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瀑布是飞下来的。好像不知道有多少鸟儿从高处俯冲下来，它们是透明的，远看居然还是碧色的。有水珠跳出这飞行的队伍，若说是羽毛，那也是自由的羽毛。
说是夏令营，还冠上个文学讨论的好名儿，实际上就是去爬山，白天上山，住一晚上，第二天下山，再上另一座山，想想也是蛮有意思的。
“你说那鱼活得应该很舒服吧？”序问我，一边指着瀑布的方向。
“啥？”
“瀑布里的鱼。完全被水推下去，任由自己的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那种感觉应该很爽吧？”
“如果我是鱼，我会很无奈的。"我若有所思地捻着下巴的长白胡子，好像自个儿真的有一样。
有羽毛落在脸上，湿湿的朦胧的水气里，序又白了我一眼，我则嘻嘻笑过。
我喜欢他。我很讨厌这样说。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讨厌也必然会带上矫情的意味。再加上我是个容易嫌弃自己的人，所以恶性循环之下，我的人生里面好像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是不在唾弃自己的了。
于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他。我讨厌用爱这个字眼，因为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连喜欢这词儿我也觉着抽象，它只是一个名字，就像每个人都有名字，它只是某一种感觉的代号罢了。可感觉就是很抽象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有一个更为神秘悠远的代号呢？于是除了语言上的方便我所能想到的意义就只有一个了，迷惑一部分人类，造成一种词义上的幻觉，甚至是一种心理暗示，毫无疑问，这暗示还是正反馈作用机制的。真是个坑人的玩意。那么为了证明它这次没有坑到我，我决定将这种感觉具体化一下。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这个夏令营，虽然明知道就是来爬山的而真正碰上的志同道合的人少之又少，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地交了钱。我猜序也会来。我猜。
然后他就来了。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少之又少的那一部分，至少我知道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至少在有些方面我太清楚我们的区别，同时我也察觉到，我们都是嫌弃自己的人。当然这也是喜欢写点东西的人所必备的素质。
“明天万子他们约我去游泳，你要不要来？”序歪过头问我。
“明天不就下山了么？”
“万子说发现一处超赞的可以游泳的地儿，然后就申请多留一天了。”
“…被冲走怎么办？”
他愣了下，随即又白我一眼，每次他眼皮往下压的样子都很好玩。
“行行行就算我不游看看也是极好的。”
而事实上我巴不得和他们一起游呢，被冲下去也心甘情愿。呐，只是跟他说话就是这样，一方面想做做矜持，一方面又经常忘了自己想说什么，逻辑空前混乱，至于为什么，有人总喜欢解释为因为爱情，真是令人作呕。是，我知道我很在意我在他心里的样子，我也知道人不应该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的，这些我都再清楚不过，我很理性地解释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为感性所支配的那一部分，那部分太过神秘，以致于有时想起来的时候都有点甜甜的感觉。
瀑布是飞下来的。好像不知道有多少鸟儿从高处俯冲下来，它们是透明的，远看居然还是碧色的。有水珠跳出这飞行的队伍，若说是羽毛，那也是自由的羽毛。
说是夏令营，还冠上个文学讨论的好名儿，实际上就是去爬山，白天上山，住一晚上，第二天下山，再上另一座山，想想也是蛮有意思的。
“你说那鱼活得应该很舒服吧？”序问我，一边指着瀑布的方向。
“啥？”
“瀑布里的鱼。完全被水推下去，任由自己的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那种感觉应该很爽吧？”
“如果我是鱼，我会很无奈的。"我若有所思地捻着下巴的长白胡子，好像自个儿真的有一样。
有羽毛落在脸上，湿湿的朦胧的水气里，序又白了我一眼，我则嘻嘻笑过。
我喜欢他。我很讨厌这样说。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讨厌也必然会带上矫情的意味。再加上我是个容易嫌弃自己的人，所以恶性循环之下，我的人生里面好像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是不在唾弃自己的了。
于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他。我讨厌用爱这个字眼，因为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连喜欢这词儿我也觉着抽象，它只是一个名字，就像每个人都有名字，它只是某一种感觉的代号罢了。可感觉就是很抽象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有一个更为神秘悠远的代号呢？于是除了语言上的方便我所能想到的意义就只有一个了，迷惑一部分人类，造成一种词义上的幻觉，甚至是一种心理暗示，毫无疑问，这暗示还是正反馈作用机制的。真是个坑人的玩意。那么为了证明它这次没有坑到我，我决定将这种感觉具体化一下。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这个夏令营，虽然明知道就是来爬山的而真正碰上的志同道合的人少之又少，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地交了钱。我猜序也会来。我猜。
然后他就来了。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少之又少的那一部分，至少我知道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至少在有些方面我太清楚我们的区别，同时我也察觉到，我们都是嫌弃自己的人。当然这也是喜欢写点东西的人所必备的素质。
“明天万子他们约我去游泳，你要不要来？”序歪过头问我。
“明天不就下山了么？”
“万子说发现一处超赞的可以游泳的地儿，然后就申请多留一天了。”
“…被冲走怎么办？”
他愣了下，随即又白我一眼，每次他眼皮往下压的样子都很好玩。
“行行行就算我不游看看也是极好的。”
而事实上我巴不得和他们一起游呢，被冲下去也心甘情愿。呐，只是跟他说话就是这样，一方面想做做矜持，一方面又经常忘了自己想说什么，逻辑空前混乱，至于为什么，有人总喜欢解释为因为爱情，真是令人作呕。是，我知道我很在意我在他心里的样子，我也知道人不应该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的，这些我都再清楚不过，我很理性地解释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为感性所支配的那一部分，那部分太过神秘，以致于有时想起来的时候都有点甜甜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