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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浮生梦三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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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百里长安,仙侠BG)
我本只是个懒散的上神。爱喝酒,怕麻烦,少年经历过些情伤,所以也懒得谈那些个情情爱爱。人人都道我幽冥司地煞,我开一朵桃花便是千古神迹,我偏就没信这个邪,鼓着胆子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当真如此。第一次,被人活活吞了灵丹。第二次,交心交肺,结果终得一句,对不住,找错人了。于是我终于明白,幽冥司,当真开不出桃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2-17 23:43回复
    梦境里是火。大片大片的或,彷如耀眼的花朵一般铺天盖地的盛开,密密麻麻,令人无法呼吸。有人在背后喊她的名字,她拿着剑,拼命地向前方奔跑。不能被他抓到!不能被他们抓到!“笑儿……”“叶笑……”“兰陵叶氏唯一的孤女……叶笑……” 她不是……她不是……她在梦里急促地呼吸起来,不停地挥舞着长剑,劈开前方一片又一片血红妖艳的花,用剑风驱开一浪又一浪灼热的火。然而那些声音却越来越接近!他们幻做一只又一只苍白的臂膀,破土而出,猛地抓住了她的脚踝,缠上了她的身躯。 有人附在她耳边轻笑:“笑儿,你必须活下来。”她瞬间停止了挣扎,仿佛回到十年前那夜,血与火的洗礼,光与暗重生。年少的孩子倔强的拉着娘亲的袖子,哭喊着问:“你们都死了,我活下来做什么?”“为我们报仇。”那声音划破这么多年时光,仿如惊雷般响彻了梦境。血水从土壤中急速地沁出,染红了她身边大片大片的土地。 所有人,那么多人,满怀怨恨地喊着:“报仇……报仇……为我们报仇……”“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有人轻笑。——你已生无所恋,死无归所。——身负血海深仇的你,如此卑微的你,还以为真的能凭那人一句戏言,就此度过余生么?她想张口,却不能张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茫茫血色。过了很久。太久。直到有人地声音传来,唤她:“娘娘,娘娘。” 她听出是谁的声音。即使是在梦中,她却仍旧保持着那样清明的神志,思绪瞬间百转千回,她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近来这些天,天朝越发的不平了。洪涝,地震,干旱,兵乱……天灾人祸,纷纷而至;鬼魅魍魉,四处横行。君华日日呆在御书房,忙得焦头烂额,好几次安福都来同我哭诉,说陛下又多长时间没吃饭,又多长时间不睡觉,让我去劝一劝,似乎只要我去劝一劝,他便会放下他手中的事儿一般。  安福是君华身边的贴身太监,也就是这宫里的大内总管。他打小跟着君华,算起来,他跟着君华的时间,却是比我还长。不说职责所在,性命攸关,便说这几十年的时间,君华如此不爱惜自己,安福却也要急得团团转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2-17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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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他的来意,睁开困顿的眼,从桌上直起身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轻轻一叹:“你怎的来了?”“奴才是替陛下给娘娘传话,今夜将在御书房过夜,让娘娘早些歇息。”初来的时候,她一直不习惯安福这样尖利的声音,听久了,就开始慢慢习惯。大概是做了那样的梦的原因,此刻看着这早已看了多年的人,她突然就有些欷歔。“陛下还在忙么?我……我有些事相同他说” 她有些恍惚的问,一听这话,安福立刻又开始把每日一定要重复的话重复一遍:“进来国事着实繁忙,你却也是知道的,陛下的的确确太忙了。抽空啊,娘娘您一定要劝劝陛下,这天下虽然重要,但总抵不上自己的身子骨啊。” 她没再说话,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了下去。安福犹自多嘴的说着:“娘娘,陛下一向最听您的话了,您就去劝劝吧。这样子耗下去,陛下的身子骨哪里熬得住啊!”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苦笑着打断了他:“多嘴,还不下去。”“呦,你看小的又多嘴了。”安福立刻识相地轻轻给了自己一耳刮子,随后嬉笑道,“那奴才跪安了?”“你去吧。”她挥了挥手,含着笑看向了一旁闪烁的烛火。 他一向听她的?那些,都是谣传罢了。她是谁呢?她不过就是十一年前,他顺手救下的一个孩子,然后被少年的他一时兴起收做了徒弟,又一时兴起封做了皇后。说一时兴起,也不尽然,确切的说,应该是处心积虑。因为她是那个家族的血脉。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2-17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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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棒,么么哒,阿拽。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2-18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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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年前,国师楠少推算星轨,察觉兰陵叶氏将出一人,使其妻——丞相独女落绯星陨魂散。于是他不惜与丞相联手,已兰陵叶氏将出祸国妖孽之名,将其满门屠尽。于是九岁那年,她从那场灾劫之中死里逃生,跟着他离开了兰陵。 少年在术法上修为极高,帮她掩了星轨,让楠少察觉不到她的踪迹。而后带她到了长恒山,给了她一个新的家。那是她不爱开口说话,每日就紧紧抱着父亲留下来的长剑,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他给她东西,她就吃;他教她术法,她就学。听话得不像个孩子,却也沉默得不像个孩子。他并不强迫她开口说话,反倒是自己说自己的事,让她听着,通常他能自言自语说一整天。 他说他叫苏君华,他说他今年十六未成婚,他说她母亲是他的师父,他说他是皇帝最不受宠的第三个儿子,最后他总对她说:“笑儿,你真像你娘亲。”她不说话,小小的孩子,静静抱着剑看他。就这么一看,就看了很多年。他不是天天都在长恒山,只是隔三岔五就来一次,教她法术,教她武艺,然后同她说说山下的事。他常对她说:“笑儿,你可以下山看看。”她常常是不回答他的。唯独有一次,她说:“等我能杀了楠少,我就下山。”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长的句子,带着少年所有的沉重与哀伤。苏君华微微一愣,随后叹息:“你母亲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2-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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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说,”少女抱着剑,抿了抿唇,“让我报仇。”苏君华没再出声。过了很久,他突然扬了扬嘴角,轻叹了句:“她果真是会说出这样话的人。”然后又是些许年,楠少自请辞了国师的职务,离开了长安。苏君华再次向她提起下山,那是的少女已经不似当年那样一言不发,却仍旧孤僻,只是抿了抿嘴唇,回他道:“我想留在这里。”苏君华皱了皱眉,犹自劝说:“你总是一个人待在这山上,也没有个说话的人,本来就不爱说话,以后怕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又不经常来,时间久了,你难道不寂寞?”“不寂寞。”她回的坦然,抬起黑白分明的眼,定定的看着他,“你来,就够了。” 苏君华终是依了她,只是说时不时要带她去山下走走,她也同意了去。那天苏君华下山,她抱着自己的剑,看着他下山的背影,张了张口,却终是没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只要有你在这里,我又怎么需要下山?——只要你在这里,我又怎会寂寞?她失去过太多,于是太早动的她要什么。 年少的时光,静静仰望仿佛不可触及的人,即使只是沉默着守望,无人点拨,她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可她只能沉默,唯有沉默。 而后便是七夕灯会,他带着她去逛夜市。她一直很安静,最后突然停留在了一个泥人摊面前,静静盯着那泥人不说话。苏君华看着便走了过来,而后向她讨好地笑道:“笑儿喜欢泥人?看师傅给你捏一个。”然后他便讨要了些彩泥,手指翻动,没几下便捏出了一个蓝衣白绫的小姑娘,递给了她,笑道:“笑儿,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她沉默着接过,静静看着他如玉的容颜,过了半响,方才说了一句:“你。”苏君华微微一愣,片刻后立刻反应过来:“哦,你还要我捏一个我?”她点头。他便转过头去,又要了彩泥捏起来。那时候他背对着她,一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却破天荒没有说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2-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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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后,很多很多年后,她从水镜中再看到这一幕,才终于知道,原来那时,这个已近接近弱冠之年的男子,却是红了脸,僵了笑。 这个你人捏了很久,过了好半天,他才转过身来将泥人递给她。她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拿着两个泥人跟在他身后。那日的七夕很热闹,日后很多年,都再没有过那样热闹的七夕。他们一前一后走在人流里,她太安静,又太小,于是苏君华忍不住,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然后问她:“笑儿,你在么?”然后她就答:“我在。”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的泥人被别人撞了,掉到了地上,直到他没意识到走远,然后一回头,没人说那句:“我在。” 于是他慌忙逆着人群寻找,儿年少的少女在捡起地上泥人之后抬头,便看见周遭已经被人结下的结界,十几个术士将她围在中间,见她抬头,只说了一句——杀! 霎时间,各种法术铺天盖地,她头脑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九岁那年,从地面燃起的烈火,各种华美的术法,年少的她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看着亲人一个一个倒下去。然而……有什么,是她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的。即便是在如此茫然的情况下,她却仍旧下意识的微微弯了腰,将泥人紧紧抱在了怀里。不能碎。唯有此,仅有此,它不能碎。术法铺天盖地而下,将她猛地震开。另一边,白光破空而来,瞬间在空气中炸开。她脑子突地清醒过来。是他来了。九岁那年,他来了;这一次,他又来了。看到苏君华折回,那些人迅速逃走。苏君华慢慢走到她面前,她从地上撑其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用袖子抹去嘴角的血迹,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他静静看了她许久,终于才说:“那不过是个泥人。”她没说话,又是很久,仿佛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少女才抬起眼,静静注视着他说:“可是,那是你给的。”那双眼不是特别的美,单眼皮,眼角上挑,却意外的并不显细长,反而带了些杏眼的灵动。原来有个人,亦是这样的眼。只是她喜欢用眉笔将眼线拉长挑上去,于是转眼看人之时,便只觉眼中媚色如丝,慢慢缠绕上来。虽然神色间的差别如此之大,可恍惚间,他却也看差了去,于是忍不住开口:“笑儿,你喜欢我?”少女定定的看着他,过了许久,却是苦笑着弯唇。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2-22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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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但皆人中龙凤,自出生就血统非常,有联通阴阳两界,直达天庭之能。且一族之人皆不涉及朝事,云游江湖,悬壶济世,深得民心。其灵力之高,更是令祭司院众人为之折服,又“叶氏在则国安,叶氏没则国乱”之说。直到十一年前——国师楠少,因一己之私联合朝廷,诛杀叶氏满门,此族就此没落。至此,天朝灾祸连连,祭司一族深信乃因叶氏没落所致。她与他皆知,他若真迎她为后,祭司院怕要立即倒戈。 然而,这样的话,他不会说出来,她也不愿挑明。于是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那日兰陵满山花开,那个男子站在她面前,白衣墨发,恍如谪仙。他说:“笑儿,放弃你所谓的血海深仇,随我回宫,我许你一个未来。”“未来?”十九岁的少女有些恍惚:“什么未来?”“你与我的未来。”男子信手摘下一枝桃花,递到她面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样艳丽的颜色,瞬间灼了她的眼,乱了她的心。那人信誓旦旦“笑儿,我愿倾此生之愿,许你一世欢颜。”那瞬间,明知是甜言蜜语,是他玩笑之言,然而她却仍不由得为之心中感动。似春风拂过,于是桃红柳绿,千里莺啼。 她盯着他的眼看了许久,对方一直诚恳的看着她,慢慢说道:“笑儿,我喜欢你。我想同你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对方帮她确定了答案。于是,她忽的落下泪来,终于将手放入他手中,随他来到这宫中。抛却所有责任与怨恨,看那红尘俗世,看那勾心斗角,看那万劫不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2-22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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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成了婚,当了他的皇后。她开始学宫廷礼仪,开始学如何治理后宫。那是他还没纳妃,后宫的事情也不算多,每日他下朝之后就到她这里来,与她对弈,替她化妆。他总爱替她化浓艳的妆,为她选火红色的衣裳,她就由着他折腾。晚上入睡之前,他就会静静盯着她的脸,然后轻轻笑出声来,唤她:“笑儿。”然后她就答:“我在。”他会伸出手抱住她,带着一种异样的惶恐,似是欣慰,似是欣喜,说那么一句:“真好。”她通常都不说话,只是伸出手,回抱住他。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过了半年,朝堂上终于有人忍不住,提出要充给后宫。他没有推辞,回来的时候亦不过只是在对弈的时候同她说一句:“过几日后宫要多来些人,你好好照料。”她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却还是点了头。 而后如他所言,后宫的确不过,只是“多来了些人”。他从来不到其他宫里过夜,他将她们带到了宫里,带着她们的家族,一起困在了着冰冷的后宫里。 一月两月,时日稍久,便有人按捺不住,不好直接询问后宫之事,便谈起太子的问题来。七转八拐,便说到她至今无所出之事上。苏君华压着性子没有发作,面上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终于让太医院给她开了药。她没说话,静静喝着他给的药。后宫里不安分的人看见她喝药便慌了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2-22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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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君华甚为得意,抱着她笑:“笑儿,你的孩子一定是长子,一定是太子。你要没孩子,谁都别想有孩子。”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仿佛是个孩子。她却只是喝着药,一口一口,苦到了心里。 而后便是到了那年的七夕,宫廷里喜气洋洋的办了宫宴。开席到后来,苏君华不胜酒力,便醉着先去歇息,叶笑一个人坐在首位静静看着众人,看着大朵大朵烟花再远处绽开,如此美不胜收。有人走到她边上来敬酒,女子有着妖媚的眉眼,同她依稀有几分相似。她记得这是万贵妃,便笑着回了礼。对方突然道:“娘娘,方才臣妾从凉华殿过来,看见陛下正在那里拿着一幅画像站着,似乎是缅怀故人呢?”她微微一愣,随后便笑起来:“陛下大概是酒醒了,觉得有些烦闷,于是去走走罢了。”对方却是别有深意的一笑:“臣妾犹记得当年叶夫人也曾奉召来京城教习幌子法术当时便就住在那凉华殿中。说起来,娘娘与叶夫人长得还真是相似至极,这么一想,陛下真是长情。从年少到如今,都一直惦念着那人,只是苦了娘娘您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2-2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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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若再听不出来对方言语间的含义,怕这是个傻子了。叶笑低下头来,看着酒杯里的酒,轻轻笑开,慢声道:“陛下是喜欢我的。”对方微微一愣,随后却是笑出声来,转身离开。她一个人坐在高台之上,看着那酒杯里晃荡的影子,保持着在这种、宫廷里一贯的微笑,慢慢道:“真的,他说过他喜欢我……”然而,这样的谎言,却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那天夜里她很晚才回宫,因为她怕她回宫早了,他却不在。于是她在外游荡了很久方才回来,接着躺倒在了他旁边。她没有问他任何话,她却是在梦中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她知道,那是他母亲的闺名。然而,她却只能装不知道。也就是那刻,她似乎恍惚明白,他也许喜欢她,却也仅是喜欢她。 安福走了之后,她在宫殿里待了很久。那时天色不算早,却也不晚。她想着以万贵妃的性子,应该还没睡,便打算去串串门。于是她就随意披了一件外衣,自己漫步走了过去。本想万贵妃应该是同其他人在一块儿玩闹,却没想走到门前了,周边却仍旧静静地,听不见一点喧闹声。她暗自迷惑,抬起头来,便看到万贵妃的殿门前,高高挂起了一盏红灯。她忽然觉得眼睛有些涩意。熟知宫规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站在旁边的小太监有些紧张,她静静沉默了许久,却只是回头问了一句:“多久了?”“半月前……”“是万家又有人上书么?”她冷笑起来。 一干宫女太监猛地跪倒在地上,起先回话的太监哆嗦道:“娘娘……陛下也是……也是迫于无奈。”“无奈……”她转身回宫,手放在肚子上,轻轻叹出声来,“不过是孩子罢了。”那天的事她没让人说出去。而后苏君华也不常来,每日只是让安福来通报,说他很忙,就不过来了。便是过来,也是半夜。他轻轻躺在她身边,然后伸出手轻轻环住她,等天明时分,他又蹑手蹑脚地离开。而她一直醒着。带着莫名的清醒,从他来,到他走,一直在他的怀里清醒的察觉他所做的一切。太医说她太过忧虑,对孩子不好。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忧虑什么。只是一日一日的失眠、噩梦,然后慢慢憔悴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12-23 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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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吸走了养分的花朵,慢慢将变作干枯的花叶,或是腐烂,或是永眠。苏君华终于察觉了她的不安,在夜里抱着她问:“笑儿,你怎么了?”她不说话,假装已经睡着。他便在她身后轻轻笑出声来:“笑儿,我知道你一直醒着。”“我只是睡不着。”她终于开口。“为什么?”“君华,”她背对着他,开口询问,“我和我母亲,你更喜欢谁?”“笑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回她,“不要去和死人作比较。”“嗯。”她乖巧的点头,却背对着他,笑着哭出来。然后没多久,万贵妃有了身孕。宫里上上下下都瞒着她,她却还是知道了。替她把脉的太医问她:“万贵妃已经宣告天下了,娘娘您还不告诉陛下么?” “如今胎儿的状况不是不好么?若是留不住,却又昭告了众人,到时候边就是个笑话了。”说完她便笑了笑,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太医:“这个您手下,听说您小女儿昨日生辰,这便拿去耍玩吧。”“这……”“拿着。”直接用术法塞到了对方的手里,她含着笑,挥了挥手道,“记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下去吧。”“是是……”跪在地上的太医千恩万谢,直到她浮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这才离开。她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将手放到了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如果你活下来,我就留下来;如果你死了……”“如果你死了……”她低下头,轻轻微笑起来,“娘还活着作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2-23 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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