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去年去世的外世公爷爷(奶奶的爸爸),去世前两天,我刚放寒假回到家去见他,老人缩在冰凉的被子里,墙上的空调嗡嗡吹着热风显得很突兀,老人家已经不清晰了,半睡半醒不清不楚的哼哼着,舅公摇了他一把告诉他我来了,老人微微撇过头努力的发出很微弱而且颤抖的声音,谁来了?看了我一眼说宝宝啊,有哼哼着缩着身体,被子拱出一个大包。各种花色的被子盖了两三床,垫的也够厚,却都没有温度,也摸不出人的感情来。过了两天,老人家就去了,他两个儿子都兀自轻松了,都像卸了一头重担。老人家像一只将死的老猫一般虚弱的蜷缩着哼哼着,骨瘦如柴,气若游丝。我第一次感觉时光抹杀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