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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渺安静地站着,抬眼望去四周一片皆是剑气肆虐过的痕迹。
熟悉的道路被血染成暗红,熟悉的人们倒在地下再无生息,熟悉的景物在燃烧,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今日后,巫教便只存在与史书的只言片语当中。
也许这只言片语还是因为他的缘故。任飘渺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这一刻他清晰地听了什么东西破碎消失的声音,是过往,还是记忆?这些都不重要了。
斩断一段过去并不是很难,只要你够狠。
而他一向很狠,对他人,亦是对自己。
脑子传来了那人慵懒的轻笑啊,催促着自己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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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面铜镜面前,解散发髻缓缓的梳理着一头银发。
镜中人也随着他一起梳理着自己的黑发,无声地笑。
他们对视着。
任飘渺忽然也笑了,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上,嘴角的那抹弧度竟是惊人的相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放声大笑起来,笑着这个愚昧的世间。
为何烦恼呢?人心对他们来说就是那么易懂,随手便可摘获一颗,再将它捏碎,任凭血横流,最后融入泥土中。
他换上另一幅打扮,蓝衣黑发,羽扇纶巾,端的是国士无双。
这是另一个人的脸,那个人便在他的脑海中。
神蛊温皇。
任飘渺是他,他却不是任飘渺。
真是可笑啊,他勾起一个笑容,温润如玉,带着狐狸般的狡诘。
他要去见两个人,一个是苗疆的战神罗碧,万恶的罪魁藏镜人。
一个是苗疆的王爷千雪孤鸣,医术刀法皆为一绝的狼主。
他们是温皇的生死之交,与他共称为苗疆三杰。
这与任飘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