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对了,你有名字吗?”
“名字?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那也终归是要有一个的,总不见得让我一直‘喂’这样叫你吧?”
“真是麻烦而无意义的事情……右,我的名字就是‘小右’了。”
“右?‘凡助为右,神助则为佑’吗?……也不错。那以后可就多多指教了,小右!”
刚准备好的对于名字的解释被小右吞了回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随他去想吧。
新一自然是不会不清楚小右起名的方式的。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小右”这个对他而言几乎是世上最重要的一个名字,对其主人却什么都不算;不甘心自己极在意的一个名字实际上并不怎么有意义;也不甘心自己,即使如此也不愿让它换个名字,就好像若是那样,什么东西就会不大一样了似的。
既然这样,那干脆就由自己来拔,由他来亲自赋予这名字一个寓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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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从没那么懊恼过自己为何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以至于他对于许多“重要”的事都忘得差不离了。
那天本来是不错的一天,那天本应该是不错的一天。久违地与同学打了场篮球--哪怕他已有近一个世纪没摸过球了,不过这并不能妨碍他成为得分的主力:托小右的福,他的进球率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几乎百发百中。之所以是“几乎”,因为当比赛过去四分之一后,小右终于……困了。新一却是没有对于小右随时随地进入睡眠的行为多说什么,他今天已经出够了风头,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他早就过了那种犹如“孔雀开屏”般的冲动而不经事的年龄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小右的“捣乱”,至少有一半的球,他本是想传到队友手中而非篮筐里的吧?
有了那么一层“沧桑”的心理,新一对于长井同学的挑衅完全不以为意也就不奇怪了,他甚至有了一种“年轻真好”的感叹,从根本上遗忘了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年纪。
在挨了顿揍之后(当然被小右揍回来了),新一终于下定决心要立刻将“锻炼身体”提上日程。
“嘶……明明知道该怎么躲避,身体却跟不上啊……长井那个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这样也能让你长点记性,打不过还逞强。按你们人类的说法,真是笨蛋啊。”
“没办法,我担心小右你认真起来了的话,大概会把人打死的吧。”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弄麻烦的地步,最多骨折而已。”
小右顿了顿,无视了新一那胃痛的表情,以它特有的好奇的语气说道:“不过那个人可真是比你还要更加得不理智呢。按照我查的资料来看,这就是人类所谓的‘青春期骚动’?他想和那个村野交配。”
“……我是不是该感激你选择了长井而非我来进行这个糟糕的话题?”还好他将“适应人类社会”这点当作了第一个和小右“促膝长谈”的内容,而小右也是等他回到家中后才开始……谈论这些的。
“你?我也希望如此,如果是你的话我就能收集到更多数据了。可惜你对着那个女生时你的一切体征,包括:心跳、血压、激素、神经递质全部正常--你对她没有冲动……不,准确地说,你对目前为止我所遇过的所有雌性都没有冲动。所以,”小右顿了顿,兀地将眼睛伸长,和新一做了个对眼,眨巴眨巴,用难得的犹疑语气,“新一,你……性。冷。淡?”
可怜见的新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小右!!”不知道我现在把它切了还来不来得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