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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SE◢ 150113·原创┃Wer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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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背延伸,但也可以当作一篇架空文来看,周更,望支持


1楼2015-01-13 16:15回复
    我在笑我自己的心,我听从他的调遣。
    ——少年维特的烦恼。
    1.
    【黄子韬】
    临出门的时候我瞥见落地窗外头的景象,大雨瓢泼,刷啦啦打在窗玻璃上,扒拉成一条条莹透的细线。我想,气象预报这次总算没说谎,然后随手就从沙发上抽了一件一直扔在那儿忘了收的针织衫,是适合冬天的暖灰色,和现在的春景其实不太合衬,可是随便吧,到底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双眼睛老盯着我看了。
    从偶像团体退役下来已经几年了?四年?五年?
    人一但过了三十岁,对于时间流逝的多寡似乎就不再那么敏感了。我迷迷糊糊的穿行在日复一日的食宿、呼息里头,觉得每天似乎都有着相同的面貌,又好似在一些枝微末节的地方有着少许的不同。
    而早晨透过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他的眼尾依旧张扬的吊着,里头的凌厉却早在时光里被磨平了棱角,看上去朦朦胧胧的,像罩了一层纱。
    可真正让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完人生三分之一路程的却不是眼神里头的混浊,也不是眼尾那些被我刻意忽略掉的细纹,更不是储藏室里头那些我特意带回来当作纪念、却因为生活的忙碌而只堪堪放在那儿生灰长尘的专辑和奖座。
    是鹿晗再普通不过的一封短讯。这孙子,脾气和年纪一样一年比一年大。
    “晚上七点老地方,爷们赏脸给你过生日,敢迟到就有你小子受的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车潮,知道今天大概又逃不掉被鹿晗一阵涮了。
    这场预料之中的暴雨下的又急又持久,我安然的待在自己前两年才换的玛莎拉蒂里头,呼吸着空调干燥的冷空气,听见周围此起彼落的喇叭声,混着雨水重重砸到水泥地上的声音,乍听之下倒也热闹。
    可我透过窗玻璃看出去的时候,却只看见视野里头的那堆东西像是平白被刷掉了一层漆,红的都成了暗红、清新的宝蓝则褪的像是冬天的海特有的深沉的靛色,吵吵闹闹却又了无生气。
    就像女人碰不了卸妆水一样,这座总是浓妆艳抹的繁华老城,只有在偶尔的暴雨里头才能看见它如此狼狈。
    等着我好不容易到了鹿晗口中的“老地方”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了三十分钟,鹿晗理所当然的没有等我,即使就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是今天这顿饭局的主角,他却仍早早的就开了桌,连酒都已经喝了几大杯,搞得自己直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好小子阿你!迟到!”鹿唅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咧着嘴巴笑,“老规矩,罚三杯!”
    我于是也笑,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和鹿晗争辩任何东西都是没有用的,哪怕他根本没有醉,那些恰到好处的在他胃里头翻滚的酒精也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借口,让他拥有语无伦次、直来直往的权利,“行,你说吧,罚甚么?”
    “罚——”鹿晗的眼珠子瞟阿瞟,明显的在看桌角的二锅头。
    幸好艺兴阻止了他,先一步把开了瓶的啤酒推到我面前,“就啤酒吧,这才刚开桌呢,意思意思就行。”
    我眼明手快的接过酒瓶子,在鹿晗没来得及反应的几分钟里就仰头干脆俐落的吹完了整瓶啤酒,末了,还特意倒过瓶子表示自己是扎实的喝干净了。
    见状,鹿晗向后靠到椅背上,用鼻子大力的哼着气,“老张,你对他太好了!”
    “他这还空着肚子呢,等等喝出病来怎么办?”他往我手上递了副碗筷,顺便就往里头放了只火红火红的干烧大虾,“我这可是在帮你,怕你不知道怎么跟苓苓交代。”
    闻言,鹿晗恹恹的放下了杯子,转而拿起菜盘上头装饰用的假花去逗弄自己被安置在一旁儿童用座椅上的女儿,时而把花凑到她鼻子前面,趁着她两眼专注的聚焦过来、伸着小手想抓的时候又一下子把花给藏进了自己怀里,看着女儿仍旧一脸恍恍惚惚不明所以,他嘿嘿的笑出了满脸的折子,看上去就像个大龄幼稚园生。
    我相当不屑于他这种降低平均智商的行为,三两下把虾子剥了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就说,“你丫的太恶趣味了。先说好,等等璐璐要是被你玩儿哭了,我们可不会帮着哄阿。”
    “甚么屁话,老子的女儿和老子一样,有泪不轻弹!”
    鹿晗哧笑一声,更是变本加厉的把女儿给抱到了膝头上坐下,两手齐上的逗弄起她肉呼呼的脸蛋。
    鹿璐——我是指我干女儿,小小娃儿脾气倒也挺好,就这么任凭自家爹地把她的脸儿搓圆捏扁,嘴上仍旧咯咯的笑着。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水灵灵的转阿转,不怎么像鹿晗他老婆,倒是像极鹿晗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思绪一不小心就飘的远了,几个猛的窜出来的回忆片段惹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不小心还岔了气,呛辣的花椒蹦跳着飞进气管里头,害的我差点连鼻水都给流出来。艺兴一边给我递水,一边就问,“想甚么呢?这么开心。”
    “俊绵哥不是说过,他的理想型是长头发的鹿子吗?”我笑着,也不忘拍着胸脯缓气,“这下好了,俊绵哥不用出柜,只要等璐璐长大,就能娶到梦中情人了。”
    “那可不成。”鹿晗红着一张醉脸,突然严肃的回望过来,“我都和苓苓说好了,璐璐得和你俩的儿子订娃娃亲。”
    我不禁失笑,“婚都还没结呢,你俩也忒急着让璐璐姊弟恋了吧。”
    “不管。”鹿晗大概是真醉了,咬字硬是比平常重了好几倍,“反正说好了。”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月亮招摇的挂在被洗的干净轻透的夜色里头。这个妩媚的婊子,日复一日的用它一视同仁的柔黄色光晕鄙视着这个伤痕累累的世界。
    鹿晗在饭局的最后一口气扫光了桌上的酒,红的混着白的,时不时还掺一口啤酒。这么胡喝海塞的下场就是他醉的不停胡言乱语,要是没人搀扶,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可怜的艺兴,既要抱好璐璐,还得腾出手来扯住不停往地上跌的鹿晗。
    “哎,你自己能行吗?”这个老好人,自己给折腾的在大冬天都能淌出满头热汗,还硬是要分出注意力来替我操心,“要不,打电话叫苓苓来接你吧。”
    “不用,她今天和朋友聚会呢,别打扰她。”
    “行吧。”他张望着,然后吃力的用扶着鹿晗的那只手招呼着一旁的出租车,“我先送这俩儿童回去,你喜帖印好了别忘了给咱发过来。”
    我点点头,看着他麻利的把鹿晗塞进出租车的前座,自己也猫着腰钻进后座里头,而后捏着璐璐的小手和我道再见。
    “债、债——”瞧,这小丫头,才多久不见呐,都能发出像样的音了。
    “是再见,璐璐宝贝儿。”我摸摸她的脑袋,刻意忽略那软绵绵的腔调像极了回忆里的谁,“再见。”
    出租车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很快的却又停了下来,艺兴的脑袋从车窗那儿探了出来,酒窝在路灯的映照范围里头显得晶亮晶亮的,“差点忘了,韬哥,生日快乐阿。”
    我一愣,反应过来想说话的时候,出租车已经俐落的在街角划开了一抹鲜艳的尊黄色,车尾灯的红光急促的从我的视网膜上头闪过,刺得我忍不住抬手去揉。
    就在几个钟头前我满了三十五岁,假设我的人生时长一百年,那现在也差不多过了三分之一。可是进入三分之二的人生和前一天有甚么不同呢,都市的空气品质还是一样糟糕、尖峰时刻的路况也还是堵的让人恨不得直接从跨海大桥上头跳下去,就连已经不再的青春,偶尔都还会窜出来捣乱。
    明明我已经拥有了二十五岁的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金钱、名气、大把的自由、和终于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可那些本该作为等价交换彻底从生命中消失掉的东西却还是时不时的钻进我脑子里头狂欢,比如青春、比如唾手可得的快乐、比如干净的近乎透明的感情,比如——好吧,我想我必须得提起他了,哪怕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方式来想起他才恰当。
    可是严格的说起来,我觉得自己也不算是“想”起他。因为当一个人披着回忆的战铠,张牙舞爪、声势浩大的撞开时光藩篱朝你冲过来的时候,你是没道理能挡得住他的,对不对?
    世勋,你于我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2楼2015-01-13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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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韬】
      我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嘴,知道这种时候,最适合柔情蜜意的接吻。
      于是我就吻他了。在四下无人的走廊,在因为快要坏掉而扑闪扑闪的日光灯下面,在他玻璃一样干净透明的瞳孔里,在那些盈满了胸腔、和苏打水的气泡一样丰沛鲜活的喜欢里头——我吻他,像我曾经无数次想像过的那样。
      他的嘴唇是非常漂亮的粉红色,看上去柔软又甜腻。我一度很认真的猜测过吻他的感觉是不是就像吻住一块草莓水果糖,甜甜的、香香的,是没有经过发酵的恋爱的滋味。而实际上他嘴里却都是炸鸡的味道——不过这很正常,谁让前不久我们晚餐的菜单就是两只涂满酱料的韩式炸鸡。
      他先是向后缩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只是更用力的抓紧了我贴在他颊边的手,紧张的连得要换气都忘记。
      黄子韬你完了。
      头顶的日光灯在嗡嗡作响,细碎的声响顺着透明的光源迫不及待的攀附至我的耳边,变成一句句沙哑的呢喃。有个不认识的声音在说着,黄子韬你完了。完了你知道吗?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抓紧他,像抓紧火灾时的消防栓、沙漠里的一瓶水、海上的一根漂流木一样的抓紧他。
      你知道你们必须相依为命了。
      世勋摸摸自己的嘴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他的脸颊难得的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他说原来接吻就是炸鸡和啤酒的味道。
      我抱住他。听见他把脸埋在我怀里闷闷的问,“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他的手紧紧的揪着我背上的衣服,用力的像是在揪着他平常最怕被人家抢走的零食。
      “当然。”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所以我可以这样?”然后仰起脑袋飞快的啄了一下我的脸。“也可以这样。”他从我的怀抱里挣开,转而拉起我的右手,一只一只的把自己的指头扣了进去。
      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当然。”
      世勋傻呼呼的笑眯了眼睛,只有很开心的时候才会跑出来见客的虎牙在灯光下面闪着细白的光。“黄子韬你呀——”他用两只手捧住我的脸,说话的尾音愉快的拖长,“以后就是我的啦——”
      半晌,等不到回应的他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颊,“哎,你怎么不说‘当然’了?”没过几秒他又突然大惊小怪的叫喊起来,“你该不是反悔了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善变的——”
      “吴世勋。”
      他看着我,还带着泪的眼睛里余波荡漾。
      “阿?”
      那目光湿润的像是一坛用春天酿成的酒,光是飘散出来的香气,就足以让我酩酊大醉。
      “朴灿烈他们有的我们都会有。”我说,“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16楼2015-01-1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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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5-01-13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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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2015-01-13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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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吴世勋】
            黄子韬说,“伯贤哥说他喜欢朴灿烈,但是却不会和他在一起。世勋,你懂这是为什么吗?”
            我当然不懂,我相信朴灿烈也不懂。很久以前我和他一起看过一部电影,名字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剧情并不跌宕起伏,是那种小女生都会很喜欢的纯爱作品,描述两个少年间暧昧又隐晦的初恋。
            电影的结局算不上好,在我看来甚至是非常模棱两可的。年轻的少年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但那不代表我不爱你。
            操,见鬼的不代表我不爱你。
            我能接受甚么人死了、而甚么人活着。也能接受他们彼此误会,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我甚至能够接受他心里没有他,一切都只是年少轻狂不懂事所犯下的错。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个,爱不应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它无坚不摧。
            好吧,我必须承认我有些理想化了。可是那时候我才几岁?没接受大千世界洗礼过的小少年理应拥有编织幻想的权利吧。
            而朴灿烈对我的观点表示认同。他把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日光灯柱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神往,“要是哪天我也碰见了喜欢的人,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
            “这话说的。你有这么了不起?”
            “这跟了不起甚么的没关系。”他特别羞涩的笑了,“这跟勇气有关。”
            那年朴灿烈才十七岁,最多十八,稚气未脱的脸上表情认真的近乎好笑。要是现场刚好有几个大人走过,我保证他们一定会用一种慈爱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然后配合着没有恶意的微笑,说:瞧瞧这孩子,多天真多可爱。
            可是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认真的把这个念头当成梦想的一部分。
            所以我一点都不难想像,当伯贤哥近乎刻意的忽略那句‘我爱你’,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客套把他的感情给蛮不讲理地推回原位的时候,他会有多难受。
            梦想被生生撕碎的感觉是甚么样子的——我光是想像,心脏就酸涩的可怕。于是我只能抱紧一旁的黄子韬,深深的把脸埋进他滚烫的胸膛里,大口呼吸的瞬间,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幸好我遇到的是你。”
            他开玩笑,“是吗?我以为你更愿意遇到米兰达可儿。”
            “那只是理想型。”我说,“要过生活的话,必须是跟你。”
            黄子韬没接话,但我知道他是感动了。他大概是我见过最藏不住感情的人,生气了就会皱眉、开心了嘴角就会情不自禁的向上提。而要是碰上了感动的事儿,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仓皇的避开别人的目光,薄薄的嘴唇抿的死紧,像是使尽力气想憋住些甚么。
            “黄子韬你千万别哭阿,不然等等俊绵哥来了,我总不能跟他解释是因为你太爱我了吧。”
            他噗哧一声笑了,眼睛闪闪发亮,“你这自恋的坏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没回答,因为这种时候,比起喋喋不休的争辩,接一个细水长流的吻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31楼2015-02-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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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楼2015-02-17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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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子韬】
                他抱着我,不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又轻又小。
                整整三十分钟,他用这样一种别扭的姿势把自己拴在我身上,呼吸声平稳的几乎要让我以为他是睡着了。但我知道他没有。他最近总是这样,没来由地陷入自己毫无预警的沉默里头。然后他要不就是傻楞楞的盯着我,要不就是像现在这样重重的扑过来、把自己变成我怀里一颗温暖的小炸弹。
                于是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搂紧他。深怕自己和他都会在一声响亮的‘轰隆’之后碎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粉尘。
                晨晨说,“你把他看的太重。”
                他是个聪明人,没有声音的世界反而让他多了很多时间去感受那些一般人感受不到的东西。曾经,我们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就说过,我不是一个能够长长久久待在青岛的人。我美丽的故乡太小,而我拥有的梦又太大。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他说的对极了。
                所以当他说出那句‘你把他看的太重’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他已经猜出我们的结局。是我的兵败如山倒,是世勋干净俐落的全身而退。
                幸好他不怎么喜欢拿这件事情出来说嘴,我最好的朋友,他的嘴巴严实的像是潘朵拉阖上之后就再也不愿意打开的盒子。
                凌晨一点半,鹿晗下了戏之后说甚么都不愿意回酒店,一把抓过我的手机就给晨晨发了条信息。大意是:韬韬就要结婚了,我们得给他弄个单身派对。三十分钟之后我最好的朋友提着一打啤酒出现在青岛因为夜半无人而更显荒凉的堤岸上,他熟练的摆动双臂,我看懂他想表达的是,“靠,老子本来正在睡觉。”
                我的第四场——也许是第五场单身派对进行的很简陋。鹿晗从自己的褓姆车里面变魔术般的掏出了几瓶白酒,旋开瓶盖之后也不找杯子,就那么直挺挺地把酒瓶子递到我面前,“祝我们韬韬——”他皱皱眉,“算了算了,都是男人还废话甚么。干!”
                我配合的接过酒瓶,感觉喉道被那些透明的液体刺激起一阵阵滚烫的、烧灼般的疼痛。
                我从来都算不上是个会喝酒的人。醉的快不说,就连酒品都算不上好,总是不受控制的就吐出满嘴胡话。多数的人都会对那种状态的我表示头疼,只有世勋不会。他说,“你们中国人不是老喜欢说‘酒后吐真言’吗?我当然得抓紧机会问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了。”
                “当然有了,你一定想像不到的事情。”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甚么?”
                “你很重要。”我摸摸他的脸,看着他重新放松下来的表情缓缓舒展成一朵娇嫩欲滴的花,“世勋,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我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鹿晗靠在一旁的礁石上呼呼大睡,胡子拉渣的简直不像是一个以斯文著称的影星。我揉揉脑门,还来不及从宿醉的钝痛里头清醒过来就看见晨晨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
                “干吗这么看着我?”
                他犹豫了一下,“你说梦话了。”
                我揉着自己脑门的手一下子顿住。我想起自己半睡半醒之间做的那个梦,也想起了他这几年学过的那些唇语,准确度高的简直让人忘记他的世界是没有声音的。
                “我说甚么了?”
                他长久的、几乎是怜悯的看着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明显的在答非所问,可我却还是明白了。
                那句“你把他看的太重”,他到底是说对了。


                38楼2015-02-19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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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楼2015-02-19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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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楼2015-02-24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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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吴世勋】
                      那是我们有过最好的一段日子。
                      我是说——虽然我们在那当下并不明白这个,但对我、对黄子韬,甚至是对我们的爱情来说。从他出车祸,再到后来彻底康复为止,那不长不短的十个月,的确是最安稳、也最得来不易的一段好时光。
                      那场事故推迟了组合发行新专辑的计画,但是没人介意这个,大家甚至默契的对那张已经完成打样的专辑绝口不提。宿舍里的生活步调一下子变得很慢很慢,像是一部因为缺少了高潮、所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安稳的过场的电影。
                      俊勉哥总会在清晨的时候惊醒,忘记我们并没有通告,急匆匆的沿着走廊把每一扇门敲的砰砰响,“起床了,今天还得工作——”。通常他的声音会在几十秒后尴尬的戛然而止,于是我便能心安理得的翻身,把自己重新埋进黄子韬暖烘烘的胸膛里头,听着他用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嗓音对我说“早安。”。
                      事故之后他总是醒的很早,有时候甚至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僵硬着身体、躺在我身边急促的喘气,像是一尾离了水面太久的鱼。然后他会突然的抱紧我,滚烫的额角抵着我的胸膛,在心口上烙出一瓣一瓣火红色的花。
                      “世勋。”他在发抖,“世勋,太黑了,我看不见你。”
                      疼痛就是在这一刻找上门的。
                      我用力的回应着他的拥抱,十根指头深深的扣进他的脊背里,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株生在他身上的藤蔓。快乐也一起、苦痛也一起。我想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于是我吻他,从眉心到唇角,再越过锁骨一路向下。他的怀抱在一刻不停的升温,只是人却还是直挺挺的、一动也不肯动。
                      我有些气馁,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你不想?”
                      “想。”他回答的飞快,“但不是现在。”
                      我抓起他的右手把玩,原先想的是扣住他温暖的指尖,却在触到粗糙的纱布之后硬生生的作了罢,“那是甚么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韬,我想和你上床。”
                      他笑了,“我也想,非常、非常想。”他的声音在黑暗中顿了一顿,“但是现在不可以。”
                      说出去也许没人会信,但是我和他——我们从来没有“做过”。
                      第一次接吻是十九岁,牵手和拥抱则发生在同年的冬天。第一次认真凝视对方的身体则是隔年的春天,他生日那天我们都喝多了酒,连家都等不及回,在餐厅的厕所里头就已经压抑着嗓子释放在彼此的手心里头。
                      那天他抱着我,在厕所狭小的隔间里头我们的呼吸混浊的交织在一起,脸上的红潮是还没挥发干净的欲望。
                      我眨眨困顿的眼睛,问他,“伯贤哥和朴灿烈——他们那天也是像这样吗?”
                      他愣了一下,“不是,他们——反正不一样吧。”
                      “那他们有的我们也会有吗?”
                      他短促的笑了一下,凑上来轻吻我的额头,“总有一天会的。”
                      从我的十九岁,到我的二十八岁。在等来他应允的“总有一天”之前,我等来了争吵、等来了和好、等来了委屈、等来了以前想都没想过的自己。等来了一场来自于他的世界末日,让我在被生生撕碎又简陋的拼凑起来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他,想要的就快疯掉。
                      欲望和爱是一对蛮横的双生儿,他们掠夺我,他们掏空我。
                      他们是在你的指使下无恶不做的小强盗。
                      你呀,黄子韬。你呀。


                      43楼2015-03-0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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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楼2015-03-0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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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楼2015-03-0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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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楼2015-03-11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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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楼2015-03-21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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