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睁开眼,男人发现自己睡在僵硬冰冷的地板上。
真是的…明明都没有人会把自己抱回床上了。
头痛叫嚣着,与昨夜未顾忌的灼胃感相和,有种呕吐的冲动。
男人爬起身,换了套衣服,起身做早饭。
虽是昨晚夜半惊醒,但凭借多年良好的生物钟,倒也醒的很准时。
倒油热锅,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锅把,让它在手中转出一个优美的圆圈。
早晨的风清新而不刺骨,让男人昏胀的头脑舒服不少。
米饭下锅,热油与隔夜的冷饭接触,滋滋的吐着泡泡,排斥着彼此。
多像你我。
盯着锅出神的男人差点把饭炒糊,手忙脚乱地用铲子挖掉糊了的部分,装盘上桌。
男人的面容略微苍白,线条偏向阴冷,一时的无措反倒给他添了几分可爱,一丝生气。
曾经他喜欢的样子。
顺手戴上刚才因为油烟而摘下的黑框眼镜,很奇怪的,只是一副平光镜,他却戴的习惯。
说来还是在九尾狐代理队长的时候,那人说他没有威严,怕他管不住队员。
第二天他就戴上了眼镜,平白装了这么多年老成。
其实他很累,也很脆弱。
吃过饭,本想去找胃药,男人却不经意扫掉了床头柜上的盒子,半开的缝隙间透出一丝冷光。
眸中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愫,男人伸出手,握住那吊坠在掌心。
冰冷,一如他的心底。
就这样下楼,男人可笑的发现他连自己去哪儿都不知道。
忘记了穿外套,黑色的毛衣贴着男人坚毅却瘦削的身躯。二月的寒风里,那道背影微微颤抖。
我认输了,好吗?接受命运般向那人的恋人住处走去。
最后一次,让我死心吧。
男人不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