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哲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刘睿哲,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茴香豆。”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地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向人家炫耀你举报的事情了!”刘睿哲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向文化部举报,被人吊着打。”刘睿哲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举报的事情不能算犯贱!……犯贱!……加快主机锁区,能算犯贱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为了大家好”,什么“要锁早晚锁”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后来我们再也没看见过刘睿哲,大概他的确是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