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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地区春秋战国时期的“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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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主要分布在古代越族地区的一种非常有特色的器物—镇的研究,揭示了其发展演变和分布规律。在此基础上,并结合文献资料的记载,推测在战国中晚期,越族中的一支曾经有一个从浙江东北部向岭南迁徙的过程。


1楼2015-01-12 19:32回复
    先秦两汉时期百越民族的迁徙与文化交流,一直是研究古越族文化不可回避的重要问题,相关文献的匮乏甚或相互矛盾,也阻碍了对这一课题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和发展。而同时,大量的考古发现则为我们从新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提供了契机。本文即在对古越族分布地区出土的一种特色器物—镇—的研究的基础上,对其迁徙活动作一种尝试性的探索。
    一、镇的命名
    在吴越和百越为主体的地区,出土了一种极具地方特色的器物,它们主要分布在广东西部和浙江东北部,另外,在江苏南部和湖北的个别墓葬中也有零星的出土。该类器物的基本特征为:器体绝大多数呈近半球形,略扁,多有纹饰,个别为素面,顶部有钮和活动的环,平底,腹部中空或灌有铅块,质地有铜质和原始瓷器、陶器、玉器等不同的材质。对于这类
    器物,目前尚无统一的定名,有人根据其外形直接名之为圆球形器[1],有的称其为坠[2]
    ,也
    有的呼其为铃或铃形器[3],有的叫作权或权形器[4];
    ,还有人称之为镇[5]
    ,定名的混乱反映了人们对其功能认识的模糊。孙华在《半球形器用途考略》[6]
    一文中排除了其他名称的可能性,肯定了“镇”的命名,并进一步论证其为压席之器,与汉代的铜镇形不同而作用相同。周燕
    儿的《对绍兴出土战国权形器的思考》[7]
    也阐述了这一观点。


    2楼2015-01-12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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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到,除了上述各种半球形器外,1972年在广东肇庆松山北岭发现了4件所谓的“方形器”,除了器体为方形外,总体结构与半球形器一致,上部都有纽和环,器体布满纹饰,底平,器中灌铅柱,大小也相去不远,并且也是4件成组出土,作者认为其为某种器物
      的一部分[8]
      。从该类器物的形制和出土情况来看,应该是和所谓的半球形器在功能上是一致
      的。因此,仅仅根据外部形状来命名是不合适的。而这种器物与铃的差距也是很明显的[9]
      。铜坠的命名显然没有什么证据。从这类器物的形制上来说,与秦权是最为接近的,然而从其出土情况来看,我们看到,除了个别遗址外,绝大多数遗址中,该类器物都是成偶数出现,
      尤以4个同出最多。而且,在出土情况比较明确的如曾侯乙墓[10]
      、松山北岭墓等,4个此类器物摆放的位置近成梯形或长方形。而绍兴印山越王陵出土的19件玉质该类器物中,除了一件发现于盗洞扰土中外,其余18件均发现于中室,有的见于南北两侧的挡坎上,有的则发现于靠近挡坎内侧的底面上。在中室的东北角发现有两处竹席或竹编痕迹,在此之上还压着两个此类器物。从其分布的情况来看,排除盗墓者的扰乱因素,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基本
      上呈长方形紧贴着墓壁分布于中室的东部[11]
      。这些现象都与周文所分析的压席之镇更为接近。而且,多数铜质器上华丽的花纹,尤其如曾侯乙墓所出上装饰的精美的浮雕龙纹,具有强烈的装饰性意味,也显示了该类器物的不同寻常,与讲究实用精密的权相去甚远。因此,我们认为,这类器物的功能基本上是清楚的,应该是作为镇来使用,或者即是压席之镇。当然,在有的墓中,虽然也未被扰乱,但从其组合和分布位置来看,似于与镇的功能相去甚远,如在四会高地园遗址仅出土一件,简报中说该墓葬未被扰乱;在淮阴高庄墓中,出土了6件,均放置于一个大铜鉴中,对此,周文也未作具体的解释。我们在后面将对此作出相对比较合理的推测。
      二、形制与年代
      在出土的各类镇中,原始瓷和陶质的镇应当是仿照青铜镇而制作的,因此,我们主要根据青铜镇和玉镇来判断其年代和发展演变的过程:
      1、1972年肇庆北岭松山墓出土铜镇4件,整体呈方形,上部有纽和环,四周饰雷纹。器中灌有铅柱,下部也有铅皮,长宽高均为6.3厘米。该墓的年代一般认为是战国晚期到秦
      汉时期,黄展岳[12]、李龙章[13]
      认为是南越国墓。该墓出土的铜II式鼎、附耳筒、陶瓿、陶罐和陶盒等器物则与广州秦与西汉早期墓所出相近,而铜三足盘、提梁壶、罍等则具有明显的战国特点,同时,该墓不见有常见于两广汉墓的陶壶、钫、鼎、盒等器物,因此,将该墓定为战国秦汉过渡时期是比较合适的。
      2、1974年广东四会县龙江高地园M1出土铜镇2件,为大半个圆球体,顶部有环和纽,其中一件纽下和近底处饰一周雷纹,中段呈瓜棱状,高6.8,腹径8.6厘米。另一件纽下也
      饰雷纹,中部和近底处为两周云雷纹。该墓的年代简报作者认为当在战国早中期[14]
      ,而李文
      认为当晚在秦汉之际。该墓出土的匏壶与德庆落燕山墓[15]
      所出形制一致,
      后者的年代当在战国中期[16]。而与广州早期汉墓的匏壶有着较大的区别[17]
      ,其他诸类器物与广州汉墓的同类器物也明显不同,其年代应至少在战国晚期之前。而该墓出土的铜镇则与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铜镇非常接近。鉴于该墓出土的器物与战国中期和战国晚期~西汉早期的器物都有着一定的相似性,我们认为,该墓的年代可能在战国中期偏晚或晚期偏早。
      3、1977年在广宁县铜鼓岗M14出土铜镇1件,器体为大半个圆球,顶部半环纽,纽穿圆环,器内顶部灌铅块加固,底边内收。纽周饰涡纹,主体为三组凤纹,近底饰一周S
      形云纹,通高5.2,底径6厘米[18]
      。该墓的年代,简报认为当在战国晚期,李文定在西汉早期。从出土的器物来看,该墓的年代定在战国晚期是比较合适的。
      4、1978年在淮阴城南乡高庄村墓出土6件,铜铸外壳,内充铅锡,整体球形,平底,
      顶有环纽,纽四周及底缘饰云雷纹,球面饰直条瓦棱纹[19]
      。该墓的年代,原报告定在战国中
      期前后,朱凤翰以为是为战国早期[20],王厚宇认为当在战国早中期[21]
      。从该墓出土器物的形制和纹饰来看,将其定在战国早中期时是比较合适的。
      5、1977年,在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4件,大小、形制、纹饰均同。呈半球形,中空,平沿,定有衔环,龙形纽,面部雕着八条浮雕状的龙龙身饰鳞纹,龙与龙之间空隙处有十四个高出盖面的小圆圈,圆圈内原有镶嵌物,已脱落。高8.0,直径11.8厘米,重1.25
      公斤。该墓的年代为战国早期[22]

      6、1995年在绍兴福泉镇洪家墩村猪头山坡出土3~4件,仅一件可以复原,器身呈半圆形,较低矮,铜铸外壳,内灌铅、锡类渣质,顶面饰宽凹弦纹两周,中央为勾连粗云纹,
      腹部铸宽凹龙纹8条,分上下两组,以梭形纹界格,高6,腹径8.9,底径8厘米[23]
      。周文
      认为其年代当在战国晚期,与广宁铜鼓岗相似。从该器的纹饰来看,这种顾首龙纹加梭形界格的纹饰,在楚国青铜器中常见于春秋晚期到战国早期器物,如淅川下寺M2:54铜鉌表面
      纹饰[24]
      。因此,此器的年代最晚当在战国早期。
      7、绍兴印山大墓M1出土玉镇19件,其中有18件出土于墓室内,1件发现于盗洞内。形制、纹饰和质地都相同,只是大小略有不同,表面通体抛光,整体呈馒头状,实心,顶面呈弧形隆起,上有一扁圆形小纽,纽上横穿细孔。器体有一周八条纵向的折棱,将其分为八
      等分的区域,底平。器身通体阴刻细勾连卷云纹。该墓的年代一般认为在春秋晚期[25]


      3楼2015-01-12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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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短外,形制则与吴越式铜剑一致。松山北岭的年代明显较其他组为晚,因此在器物形制与组合上有了较大的变化,但该墓的方形铜镇和长铜剑应当也是受到了于越文化的影响的。 这样,根据目前的考古发现,我们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镇是春秋战国时期越人的特色器物。其原产地当在浙江以绍兴为中心的杭州湾地区,是生活在越国腹地的越族的一支在春秋晚期创造使用,并大量流行于战国早中期的一种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器物。更进一步的说,它们极有可能与越国王族关系比较密切。在越国强盛时期,曾经影响到了周边地区。越国败于楚后,使用镇的人群将其带到了广东西部地区,这时期及稍晚时期在广东西部发现的镇应当是直接从浙江带过来,而不是当地的产品,因此形态上与后者基本一致,而且最早出有铜镇的高地园M1与越国地区出土器物的相似程度也是最高的。但随着这些人群与当地越人的融合,这种传统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维持。因而,该地发现的镇不仅数量少而且不成规律,墓中出土的器物组合也发生了较大的改变。而到了秦汉之时,其形制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这表明他们已经是受到了用镇习俗的影响而于本地铸造的产物了。此后,随着这些人群完全融入到了当地越人中去,这类器物也最终消失殆尽。


        6楼2015-01-12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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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7楼2016-09-06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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