将自己离经叛道的意识变为深刻的思想,并形成理论,于是反叛就成了高尚的道德。 
               
              所以,陈芳现在看不到我身上的文明之处,是因为我的恶性还没有孵化出灿烂的明珠,我用以蛊惑陈芳灵魂的东西还没有成熟,所以我还没有力量。 
            此时在陈老先生家里只有一个人是满怀愤懑在焦躁中度过,这就是陈芳,她自从我进了门后就一个人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甚至钟慧叫她都不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这样,当然除了我之外。此时我非常快乐,因为我让陈芳感到不舒服,这是我非常得意的事情。 
               
              一会开始上菜了,钟慧和另一个女孩跑了过来把菜端了出去,我则跑到客厅给凉菜加调料、搅拌。 
               
              “叫陈老先生。”我对钟慧说,“该吃饭了。” 
               
              于是钟慧跑到书房把陈老先生拽了出来。 
               
              “还有陈芳呢!”有人说。 
               
              “她病了!”钟慧说。 
               
              “什么病?”我问。 
               
              “不知道!她不想吃饭。” 
               
              “嗨!这小丫头。”我故意不解地说。“看我的手段。”于是我把手中的家什放下,走出门在楼梯口用手机给陈老先生家打了个电话,钟慧接了电话,我变着嗓子对钟慧说我要找陈芳,完后我进了家门。 
               
              钟慧立刻去敲陈芳的门,“嗨!陈芳,有你的电话。” 
            


            11楼2005-08-24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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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Re:(风V云)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孩的……(经典之作) 
              龙之雨 [quanyong95017@sohu] 发表于08-07 09:51 [回复] [发留言] [送礼物] 




              钟慧下了楼悄悄把我的衣服拽了一下,我明白她意思是让我慢慢走,于是我和她落在后面。 
                 
                “你今天很怪呀!”钟慧对我说。 
                 
                “哪点怪?” 
                 
                “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让师母喜欢你!” 
                 
                “师母喜欢我?没有吧!我觉得师母对大家都一样。” 
                 
                “师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们,她对我们从来没有像对你那样随便过!” 
                 
                “我只是给师母讲了些笑话。哦!可能师母是可怜我,我告诉了她我母亲去世的事,她觉得我是一个苦命的人。” 
              过了几天,我照常找陈老先生去讨论问题,陈老先生见了我很高兴,他把我拉到身边,然后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写一本书,让我帮他查资料,告诉我书出了以后,把我的名字也列上去。我当然很乐意给陈老先生帮这个忙,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陈老先生给我一大堆要找的资料清单,于是我立刻扎进图书馆开始查找资料,这样我不可避免地要与陈芳经常见面。 
                 
                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她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可我却喜欢她这种故弄姿态,每次都要和她打招呼开玩笑,一点都不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在她同事小王在场的时候我总是保持一种斯文有修养的样子,于是小王误认为我是一个大方儒雅的人。 
                 
                因为经常借书,我已经和陈芳的同事关系很熟了,我经常给小王打打招呼,和她开开玩笑,于是这种看似很一般的技巧使这个女孩子对我有一个良好的印象。 
                 
                有一天我带了两盒巧克力。进了阅览室后,我立刻招呼小王过来。 
                 
                “来来来!我今天请你们客。” 
                 
                “请什么客?”小王问。 
                 
                “今天是我生日。这是你的,这是陈芳的。”我把两盒巧克力递给小王。 
                 
                小王于是把另一盒递给陈芳。但陈芳接过盒子冷笑了两声,然后扔给了我。“你还是自己享用吧!”然后瞪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脑袋一拍,对在一旁发傻的小王说:“小王,陈芳为何对我有这样大成见?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小王把嘴巴凑了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看上陈芳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坦然地说。 
                 
                “那当然啦!她对追她的男孩都是这样。” 
                 
                “真不可思议!陈芳是不是有神经病?干嘛给自己过不去?男孩追女孩很正常嘛!” 
                 
                “她不喜欢你这种人,她有自己的啦!” 
                 
                我故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小声对小王说:“这么说我是第三者了?” 
                 
                “你以为呢!” 
                 
                “那就算了吧!我也就不用这样费劲去讨好她了。这块巧克力就送给你了!”说完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小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背起书包走了。 
              自那天后,我依然到图书馆查资料,陈芳也依然对我如故,我现在见她后比以前更加礼貌了,但这一定是小王在场的时候,一旦只有她一个人,我就变了个态度,立刻给她含情脉脉的微笑,大胆地调侃她,讥讽她的矜持和傲慢。 
                 
                她也毫不退缩地反唇相讥,对我向她表示的向往表达她的厌恶和鄙视。 
                 
                有一天,阅览室只有她一个人,我爬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对她说:“陈芳,我昨天看了个很有意思的故事,是关于我们俩的。” 
                 
                陈芳冷冷看我一眼,然后说:“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 
                 
                “我刚才说错了!”我急忙改口,“我是说我看了个与你我的情况非常相似的故事,故事非常精彩,我想肯定是你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了什么人,他给编成故事发表出来了。”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请你不要随意讲话。” 
                 
                “我不是随意讲,故事中的情节的确同你对我干的事一模一样,我想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未免太小了吧!如果不是作者剽窃了你的恶作剧,那就一定是你模仿小说中的情节来报复我。” 
              


              13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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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桌上师母对我很照顾,这让陈芳非常恼火,她几次瞪着师母,心里充满嫉妒。我想她此时纳闷为何我这样的人会人见人爱。陈芳本来已经对自己父亲与我那么亲近就心怀不满,现在看到自己母亲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则就更加气愤了。 
                   
                  陈芳低头吃了半碗饭就把筷子一扔跑进自己房间里去了。她原以为父母会来问她原因,但这时导师和师母都正被我叙述自己童年的遭遇而感慨着呢,那有工夫去管自己的女儿。他们对女儿乖僻、任性的性格早就熟视无睹了。 
                   
                  晚饭后,我和陈老先生到书房里开始讨论书稿,师母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一边织一边看电视。有时师母到书房里看我们一眼,往往是给递来一个苹果或是唠叨几句让我们不要太辛苦之类的话。这种感觉似乎我就是这个家中的一员,似乎我就是她的儿子。 
                   
                  那天,当我要走了时候,师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常来,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发帖时间:2004-10-20 22:19:35) 
                -
                第二天,在阅览室陈芳突然把我叫住了,我很纳闷她这样的主动。陈芳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对我说:“你巴结我父母的原因我知道。我告诉你你这种方法没用,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用什么手段都没用。我奉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笑了,然后点点头,说:“你现在感到威胁了?你不是不怕我吗?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认为不合情理。其实要说我接近你父母仅仅为了你那真有些牵强附会,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对你父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依赖,我在这个城市不缺友情,缺的是母爱,我喜欢你母亲给我那种母亲般的关怀,这种感觉十年前死亡从我生活中夺走了,现在重新又还给了我。所以我即便得不到你的爱情,但我依然不会放弃这种母爱,所以我告诉你,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但要再去你家,而且要天天去,我要把你家当成我的家。你明白吗?小丫头。” 

                陈芳被我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她恨恨地说:“你要胆敢再去我家,我就把你的真面目揭开,让我父母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 

                “那好啊!”我依然笑着说:“我正想找机会把我过去的劣迹给你父母摆一摆,我觉得让你父母全面认识我这个人更能让他们喜欢我,我想没有母亲是会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流氓!流氓!”陈芳低声骂着,怒气冲天地走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常到导师家去了,如果说我以前还对陈芳给我难堪顾及的话,此时我已没有了这种担忧,陈芳不是要在她父母面前败坏我吗,那就败坏吧,如果陈老先生和师母为此改变对我的态度我也无能为力,但我自信自己可以解释清楚我过去的劣迹,我可以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不懂事的缘故,是年轻人的幼稚造成的。 

                陈芳自始至终没有胆量告诉她父母我在婚礼上的行为,因为那会暴露她自己的放肆,她多次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示了对我的反感,揭露我的品行,但因为在她父母看来可能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一直不能有效说服她的父母。 

                我每次到导师家去从来不做出一副乞讨的样子,也没有拘谨,就象是回自己家一样,我常常当着师母的面偷吃锅里的东西,或者盘腿坐在沙发上独霸着电视看足球比赛。桌上的水果我根本无须主人的客气。当然我也三天两头把做生意的朋友送我的东西背到导师家,比如从朋友那里克扣的整箱饮料、水果,还有为人帮忙得到的礼品。 

                有一次我帮朋友联系推销皮货,朋友最后让我挑几件算是给我的答谢,于是我挑了三件,给导师、师母和陈芳,当然我知道陈芳不可能收我的东西,但如果不这样会让师母认为我厚此薄彼。师母开始认为我是花钱买的,我再三解释,但师母依然要给我钱,于是把师母领上到我朋友的店里,这才让师母放心下来,陈芳自然看都没看我送给她的东西,于是我没有任何强求,把东西送给钟慧了。 

                就这样我在这种生活中度过了两年,期间虽然我在学习和追求之中徘徊,但我依然让各方都感到满意,当然除了陈芳以外。陈芳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回避我了,而是时常用讥讽的话来挖苦我,我也毫不示弱,只要有机会就让她感到我很愿意让她出丑。 
                


                15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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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我陪陈芳到街上买点东西。此时我们已经很熟了,虽然彼此如水火不相融,在一起就针锋相对,但她已经不拒绝和我在一起了。 

                  “你看这东西怎么样?”她拿着一个小瓷猴问我。 

                  “好啊!” 

                  “那我就买了!”她对售货小姐说。 

                  当我们出了商场,在路上她突然对我说:“你知道我这个小瓷猴送给谁吗?” 

                  “谁?” 

                  “我男朋友沈文凯。”她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用以来打击我。 

                  “是吗?那你可要把那个瓷娃娃拿好,我怀疑你送不到他手里就要出问题。” 

                  “你什么意思?” 

                  “瓷的东西嘛!总是容易碎的,你这个礼物幸亏不是送给我,否则我就要倒大霉。” 

                  “你胡说八道!满嘴说不出一个好的来。”她生气地说。 

                  “你还不信!我刚才没告诉你,你买的那个瓷娃娃已经裂口子了,就要碎了。” 

                  “什么?”陈芳急忙把盒子打开,“没有啊!”她拿出瓷猴给我看,“裂缝在哪?” 

                  我接过瓷猴,看了看说:“是我看错了,对!没有裂缝,只不过--”说着,小瓷猴就从我手里滑了出去,重重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了。 

                  “你--”陈芳呆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你这是干嘛?” 

                  “对不起!”我说,“我刚才不是警告过你说瓷猴就要碎了,你还不相信,看看!现在不是应验了么?” 

                  陈芳把手中的纸盒子向我摔过来,被我用胳膊挡开了。 

                  “你赔我猴子来!你赔我猴子来!”陈芳在街上大喊大叫,引得过路人驻足观看。 

                  我躲开失态的陈芳,一边退一边说:“不要闹了!不就是一个瓷器吗?我赔你就是,何必要这样呢?你要早说你开不起玩笑,我就以后不给你开玩笑了。” 

                  陈芳听我说完这话她不闹了,而是把地上的瓷猴碎片拣到盒子里,然后抱着盒子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地走了。 

                  没有过多久,我就被陈芳报复了。一次她在我饭里放了泻药,我吃了后整整闹了我一天,最后躺在床上就象虚脱了一般。 

                  这个小丫头对我可是恨透了,只要能让我尴尬、难堪的事她都乐此不疲。有一次我邀请她去游泳,她起先对我的邀请嗤之以鼻,后来有了个鬼念头,非要和我去不可,于是当我下水没有多久,她就借口上岸,穿好衣服后,把我装衣服的袋子拿走了,于是我只好让工作人员给我朋友打电话为我拿了套衣服,算是回到宿舍。 

                  当然,我对她的恶作剧从来都不是听之任之的,我基本上都能找出方法来惩罚这个怪谲的女孩子。 

                  有一次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家里只有她和我,她非要看时装表演,而我要看足球,于是我们争执起来。三抢两夺,遥控器就被她扔上天了,看着摔碎在地上的遥控器她傻了眼。 

                  “怎么办?”她紧张地问我。 

                  “只有换新的了。”我说。 

                  “到哪去换?”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问问我朋友。” 

                  “那你赶快问问?”她用试探的口气问我。 

                  “我干嘛要问?又不是我摔的。” 

                  “不是你摔的,反正和你有关系。” 

                  “那你就这样对师母说吧!”我乐颠颠地拿起报纸看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凑到我面前,“我出钱!你出力怎么样?” 

                  “我不出钱,也不想出力。”我没好气地说。 

                  “那我给你酬劳怎么样?” 

                  “什么酬劳?” 

                  “我给你十块钱跑腿费!” 

                  “十块钱?你这是哄小孩子!” 

                  “那你说多少?” 

                  “这个数!”我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她瞪大眼睛问。 

                  “对!” 

                  “你太可恶了吧!一百,你也能要出口。” 

                  “你要不同意就算我没说。”我继续看报纸。 

                  她拿着摔碎的遥控器左对右对了半天,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拿定主意。 

                  “好!一百就一百,你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完?” 

                  “那要看情况了?也许快,也许慢,看你的运气了。” 

                  “你能不能在我妈回来之前就搞定?” 

                  “谁知道!我得找到朋友才能有准信。” 

                  “那你赶快找呀!”她拽着我要推我出门。 

                  “给我!”我伸手说。 
                  


                  16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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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钱呀!你不给我钱我拿什么去找。” 

                    “你要多少?” 

                    “起码得三百吧!” 

                    “这么贵?” 

                    “不贵,遥控器两百,跑腿费一百。” 

                    “你先垫上吧!”她嬉笑着说。 

                    “那就算了!”我重新坐到沙发上看报纸。 

                    “得得!不就是三百吗,看你那小气劲!”她赌着气跑到自己房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块钱递给我。 

                    “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如果让我妈知道了,我可就完了。” 

                    我诡秘地笑了笑,然后穿上外衣出了门,过了二十分钟我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到底想不想去?”她见我这样迅速,认为我根本就没替她去干事。 

                    “事情办完了!我不回来干嘛?” 

                    “完了?”她狐疑地看着我,“这么快!东西呢?” 

                    “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新遥控器给她。 

                    “真有你的,看不出啊!”她急忙对着电视操作,“真行!你这么快就找到你朋友了。你朋友是干什么的?” 

                    “找我朋友干嘛?我在校门口的电器修理店里给老板一说,老板就给我了这个东西。 

                    ”“你在学校门口?”她用怪异的语气问。 

                    “是啊!上次师母说遥控器坏了,让我找人修理,我就找那家买了个新的,你不信去问师母。” 

                    “啊!原来你所谓找朋友是蒙我,我这是当了大头了。还我钱来!” 

                    “什么钱?” 

                    “一百块钱!” 

                    “那不是你给我的跑腿费么?” 

                    “什么跑腿费?你蒙我说你去找你朋友,好象事情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我给你一百是上了大当了!” 

                    “那也是你情愿的呀!我本来还不想帮你这个忙,你非要鼓捣我去,现在你又反悔,你这人怎么这样没信用!” 

                    “我就是没信用,还我钱来!” 

                    “那不行!除非你同意嫁给我,我就把钱给你。” 

                    “做梦!”她立刻严肃起来。 

                    “那就免谈!” 

                    她见我信心坚定,毫不动摇,知道自己被我诓了,于是自认倒霉。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在我的饭里放了一大把胡椒算是解了白天的气。

                    --- lzhzl J

                    猫(7):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出了件事使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信任了。那是我陪导师外出开会,我们下火车时正好是晚上,当我跑到路边找出租车时,三个十六七岁半大不小的男孩围住了站在远处的导师,我想他们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以为只有一个孤老头子,于是用刀把导师逼到一个胡同里要钱。 

                    我把出租车拦住,回头找导师的时候,发现三个小子正架着老先生往胡同里走呢!我立刻意识到导师被劫了。这种事我太熟悉了,遇到我那三个小子是要倒霉了。我二话没说,从地上抄起两块砖头奔了过去,没等三人明白过来,两个小子的头上就开了花,第三个人看到两个同伙抱着头嗷嗷直叫,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知道遇到了真神,于是撒腿就跑,我又从地上拣起砖头追了上去,照那小子后背就是一砖,那小子嗷地叫了一声,身子晃了晃还是没有停住脚步,拼命逃跑,最后我也没逮着。等我返回的时候,胡同里只剩下吓呆的导师了,我把导师扶起来,到路边打了个出租。 

                    等我们到酒店房间住下后,导师仍余惊未了。 

                    “海涛,那些是什么人?”导师问我。 

                    “一些社会混混。” 

                    “他们还会找来吗?” 

                    “放心吧!”我给导师倒了杯水,“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了。” 

                    于是回到学校后,导师就开始在同事中宣扬开了,我没想到导师在某些方面真象小孩子,这些我以前经常经历的事情,在导师看来是那么不可思议,他把我描绘成一个勇士,甚至有些细节比我还记得清楚,其中不乏导师添油加醋,于是我在系里的老师中间成了见义勇为的人,我成了导师和师母的骄傲。 

                    这件事后,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亲切了。有几次我因为事情繁忙,应酬太多,所以没有到导师家去,导师就亲自跑到宿舍里找我把我拽过去;有几次我发烧感冒躺在床上,师母则亲自送饭给我。我不知道导师一家为何与我这么有缘,我原来是要拐骗他们的女儿,是用欺骗来获得他们女儿的感情,没想到女儿的爱没骗到,却得到两位老人的感情。 
                    


                    17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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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母笑了,她把我的头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发就象我母亲生前常对我那样。 

                      师母自从知道我对陈芳的感情后,她就象找到了某种希望,我想师母现在一定是被恋子情结所缠绕,她对我的爱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女儿。师母在家里是个专横、固执的人,当她决定要干什么事的时候,那爆发出的能量让家里所有的人都感到惊叹。 

                      现在陈芳比以前更加痛恨我了,她对自己的父母站在我一边,尤其是让她从小就惧怕的母亲对我偏袒更让她不能忍受。但陈芳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她身上继承了自己母亲的固执和顽强,她开始在母亲的压力下反抗了,于是她公开了自己的选择,让所有的人知道她选择了沈文凯,并且在公开场合挽着沈文凯的胳膊,向我和她父母示威。 

                      此时的我很苦恼,原因并不是因为陈芳选择了沈文凯,而是我无法让师母放弃那种高压手段而苦恼,我自认为自己对陈芳的了解要超过导师和师母,我知道师母这种手段其实是在帮倒忙。现在的年轻人对爱情的追求难道是强权和暴力可以吓倒的吗?师母采取的手段太落伍了,她那种封建家长式的作风让我无法欣赏,但此时我又能如何呢?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得到陈芳的爱情了,所以我坦然了下来。“算了吧!”我对自己说,“得到母爱已经让你够幸福的了,难道还要追求十全十美吗?” 

                      一天我对师母说:“师母,我不要再强求芳芳了,我现在已经不想找她了。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女友,人很漂亮,你见了一定喜欢。” 

                      “海涛,你不要灰心,追女孩子要有耐心。芳芳和沈文凯长不了,我了解沈文凯,他很快就会让芳芳失去兴趣,你不信就看好了。” 

                      “算了,师母,你这样不是在帮我,而是让芳芳更加恨我。芳芳现在和沈文凯在一起很幸福,这就足够了。我已经不喜欢芳芳了,我有女朋友了。” 

                      师母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你说的是真话?” 

                      我点点头。 

                      师母此时失望极了,她流出眼泪,“那你就把你女朋友带来让我看看。” 

                      我见到师母退让了,欣慰地笑了起来,我终于可以让师母一家平静下来了。 

                      于是一个星期六下午,我领了朋友刚介绍给我的女朋友到师母家来,好让大家都明白我的确退出了对陈芳的追求。 

                      女孩非常漂亮,在银行工作,当我领着女朋友进了师母家门后,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师母起先对女孩非常客气,给女孩端茶倒水,但到了后来事情就不妙起来,师母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不再象以前那样利落,而是叮叮当当,摔碟子碰碗,我于是赶忙跑到厨房看个究竟,我发现师母在厨房流泪,神态非常怪异,那种神情似乎是心里充满焦躁不安。当我要问个究竟的时候,师母把锅一摔,围裙一解,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不出来了。 

                      我和我女朋友都很尴尬,我还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而我女朋友立刻就明白了,她把我的衣服拉了拉,示意离开,我才明白师母是冲着我女朋友来的。于是我只好陪她到街上溜达。 

                      “你师母不喜欢我!”我女朋友说。 

                      我挠挠头,说:“可能吧!” 

                      “你师母有神经病。”女孩不客气地说。 

                      我听完立刻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干嘛那样看我,你师母没道理那样对我,你又不是她什么人。” 

                      “我告诉你!”我把她挽我胳膊的手甩开,厉声说:“我要再听到你说第二句我师母的不是,你就从我身边滚开!” 

                      “你这干嘛呀!”女孩见我口气严厉,立刻委顿了下来,“我随便说说,你干嘛生气呀!” 

                      “我警告你,如果想和我继续下去,有两点你要记住:第一,不许你说半句我师母不好;第二,你对我师母要象对我母亲那样。” 

                      “你怎么了?你师母怎么能和你母亲相比,她也不过是你导师的老婆而已,至于让你这么维护。我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看了女孩片刻,然后说:“看到没有?这条路一直通向大街,你一直往前走就会在路口找到站台,我就不送你了。再见吧!”说完我扭头走了。 
                      


                      20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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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我走了二三十步远才反应过来,然后咚咚咚跑了过来把我追上。 

                        “你怎么了?”她把我的衣服拽住,“你这人怎么这样?” 

                        “没什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干嘛?干嘛?如果我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向你道歉,可你也不能就这样甩了我呀!你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我皱起了眉头,说:“没有什么机会不机会。我不想和你谈了,就这么简单!” 

                        “你这不是耍人玩吗?”女孩高声叫道。 

                        “没有什么玩不玩!不就是介绍对象吗?合就谈,不合就不谈,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多说?” 

                        “你什么意思?说甩我就甩我,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是吗?”我冷笑着点点头。“在我身上这种事就很容易。”说完我挣脱她的胳膊走了,片刻我听到她在我身后大骂:“流氓!骗子!”。 

                        朋友隔天给我打电话过来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女孩托介绍人跑到他那里告了我一状,说我如何恶劣地羞辱了一个纯洁的姑娘,最后的意思是让我向女孩道歉,也许事情还可以挽回。 

                        我听了后很烦躁,我没想到自己无耻的行经还没有使女孩对我放弃希望,于是我给朋友说我现在学习很忙没有时间谈朋友,让他代我向女孩道歉,告诉她我对自己那种粗暴的态度很惭愧,希望她原谅,希望她能找个好伴侣。

                        --- lzhzl J

                        扑(8):过了几天,师母把我叫到家里,第一句话就是向我道歉,然后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到家里来了。 

                        我怎么能生师母的气呢?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我告诉师母没有到家里去的原因是我怕我的出现会重新挑起家里的争端。 

                        于是师母让我把女朋友再请来,并保证不再失态了。我磨蹭了半天只好告诉师母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师母听了后起先很惋惜,后来她就高兴了起来,似乎看到事情又有转机了,那一晚师母做了一桌菜,似乎是在庆祝什么。 

                        导师的书出版了,当我从朋友手里把样书拿来的时候,导师象小孩子一样兴奋,他一个劲说他出版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后来当他看到样书上没有我的名字,立刻生气起来。 

                        “你的名字呢?”导师翻开书页找。 

                        “要我的名字干什么?” 

                        “那怎么行?书是我们合写的,应该有你的名字才对。” 

                        “不用,我在报社的时候出文章出得多了,上不上没关系。” 

                        “那不行!你给我改了。”导师很固执。 

                        “书都已经开始装订了,要改也晚了。” 

                        导师见事以至此,也没有话说,他唏嘘了一阵,感到对我有某种歉疚。 

                        其实我不想把我的名字列上去有我自己的原因,因为书中的观点并不符合我的思维,倒不是我不想借导师的名而沾光,而是我不想让人以为我是书中所表达的那种思想的人。


                        21楼2005-08-2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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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苹果。” 

                          我接过来,丝毫没有推让,此时对我来说这个苹果就是母亲对我的祝福。 

                          后来我从导师的嘴里知道师母得的是胃癌。这消息对我如晴天霹雳,因为我母亲是肝癌去世的,因而我一听到癌症就打哆嗦,没想到师母也得了癌症,真让我难以理解自己命运的怪谲。难道我是个不祥的人吗?我问自己,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酷呢?当我终于找到母爱的时候就又被可恶的疾病所追杀。不!决不能让这个可恶的病魔夺去师母的生命,我要证明世界上不是人人都会向命运低头的。于是我开始了活动,靠我的关系,于是我把师母转到一家有名的医院,找到有名的大夫来治疗。 

                          此时的我学业也扔到一边去了,每天除了陪在师母的病床前,就是睡觉。后来师母知道了我的状况,硬逼着我回去写论文,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每天拿着笔记本电脑到病房写论文,只要我在病房,师母就笑声不断,她配合治疗的精神就大增。这期间陈芳也陪师母,但常常和师母吵架,主要还是因为陈芳的婚事,每次这种矛盾发生的时候,我就烦恼地要命。有一天我把陈芳在医院走廊里揪住。 

                          “你能不能不和一个病人计较?师母现在这样,你即便要和沈文凯结婚也不要非在这种情况下。你和沈文凯的事是你们的私事,没有必要非要师母同意才行,你们偷偷开了介绍信领个证就完了,何必非要折磨师母。你明知道师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还非要这样为难她。” 

                          “我也不想这样!沈文凯说如果我妈不同意他觉得自己没面子,所以--”陈芳嘟囔着说。 

                          “沈文凯是个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现在这时候了还讲什么面子。师母的病有多严重你知道吗?如果这次手术再不成功师母的命就没了。你他妈是不是她女儿?难道你和那个王八蛋的婚事就比一个人的命重要?” 

                          陈芳被我骂得羞红了脸,感到自己的确有些过分。 

                          “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不就是要结婚吗?我有朋友在街道办事处,你快去和沈文凯照张结婚证用的合影,我帮你们把结婚证开出来。但我可告诉你,这事不能让师母知道,如果事情传出来要了师母的命我可和你没完,你也知道我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要收拾你和沈文凯可是随随便便。听见了没有!” 

                          “我没--”陈芳想要辩解。 

                          “算了!别给我再解释了。你是什么样我也看明白了,我现在巴不得你赶快嫁给那个王八蛋。”说完我丢下在过道里发傻的陈芳回到病房。 

                          没过几天陈芳就拿着照片来找我,我给我一个开公司的朋友挂了电话,让他以他们单位的名义开出证明,我带着陈芳和沈文凯找到我在街道办事处的朋友,让他协助领了结婚证。 

                          这件事后,陈芳改变了对我态度,她似乎明白我的确是真心关心师母而不是对她有企图。 

                          陈芳领结婚证的事在学校里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我知道了,因而师母丝毫不知道自己女儿背着她干的事情。 

                          过了一星期后,师母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在师母被推出病房之前,一直拉着师母的手,那一刻师母慈祥地看着我,我眼泪流了下来,师母却用微笑安慰我,此时那些周围的护士都被感动了,她们难以理解怎么会有这样一对看似母子却丝毫没有母子名分的人会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我在手术室外焦急地度步,直直等了五个钟头,最后师母被推了出来,于是我立刻问大夫情况,大夫告诉我情况很好,让我放心。 

                          可我一点都放心不下,我母亲动完手术后医生也是这样安慰我,我知道癌症手术很难立刻就判断手术是否成功,于是在师母恢复的日子里我总是在焦躁不安中度过。过了一个月后,当师母出院的时候,我才稍稍放心下来。 

                          师母回到家后,我因为要准备论文,到家去的时间就比以前少了,我每天要在图书馆和资料室度过。这样的日子没有多久,师母就让导师喊我,导师现在对我就象对自己的儿子,他在别人面前直呼我海涛,丝毫不避讳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一天在饭桌前,师母问起我的工作,问我怎么打算,我故意说自己没有想好。于是师母让我留校当老师,我立刻表示不行,我告诉师母我不是当老师的料,我告诉师母我是个喜欢东游西荡的人,干新闻工作是我最喜欢的职业。 
                          


                          23楼2005-08-2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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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芳此时也被母亲的话所打动,她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如果说她此时有谴责的话,她身上的谴责要比我更深重一些,我想她现在感觉到母亲反对她婚姻的选择是为了她幸福的缘故,即便她此时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误,但至少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母亲是爱她的。 

                            第二天到火车站送我的人中除了师母一家外还有我那些狐朋狗友,我事先给他们打过招呼,不要惊吓了师母一家,而师母似乎很愿意接受他们,她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于是两拨人聚在了一起。我把我一个最好的朋友拉到一边对他说:“我师母就是我母亲,以后只要我师母求到你的事希望你尽力帮忙。”我朋友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临上车了,我竭力使自己露出微笑,向送我的人告别,然后进了车厢。我在窗户上向他们招手,我看到师母和导师流泪了。最让我意外的是陈芳似乎也流出了眼泪。真有意思,我心里想,这个小丫头也会流泪,真不可思议。 

                            火车启动了,一切都要过去了,代表我过去六年生活的城市将在我的眼底消失,那些我喜欢的、我爱的人也将消失,也许生活中的纷扰会重新在我的眼前展现,但那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管它呢!属于自己的没有人会夺走,不属于自己的你再争取又有什么用呢?

                            --- lzhzl J

                            猫(9):到了深圳后,我开始了繁忙的工作,这座城市立刻带给我全新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此时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和活力。 

                            我按照师母的嘱咐给家里打电话,谈我的工作。师母似乎除了关心我的工作外更关心我和陈芳所谓的婚事。我起先对师母没有明了事情的原委不感奇怪,但过了半年后,师母依然催我回去办婚事就让我感到蹊跷。于是我破天荒给陈芳打了电话。 

                            “你怎么回事?”我开口就问。“你怎么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师母?” 

                            陈芳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我妈的病又犯了,医生说我妈没有多少日子了,让我妈在家里静养,也许能活得长一些。” 

                            我听了后头翁地大了起来,我怎么也想不到师母会在短短半年就成了这个样子。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去看她,此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干这件事。我向社长请假,社长听我说是看我师母,自然不给我批假,我哪能管那么多,于是和社长吵翻了,递了辞职报告坐飞机赶了回去。 

                            师母仅仅半年就发生了很大变化,我离开时气色饱满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不堪,身体瘦了很大一圈。当我出乎任何人意料出现时,师母激动得嘴唇都发抖了。 

                            “海涛,你终于回来了。”师母躺在床上兴奋不已。 

                            “妈!我回来了。”此时我只有这种称呼才能表达对她的热爱。 

                            “回来好!回来好!你让我想死了。” 

                            导师此时也乐得在一边呵呵直笑,陈芳也被感动了,她看我的眼神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区别。 

                            “你回来是和芳芳结婚的吧!”师母问。 

                            我怎么说呢?我不知怎样说,于是只是笑,只是用温情来安慰这个老人。 

                            “师母怎么会这样?”我单独和陈芳在一起的时候问,“手术不是做得很成功吗?” 

                            “和手术没关系,医生说这次是其它组织病变。” 

                            “其它组织病变,真他妈没道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呢?总不能就这样熬着呀! 

                            ”“医生说没办法了!癌已经扩散了。” 

                            “扩散了!”我听了后头发晕,这是对一个癌症病人的死亡判决书啊! 

                            不行!我决不能让我母亲曾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发生在我师母身上。我心里暗想,总会有什么办法,我就不相信命运会两次夺走我的母亲。 

                            第二天,我就去找上次给我师母开刀的医生,医生见我后对我师母很同情,“相信奇迹吧!你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它了。就我所知癌症病人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都走向死亡的,有些人就出现了奇迹。我给你介绍几个病人,他们就在你师母这种情况下同癌症斗争了多年,甚至有人还战胜了它。你可以向他们请教请教,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我拿到地址后立刻前往,我见到了一个与癌症斗争了十年的中年人,他原本会在十年前死亡,但最后他竟然活了十年,而且感觉就象从没有生病一样。他告诉我三点,第一是饮食,一定要素食,不能吃荤;第二要有良好的心情,不能操心,不能有烦心事;第三要适当锻炼,做做气功。 
                            


                            25楼2005-08-2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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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连喝带侃直到晚上熄灯。当我回到铺位时我已经有些晕晕忽忽,于是鞋也没脱就上了床。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早起人的说话声把我吵醒了,我睁开眼发现太阳已经射进了车窗。我四周看了看,发现陈芳一个人坐在铺位上发呆。 

                              我坐了起来,把发呆的陈芳给惊了一下。 

                              “你醒了?”她问。 

                              “对--”我拖着长长的口音说。我想要下床才发现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床下。 

                              “你昨天没有脱鞋就上床了。”陈芳对我冷冷地说。 

                              “是吗?”我看看自己的脚,“你--脱了我的鞋?”我问。 

                              她点点头,然后把脸转向窗外。 

                              “那谢谢你了!”我随口道了声谢,然后把鞋穿上拿起自己的牙缸和毛巾去洗脸。过了十分钟我回来了,发现我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 

                              “你收拾的?”我问。 

                              “对!”陈芳一动不动地回答,依然看着窗外。 

                              “我又得谢谢你!”我嘟囔着,然后拿起放在台子上的烟。 

                              “你又要抽烟了?”陈芳问。 

                              “你怎么这么罗嗦?”我没好气地问。“我抽烟碍你了吗?” 

                              “你别在这抽!” 

                              “我还不知道不在这抽?三岁小孩都知道空调车不能在车厢里吸烟。”我说完拿着烟走了。 

                              我在车厢连接处,靠在墙上吸烟,看田野的风景,早晨太阳的光线把整个大地投射成一片金色,我感到很舒服。 

                              当把手中烟抽完后,我回到铺位,然后又躺下。我开始沉思。 

                              “你在想什么?”陈芳突然问。 

                              “我在想我自己。” 

                              “自己有什么好想的?” 

                              我轻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实的。”我说。 

                              “什么?你这是什么谬论?难道除自己以外其它就不真实了吗?” 

                              “真实存在于感知!我感觉不到的东西,或者即便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也不能让我完全认识它的存在性,对我来说我只能知道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实的。”陈芳用讥讽的口气反驳我。 

                              “也许吧!但我相信笛卡儿的话‘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么意思?” 

                              “这是笛卡儿的一个重要命题,在他看来是一条真理。笛卡儿首先怀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实性,比如说吃饭、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来很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人类的活动在思维中的表达可分为现实和梦境,然而这两种的真实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实的,而后者是不真实的,但对一个人来说,思维究竟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所感觉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在做梦的时候会认为自己感知到的东西是不真实的,他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有当他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是梦中的东西,是不真实的。所以笛卡儿怀疑一切事物的真实性,这个假设在笛卡儿看来是可以成立的。于是真实和不真实就没有了绝对意义,因为没有人能确切地说他不是在做梦。但有一个命题是不能被怀疑的,那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即‘我思故我在’,因为一个人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都不能否认自己在感知和思索,于是只要一个人在感知和思索那么他就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这种能力。明白了吗?”我问。 

                              陈芳听懂了,她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傲慢,“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学。” 

                              “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得很呢?”我讥讽了她一句然后不再理她。 

                              过了片刻,她突然又问我:“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何是个两面人?” 

                              “你什么意思?” 

                              “你有两种性格,一种放荡、无耻,一种善良、可爱。” 

                              “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觉醒。”我说话的时候头枕在双手上,依旧瞪着眼沉思。 

                              “其实我早就认识到了。” 

                              “是吗?这很好。你还不是个不可救药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问。 

                              “意思很浅显,你应该明白。” 

                              “你是说我以前看错了你吗?” 

                              “不仅仅对我,你对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27楼2005-08-24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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