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心大叫,顾不得下巴还被李承乾钳制,挣扎着起身,在燃烧的烛火里,奋力地想救出那个同心结,他也顾不得火苗灼伤手指的疼痛,拿出烧到一半的同心结,安心地叹谓。
他起身,赤脚站在李承乾面前,眼睛直直地注视他。
李承乾一愣,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称心沙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称心自行去领杖责。”平波无澜,他看了看他,握着同心结的手都是伤口,他跟他行礼,最尊敬也是最卑微的礼。
李承乾看着他赤脚走出去,在漆黑无月无星的夜里,走在路上。
决绝地不愿意回头。
李承乾心口微颤,喉咙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很久,都没有说出来。
这一夜里,无人安心入睡。
二日晨的时候,称心从刑房回来,此后很多天都没有出来过。
李承乾也未来看过他。
伤口或许是疼的,可是没有心疼。
称心趴在床上,抬眼通过纸窗照射进来的光判断是几时。
红黄色的晚霞,快晚上了。
他垂眼,动动手指,发觉手指都开始僵硬,他闭眼,准备休息。
突来的敲门声把他唤醒,他懒得起身去开,也不管敲门声越来越急切,直到那人发现没人应时,才停止了敲门。
称心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地睡觉,可是,又突然响起尖利物器与门摩擦的声音。
称心睁开眼睛,模糊地发现房门打开又关上,两个模糊的人影坐到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