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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越]幸せに 终 by:haru 转不二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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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4-10 12:15回复
    「……………………」 
    虽然,我也没立场说你。 

    那一天晚风很凉;或许还很大,因为秋千一直温柔地摇摆着,而我没有试图移动过一下。 

    之后,我没去看因为未知原因受伤但检查之后不过是肩膀脱臼的前辈,一次也没有。 
    有人说越前你真无情,虽然这点也超级可爱。我笑到差点蹲进洗手间呕吐。 
    不过,我很快学会快速拒绝每个示好的人;背后被人怨得要死,可我还是想笑。 

    笑着笑着,还是会发现,其实最想嘲笑的,还是越来越混乱的自己吧。 

    过了那天,我不再说讨厌他的话。 
    也没琢磨过赶他走。或者,从一开始我就没这打算;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所以我无法拒绝,拒绝那句话;不关背景是浪漫的星空海岸,庸俗的商店街,还是最最烂熟的我的书房,所以,我索性忽略。 

    龙马…… 
    「啊?」 
    我希望你幸福。 
    「……你又突然发病啦?」 
    龙马龙马,我要你幸福;永远永远,最幸福。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蓝色的眼睛认真得可怕;我惊愕,心里还想过他是不是又在打趣,毕竟平时被耍得多了,教训可不是没有。 
    就在我的眼睛越睁越大的时候,他的脸也在放大;能不能映在瞳孔中,我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确认过。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从一开始,这个人就是我的梦也说不定,就像会做梦的年纪里,经常会出现的幻想。 

    但是,怀疑,总是被轻易地击碎,每次都是。我没有闭上眼睛,却感到轻微的碰触,就在那个人闭上眼睛,贴近我的一瞬间。透明的东西从他的眼中滚落,我感到湿热的东西滑过我的脸颊,然后坠落在我的掌心,已然冰凉。 

    ……你是笨蛋。 
    「……」 
    龙马,你真得很笨,这么容易认真。要知道,先认真的那个是傻瓜哦。 
    「…………」 
    我是幽灵,你是人类,总有一天,我们会淡得忘记彼此的脸,忘记曾经错乱地认识彼此,然后各自继续真实的生活。 
    「……………………」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犯傻的人,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我的视线很模糊,说不定是因为昨天熬夜打游戏,或者被沙粒迷了眼睛。我只感到掌心,越来越湿,而嘴唇,越来越热。 

    有那温度的,一定不是风。 
    就像会痛的,一定不是梦。 

    所以我宁可相信,宁可做傻瓜。 
    在这个灰色的城市,灰色的世界中,我很和多人擦肩而过,留心也好,不留心也好,笑着笑着走近了再走远,都是同样的过程。达观不达观,我每次都回到一个人原点;高傲的心让我摆出达观的幌子,每次在意和不在意的游戏,我都可以笑着离开。 
    因为我还想到有一个人,无论何时,无论哪里,都在我身边。 

    幸福是个完美的许诺,就和永远一样完美。 

    只有这个人说的,我想试着相信。 

    我想,我或许,喜欢上了这个幽灵——错,是喜欢上了,这个人。 
    说我自私地喜欢一个爱自己的人也没有关系;追究那么多,很累的。选择了信任,我就一辈子不想怀疑。 
    我真的应该问问他的名字,每次都“お前”“お前”地叫,也挺疏远;不过……那家伙会不会得意忘形说我主动什么什么的? 

    我再一次嘲笑,胡思乱想的自己。 
    我像平常那样闭上眼睛拉好被褥,我隐约听见一声晚安,还有那些用来戏弄我的乱七八糟,不过我很快就睡熟了,睡得很香甜。 

    龙马龙马,我要你幸福;永远永远,最幸福。 

    平静的夜晚,温暖的梦境,只有这句话伴我始终。 

    我想,我一定会幸福的。 
    哪怕,许诺给我幸福的,只是一个幽灵。 

    但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突然有一天发现他其实是迷失的生灵,学校的前辈,我们在现实中还能邂逅彼此,然后默契地彼此一笑。之后,他继续开我的玩笑,我继续无视他的存在,然后我们吵了再和,和了继续吵,直到图书管理室的老师开始怒骂着赶人,这次,会是两个。 

    那一天晚上,我不断作这样的梦;甚至还怀疑是不是那家伙捣的鬼——啊,我惊觉,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没关系,明天,我可以等明天;这个幸福的梦结束的时候。


    4楼2008-04-1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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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的头照例痛得要死。一双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那个万恶的闹钟。 
      “可恶……” 
      我一边抱怨,一边下意识拉紧因不良睡姿而松掉一半纽扣的睡衣,好像怕被人看见什么。把好不容易到手的闹钟狠狠丢在地上,我摇摇晃晃地爬下床,准备去洗手间清醒一下,狼藉一片的床被我丢在身后。 

      对着模模糊糊的镜子,我慢慢地把冷水龙头拧到最大;在看清楚自己之前,我想洗去残留在脸上的昨夜的痕迹。我掬起清澈的水流,但大部分都从指缝间漏在地上;盯着地上满满的湿渍,我终于决定不理会。 
      从厨房里飘出米饭的诱人香气,今天又是老妈的得意料理,我的最爱;不过我顶多有五分钟的吃饭时间,自从上了高中,我的生活就像被鬼催一样紧。 

      一路用跑的冲进地下铁,我还没喘过来气,就感觉有双不规矩的手抚上我的腰。顿时火冒三丈,我明明穿着最经典的黑校服,哪个色狼长着用来出气的眼睛,简直可恶到极点! 
      但总不能像小女生那样大喊大叫,简直和失身差不多;我咬咬牙,猛地抓住那只放肆的毛手,悄悄地用力一拧—— 
      身后一阵鬼叫,所有的视线都转到我身后不到一英寸的地方,连同罪魁祸首的我自己。大家茫然地看着一个拿黑皮包的欧基桑抓着自己的右手腕惨叫;纷纷议论莫名其妙心理变态什么的,好在我马上到站,比兔子还快地下了车。 

      跑向学校的时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黑,随随便便就把“节曲”用在别人身上,也不想人家欧基桑是不是用那只手吃饭的。 
      不过,这想法一闪而逝,我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在上课之前赶到教室,不然我的奖学金又因为不能满勤而被扣掉一半。我承认我不是天使没有善良到同情心可以不限量大派送的地步。怪只怪那色狼活该,找错了对象。 
      因为我是越前龙马。 

      是的,我是越前龙马,我可以搞定自己人生的一切麻烦,不用别人来插手帮忙。 

      多么幸福。 

      我如愿以偿地赶进教室,几乎踩着上课的铃声;老师的表情似乎马上就要收紧,我冲他一笑,然后万事大吉。 

      下午我照例去图书馆,不仅仅因为我是值班的管理员。虽然从某天开始,我就讨厌了这个地方。但,习惯就是你注定甩不掉。 
      我走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手指拂过苍老的书脊,黄昏的空气里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想到,最初喜欢,就是因为这里静得超凡脱俗,如今讨厌了,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毕竟,我还是够不到最高那一层架子上的小说。 

      我盯着那里看了半天,终于转身去搬梯子;反正,每次都是这样。离开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经过管理室虚掩的房门,里面的老师睡得正香。 

      离校前我经过网球场,熟识的前辈问我要不要一起看望社长,毕竟他为了大家赢到最后,自己在比赛中负伤。 
      我干脆利落地拒绝,理由很简单:消毒水的味道难闻,花痴的护士太啰嗦。他们苦笑说越前你还真无情,虽然这点也很可爱。 
      我当时差点笑到去呕吐。 

      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谁。 

      一个人沿着地铁站走回家,晚风和煦夕阳美丽。我步子越来越慢,好像很享受这种幸福的宁静,一个人的宁静。我闭上眼睛,嘴唇上抚过轻微的波动,我知道那是风。 
      因为风的触摸是这随性的冰凉,就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痛,终究只是梦。 

      是的,终究只是梦。 

      从一个幸福的梦境中醒来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种悦耳的柔情的嗓音擦过我的耳廓。 
      我对着空空的天花板发呆,直到老爸的怒吼从楼下走到楼上,直到我被妈妈押上饭桌,吃下她拿手的红豆饭,据说可以幸福一整天。 
      然后,我一个人走在不知通向何方灰色马路,不时回头望。 


      龙马,你是笨蛋。认真的,就是笨蛋。 

      这个我知道,我喃喃自语,对着记忆中残留的声音;我想辩解,认真还是不认真,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吗? 
      哪怕,一切只是一个梦。 

      是的,一切都是梦。 

      我想要幸福。 

      我在梦中许诺自己一个幸福。 

      我在梦中,创造了一个喜欢自己的存在;然后,自私地满足于那份不求回报的喜欢。 

      现在,只是梦醒了。 

      只是梦醒了而已。 

      如此而已。 


      我对着红宝石般艳丽的夕阳微笑,尽管我知道自己最喜欢的是明净的天空,蔚蓝的颜色。但。世界终究不是为了我而存在。 

      不…… 

      也许,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一切都是我的梦。 

      欢乐的梦,悲伤的梦。 

      我沉溺在自己的梦中。 

      遗忘一无所的自己。 

      然后,回到,没有任何改变的,那个原点。 


      我微笑,继续微笑,对着真实或者虚伪的世界微笑。夕阳沉落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没有看清,一切都模糊在没有尽头的黑暗。 
      那时候,耳边依稀,响起那句话—— 

      龙马龙马,我要你幸福;永远永远,最幸福。 


      “是的,我很幸福,最幸福,永远……” 


      幸福的人,永远不需要流泪。 

      永远不需要。 


      ***** 


      “越前君……那个……拜托你和我……交……” 
      “不行。” 
      我把手插进宽宽的衣袋,视线早就飘向白云悠悠的遥远天际,一口拒绝说得随随便便潇潇洒洒。 
      烟尘中远去的女孩子留下满地晶莹的眼泪,我甚至还没看清她的面容。 

      “越前君,你太残忍了,至少要听那孩子把话说完吧?” 
      “就是就是……虽然你可爱大家都那么地喜欢你……” 

      一定会有人这么说的,我相信;那边老樱树下站着的几个女孩,一看就是帮前面那个打气的,过不了三分钟,我就会被含泪的爱的教训包围。掏掏耳朵我转身就走,身后的抱怨让它随风飘散。 

      我不会辩解拒绝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样残忍无情。 
      就想我不会解释其实拒绝越早越好,是为了那孩子好。 
      我不会说真的不会说。 
      因为无聊。 

      我走进早春虽寒冷却甜香的风中,我又听见那个悦耳的低微的声音滑在我的耳侧;烦得要命却也赶也赶不走。 
      或者……其实我想要听到那些话?我偶尔也这么想,不像越前龙马般地这么想想。然后,我的耳朵会变得通红燥热起来。 
      真讨厌。 
      真是讨厌得要死,那家伙。 

      或者,怪只怪那不断重复的言辞是: 

      龙马龙马,我要你幸福;永远永远,最幸福。 


      许诺得,太沉重。 


      所以,幸福的我,只有继续幸福地活下去。 

      永远。 


      幸せに


      5楼2008-04-10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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