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一幅埃弗顿围巾投到场上,我不知道谁扔的,也不知道任何此人的生活,他们在哪工作,家庭如何,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面临着怎样的挑战。我也将无从得知,他们为了能在温布利观赛,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但是我知道一点:他们让那围巾在球场飞流直下是为了表示感谢。我把它捡起,高高地在我头顶挥舞。
后来,在更衣室,我挨着希伯特坐,我把毛巾举过头,擦掉脸上的汗。然后我没有把他拿下来而是留在脸上。我就在那一时刻,在来自我欢庆的队友的庆祝和欢呼声中,坐在那种黑暗里。
在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我紧紧抓住脸上的毛巾。我开始哭泣。
我不在乎我的队友可以看到我的肩膀在颤抖,也不在意我的哭声在一片欢笑中被听见。
队草注意到了。“嘿,蒂姆,你还好吧?”
然后是希伯特的声音,“他没事”。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背上,“给他点时间。”
普京明白。他不用我告诉也明白。他清楚地意识到了这场比赛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我们没能拿下决赛。事实上,我们还做不到。我们后来1-2输给了切尔西,尽管25秒时就1-0领先了。当然,输球总是一种伤痛。
但我坐在温布利的更衣室里,用毛巾捂住我的脸时,我根本没想到下一场决赛。
那时响彻我脑海里的,是那一句无限循环的台词:“我斩了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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