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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浮尘,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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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26 20:48回复
    【司马云意。婉贵嫔。人物独白。】
    “冬风乍起胭脂色,还望君长惜,惜此来往意。”
    是谁,在河岸种下第一树桃花?那年,骑着竹马的他来到,姿态怡然。手中的青梅悄然低垂,一如我,柔顺眼眉。
    华灯初上,明月泛凉。号角声起,雪夜风急。青石旧桥霜落一地,谁家少年再言无期。
    渡口渔家伴着浆声烫醉鱼,邻家茶肆品赏着京华烟雨都沦为这万千风景中的寥寥一笔。我立在相思桥上,白嫩嫩的小手提着鹅衫罗裙裙摆,静看轻舟随流去。过了好一会儿,微微泛露的桃花眸里升起袅袅雾气,对着河畔上的华裳少年脆生生的开口:“霍无尘,你,还会再来的吧?”
    霍无尘还保留着他的君子气度,风华一如初见,执六十四竹骨伞堪堪遮住肩。可是,怎么看,我都认不出这是曾向我许诺天长地久的霍无尘。他沉默许久,避开我的目光灼灼垂下眼冷淡道:“家族里已为我定了亲事,冬月初六,是黄道吉日。你是司马家的嫡幺女,滔天的富贵荣华,迟早都是你的。情深缘浅,就此别过。”
    就这样,我看着他 毫无留恋的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一步一步地离开我的世界。渔舟唱晚,漫天霜雪迷了我的眼,努力地睁大双眼不让眼泪落下,可也只是徒劳。两行清泪滑过白净若瓷的面浸湿衣襟,慌乱地伸出手抹去,他霍无尘不过一薄情寡义之人,怎配得上你司马云意的泪?
    是的,他不配。
    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
    “二娘子自打上次霍郎君走后,有半月不曾出门了吧?”
    “可不是嘛,哎,照我说啊,咱家二娘子也是同大娘子一样,是天生的凤凰,迟早啊,是要飞进那座金丝笼的!”
    纤细的手将门推开,眉眼淡淡一扫,便慑了那群长舌妇。太久未踏出房门,就连新鲜空气都有几分不适应。未曾料想的是,迷雾如烟缭绕在眼前,看不清眼前的路。我恍恍惚惚忆起,在睡梦间,有人在我的耳畔呵气如兰:司马云意,你不争,也是争。你想要世外桃源,远离争斗喧嚣,永远不可能。
    云意,你说,要是有一天你遇上心仪的郎君会怎样?
    这些,我不知道,你等我不再是司马家的女儿时,再问我。


    13楼2015-01-3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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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知红丝错千重,路同归不同。”
      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杨柳低垂,桃李半开。
      清风徐徐,阳光照得树影冉冉,花影婆娑。白墙绿萝,石板清流。那扇古旧的门,半开半合,像随时有人咿呀推开一样,到处都充满了诗意的温柔。
      蜷缩在墙角的少女像受了惊的猫儿一样,将脸从阴影里抬起,神色惊慌地起身。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块不搭调的黑灰,恰好遮住眉间朱砂。水盈盈的双眸像未曾涉世的小鹿,浑然不知人世险恶。手在粗布衣裳上随意抹了几下便直勾勾的望着来人,歪着脑袋软糯糯地开口:“阿婆,迟欢不走,好不好?”
      老妪浑浊的眼泛起泪花,笑骂道:“真是痴儿,哪有人愿意呆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山村?”
      没有人愿意吗?可是,温迟欢,求之不得。
      她喜欢在浣纱江边,静静地浣纱;她喜欢在月下看自己的影子,虽然,她会想,自己遛自己的影子,清风冷月的,多寂寞。但,她总觉得,失败者的心是这样灰冷,唯有家乡的明月可以照拂;失败者的耻辱,唯有家乡的清溪可以洗涤。
      母亲是被父亲抛弃的弃妇,最老套不过的故事。穷书生上京赶考,金榜题名,却将当日朗朗的承诺抛在脑后。正房多年无所出,这才想起曾有一脉香火,在他最不愿记起的家乡。
      温迟欢还是跟着那群人走了。
      她看着静静流淌的清溪,红唇微动:“要是可以一辈子呆在这儿就好了。"
      最后,她这样想着。


      14楼2015-02-01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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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温迟欢。椒房殿。戏三】•【皇后。姜子枢】
        日暮西斜,就连碧天也被余晖镀上一层金色。飞鸟凄厉的孤鸣响彻云霄,枯树竖在土壤里,此时此刻,突觉这宫中,也并非在宫外看到的那样,个中滋味,不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是无法明白的,虽然,我现在也无法感知。女子娓娓道来的故事,是让人沉醉的。哀而不伤的语调,有别于大家闺秀的矜持。战争,意味着杀戮。是横尸万里血流遍野白骨森森,是枯草满地三寸不再生的孤寂。往往是天下黎民百姓痛苦的根源,也是结束这一切痛苦的唯一途径。同想象中的不同,我不厌倦战争,更宁愿将它看作是一种,天道轮回的必然。


        22楼2015-02-04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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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温迟欢。椒房殿。戏三】•【皇后。姜子枢】
          日暮西斜,就连碧天也被余晖镀上一层金色。飞鸟凄厉的孤鸣响彻云霄,枯树竖在土壤里,此时此刻,突觉这巍巍深宫,并非旁人在宫外看到的那样,个中滋味,我也无法感知。女子娓娓道来的故事,是让人沉醉的。哀而不伤的语调,有别于平日所见大家闺秀的矜持含蓄。战争,意味着杀戮。是横尸万里血流遍野白骨森森,是枯草满地三寸不再生的孤寂。往往是天下黎民百姓痛苦的根源,也是结束这一切痛苦的唯一途径。同想象中的不同,我不厌倦战争,更宁愿将它看作是一种,天道轮回的必然。纤长的指绞着衣襟上的带子,抬起眸来言道:“是,臣女未曾见过战场,但见过杀戮,就是最亲近的人,在你最熟悉的地方,被一刀一刀的凌迟至死……”
          话未言尽,场景一帧一帧在脑海跳过,攥紧衣裙,强迫自己不去想。伏身而跪。
          “娘娘恕罪,臣女不当言此。”


          23楼2015-02-0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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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林·温迟欢·太液池 戏五】·【北元帝·苍戈】
            夜,愈发沉。残月如钩,粼粼波光,荷苞未绽。不经意的一抬眸,便跌进细碎的星光里。好像,在哪里见过。纷乱的场景接踵而至,似是他跨于马上,眉眼间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身手矫健,一戟轻刺将敌手狼狈挑下马。有似他一骑绝尘潇洒而去,娇艳沾露的玫瑰被他轻而易举地摘下。
            那时,我是处于喧杂的人群中用仰望的视角来观摩这一切,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瞧着一场与我无关的盛事。对我而言,他是耀眼的,最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28楼2015-02-0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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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林·温迟欢·太液池 戏五】·【北元帝·苍戈】
              夜,愈发沉。残月如钩,粼粼波光,荷苞未绽。不经意的一抬眸,便跌进细碎的星光里。好像,在哪里见过。纷乱的场景接踵而至,似是他跨于马上,眉眼间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身手矫健,一戟轻刺将敌手狼狈挑下马。有似他一骑绝尘潇洒而去,娇艳沾露的玫瑰被他轻而易举地摘下。偏是无心,偏是遥遥相看,越发觉得稀世难得,不能忘怀。
              那时,我是处于喧杂的人群中用仰望的视角来观摩这一切,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瞧着一场繁华盛事,不过与我无关。对我而言,他是耀眼的,最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现如今,我却想不起,他姓甚名谁。夜风泛凉,揉揉自己发烫的脸颊,呐呐低语:“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求之不得。”


              29楼2015-02-0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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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林·温迟欢·太液池 戏五】·【北元帝·苍戈】
                夜,愈发沉。残月如钩,粼粼波光,荷苞未绽。不经意的一抬眸,便跌进细碎的星光里。好像,在哪里见过。纷乱的场景接踵而至,似是他跨于马上,眉眼间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身手矫健,一戟轻刺将敌手狼狈挑下马。又似他一骑绝尘潇洒而去,娇艳沾露的玫瑰被他轻而易举地摘下。偏是无心,偏是遥遥相看,越发觉得稀世难得,不能忘怀。
                那时,我是处于喧杂的人群中用仰望的视角来观摩这一切,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瞧着一场繁华盛事,不过与我无关。对我而言,他是耀眼的,最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现如今,我却想不起,他姓甚名谁。夜风泛凉,揉揉自己发烫的脸颊,呐呐低语:“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求之不得。”


                30楼2015-02-0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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