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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暴笑,是阿七写的,单纯荐文,无不良居心......
各大网站都可查到.


IP属地:辽宁1楼2008-04-08 20:33回复
    那公子慢慢顿住脚步, 轻轻回头, 微微笑着, “云兄还有什么后事没交代清楚,在下洗耳恭听.” 
    他的笑容温柔,眉眼如画,不知为何我和云簪却齐齐打了个哆嗦,背后一股寒风扫过. 
    云簪猛摇头,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待会师父看见我什么都没带,我怎么解释?” 
    “你无能, 不然还要怎么解释?”那公子似乎觉得云簪的问题很蠢,回答得十分悠闲. 
    云簪又有点僵硬,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嫣然一笑, “那是自然,不过师兄的师弟如此无能,师兄面上也不好过吧.” 
    “测试未结束, 现在师兄弟辈份不明, 云兄不必如此谦逊. 说不定以后我是云兄的师弟也并非不可能.”他说得委婉,但脸上却分明是一幅“我只是客气客气”的表情,实在很讨打. 
    云簪这次适应得不错,眼光流转笑着说, “小弟有事,大师兄可不能不顾啊.更何况,这是攸关师兄弟排名的.” 
    眉峰微抬, 于镜摇摇头, “真拿你没办法.” 
    他随即转头,看向路边草丛,伸手一指.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就看到他的手指修长细腻,非常漂亮,他所轻轻指向的那片草丛一阵晃动, 发出过了一会, 一只兔子凭空飞出来啦,啪一声摔在云簪面前. 
    那兔子其貌不扬,皮毛也是灰不溜秋, 跟云簪现在的脸色有得一比, “大师兄,你该不会是叫我带这个去见师父吧.” 
    那公子眉头一挑, 似受到伤害一样地回看他, “怎么, 你信不过在下?” 
    “我怎么敢,不过…” 
    “那你还罗嗦什么,走了!”他说罢, 头也不回往上走去. 
    我和云簪跟在他身后, 云簪拎起那只惊恐的兔子, 忿忿地对着那公子的背影竖中指. 
    而我, 无论云簪做什么, 都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了. 
    我确信, 若平心崖靠得罪人的本事给弟子排行, 那公子毫无疑问已经是掌门水平.. 
    走着走着,我发现我们离那可以看见华丽屋顶的正厅越来越远了? 
    可不是, 不知道怎么左弯右拐, 那山间羊肠小道把我们越来越往山上领, 过了一阵子, 那屋顶干脆就在我们的正下方. 
    他们俩停下来, 两个人又开始嘀嘀咕咕, 而我有些不满, 看看, 走错路了正在讨论吧. 现在还要再倒回去,多麻烦啊! 
    看样子, 云簪畏首畏尾的, 断不会提出什么意见来. 
    我咳了两声, “我有话要说.” 
    云簪和那公子齐齐回过头来, 云簪是吃惊, 而那公子却是有些怪怪的表情. 
    云簪柔柔地看着我, “你说?” 
    “我们走错路了, 正殿在下方.”我指指下面, “我们应该去那边吧.” 
    那公子皱皱眉头, “哪边?” 
    我跨前一步, 指着山路正下方的那片房顶, “那边!” 
    那公子温和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那走吧!” 
    话音方落, 他款款笑着, 伸出双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何突然来此善举, 就觉得一股大力猛推而来. 
    为了指出方向, 我本来就已经站在山路边上,这一推相当狠, 我保持不住平衡, 很干脆地就直接飞下了山崖! 
    天啊! 
    我直直地看着他,一边飞速下坠! 
    他优雅地朝我挥挥手, 仿佛我不是在自由落体, 而是在空中午睡一般. 
    电光火石间, 我头脑里闪过老人家说过的话, 死前最后所想的事情, 多半可以因为执念太深而得以实现. 
    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什么…. 
    啊! 
    来世我要做床棉絮, OVER. 
    突然, 有什么东西减缓了我降落的速度. 
    那感觉好像我落到了什么稠密的东西上面, 下落的速度一降再降, 最后为零, 我漂浮着,不知所措. 
    当我终于决定不如干脆小睡一会的时候, 一双手臂把我拉了出来. 
    然后我看到的是盘根错节的天顶和墙壁, 褐色的, 间或还有绿色的叶子冒出来. 怎么可能,这么个大厅好像是活生生的一棵树似的. 我正紧靠着那墙壁, 伸手一摸, 非常粗糙, 用指尖一挖, 留下个深深印记, 真的是棵树那! 
    一只温热的手把我的脸掰了过去, “喂!” 
    天啊! 
    当我看清面前这个人的时候, 吓了一大跳! 
    云簪? 不对, 这个人, 是个女子.  
    我虽然懒, 很懒, 但我还是个人. 
    人的特点就是, 哪怕躺着不动也还是会进入青春期的. 
    所以我当然也曾假装打盹, 暗自欣赏过美名传遍我们那小村子的, 村头李家的姑娘. 那家的姑娘生得好眉好眼, 水灵灵的, 确实瞧着舒心.  
    


    IP属地:辽宁5楼2008-04-0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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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接着看吗?下面的更好笑,这是我最喜欢的文章之一.


      IP属地:辽宁7楼2008-04-0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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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9.46.80.*
        恩,我要,麻烦你了


        8楼2008-04-13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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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头子一定疯了! 
          我当即决定,“我不要入门,我要回去。” 
          四周落在我身上原本杀气腾腾的眼光,突然变得充满希望。无数目光探照灯一样在我和于镜之间转来转去。 
          老头子松开我的衣领,“你要自动放弃么?”他看向于镜,“这小子若是自动放弃,那你的大师兄位置就要换人了。” 
          于镜微微笑着,一点不担心的样子,“师父,可否让徒儿跟李梳单独聊几句?” 
          “师父,我也要和李梳聊!”其余弟子纷纷要求 ,“我们也要和他聊!” 
          老头子笑起来,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混乱,“我们平心崖一向是尊重个人选择和全面发展的。威胁弟子入门绝对是被禁止的!” 
          你胡说,起码我和那只兔子不是自愿上来的! 
          “所以单独聊不行,但是我也不能不准你们沟通,这样吧,一个一个和李梳聊,每个人仅限一句。潘孔最先,于镜最后。师父我在这里看着。”


          IP属地:辽宁9楼2008-04-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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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们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你不过是要看热闹”的意思,不过老头子已经搬了椅子坐我身边,示意潘孔可以开始了。 
            潘孔:修炼辟谷之术的时候日日饿饭,饿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10%。 
            云钗:修炼异眼之术的时候成天见鬼,吓得你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20%。 
            唐棋:修炼移魂之术的时候魂不附体,昏得你连什么是名字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130%。 
            云簪:修炼地听之术的时候数日不睡,困得你连什么是自己都不知道了! 
            ……放弃决心200%。 
            于镜:修炼成功之后不需日日吃喝拉撒,因此长睡千日也不在话下。 
            ……放弃决心 0%。 
            事情就此敲定。 
            我誓死加入平心崖修习法术!


            IP属地:辽宁10楼2008-04-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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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寡妇得知后,深感家门不幸,羞愤而死。
              反正呢,入门就是这么回事,平心崖别的没有,福利不错。当天就发配给我一间大屋和一大捆据说价值连城的术法书。屋子要住,但书自然是不看的。最初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屋子里原配的那张竹床,感觉不够柔软。睡了一次以后,发觉竟然有丝丝香味透入梦里,从此舍不得换床。 
              原本我担心必须早起修炼的惨剧,并没有发生。事实上除了每十日一次的午课,平心崖便再没有必须什么修炼。如果自己不出门,那么往往一个月都见不着一个人。唯一的问题就是由于修行未成,怎么可能不天天出门?偌大平心崖,食堂却不外卖。 
              日子就这么叫人满意地进行,糊里糊涂的,大半年一晃而过。这是时日,与其说我是在平心崖上修炼,不如说我在平心崖上养老来得比较贴切。 
              这一次的午课,我照例迟到。一进门,立刻觉得气氛不对头,该怎么说呢?这个午课室,通常都充斥着慵懒的气氛,师兄们在里面不是打瞌睡就是发呆。但今天这偌大的房间,却充满严肃的气氛,太难得了。 
              老头子坐在上面,表情非常严肃,我忍不住瞄了瞄下面,还好,没有穿那条南瓜裤。 
              云钗拉了我一下,“李梳,坐下。” 
              老头子开始说,“我夜观天象,发现西方星斗异变……” 
              又是那套开头,这么久了也不换个说词!好困啊,我揉揉眼睛,耳边是老头子的说话声,却听不真切。 
              “……为师算了一算,大约是七日劫难。凭你们的功力,只要不是身陷妖魔之中,断不会有所闪失。你们速速离去,七日之后,再行返回。” 
              七日劫难?什么东西?


              IP属地:辽宁12楼2008-04-1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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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着眼睛看看师兄们,都是一脸凝重,但就数于镜的表情不太对,那是灾难来临的表情?虽然脸色是挺沉痛的,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狂喜!我觉得奇怪,心下揣度。 
                老头子说了声“散”,带头闪人了。除了我和于镜,午课室里立刻走得没人。老头子要是走慢点看到这一幕,一定很感动。上至嫡传弟子,下至厨房伙夫,对掌门的命令从来都是能拖就拖,能敷衍就敷衍,这次居然这么雷厉风行地执行了,实属罕见! 
                于镜还是安然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似乎在想什么,他的气息平稳,这决不是要逃走的人会有的气氛,我决定赌一把。我坐在椅子上,等着。 
                过了一会,于镜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见我还没走,微笑地看着我,抬抬下巴,“师弟,你不走?” 
                “我要走啊,我又不会他们那么飞,我当然得一步步走出去。”我回答道,打着呵欠。 
                他看着我,“你到哪儿去?” 
                “回房。”我简单地回答,思考着晚饭的问题,厨房的伙夫都走了,晚饭可麻烦了。 
                于镜站起来,“师弟,明日就是劫难,你不怕?” 
                “我又没有道法日行千里。就剩几个时辰,我还能跑得过妖魔了?既然没办法,不如回去睡觉,安心等死。” 
                他瞪着一双眼睛吃惊地看我,好似我脸上开了花似的,然后哈哈地笑起来,“老头子要是知道,定要说你心清如水,看破生死。” 
                “我只是没办法罢了。”我一揖。 
                我出门的时候,于镜从后面唤住我,我回头的时候发现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师弟,你留下来也不会死的,放心。” 
                虽然一直以来大家都在叮嘱我说,于镜的笑容是绝对绝对不能相信的,他越是笑得诚恳,越是有阴谋酝酿,可是那一刻我觉得他,就算是有阴谋,也不是针对我,突然安心了很多。我想着或许这次将赌注压到他身上,有胜算!


                IP属地:辽宁13楼2008-04-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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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午课房门,突然看到云钗站在面前,一声娇呼,“师弟。” 
                  “师姐?!”我没想到还有人没走。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一个人跑不掉。”她向我伸出手,白生生的一只手,“来,师姐带你走。” 
                  我摇摇头,“不,我呆在这里。” 
                  她俏丽的眉头皱起来,“呆在这里做什么?等死么?你见过妖魔没有?若是百千只,平心崖师徒联手自是无碍,但这次是妖魔道口裂开七天,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数万妖魔蜂拥而入,连我们都没办法的。” 
                  我固执地摇摇头,我对于镜最后的那句话有信心,“我不走。” 
                  她愕然地看着我,发现了我眼中的坚定,“你不走?” 
                  我坚决地点头说,“我不走。” 
                  云钗气得连连跺脚,“你疯了,你和于镜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听到这句话,我居然笑了笑,云钗的话起码证实了一点,于镜真的要留下。 
                  云钗气呼呼地走了几步,突然又掉转头来,一个白色闪闪发亮的东西飞了过来,“接着!” 
                  我条件反射地抓了下来,是一个白玉瓶子,我晃了晃,里面有水声。 
                  “这是我炼的药十日一梦,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效用已经有了。你轻轻舔一口,就可以睡个千日了。中途就算魔兽咬你,你也醒不过来。”她有些气呼呼地说,“罢了,你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只见她衣襟翻飞,光影过后化作一只白色的凤蝶,在我头上绕了一圈,慢慢远去。 
                  昔日喧闹的平心崖,如今安静地跟个坟墓差不多。 
                  我慢慢踱着步子,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左蹭右磨,找了个很好的位置。 
                  待我躺定了位置,就从怀里掏出那白玉的瓶子,云钗的一番好意,我不能辜负,再说万一我压错宝了,在睡眠中被咬死,总比醒着要死强吧。 
                  我磨挲着那白玉瓶子上的红色木塞,拿得离脸近些,还可以隐约嗅到一股香味,云钗身上的淡淡香味。 
                  …… 
                  非礼勿闻,非礼勿想! 
                  总之美人的好意不能辜负,喝就喝吧,我拔出塞子,一仰头就喝了个低朝天! 
                  一、二、三…… 
                  一低头吐了昏天黑地!


                  IP属地:辽宁14楼2008-04-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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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一片肃静,除了坐在正中心掌门位置上的于镜,人人都站立着。我的目光扫射,看到了右边有一个空着的椅子。 
                    大喜! 
                    我现在真的是连站都站不住了,连忙以古怪的姿势朝那里移动着!人群中一阵骚动,无数视线在我和那椅子间游移,我大急,喊出声,“通通不准动,那位置是我的!”同时使出浑身力气凑了上去,哇,坐下来的感觉真好! 
                    这个时候,于镜站起来,温和地说了一句再度改变我人生的话, 
                    “典墨,拜师。”
                    拜师?拜什么师? 
                    我愕然看着于镜。然后才发现,这话他是对着身边的一个……? 
                    不会吧,这是人? 
                    我还以为于镜身边这矮小的东西是铺着布料放着拂尘的石凳! 
                    于镜低头对那块东西说了一句,“你没忘我们的约定吧?这就是你的师父。” 
                    那东西动了一下,最上边有一双什么亮亮的转动了一下,是眼睛?倒是明亮得跟宝石似的。然后,这个东西突然变高了! 
                    哦,不是变高了,是他站起来了。我才真正明白这是个人形物,根据他的衣服,区别了他的四肢和身体,以及头部。 
                    不过,还是很怀疑,这种惨绿得发黑的肤色,以及上面纠结着的深深浅浅的金色花纹,无不显示着非人的特征!这东西真会是人?我看倒是比较像某种成分奇特的矿石雕凿的玩意,只是错乱地套了件衣服。 
                    他朝这边走过来,周围的众人纷纷推开让出一条路,让他直直走到我面前,躬身一揖,“弟子典墨,见过师父。” 
                    声音挺正常的,就是十岁左右孩子的童音。我再看过去,他的个子不高,四肢齐备,黑色的头发披散着,几乎和身体其他地方分辨不开。其他都没什么,就偏偏他的肤色,实在是叫人看了难受,那是种像从深渊沼泽里捞出来的,被沼气腐蚀过的石头的颜色。虽然看身形似乎还是个孩童,但脸什么样子,根本看不出来。 
                    在周围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中,坐在椅子上的我兴致勃勃地伸出手去,仔细摸摸他石头也似的脸。触摸到的地方微温,柔软而有弹性。真是奇怪了,看上去虽然像石头,摸着倒是跟皮肤没两样。我闭上眼睛,单靠手指的反应来判断,细细抚摸,很容易就分辨出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和正常人并无分别,放心了。
                    可是就这样纯学术性的抚摸,却被云簪一声嗤笑就打断了,“这种豆腐都能吃得这么投入,师弟果然非常人。” 
                    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我只能转头呆呆看着他。 
                    云钗也不放过我,偏着头笑问,“师弟,光天化日之下白摸了这么久,就不给我们发表点关于你弟子这张脸的评论?” 
                    不知怎么着,我就脱口而出一句 
                    “五官齐备。”


                    IP属地:辽宁16楼2008-04-14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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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哄笑声起时,我真恨不得自己也是个石头脸。 
                      就在这个时候,顿在典墨的脸上忘了拿回来的右手,感觉到手下肌肤轻轻的动作,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看向他的脸,他确实笑了?! 
                      原来不是错觉啊。 
                      典墨的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手腕,轻轻但却强势地将我的手推开,他的脸就顺着这个动作靠近了些,我只看见他脸上青黑肌肤和闪亮纹路飞速放大,然后什么冰凉的东西探到我脖子后面把我的头整个向前一拗,我的嘴唇就与什么类似的柔软东西一碰即散。 
                      “师父,这样就扯平了。”他说着,退开了。我脖子后面的冰冷东西也移走,原来是他的另一只手。 
                      那,刚才那么快的动作是什么? 
                      他好像,亲了我一下? 
                      我想抽回他紧握的那之手,他却握得更紧了,在青黑脸上尤为闪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直到我泄气地放弃了抽回自己右手的打算。他才侧过头去,看着拿我寻开心最不遗余力的云簪和云钗兄妹。 
                      “两位师叔长得好像。”他说。 
                      云钗吃吃笑着,挽着云簪的手臂说,“那当然了,我们是双胞胎。” 
                      他哦了一声,“你们一男一女却共用一个面孔,那么究竟是男的那个长得像女人,还是女的那个长得像男人?” 
                      “当然是她/他长得像男人/女人!”云簪和云钗同时回答,听到对方的话时候又同时愣了一下。云钗挽着云簪的手渐渐松开来,云簪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缓慢凝结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视线交汇处,电光火石! 
                      反射神经良好的平心崖众人立刻闪开,给他们两个留出足够冲突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平心崖大殿受此二人拼斗余波所害,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云簪云钗二人还真是旗鼓相当,样样都是平手。 
                      他们的每一个术法都施展得美极了,身形流转之下,衣襟飞舞之间,或是流焰飞纵,或是冰峰陡立,无不引发在场众人啧啧的赞叹。 
                      其实我和不少无关人士都很想出去避难,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离开大殿。 只因新任掌门于镜一声令下,说此等良机甚是难得,当下发给每人一本法术教科书,告知众人不要把这看作是师门内斗,而要当作千年难遇之攻击防御术法现场演示会。 
                      每当他们二人换一种术法,受命解说一职的唐棋立刻就会说出这个法术的名字和教科书的页码。于是现场一片翻书声哗啦哗啦……蔚为壮观。


                      IP属地:辽宁17楼2008-04-14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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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这里有个人应该可以救他! 
                        “于镜!”我抓住他的衣袖,“求求你……” 
                        于镜轻轻把手指搭在我的嘴唇上,“嘘” ,我还待挣扎,他伸手一转我的头,“你看着好了。” 
                        我怎么忍心看! 
                        但是不知道于镜刚才轻微的碰触是不是施了什么法术,我虽然不忍看这孩子被烧成焦炭的模样,但这眼睛怎么也就是闭不上了!只能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被两只火凤的光芒笼罩,被那越降越低的烈焰环绕! 
                        该死,我的身体还是罔顾我的意志,跳了起来,让我看着人死掉,我还是做不到!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来得及,就在我再度跳起的那一瞬间,火凤突然一左一右俯冲而下,双凤交汇处,小黑的身影立刻淹没在火光一片之中,看不见了! 
                        “典墨!”我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向前跑过去,生平头一次恨自己只是个凡人! 
                        徒的,现场起了剧变。原本典墨站立的位置四周早已完全被火焰吞噬,而现在高起数丈的熊熊火焰环绕之中,隐约可见的是那对居高临下的火凤,盘旋其上,不时展翅,召来更为猛烈的火焰!那火凤高傲凶残,长鸣不断,刺得我头痛欲裂开!我恨这些带火的畜生,就算它们美得像神物,在我看来也就和母鸡没两样! 
                        何况从来都只有人吃鸡的道理,断断没有鸡把人烧死的道理! 
                        我正怒不可遏,盘旋其下的那一火凤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但它颈项向下,看不清楚,但却可以看见它华丽的羽翼正大肆飞落,导致烈焰四处飞舞,仿佛正在拼命挣扎,但顷刻便被拖入火焰深处,看不见了!而另一火凤长鸣一声,高高飞起,想向外逃脱,而那火焰中心竟似有巨大吸力,硬生生将这几乎要脱离火焰圈的火凤给拖了回去! 
                        现场一片寂静,无人出声。唯有那只刚刚被拉下的火凤惨叫,声声不绝于耳,而火焰的羽毛也正在疯狂地四面飞舞,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一声凤鸣,尖锐得像是深冬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引得连我在内的一干人等俱是心寒。 
                        那声长鸣过后,突然的安静让一切变得极不真实,只有火焰烧得地板噼噼啪啪的响声,持续不断。 
                        那对火凤,完全消失了! 
                        在我们都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前,于镜已经将他的外套脱下,扔了进去! 
                        失去原动力,四周本来高达数丈的烈焰,也很快淡去,留下原本灰色如今烧得焦黑的地板和原本焦黑现在仍然焦黑的典墨,证实刚才的冲天烈焰不是幻觉。 
                        我才敢相信那块黑黑的东西就是典墨! 
                        “典墨?”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青黑的脸上白色的东西一动,我知道了,那是他的眼白而已,还活着,太好了! 
                        不对,有一点不对! 
                        这时典墨跟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同了!我上下看着他,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他,他长高了! 
                        没错!绝对没错,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十一二的孩童的身高,如今这个身高,穿着于镜的外衣也仅仅是下摆刚刚及地而已,这个体型,起码是十五六的少年了! 
                        而且这么一说,地上还散落着他的衣物碎片。看来他的衣物全部被烧毁了,难怪于镜要扔一件外套给他。不过就这石头似黑不溜秋的身体,我相信平心崖上的女性一定是不屑于看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奇怪的,居然还有残存的衣物碎片没有被烧毁?刚才那么熊熊的火焰啊。 
                        云钗和云簪一幅用尽力气的样子,于镜吩咐了一声,几个弟子跑上去扶着他们坐下。 
                        唐棋好整以暇地说,“ 刚才不知道冰凌渊龙克星的,现在看到了,就是火系的最高法术,异火凤。” 
                        那对没信用的卑鄙兄妹… 
                        我松了口气,觉得脚有些发软。 
                        典墨看着我,青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我觉得,他是在笑。 
                        他束紧外套,径直走了过来,不会吧,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快赶上我花十年长成的身高,不公平啊! 
                        “呐,你怎么会突然变高了?若不是你这身黑皮,我都不敢认你了。”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害怕他的身体会不会跟烧过的石头一眼烫手。 
                        还好,温度很正常,就是有些灰烬粘在上面。 
                        他没有搭话,倒是于镜在身边耳语道,“这中间有些原因,你午夜时分到我房间里来,我会把整件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IP属地:辽宁19楼2008-04-1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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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镜啊于镜,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呗,什么午夜时分到我房间来,午夜时分我不在我房里睡觉,去你那里干什么啊!我有病啊! 
                          我勉强点点头,罢了,反正也不是这么想知道!1 
                          长大点不是正好么,可以做很多事情,处理家务什么的,我巴不得他大点呢。(当然,那个时候没有考虑到孩子大了,不光做家务,也能做别的。。。泪。。。教训啊教训,用发展的眼光看事情是很好的,但是用全面的眼光看事情更重要!) 
                          “对了,师父,刚才你连着叫了徒儿三声,不知有何吩咐?” 
                          三声,你记得真清楚啊,刚才情况紧急,偶都不知道偶叫了几声的说。 
                          而且刚刚,刚刚只是我担心你会被烧死发出的惨叫而已。不过,这么说的话,师父的尊严要往哪里放?不过现在确实有事要吩咐给你做,我装模作样嗯了一声, 
                          “为师累了,去把椅子给我端过来。
                          虽然于镜的竹席帮我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但到底不算康复。这么一折腾,肌肉负担过重,再加上稍微松口气,身上被那对兄妹踢来踢去造成的伤又开始作祟,搞得我浑身都痛。 
                          典墨脸黑黑的,我根本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顿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他走过去把椅子拖了过来。 
                          好徒弟啊! 
                          我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以资鼓励, 然后整个人趴了上去. 
                          呼……我的椅子啊,我的命根子啊! 
                          等我闭着眼歇了一会,快要睡着的时候, 被典墨在耳边大喝一声, “师父!”给惊醒了! 茫然地抬头四顾, 才发现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甚至累得跟我有一拼的云钗云簪兄妹,都已经离开。空荡荡的大厅里,就是我,典墨和于镜三人了。 
                          发现我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荡来荡去,于镜笑容一敛,突然正色说,“师弟,从今日起,你就正式收录嫡传弟子典墨,说起来咱们平心崖,你还是第一个收徒的。” 
                          我正好有大包大包的问题要问,既然你开口了,那再好不过。 
                          “师兄…掌门师兄,那个,师父呢?”这是最先想知道的。 
                          于镜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七日劫难不?” 
                          怎么会不记得,一切乱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于镜娓娓道来,原来那日平心崖上没走的,就只是我和于镜二人。于镜含糊地说他想了些办法阻止了妖魔的进犯,但是却有点原因,所以不能立刻回来,后来终于可以回来了,又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带回了这个孩子,典墨。 
                          说到最后的时候,典墨哼了一声,很轻,但我听得清楚。 
                          说实话,我也想冷哼一声,这叫什么解释,还不如就说一句“事情因故发展成这样。” 
                          而且于镜好像还扯得挺远的,实在听不下去了, 打断他, “我说,师父呢?” 
                          于镜长叹了一句, “唉, 平心崖门规第八条, 若平心崖遇到大变故, 掌门不得擅自逃走. 所谓擅自逃走的意思就是说, 只要有一个以上的弟子自愿留驻, 掌门就不可以离开. ” 
                          “可是当时不是就你留下了?”我好奇地问. 
                          于镜淡淡一笑, “说真的,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样不把自己当人的!” 
                          连身为我弟子典墨都点着头补充了一句, “世界之大, 无奇不有.” 
                          其实我也很觉得奇怪, 为什么我的存在感低得连自己都会忘记? 
                          于镜接着说, “所以, 师父欢天喜地把掌门信物一扔给我,就人去楼空.”他幽幽叹了口气, 嘴张了张, 又没有说话. 
                          看不出你对师父还有点感情嘛, 我心下揣测, 口气也温和多了, “你的意思是…” 
                          典墨从身后猛拽我的胳膊, 插了一句, “他的意思是, 算他逃得快.” 
                          默…


                          IP属地:辽宁20楼2008-04-14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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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依照我的习惯 
                            不理解的事情就让它不理解好了. 
                            沉浸在可以泡温泉的欢喜之中, 我乐颠颠地往家里跑, 早知道温泉这么近, 呵呵, 早就去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兴致所在, 我忍不住开口哼点小曲, 古人不就很喜欢白日放歌么, 我试了试, 确实很有意思! 
                            突然背后一声响, “师父, 你是不是很讨厌收我为弟子?” 
                            我的歌声嘎然而止. 
                            发话的是身后那块穿了衣服的石头,不是典墨是谁. 
                            我连忙收起眉飞色舞的表情, 整整师容. 
                            他扬脸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深黑脸上的金色花纹似乎在游动一般, 我眨眨眼, 又不动了, “师父, 你讨厌收弟子还是讨厌收我为弟子?” 
                            我很想回答二者都讨厌, 话到嘴边才改了口, “我讨厌收弟子,但不讨厌收你为弟子.”因为有你才有温泉嘛, 这句话还是不说了. 我努力对他笑笑, 但是想要笑得不白痴很难, 不信你自己找块石头对它笑来试试.. 
                            他没说话, 可我知道他一定很满意我的回答, 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两排白森森的牙. 
                            “既然不是, 那你干什么从刚才起怒吼不断, 搞得这条路鸡飞狗跳人烟杳杳.” 他指指周围, 我这才发现平日里这条小路上穿梭而行的狐狸呀穿山甲呀蛇呀鸡呀都没了. 不过, 他这是这是批评我的歌喉么? 
                            典墨瞥了眼路边小溪, “居然连鱼都闻风而逃了! 师父, 你这要是在城里, 算不算是噪音扰民呀?”


                            IP属地:辽宁23楼2008-04-1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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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墨, 我的枕头要两个, 天气热被子不用了, 带上竹席比较好.” 
                              “典墨, 不是这一张, 细竹编的那个.” 
                              “典墨, ……” 
                              我懒洋洋地趴在床铺上, 遥控典墨忙东忙西. 平日出个门什么的我两手空空三秒钟搞定, 今天不需自己劳动, 突然发现原来还是可以准备满多的嘛. 而且这屋子, 上下打量打量, 不昧着良心地说, 也只有脏乱差三个字可以形容. 确实该整理整理了. 
                              我的目光落在忙碌的典墨身上, 他虽然背对着我, 也哆嗦了一下. 
                              算了,他好歹是个病人, 不宜太过操劳, 以免下次难用. 不过被我这么折腾来捣鼓去的还毫无怨言, 典墨真是好性子. 刚刚他一句话气得云簪云钗兄妹反目, 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我正想着, 突然发现典墨他停下了动作, 站在门边眼神直直看着我. 依恋地蹭蹭椅子, 我道, “怎么啦, 遇到困难了?” 
                              “是, 师父,弟子做不了主.” 
                              瞧瞧这孩子, 说的话听着就是舒心, 我点点头, “说罢.” 
                              “师父, 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就只剩一件大的很难携带.” 
                              让我搬东西, 我才不干, “带不了就不带嘛.” 
                              “恐怕不行.”典墨做为难状, “我擦不到自己的背啊.” 
                              …… 
                              原来这件大东西是我. 
                              要叫我自己行动就直说嘛, 干嘛讲得这么拐弯抹角, 我瞪了他一眼, “走吧, 为师这就去给弟子你疗伤.” 
                              “有劳师父.” 他笑了, 垂首而立.


                              IP属地:辽宁26楼2008-04-1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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