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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记·胭脂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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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头绽放玫瑰,随风摇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17 11:54回复

    晨光透过慢慢倾洒,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辉。
    一双白净的手端过桌案上的篮筐,将里头的的红蓝花的朵儿在石钵中反复杵槌,后用水淘清,绞去一部分黄色素,再放入适量的白米妆粉,用干净的竹筷长时间地使劲搅拌,然后盖上盖子让其彻底沉淀,倒掉上面的清汁,将下面的红浆倒入熟绢制成的袋子中悬挂起来沥去水分,转天半干时捻成一个个小饼状,阴干,粉状的胭脂饼便做成了。
    一边坐着的女子泪眼朦胧的看着青年撩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把之前阴干好的胭脂饼放入珐琅制的胭脂盒中,
    “哦对了”青年忽然想起什么,自顾自的拍了下额头,对女子温和笑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胭脂盒,那女子也擦干泪,点头答应着,忽而化成一阵青烟直直钻入胭脂盒中,青年叹口气,拇指在盒面上摸索几下,最后把胭脂盒放在架子上,作罢转身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1-17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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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入夜,陈醒森一身里衣坐在床头胳膊架在膝盖上,夜风入窗,卷起床纱帐,连带着发丝一同扬起,只是一瞬,皎洁的月光映照着,陈醒森嘴角上挑“您回来了?”
      纱帐落下之时,床前多了位身材妙曼的女子,凤袍加身,雍容华贵,陈醒森起身礼唱“草民陈氏扣见皇后娘娘”
      “罢了,已死之人称不上皇后,不过是怨鬼而已”皇后面色惆怅,一脸倦容,自顾坐下,满上茶水,好似有心把茶当酒自斟自酌,陈醒森起身,披上外衣坐在皇后对面,“瞑目了,瞑目了”不像是试问,而是用一种确信的口吻“荣妃想必已经在路上了”
      皇后手中动作一滞,苦笑摇头“瞑目的滋味也是不好受,若不是为了我儿…”话未说完,眸眼中的泪水早就夺眶而出,哽咽又道“我倒是羡慕你”
      “我?”陈醒森亦是苦笑“我不希望陈鲤步了我的后尘,她只要寻个好人家就行了。”日夜听着怨鬼哭诉他们的故事,帮他们瞑目,开始还是会有眼泪的,只是到了往后,也就麻木,因果因果,有因有果。
      皇后取下发髻上的发簪,放在桌上“这簪子是我还是王妃的时候,太后赏的,如今给了你家丫头吧,不为别的,只愿她将来能有个如意郎君,平淡一生也是福气。”
      话落,皇后从手部开始慢慢消散成一阵青烟,直到完全消失,青烟散去,发簪在月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泽,两杯热茶还冒着氤氲的热气,陈醒森早就睡意全无,盯着发簪轻声呢喃
      “恭送皇后娘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1-17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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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当风吹落枝上干枯的树叶,直钻入衣领的时候,陈醒森打个寒颤,这才回神,月亮早就西沉,远处的天际朦朦亮起,裹紧了衣衫,困意袭来,正想着会床睡觉,屋门猛然被踢开,姜邺面色深沉,打量一圈,低声问道“人呢?”
        陈醒森茫然眨眼,看着姜邺死盯着桌案,心下一惊,想赶紧把簪子收起,却被那人抢先一步,姜邺细看手中发簪,簪子的材料样式都是按照妃嫔等级来定制,莫不是…
        陈醒森本想起身一把夺过发簪,哪知坐了一夜,双腿涨麻且无力,刚一起身便向旁歪倒,姜邺一把拉扯住他的手腕子,往怀中一带,陈醒森一下撞在姜邺肩头,二人头部贴近,也只有咫尺距离。
        气氛颇有尴尬,二指捏着陈醒森的下颏,沉声又道“刚刚那人是谁”
        “没有人来”甩开他手,陈醒森用袖子蹭了蹭下巴,扶着桌边,忽然想起什么,再抬头一脸愠怒“你监视我?”
        姜邺不可否认的耸耸肩,拿着簪子在陈醒森眼前晃了晃“哪儿来的?你若不说实话,那本官只好送你去刑部大牢”
        陈醒森看着簪子,又看了看姜邺,浑身泄气瘫坐在圆凳上,喃喃细语“我若说了,所有人都会认为我疯了”
        “你若不说,那六名受害者死不瞑目!”
        半响静默,陈醒森拽紧衣角“我的话你可信?”
        “我信。”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1-17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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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云遮秋雁,格子窗时有时无投近来的光影让人心生烦闷。姜邺依着书案,近看那剑眉拧成个川,时而摇头时而有点头,口中不断叹着。姜伯推门进来时还以为自家少爷魔怔了,老人家张开手在姜邺面前晃了又晃,见着没反应终于出声唤了句“少爷?”姜邺浑身一震随即清醒道“姜伯何时进来的,可有什么要紧事?”姜伯在这姜府上做了40多年,真真是看着姜邺长大,故知晓自家少爷脾气,亦不多话,从袖中拿出一盒状物“方才有人将这当在门口便跑没影了,派人去追了也没追上。”姜邺拿起那东西低声道一句“淑芳斋?”姜伯自退了下去。事情愈发的迷离,姜邺脑中本将将成线的模糊思路便叫这一盒胭脂生生的打散。好似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淑芳斋,可又好似哪里出了问题。那老板的样貌浮现脑中,“你说过信我的!”…“看不见不代表没有啊。”…姜邺越想越乱,索性揣了那脂粉往淑芳斋去了。此时陈醒森刚哄睡了小丫头,正悠闲地靠着软榻小酌,面前忽然出现的人便是他常遇见也着实吓了一跳。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1-17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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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陈醒森割满了一篓猪草后,便不顾露水,在镜湖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太阳已经升起,照在靖湖上,泛起一片斑驳的霞光。东边,整个靖山村都笼罩在这霞光里,树梢屋顶全蒙上一层瑰丽的色彩。一条小路从西边小靖山脚下陈醒森家牵出,蜿蜒伸展,没入靖山村深处。三三两两的树木散落路旁,小路尽头的靖山村,或高或矮、或新或旧的房屋错落有致,间杂着几棵高大的古树从这片房屋中间脱颖而出,俯视全村。村子北面,大片的田地一直铺到靖河边,稻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毕,只留下一排排整齐的稻茬桩子,田间地头,河边草地上,到处是怒放的金黄色小野菊,和那早起劳作的村民、河边放牧的牧童一起构成了一副怡人图画。
            “小爹——”稚嫩的童声打乱了陈醒森的思绪,回头一个胖丫头正朝他这便奔来,一头扑在他怀里曾着好半天才抬头“小爹,大爹爹说你身子没好要快些回去,别再染了风寒。”陈醒森抱起陈鲤,背后背着一筐打好的猪草黑着脸边往家走去边问怀中丫头“她到底给了你什么你就改口这么快。”小丫头笑笑并不说出来,只缠着陈醒森说昨晚没说完的故事。陈醒森的眼眸暗了暗,启唇“那天,那个男子在牢房中放了一把火。因为他知道,有些事他信,别人却不会信,烟雾中两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两年前的那天早晨,当姜邺冲进牢房看见陈醒森时,他知道他终究是沦陷了一颗心。姜邺清楚的明白不论进退都是死路一条,怪力乱神之事他信,却不能让所有人都信。火光冲天时姜邺拥住陈醒森,即便是被烟雾呛得几乎睁不开眼却依旧凝视着他“我信你,你也该信我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5-01-17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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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1-17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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