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夜行者要倒下的样子让唯一从如同梦魇般的回忆中清醒,却又落入了现实的地狱——他亲手伤了自己答应保护的族人。
“不,你不准走,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抓住夜行者的肩膀,却终是挽不回自己的错。
唯一呆呆的看着自己答应保护的族人在自己面前倒下。
唯一突然想笑,好可笑啊,自己不仅没有保护自己的族人,没有与他们并肩作战不说,甚至是自己亲手杀死了那幸存的族人,还和灭了自己一族的阿天王一族走得那么近。
可是,他笑不出来,因为自己狠不下心为无辜死去的族人报仇,而那仇人不仅是阿天王和日音王一族,还有自己,不是吗?
“唯一哥,你怎么了?”一旁的王查理担心的问到。
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己的仇人在担心自己呢。
“唯一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不说话?”王查理站得不远,但却没听见夜行者的话。
唯一不答。只是伸出右手,“拿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唯一的话语很冷。
“湖中剑?”看了一眼湖中剑,王查理还是把湖中剑递给了唯一。
接过湖中剑认真看着,这把剑,代表了自己的责任与重担,代表了自己应该背负的一切。如今却只代表了自己应该背负的仇恨与孤独。
“这是我的剑。”该背负的,自己不会逃避。
“这是你的剑?”王查理疑惑,“唯一哥,你…”
“不要叫我唯一。”唯一怒吼着打断了王查理的话。查理,你可知唯一代表了什么?‘唯一’代表了纯种夜行者唯一的幸存者,而作为仇人的你,叫的这声‘唯一’更是时刻提醒我族人的惨死和只剩我一个人这一事实,也提醒我这么多年来的情谊。仇恨与那么多年的情谊折磨着唯一。
“我的名字,是暝王。”唯一说到,似乎这样就可以让那么多年的情谊与孤独消失。只剩下作为暝王,作为纯种夜行者的责任——为族人复仇。
举起手中的湖中剑,唯一自我催眠,眼前的人只是他的仇人。
“不好,小心。”将香凝放在一边的熊亚感应到什么,迅速跑过去,将还呆愣的王查理扑倒,但却还是被唯一挥下的剑伤到右肩。
“怎么了,为什么only teacher他要伤害你啊?”尹小枫跑过来扶起王查理问到。
“唯一哥,你怎么了?”在尹小枫和熊亚的搀扶下站起来,王查理担忧的看向对面的唯一……
“小熊,刚刚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出去之后,几人站在外面,香凝问到。
“刚刚那个人能够仅凭执念就依附在湖中剑那么多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就是纯种夜行者最后一任王,幽王。我说得没错吧,暝王。”熊亚能感应到唯一的心情。但他说话却不留情。他很清楚,揭开伤疤虽然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