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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双重人生 Second Life (斯赫 SS/HG N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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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前排有说这篇文在斯赫圈儿里挺有名的…于是来看一看~先不管它是NC-17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5-01-28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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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抬头看他,他又在她眼里看到了那个神色,与那天她跑来办公室告诉他有关波特的知情时一模一样。这是个危险的眼神,他希望他可以通过嘲讽讥笑把它吓回去,可是他无能为力地让它持续了太长时间,现在完全不可能消失了。
    “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她隔了好久才问。
    “我说不准。这取决于校长。”
    “发生时我会知道吗?”
    “你毫无疑问可以感到……它的到来。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通知你的。”“谢谢。”
    他们又陷入沉默,让他担心他们就要沉睡过去。
    “赫敏,我想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我也这样想。”
    他希望向她再多说一句,解释他对她陷得越深,他就越有弱点,他的任务就越不可能完成。当然,还有她在他的脑海中扎得越深,她就越难以隐藏。不管他向黑魔王展示什么,他永远也不会暴露她星点着情欲的绯红脸颊,让他几欲沉入她眼底的那双扩张的瞳孔。然而,他却不想看到任何别的东西。闭上双眼,总是她,她的双唇微张而潮湿,她的胸口深浅起伏。
    他把这些景象挤出他的脑海。“我去给你拿药。但是你今晚必须回去。”
    “我知道。谢谢,先生。”她回答。他有些吃惊于她的称呼。一句“先生”仿佛划裂了他们刚才还如胶似漆其上的床铺。但是说真的,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是他爱上她的理由。一瞬间,她仿佛觉察到他就要回敬称她“格兰杰小姐”,可她没让他说出来。(偶私以为是用了某种方式……,是我想多了灭?)


    IP属地:辽宁73楼2015-01-28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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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我马上想到的就是‘神锋无影’,在王子的书里。”哈利在公共休息室的长沙发上重重坐下,头埋进了双手。“所以,我用了它。”
      罗恩满怀好奇地前倾着身子,赫敏却轻易地从哈利的语气和沾满血迹的长袍上猜出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糟糕透顶,他也因此痛苦万分。
      “所以说,出什么事了?”罗恩刚问完,赫敏接着说:“你用了写在那本书里的咒语?甚至在你完全不知道它是什么的情况下?”
      “它——它很恶毒。它割伤了他。全是血——”
      罗恩沉默了,而赫敏却差点昏过去。如果哈利重伤了德拉克——严重到足以阻止他去——
      “德拉克还好吗?”她平静地问。
      “什么?哦,是的,马尔福很好。斯内普闯进来——”
      “斯内普果然在附近”,罗恩说,“马尔福在浴室里做什么?你认为这会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吗?”
      “不知道”,哈利说,“我到的时候,马尔福好像非常不安……他好像……好像他在哭。”
      哭?她理清思绪再做推断。
      “可怜虫马尔福。”罗恩嘲讽。
      “斯内普教授当然会在附近”,赫敏带着怒气插话进来,“他的办公室就在那间浴室的走廊下。他做了什么?”
      “他罚我这学期每个星期六都去禁闭。”哈利垂头丧气地说,罗恩也叹息不迭。“不,哈利”,赫敏的语气试图示意他这真是宽大处理。“他对德拉克做了什么?”
      “哦,他跑过去用魔杖缝合了他的伤口……他吟唱着一种像是咒语的东西……”
      “他唱歌?”罗恩不敢置信地问。
      “是的,他唱歌。”赫敏快速驳回道,“大多数治愈伤口的反咒都需要吟唱。我们在上学期的防御课里已经学过了,当然我确信你们没有注意听讲。真想不到你有了那本见鬼的王子的课本,也还需要学点新知识。”
      “赫敏”,罗恩说,“你是否觉得你应该偶尔放过那本书?”
      “你还为那本书辩护?哈利几乎杀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对吧?你知道我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咒语,即使是在马尔福身上,但是你不该责怪王子,他没有写着‘试一试,它真是棒极了’——他只是为自己做了些笔记,不是吗,不为别的任何人……”
      赫敏还是禁不住生出怜悯。“我知道你没有,哈利,但是这真的很严重。你完全可以被开除!你会杀了马尔福的!你真应该庆幸斯内普教授在那里。”
      “我知道”,他说,“但是马尔福没事。斯内普帮他治好了伤,抱他去了医院。还说如果他带着白藓的话甚至不会留疤……”
      赫敏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许多念头。防御课那天,他向哈利施咒……倒挂金钟……魔药课本……‘我父亲是麻瓜’……神锋无影的反咒……斯内普就是混血王子!
      “……无论如何,已经藏起来了。但是一旦它被证明是安全的,我还会取回它的。”
      赫敏从思绪中立刻回神过来,“什么藏起来了?”
      罗恩奇怪地看着她,就好像她刚刚毛遂自荐要参加魁地奇一样。“王子的书。”他慢条斯理地回答,似乎怀疑她耳朵出了毛病。
      “等等——再说一次,对不起。我刚才在思考,我一定漏听了一些东西。你为什么要藏起那本书?”
      “因为斯内普向我要它!他在我脑子里看到了——他知道我从哪里学到的那个咒语!”
      “斯内普教授对你摄魂取念?”她私下里深深怀疑他这样做的必要性。这个新信息只让她更加确定了她的怀疑。他当然知道这咒语是从哪来的,因为是他自己写在那里的。
      “是的!而你知道我的大脑封闭术是垃圾。他立刻就在我脑里找到了那本书。”
      或者他从你愧疚的表情上就看到了。她想着。“你把它藏在哪?”她问。


      IP属地:辽宁74楼2015-01-28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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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懒懒将魔杖指向这个矮小的巫师。“昏昏倒地!”他的声音很大,以便让赫敏知道他走了以后怎么帮助他的同事。他穿出房门,看到洛夫古德小姐正蜷在外面,他大声说,“弗立维被击倒了,去帮他!”然后跑到对面的走廊,却似乎感觉到赫敏就跟在他身后。当他们一走出办公室的范围,他就立即停下,她把幻身咒除去。他的心在胸腔痛苦地跳动,他希望永远就这么站着,把她头发的每一缕卷曲都印刻在记忆里,可是他的脚却要把他拉向大厅走廊,远离她。“相信。”他小声说完,立即走下刚好安稳接在他身边的楼梯,就好像是他召唤来的一样。
        斯内普一走下楼梯,两队正在决斗的巫师似乎为他而分列。他看到亚克斯利和韦斯莱女孩对阵;吉本,已经倒下;莱姆斯和尼法朵拉,正和两个他看不大清楚的食死徒交战。双方都向后退了一步,食死徒显然相信他是要加入他们的,而另一方的凤凰社也做此想。就好像这是一个设计好的舞步一样,一条清晰可见的分界出现在刚才还激烈战斗着的巫师中间,他看到隆巴顿跑上去大厅远端的天文塔的楼梯。他被绊倒了,眼瞧着要摔到楼梯口,在那男孩落地之前,斯内普设法施了一个无声的软垫缓冲咒。然而,他还是响亮地砸在地上,连翻带滚在走廊爬。斯内普两步并一步超过他。当他看到那男孩奋力朝楼梯跑去时,他就清楚地知道天文塔正是他应该去的地方。他看不到那堵把隆巴顿弹挡回来的障碍,但他直觉里知道他能穿过,于是毫不犹豫地猛冲上楼梯。
        他大步登上塔楼时,德拉克苍白扭曲的面容映入眼帘;斜眼睨视的狼人,格雷伯克;那对可笑的卡鲁斯兄妹,无谓地来回乱跳。他感到一阵后怕——他来晚了——德拉克已经将校长缴械;他们的计划差点就全盘尽毁,不过,现在看来他出现得正是时候,因为场景摆在眼前,德拉克显然不能胜任这个任务。
        “德拉克,动手。要不然就让我们之一来…”阿勒克图卡鲁斯就在她的兄弟注意到斯内普已经冷静地站在门口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邓布利多瘫倒斜靠在一面城墙上。斯内普认识他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这是第一次,他看起来真的很苍老,真的很害怕。也许是这老巫师的强大法力才一直让他看起来活力四射,然而现在他的力量已经明显将他遗弃。当斯内普注视着他,他似乎聚起全身最后的力量小声说出:“西弗勒斯…”
        几个月来,斯内普一夜一夜地无法入眠,想象着这一刻的到来,却从来想不出他能用什么方法,召唤来什么动力给他足够的力量和意愿使出夺命咒。然而福灵剂还在他的血液里温热地冒泡,答案在一瞬间明朗简单。
        “西弗勒斯…求你。”
        他心里忆起邓布利多被那只戒指重伤的晚上,听到老巫师的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脑海。我们没有必要把你杀死我的这部分计划告诉她…更适合的女巫们都已经死了…好像他一旦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回忆就一件接一件扑面而来,如此清晰地向他袭来,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垂死的人,重放着一生中的片段。你真让我蔑视…你当然还记得莉莉伊万斯的眼睛的形状和颜色吧?立即把赫敏送回她的房间…当然不会…你,必须杀了我…我并不想你因为私人感情而迷乱了你的忠诚。你的义务是保护莉莉波特的孩子…他对躺在他面前任其摆布的这个巫师只是露出一丝同情,然而他可以利用这种感觉。
        不再有主人了。他想。“阿瓦达索命!”
        绿光从他的魔杖尖射出,直击入邓布利多的胸膛。这一刻似乎福灵剂都不足以将他的仇恨和厌恶压在谷底,在咒语击中老巫师并将他打落下塔楼城垛,斯内普强抑住了想随之而下的冲动。
        “从这出去,快。”他大叫着,希望说话可以驱走极想呕吐的欲望。他抓起马尔福,跑回楼梯处,实际上几乎是搀扶着在他紧握中绵软无骨的男孩。
        药水还在他的血液里逗留——虽然没剩下多少,但足以保证当他再次面对那群为他分列的巫师时,他可以拉拽着德拉克毫发无损地穿过重围。他看了赫敏最后一眼,然后喊道,“一切都结束了,该走了!”,随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赫敏在人群为他让道时看到斯内普。他拎着德拉克的后颈,似乎要把带他往门口去。德拉克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她在有求必应屋里看到的那种神色;他看起来不再像一个食死徒,而完全是个困惑而受惊的孩子。她看见德拉克松软无力地转过头去,满脸恳求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推搡他向前。“结束了,是该走的时候了!”他喊着,直到满屋里的食死徒突然停止了决斗都快步追随他而去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告诉自己这个计划已经完成了。
        穿过疾步跑出城堡的重重叠叠的带面具穿长袍的身影,赫敏看到了哈利,这几乎让她的心在胸口固结住。哈利在这?他什么时候到的?他正从天文塔的楼梯跑下来,就是刚才斯内普出现的同一把楼梯。这激起她极大的好奇——天文塔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哈利突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大叫起来,“拦住他们!斯内普!马尔福!拦住他们!”事情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混乱。
        她只知道应该随着其他人也飞跑出城堡,到了操场,哈利快跑着超过她——海格的小屋着火了——但是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追逐毫无意义。食死徒已经跑出很远;坦白说,看到他们突然罢手而走,她感到——他们都感到一丝安慰。与他们决斗并不占优势。双方人手虽然差不多,但是她看得出凤凰社完全没有为这次突然发生的战争做好准备。她和卢娜刚才和一个魁梧的金发食死徒决斗,他飞射出不可饶恕咒,速度快得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疯狂地跳着快步舞。
        寒夜冷风击打着她的脸颊,她几乎立即就要退步了;她的脚步慢下来,直至停住,她抬头看了看清晰明亮的夜空。多么美丽的夜晚;几乎不能相信城堡里却充斥战争,鲜血,尸体和凌乱的毛发的证据——她似乎确信自己看到了比尔韦斯莱在格雷伯克的袭击下倒下,但是她立即截住了这一串串思绪。她依然能听到远方哈利的尖叫,但是她却看不到食死徒——他们似乎在斯内普召唤他们离开后就无心恋战,而是迅速跑到幻影移形点,转瞬消失了。卢平从她身后的某处靠近,碰了碰她肩膀,一动不动的她吓了一跳。
        “去医院”他小声说,“麦格的命令。”“可我没受伤。”她一脸恍惚。“没关系。都结束了。我们都在那。罗恩正赶回去…唐克斯,穆迪,卢娜…”她转身默默跟在他身后走,直到楼梯口。突然停下来,一把抓住他长袍的袖子,说:“哈利!我看到哈利从那里回来!”“我已经让金妮去找他了。”她点头,继续向医院走,不再说一句话。当他们进入房间,混杂着恐惧、药水、血液和汗水的气味就袭上她的感官。罗恩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向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赫敏,谢天谢地。我一直没看到你…”“我很好。罗恩,比尔怎么样?”“格雷伯克击中了他。庞弗雷夫人说…”他几乎不能继续说下去。卢平冲到比尔一动不动躺着的床边。他几乎面目全非。庞弗雷夫人正往比尔的伤口上涂抹厚厚一层浓稠的油膏。“您不能用魔咒治疗吗?”赫敏问因为担忧而面容阴沉扭曲的治疗师。“对于这样的伤口,没有魔咒起作用”,庞弗雷说,“我试过了我知道的所有方法,可是狼人的咬伤无药可治。”“可是他不是在满月里被咬伤的”,罗恩说,“格雷伯克还没有变形,所以比尔不会变成一个真的…?”就在这时,哈利和金妮进了房间。卢娜跳起来,唐克斯和卢平似乎往后移了移,以便让他们可以挤进已经塞满人群的狭小空间。
        “不,我不认为比尔会真的变成狼人。”卢平说,“可这并不意味着不会有任何感染。这是中咒的伤口。”
        “不过,邓布利多也许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罗恩说,“他在哪?比尔遵从邓布利多的指令和这些疯子决斗,邓布利多欠他的,他不能就让他这样…”
        “罗恩,邓布利多死了。”金妮说。


        IP属地:辽宁78楼2015-01-28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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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一生中第一次理解了当麻瓜说他们的膝盖变成水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晕过去,但是她感觉远离了知觉,就好像她的腿也不能再支持她。她瘫软地倒在椅子里。邓布利多死了?不可能——他的计划——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去做,他们对很多事情多一无所知。她想到斯内普还在执行校长的计划,可如果邓布利多死了他又怎么进行下去?她意识到一定是他和哈利去找魂器时发生的。但是他还没有把事情全部告诉哈利!现在他们要怎么知道去做什么?邓布利多不会死的。金妮一定搞错了。
          “他怎么死的?”唐克斯小声问,“怎么发生的?”
          “斯内普杀了他”,哈利说,“我在那,我看见了。”
          黑暗向她袭来,将她包裹,驱走了所有声音和感觉。嗡嗡作响又旋转不辍的黑暗填满了她的眼睛和耳朵。房间似乎是封闭而燥热的;她的心脏三三两两地不律跳动,感觉它好像要从胸腔里迸出。她毫无意识地看着比尔,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没有思考,没有眼泪;她的眼睛像灰尘一样干燥。她的喉咙仿佛缩小成一个针眼,呼吸微弱。
          “是阿瓦达索命”,哈利说,她终于还是晕倒了。她醒来时看到一张张贴得很近的面孔围绕着她,嘴里尝到些热腾腾的辛辣味。可是,似乎不是这药水唤醒了她,而是一个她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一个共振着她的每一个细胞且抚平她心跳的声音。其他人好像也陆续听到了,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被它鬼魅般的极致美丽深深震住。
          “是福克斯。”金妮喘息着。
          麦格教授也在他们其中,可是赫敏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来的。她也想其他人一样顿住了,手帕半擦着眼泪,双手捏成拳状。
          “都是我的错”,她突然打破了沉静,“我的错。今晚是我派菲利斯去找斯内普的,我居然叫他来帮我们!”
          抗议声阵起,赫敏却没有出声,因为她被自己的抗议呛住了。这不是麦格教授的错。是她的错。是她给了他福灵剂——她要保证他能够完成他的计划。他一直把她玩弄于鼓掌。
          其他人开始重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希望拼凑出就算不可信,也是可能的完整事实。而赫敏好像被石化了似的静静坐着。
          “所以如果罗恩正和金妮、纳威在监视有求必应屋”,哈利说,最终转向她:“你在…?”
          “在斯内普办公室外,是的”,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弗立维教授疾跑到地下室时已经将近半夜了。他大声说着城堡里进了食死徒…还有…”
          “什么?”哈利紧追着问她。
          卢娜插进来。“弗立维教授冲进斯内普的办公室,然后斯内普跑了出来。他说弗立维被击倒了,而我想他只是刚被石化了——赫敏立即救醒了他——然后他就跑出去了,说他要去帮忙与食死徒作战。
          “我好傻,哈利!”赫敏尖着嗓子小声哭道,“我没意识到,哈利,我没意识到,我放走了斯内普!”
          “不是你的错。”卢平坚定地说,“赫敏,如果你不遵从斯内普并为之放行的话,恐怕他会杀了你和卢娜。”
          赫敏一脸空白的看着他,希望她能从他的话中得到些许安慰。但是她却不能,因为她刚才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就像斯内普自己告诉她的,谎言要带三分真……
          就在这时,穆迪冲到卢平前面,用他那只粗糙的皮革手抓住赫敏的手。“不是你的错。”他重复着,赫敏却把脸别过一边,拒绝接受任何安慰。“格兰杰小姐”,他突然喊道,一听到这样斯内普式的称呼,她本能地抬起头来。他似乎非常清楚怎样吸引她的注意力。“你完全做了校长希望你去做的事情。”
          他的魔眼和另一只正常的眼睛凝视着她的眼睛,她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完全做了校长希望的事情。”他在福克斯的哀鸣穿透她心时又重复了一句。


          IP属地:辽宁79楼2015-01-28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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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在黑魔王面前低下头。他很想反驳,但是他知道如果还想活命,他一定不能争辩,只能心甘情愿领罚。他到底为什么要任凭他们把自己逼到这样一个不可转身的死角?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那个男孩。
            “西弗勒斯…”黑魔王小声地说,“我记得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你不可以插手德拉克的计划。”
            “原谅我,主人。”他说,想到刚才纳西莎的谎言却如鲠在喉,“德拉克的计划很顺利。我只是帮他完成了——为了带来您一直渴望的胜利。”
            黑魔王转向德拉克,“你让我很高兴”,他简单地说,“你和你母亲可以下去了。”
            马尔福母子转身走出房间,对还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斯内普看都没看一眼。他强使自己放松肌肉。如果他放弃挣扎,任其折磨,从容承受,钻心剜骨咒很减弱很多。
            “你应该庆幸你对我一直都很有用,西弗勒斯。”伏地魔说,“如果我现在不再需要你,那么我完全可以杀了你以儆效尤,向我的追随者们展示违背了我的命令是什么下场。”
            斯内普低垂着头,头发几乎碰了地。“主人…我认为您无论如何也希望邓布利多死去。我想…”
            “你的问题就是,西弗勒斯,想得太多。钻心剜骨!”
            斯内普在咒语下痛苦扭曲,直到他感到骨头已经在肌肉的强撑下折断。他极力强使肢体保持舒展,还要保持大脑中的筑墙坚固不破。咒语的蹂躏还在肆虐,他开始感到害怕…他几乎不能感到大脑里的墙壁;脑中只是一片灼热和黑暗。
            当痛楚终于渐消,他凝视黑魔王的黑眸已是充满血丝,晶莹藏泪。伏地魔毫无动容地怒盯着他。他还没有入侵斯内普的大脑,不过斯内普觉得他正在考虑下手。
            “你一直都是个忠实的手下,西弗勒斯。尽管其他人怀疑你,我总是确信你的忠诚。”
            “是的,主人。谢谢。”
            “不过我现在觉得需要一个保证,比如说,关于你忠诚的证明。”
            “我活着只为您效劳。”
            伏地魔轻笑着,“那倒是真的,我亲爱的男孩,真的。你知道,我在想是不是让你接任霍格沃茨的校长一职呢?”
            “如果您希望如此,我乐意遵命。”


            IP属地:辽宁81楼2015-01-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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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她没有喘息,没有哭泣,只是显出阴霾般愁容。她盯着他,毫无动作也一言不发。
              “你当然不会以为我——”
              “不”,她慢慢说,“但是你既然冒着巨大风险来到这,你必然在筹划着什么。”
              “我想到唯一一个也许能成功隐藏他们的办法。”他说。这是真的。过去的两天时间里,他除了这件事什么也没想,掂量取舍了大概有一百个计划。
              她等着。他惊讶于赫敏是多少次这样站着,看着他,等着他说话,他略略怀疑她的两个小伙伴是否发现过她的这一面。有任何人发现过吗?他又一次因为羞愧而几近崩溃。她对于他的信任——是不对的,是不恰当的。可是她脸上的神色将他拉回现在的处境。他希望慢慢对她和盘托出,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遗忘咒”,他毫无修饰,“足以让他们相信他们是其他人,有另外的希望,另外的抱负……如果我们能把他们移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把我从他们的记忆里消除,你是说?”她说,他起先还以为她是在抗议,“消除所有关于魔法,关于霍格沃茨,甚至关于他们自己的身份……就像证人保护一样……”
              他点头。
              “那么就不会有人威胁他们”,她喃喃,“可是他们会安全吗?”
              “我想我们可以把他们藏好。用新的名字,新的工作……这会有风险,但是我想——”
              “这是个巨大的风险,或许巨大得不足以说成是一个风险。如果伏地魔发现了怎么办——?我是说”,她的声音开始沙哑,但是努力继续着,“我不能牺牲他们,我不能。但是我也不能牺牲你!”
              “我不用你替我考虑。”他说。他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选择他。他就是不允许。
              “是吗?很抱歉,那不可能。”
              “赫敏,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超越了——”
              “求你。如果这不是我的父母,你还会告诉我说你要冒这个险吗?”
              “我不杀害无辜。”
              “见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能忍受将你暴露的风险,一点不亚于你不能忍受杀死我父母的想法。”
              “黑魔王想削弱你,赫敏。他要逼你躲起来,让波特不能——”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整个婚姻是为保护你的生命而建立,保证你能与哈里取得联系。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恰是为什么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奏效。”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如此复杂的遗忘咒。”她的神色开始回转,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说服了她。
              “我来做。”
              “西弗勒斯——”她说,他知道如果她叫他的名字,她就是使出杀手锏了。
              “赫敏”,他说得坚定,“怎样都会有危险。就算是你来施咒,我也不得不向黑魔王提供他们已死的证据。我依然要假装不知道。让我来,至少可以减少他们的大脑遭到永久性伤害的风险。”
              她看着他,从她的表情中,他读出无以名状的恐惧,伤悲,听命,沮丧……还有希望。
              “你认为这个咒语还有机会被移除吗……如果我们还活着?”
              “如果你可以活下来,我想是有机会的,是的。”
              “好吧。”她扬起下颚,他认定其为下定决心。“如果我们活下来,我们再找到他们,然后解除咒语。”
              他点点头,可是“我们”这个词却刺痛他心。为什么她总是不能接受他根本无机会在这次战争活下来的事实呢?
              “我不得不问……那个,我们要事先告诉他们吗?”
              “你觉得你这样做了他们还会让你施咒吗?”他问话时一脸认真地注视她的面庞。她的回答可以让他知道她是否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也要把校长的计划瞒着她。
              “我父亲或许会,可是我母亲,不会。”她停顿下来,似乎长的像永远。“我应该击昏他们吗?”她问,虽然她没动,他却感到她就要去打开门了。
              “那是后话。但是首先,有其他事情要考虑。我希望你仔细想想这房间里的一切。你只有短暂的时间拿走你想保存的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骨头,“你还记得巴蒂克劳奇吧,我想?”
              她默默点头,面部却显出一丝模糊的恶心。


              IP属地:辽宁87楼2015-01-2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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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得不毁掉这房子,让任何人都无法仔细搜查。我找些尸骨残骸上交。到时候你必须快速离开这房子。拿好你学校的东西和任何你……想保留的物件。变形后带上。我们就幻影移形。”
                “可是我们去哪?”
                “你去陋居。他们还期待着你出席韦斯莱的婚礼,不是吗?”
                “是的,可——”
                “我带着你的父母离开。”
                “去哪?”
                “你真想知道?如果你被抓住了——”
                “我需要知道”,她平静地说。好女孩,他想。也许这意味着她确实明白等战争结束,只有她一个人去找寻他们。
                “我想是澳大利亚。”
                “你可以带着两个麻瓜走这么远的路吗?”她问。
                “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回答好像让她满足。这让他深印入脑海。赫敏似乎明白可能性和必要性之间的关系。
                “你带着包吗?”
                “在我行李中。”
                “从现在起,你需要随时准备着离开。准备好包,带在身上。”
                “我保证。”
                “很好。我有些东西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几个药瓶。“这是我在霍格沃茨之外保存的。”他说着把它们递给她。
                她把这些小瓶递回他手里。“不,我不要,你需要它们。”
                “我需要提醒你我可以得到更多吗?如果你发现在森林里有卖白藓和曼特拉草的小店,请一定告诉我。”
                她怒视他,“你不必激我。你回不去霍格沃茨了,我也几乎不认为闯入药店是明智行为。你的脑袋现在可值了大钱。”
                他异常严肃地看着她。没办法向她说出真相而不会吓到她,所以他只有勇敢开口:“不会太久的。风向就要大转,赫敏。很快,我就会像任何人一样在大街上行走。”
                她权衡了一下,还是接过药瓶。
                “我还想和你讨论讨论把波特从他家里移到安全地方的计划。”
                她警觉起来:“明智吗,如果我们——?”
                “我告诉过你我们有时也需要互通消息。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执行……邓布利多的计划之前,我知道凤凰社要在波特十七岁生日那天把他转移。”
                “据我所知,是的。”
                “必须改时间。”
                “可是——哦,我明白了。”
                “是的,我有时需要提供些真实情报。”
                “当然。”
                “除此以外,我不认为凤凰社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他们即将被监视和袭击的凶残。”
                “如果霍格沃茨的那一晚是个例子,那么确实如此。”她说。
                “我有一个主意也许可以把波特安全送出。我会让蒙顿格斯克莱奇提出。”
                “蒙顿格斯?为什么?没人真正注意过他。”
                “确实。所以没人会质问这个主意从哪来。但是你要马上响应他。你必须保证他的计划被采用。你明白吗?”
                “是的。蒙顿格斯把你的计划提供给凤凰社,我则让他们看到计划的好处。”
                他颤了一下,“别那么做。”
                “做什么?”
                “向我再次复述这个计划。这会让我更难隐藏在脑里。况且你这么说,听起来像是中了我的夺魂咒。”
                她做个鬼脸,“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只是我——我很欣慰于你进来时没有攻击我。”这几乎是他能鼓起勇气说出的一个道歉或是感激,为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她轻轻转身,走向门口。“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要求我这么做。”
                “我知道这个!我是说……让你变节投敌,有什么目的?我确信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想——”
                “你自己说波特已经改变了。”
                “是的,可——”
                “出于很多原因。”他打断她,“甚至我自己都不是完全了解。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一个年轻男孩会被杀死;因为我需要接任霍格沃茨的校长,保护学生们免受我食死徒‘朋友’的伤害。你满意吗?这些就是你想听到的?”他说话时愤怒渐起,几乎让他难以继续。因为这一切听起来都很脆弱——脆弱而可以避免。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安排,又怎么要求她接受这些理由?
                “西弗勒斯,我知道这是他的计划;你不必证明自己——”
                “不是?这不是你问的吗?”
                “求你。我只是……我只是想理解。”她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他开始感到完全失控了。片刻前他还强迫她分享他苦涩的困惑;现在他却只想亲吻她,直到一切消散,只剩脑海里规律的搏动。
                “邓布利多并不是——他并不是完全相信我的。他觉得我离伏地魔……太近,‘就在他眼皮下晃悠’,我想他是这么说的。他只是坚持我有必要这么做。我也希望我能给你更多的答案。”
                “好了”,她说,“我知道怎么样去无条件相信。”


                IP属地:辽宁88楼2015-01-28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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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斯内普走在一条月光微照下的窄巷里。他很少通过街道到达马尔福庄园;很多情况下,他直接幻影移形到门内,可是食死徒们近来不觉变得更加多疑,当权力已经不可避免得近在眼前,唾手可得时。伏地魔坚持他们不再有危险;斯内普没有争辩,虽然他知道现在自己走在这条街上就是在冒险。
                  一个像他一样披着斗篷的人影出现在小巷的另一头。他更紧地把魔杖握在拳里,直到他认出那是亚克斯利。这荒唐的白痴。斯内普却依然点头问候。
                  亚克斯利在去庄园的路上聒噪闲扯,举起前臂通过铁门认证。斯内普走进去时忽然一阵警觉——他似乎在眼角余光里捕捉到瞬间的移动。亚克斯利举起魔杖,检查着是否真的有骚动迹象。斯内普慢慢转身,后颈上的毛发几乎要竖起来扎刺皮肤,他也举起魔杖——
                  却发现他差点儿就射中一只孔雀。一只淡淡泛白的孔雀。当时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其中第一个被他快速埋葬掉就好像他从来没想到过一样。他本希望赫敏在那,因为他几乎听见她对那只自傲孔雀的大声嘲笑。那样的感觉,却是危险、可怕的。然而自从在她父母家里见过她之后,他就越来越频繁地这样想。
                  第二个想法是,他意识到这只鸟是一个信号。卢修斯从阿兹卡班回来了。这些孔雀是卢修斯的,绝对没错。它们完全是他喜欢的那种粗蠢,浮华,毫不遮掩的风格。第三个念头却是一股对卢修斯马尔福,对整个马尔福家族的纯粹的仇恨感。他们毫无原则。当初以为他们是真心追随黑魔王和他的计划时,他还对他们报以更多的尊重。他十分不情愿不得不在他们的房子里如此做。
                  依旧和亚克斯利为伴,他进入马尔福的客厅,在伏地魔旁边那个明显为他留着的位子坐下。他们头顶上旋转的是他的前同事,夏丽蒂波比奇的身体。她几乎像死了一样。斯内普坐着的时候拒绝再抬头看她一眼。很显然,这幅景象对所有人来说都不舒服,但他最好不要表露出这种情绪。
                  “消息呢,西弗勒斯?”
                  “主人,凤凰社打算在下周六傍晚把哈利波特从现在的安全居处转移。”
                  “好,很好。这个消息来自——”
                  “——从我们讨论过的来源得到的。”斯内普说。(大赞!这句话居然来自罗大妈原着)
                  亚克斯利刚要插话,就被黑魔王一个眼神吓得收回了异议。“你的……任务怎样?”
                  斯内普从斗篷下拿出一份麻瓜报纸,打开翻到第二页,滑过桌面送至黑魔王面前。(我总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有挑衅的意味……)文章指出了有关于一个可怕抢劫案的细节,最终以两个安静麻瓜牙医的死亡和他们家园的焚毁收场。麻瓜当局对于动机一头雾水,凶手(们)没留下任何质问,也没有任何暗示他们是如何进入的线索。甚至,连这对住户是如何死亡的,都没有迹象——被谋杀的,或是仅仅因大火而窒息也不清楚,因为他们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伏地魔通扫一遍报纸,他的嘴角后拉呈现出一个露齿的欢笑。他把报纸塞进袍子里。其他在座的食死徒看起来好奇又失望,因为很明显黑魔王不会与他们分享斯内普的这个消息了。
                  亚克斯利首先恢复过来,开始提出异议,“但是,主人,多利斯,那个奥罗,他说波特在三十日之前不会挪窝,那天是他十七岁生日。”
                  斯内普露出平日里的那副嘲讽笑容,让人深感其自信满满,“我的情报来源告诉我他们有意释放假消息;这一定是了。”
                  他很高兴在今天凌晨收到赫敏传到他戒指上的消息,告诉他计划里修改后的日期。所以,这意味着她已经成功说服凤凰社采纳了蒙顿格斯的提议。为向蒙顿格斯灌输这个主意而去找他被证明是件更难的事。他搜寻过各种鬼祟而肮脏的小聚会好多日子才终于在所有可能地方里的一个麻瓜酒吧找到他。一个蒙顿格斯似乎最满意的一个麻瓜酒吧。当斯内普找到他,他正被两个几乎衣不蔽体的丰满艳妇夹挤在中间,坐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吧台前,接受一个他一直称呼为芒迪的一脸傻笑的男服务生递来的难以入眼的饮料。
                  这个小毛贼认出斯内普时露出的那副表情也算值了这份到处找他的辛苦。但是斯内普很快就把他拽到一边,对他施了混淆咒,那副表情旋即转为一种凝视,一种斯内普讨厌的凝视。尽管极度厌恶与他对视,斯内普还是静静地告诉他,行动日期要改变,使用复方汤剂,不是为了伪装波特,而是制造他的替身,能造几个就造几个。他还让蒙顿格斯坚持以为从没见过他,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赫敏的消息确认了事情正如他所愿地发展。
                  余下的会议时间令人极度厌恶。黑魔王总希望显得宏伟堂皇,但是他最近的作为却几乎是假相背后的下流。蜿蜒盘绕在他脖子上的巨蛇,伤害麻瓜爱好者……会议唯一的高潮恐怕就是黑魔王要得到一根魔杖,而拿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显然让这个男人陷入不安和不快中。失去了魔杖,卢修斯就如同一个阴愠的少年,被他富有的父母拒绝买给他最新款飞天扫帚,作为对他的胡闹之惩戒。
                  当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在开门前踌躇了一会儿,自从他愚蠢地把那张纸条给赫敏之后,他每次回家都会这么做。他在写下它时就知道,这一定是除了加入食死徒这件事外,他做过的最难以置信的傻事。她不会泄露他的秘密的;不,至少不是通过她的口。但是她可能把那纸条直接交给奥罗们。她可能带着一个袍尾飘飘的凤凰社员一起出现在他的门口。他知道这是不明智的,他却依然这么做了。甚至在他把纸条交给她时,他应该命她即地即刻就读完,并当着他面烧掉。可是她背对父母房子时的面容,受尽折磨的面容,至今还鲜活在他脑里……暗示出如果他不信任她绝对是一种对她的侮辱,她就那样站在面前,相信他的一切。
                  他推开门,如往常一样,问候一片安静。
                  ========================================================
                  实际上,赫敏头一天才搞定了这个计划。
                  “赫敏,我想和你谈谈。”阿瑟韦斯莱刚从火焰踏出就走进厨房。他的表情不可读懂,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一份麻瓜报纸。赫敏心脏跌落。她知道这迟早发生但还希望能挑个好时候。罗恩还没有告诉家人他九月不回霍格沃茨了,在罗恩准备好说出他的计划之前,她也不想和她韦斯莱一家谈论她的父母。她从餐桌前站起来时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刚才还在那削着梨子帮韦斯莱夫人为晚上的凤凰社会议打下手。
                  不发一言地,她跟随韦斯莱先生走进陋居狭窄的客厅,罗恩就跟在她身后。
                  韦斯莱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儿子,却似乎意识到无可奈何,然后把报纸递给赫敏。“你说你的父母去旅行了。”他说。她注视他的眼睛,那里充满着为她担忧的愁云。
                  “先生,我很抱歉对您撒谎了。我不是故意利用您的信任。”她说完瞟了一眼罗恩。他需要说句话,帮她解释。
                  “赫敏,我关心的不是我的信任。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是真的吗?果真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忍受。你当然知道我们不会赶你走的。”
                  这就是他所想的?他认为她不敢告诉他们是因为害怕他们看到尾随她而来的巨大危险而不愿再带着她?她觉得自己真渺小。比对他们撒谎还糟的是,她甚至没有考虑自己会给韦斯莱一家带来多大的风险。他们窝藏了一个麻瓜出生。
                  “我——我知道,先生。我很感激。你们总是把我当家人一样看待。我没告诉您,呃,是因为——”
                  突然,她说不下去了。她能说什么让他明白她所做的一切?
                  “赫敏,没关系。”韦斯莱轻轻地说,“我理解你不想谈这件事。这篇文章不是人尽皆知——没有连接部门之外的人看过它。它不会被报道的,这篇新闻的全部内容只是——”
                  “不,不是这样。”她哽咽,“我不告诉您是因为——”
                  “因为这不是真的。”罗恩插话进来。他总算开口了。
                  韦斯莱先生惊愕极了,“什么?“他还挥舞着那份报纸。
                  “她父母很好。赫敏担心他们的安全,所以送走了他们。”
                  “送走他们?可是——”
                  “我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她抱着极大的愧疚却平静地撒谎。“然后我把他们藏到了很远的地方。他们不再记得有过一个女儿,或是关于魔法的任何事情。就算伏地魔找到了他们,他也不能从他们口里拷问出任何消息。”
                  韦斯莱先生陷入看起来很破旧的长沙发上。“关于什么的一切?”他疲倦地问。


                  IP属地:辽宁90楼2015-01-2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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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我——”赫敏被斯内普恶狠狠的语气吓住了。戒指灼热的时候她正好当值,于是十分庆幸男孩们都在帐篷里熟睡,因而她可以令人不觉地从包里拉出布莱克校长的肖像。所以,他已经得知魔法部的事了,很明显。伏地魔怀疑了多少呢?她碰了碰紧贴着衬衫的挂坠盒,指尖掠过一阵寒意和邪恶。她不希望这玩意儿直接贴着她的皮肤。
                    今晚能得到他的安慰看来已是奢望。她在夜风中微颤。现在只是早秋,夜晚却已携上凉意,赫敏感到冰冷的恐惧已经浸透骨髓。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径带给我们怎样的危险?”他真的大发雷霆,“你究竟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要闯入魔法部?”
                    “先生。我不能——”
                    “让我告诉你你不能做的是什么,格兰杰小姐。你不能拯救每一个人。你的任务只是拯救波特。波特!你却带着他去魔法部!伏地魔掌控的魔法部!也不要妄图糊弄我说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波特和韦斯莱要进那座楼,没你的话,想都别想。”
                    原来他以为她是为了救那些麻瓜出生。“我确实策划了这次行动,是的;可是先生,您不明白。我们没有——”
                    “你们没有什么?你们没有动脑想想?明摆着的愚蠢。你明知如果你
                    被抓了,我就不得不……格兰杰小姐,如果你被抓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吗?”“您可以不打断我吗?我会解释的。”她把在哈利的隐形斗篷下把肖像画拉近,小声说着。
                    菲尼斯尼杰拉斯布莱克刚要抗议就被斯内普抢先打断:“布莱克!你尽可以抱怨格兰杰小姐的无礼,但是请等到这次谈话结束!”
                    赫敏静等了一会儿,认定布莱克留在相框左下角的黑色皮靴会突然收回,然而他没动。她微微来回挪动着身子,树叶在下面嘎吱作响。她感到它们的湿意浸透裤子。她深呼吸:“我知道我们在冒险。如果被抓了,对哈利,对我们三人有着怎样的危险。”
                    “格兰杰小姐”,他的声音冰液一般,“我以为你明白无论如何都必须让波特安全。他必须击败伏地魔。”
                    “我知道!听我说,我们不得不去魔法部!那有我们需要的一些东西——为了计划。为了邓布利多的计划。”
                    一阵长久的沉默,她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离开了,她还是对着一片黑暗继续说。
                    “呃——教授——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可是在魔法部里有一些属于‘你知道是谁’的东西,一些我们必须拿到手的东西。”
                    “黑魔王并没有说他丢失了任何东西。”斯内普冰冷地说。
                    “那么谢天谢地。哦,先生,您大概不能想象这让我多么振奋。这意味着我的……我的双生双现咒确实成功了。”
                    “你复制了那东西?”
                    “是的。”
                    “那可真是……周到的考虑,格兰杰小姐。”
                    “谢谢,先生。”
                    “你在哪?亚克斯利说他已经打破了格里莫广场的安保措施。”
                    她几乎不能控制嗓音里的颤抖,“确实如此,他在我幻影移形时抓住了我,我甩不开他。我……我把他带进了门阶,先生,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拽着俩男孩离开了……罗恩在途中分体了。不过现在我们都好。是否——我是否应该——你需要知道我们在哪吗?”
                    “你现在安全吗?我是说,波特现在安全吗?”
                    “我用上了我们以前讨论的魔咒。”
                    “我认为那是必须的。”


                    IP属地:辽宁102楼2015-01-28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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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不得不再次贴近以听见斯内普的下句话,因为他的嗓音几近呼吸的低沉。“我真希望你活着,而我就可以再杀你一次。这一次,是我乐意的。”
                      邓布利多咯咯笑起来,不过其中却没有欢乐。“尽管如此,你还是该好好想想你的选择。你把忠诚交给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我完全相信格兰杰小姐。你也应该,邓布利多。我是否需要提醒一下就是你迫使我们结成这见鬼的婚姻呢?”
                      “我唯一的请求是你要记住你的忠诚在哪里。因为你把那女孩置于我们的计划之上的那天就会是魔法世界覆灭的日子。”
                      又是一阵咯吱。(教授你又破坏了什么)“讨论结束了。”斯内普说。
                      ========================================================
                      “确实。”邓布利多回答,他的语气又恢复到他钟爱的温和又安详的状态。斯内普极想用魔杖对准那肖像,把它撕裂成条。
                      “你还有别的要说吗?”菲尼斯尼杰拉斯突然插了一句话,“你还有什么要对格兰杰小姐说的吗?我确信那可怜的女孩现在已经一团乱麻了。”
                      斯内普急速转过身子面向布莱克校长的肖像,重重地朝前迈步。
                      “你是否打算告诉我你一直保持着联通?”他危险地问。
                      “当然。你没告诉我关闭它。而且我当然不应该擅自打断。我早先竟敢对今晚发生的事刚要发表点儿适当意见,不就受到指责了吗?”(有仇必报的腹黑蛇院人啊)
                      斯内普不知道他应该先毁掉哪幅画像。(笑死了)梅林啊,他说了什么?她又听到了什么?需要多久才能解释得清,恢复到从前——?
                      “格兰杰小姐”,他大声喊道。
                      他听到她深深的喘息。“是的,先生。”
                      “我很抱歉带给你困惑——”
                      “教授”,她坚定地回他,“别想这么多了。你已经被逼到极限了。请向前任校长邓布利多保证,我们两人都十分明白我们的忠诚在哪里。”
                      讥笑不由自主地浮上他的嘴角。赫敏很刚强,很显然她也非常希望像他一样暴揍邓布利多一场,这让他如此强烈地渴望她,以至于那双黑眸开始灼热而刺痛。他很快闭上眼睛。她听起来像极了一只小母狮,从来没人……
                      “我会的”,他平静地说,“谢谢你,格兰杰小姐。我现在要恳请尊敬的布莱克校长关闭他两幅肖像的连接了。”
                      “当然。我会在我们安全转移后及时通知您的。”
                      “很好。”他停顿了一下,认定她并不反对他刚才对邓布利多的反驳,“晚安,赫敏。”他听到她咯咯一声轻笑,“晚安。”
                      “布莱克校长,如果你能行行好。”
                      当他确认全部的布莱克校长都已经回到他在办公室里的画像里后,斯内普故意而自满地叹了一口气,把刚才被他踢翻的椅子扶正。他整理好书桌上的文件,脱掉外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举起魔杖,熄灭了所有灯光,只留下一座台灯,然后走向他的房门。
                      邓布利多一直在相框里看着他。斯内普能感到那老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但他不想说话。
                      “她对你很忠诚。”邓布利多最终说出。
                      斯内普抬头尖锐地看入那男人明亮的蓝色眼睛里,因为邓布利多的语气里不像刚才那样含着指责。他闪过一个念头,不能对着一幅画像摄魂取念真是糟糕透顶。
                      斯内普转身离开,没有留下一句话。他进入卧室,开始脱掉他的袍子。已经三点多了,他疲惫地头痛,然而思绪也没有减慢。他再次想起邓布利多坚定的蓝色眼睛。为什么他会有一种那老人早就知道菲尼斯尼杰拉斯在干什么的感觉?他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斯内普爬进床里,感到僵硬的四肢微微作响,他的身子一整天都因为忧惧和愤怒而僵硬着。她对你很忠诚。
                      他不能想象她在哪里。在刚才的谈话里,他几次听到树叶的沙沙声和猫头鹰的幽鸣,不过那也可能是波特那只浮华的鸟。不可能说出,即使现在想到她下午闯进魔法部,他的血液还是恐惧地吟跳,他安慰自己这是计划中的行事,她也已经成功地把那两个白痴同伴带回来了。突然,他又怒火中烧。他想从床上跳起来,怒冲进办公室。邓布利多没权利小看她,把她等视于其他那些愚蠢的只靠荷尔蒙驱动的同龄傻瓜。除了赫敏,没人能保证波特和韦斯莱能毫发无伤地进出魔法部。
                      他闭上眼睛,开始深且缓地呼吸,装作已经入睡。现在很晚了,和阿不思重启讨论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的结果。斯内普长久以来都遭受着失眠的夜晚,他早已学会了假装入睡,他有时可以引诱他的身体进入一种真正的睡眠状态。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开始在脑里描绘深邃而黑暗的夜空。
                      慢慢地,他投降了。夜空里,他看到光秃冷落的树枝,早已落尽了叶瓣。当他相继放松双腿时,他听到夜风的声音,看到树枝挥动表示抗议。一卷残云拂过银色的皎月。他放松他的双拳。星星在夜空里执拗地闪耀。他呼出气来。
                      他最后想到的是赫敏冷静地坐在铺满落叶的地上,等待。她对你很忠诚。他在心里说着,入睡。


                      IP属地:辽宁104楼2015-01-2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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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想象,伏地魔露齿而笑的样子,太恐怖了,我会做噩梦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5-01-2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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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她之所以同意去高锥克山谷完全是出于对哈利的善意。她在他们与菲尼斯尼杰拉斯谈话之后的那天晚上看到闪耀在他眼里的光芒——自从罗恩离开了他们,她就不忍去想那光芒——再次消失;哈利看上去空洞阴郁。她那晚因为和斯内普的谈话而受到鼓励,可是哈利却没有任何东西来重振精神。当赫敏沮丧于不得不久等着斯内普来送葛莱芬多之剑时,她还有事情要做,有事等着她做。这让她极度恐慌,似乎缩短了日子。她想,去拜访他父母的故居也许能让哈利重拾些意志。
                          圣诞节将至。她是如此清晰地记得上一个圣诞节。她几乎在每天清扫开林地的白雪寻觅蘑菇的时候都会想起它。虽然她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个禁忌,她也能更自如地偶尔进入麻瓜杂货店补充供给,但是他们还是尽量从森林里得到大部分所需。只是因为把哈利独自一人没有隐形衣的留下实在是很危险,(老邓当年可不在乎在波特夫妇遇害的当晚借走了隐形衣),而她也很讨厌把他带入世界,哪怕是麻瓜世界。
                          但是当他在魔杖荧光下的面色苍白而空洞时,她动起了怜悯之心。他们盘腿坐在帐篷里的地上,轮流吃着一只平锅里的意大利面条,饿得简直等不及分好了再吃。那一晚帐篷里很暖;或许是因为天气足够仁慈让他们的温暖咒还幸存,也或许是因为食物,可是这暖意几乎让她昏昏欲睡了。当寒冷料峭入骨时的感觉很奇怪:有时她入睡就好像是被拉引一样,就好像她的身体本能的需要它知道如何才能提供的唯一治疗,可是,现在,哪怕只是微微的温暖,她就已经希望一觉解千愁了。
                          他在她的嘴里塞满了意大利面时问她,也许是为了避免她在他说完话之前反驳。
                          “好。”她说。
                          “你真的听到我在说什么吗?”他问。
                          “当然。你想去高锥克山谷。我同意,我想我们应该去。”
                          “可是,”哈利有些兴奋,“可是——为什么?”
                          赫敏扬起一只眉。“因为我们在寻找魂器,哈利。你自己说的‘你知道是谁’喜欢把他的魂器藏在对他有意义的地方——在一个他自认为死不了的地方藏上一点他的不朽灵魂是不是有那么点儿道理?”
                          “哦……呃……也对。我还没有想到这里。”
                          她在魔杖荧光下对他微笑。“我知道你只是想见你的妈妈和爸爸。我也替你这么想。”
                          某种东西在他们之间愈合起来,某种自从罗恩离开后对峙紧张的东西。她喜爱依旧地看着他,即使她带着那件魂器,她也瞬间觉得抵御了它的影响。哈利朝别处看去,却把还盛着面条的平锅递给了她。
                          “剩下的你吃了吧,赫敏。你看上去很瘦。”他的声音在颤抖。
                          “没你瘦。和我一起吃吧。”
                          哈利坐到他旁边,二人贪婪的戳着最后几根面条。当哈利靠着橱柜睡着时,她凭他这么着好一会儿。暖意洋洋,她希望有同伴在畔。她在哈利睡着着审视了一会儿他的脸。她希望他面色的松弛不仅仅是睡态更是休息;她希望他能从他们最新的计划里得到安慰。
                          最终,她站起来把浮他到床上去。是时候来开始第一次守夜了,至少她可以有大量时间制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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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服下麻瓜的变身药水,有些奇怪于再次被人看到,并和哈利手牵手走在一条平常的街道上,感到陌生人的眼光落在他们身上,哪怕只是简单掠过。说真的,这让她有些害怕。她看上去曝露而脆弱,即使她并非裹着自己的外貌。
                          但当他们看到那座一如十七年前镌刻着波特一家的塑像时,赫敏忘记了恐惧。除却他们听到的熙熙攘攘的嘈杂,这是她在托特纳姆法院路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在他们帐篷之外的魔法符记,她不禁为其讶然。在林子里,好多次在深夜里,他们好像永远都会这样走着,在帐篷里的两人。他们假装在计划,假装战争会陷入死一般的僵局,其他所有人都在这样沉重的过渡期里生活,直到他们忘记了其他所有事。看到哈利的父母,如此年轻和康健,反让她想起了所失和可能的所得。她盯着莉莉波特的石像,这或许也是斯内普记忆中她的样子,她在看到莉莉的发梢沾上雪花时感到一丝微微的心痛。这么多年前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哈利曾经告诉她斯内普背叛了他的母亲。是那样么?如果是那样,为什么邓布利多会相信他将永远忠诚于她?如果不是哈利拽着她离开,赫敏恐怕要在那里呆立一整晚。
                          “走吧。”哈利说,她的目光直射他的面孔。他为其看到的显得很欣慰,又似乎忧惧。是因为他也在那,也在塑像上?这是他唯一一次看到自己和家人在一起。还是因为看到他自己在石头里活动而被吓到了?她没问什么,只是任他牵着自己的手,穿过街道来到一处白雪覆盖的坟茔。
                          “他们应该在这里的某一处。”他小声说,“帮我找找看。”
                          他们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魔法以免被发现,所以赫敏在一排排墓碑间蹒跚,带着手套在每一座石碑前揩去积雪。她在看到一个“”时屏住了呼吸——可不是,那时佩弗雷尔,不是。可是在那名字下的一个符号却吸引了她的目光,她用掌跟擦去了更多的积雪。
                          “哈利!”她尖锐地低语。
                          “你找到他们了?”
                          “没有,不过快过来。”
                          哈利很不情愿地走过来,赫敏却希望施出荧光咒来向他展示她的发现。
                          “这个符号——我的书里有!”
                          “什么,你的古代符文书吗?好了,等我们回去时你再查吧。赫敏,我想找到——”
                          “不!不是古代符文书——我的书!邓布利多给我的那本。”
                          “真的?等等,让我看看。”哈利说着倾身凑近。“等等——我以前见过它。在卢娜爸爸身上——在婚礼上,你知道的。克鲁姆说——”
                          “克鲁姆?”
                          “是的!克鲁姆说它是格林德沃的标记。”
                          格林德沃的标记?哈利见过它?他怎么从来没说过呢?她曾暗示过在这里也许能找到一件魂器来安抚哈利,让他感到她不是因为心如死灰而答应了他的请求。不过也许他们真的应该来高锥克山谷,毕竟——也许她只是遗漏了一个线索,邓布利多一开始就想把他们引到这里。
                          “赫敏?我们能——”
                          “哦,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事情。也许邓布利多一直试图告诉我们来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以为我知道这个标记。我想我必须——”‘我想我必须问一问斯内普。’就在她舌尖欲出,她生生咽了下去。“我想我必须做些研究。不过我们也许发现什么了,哈利!”
                          哈利看上去很伤感,她明白,刚才他还把找到他的家人当做第一件大事。所以她隐藏了她的兴奋,再次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继续找。”
                          他们一起在墓地里行进时,弯腰扫开每一座石碑的积雪。哈利走得很快,几乎瞟过一眼就拉着她去看下一个。
                          “哈利,他们在这……就在这。”她平静地说着把他叫回来。
                          哈利转身几乎是跑过来,虽然他不过离她几步远而已。她后退一点让他更靠近,他双膝跪下,似乎要把石碑上每一个字母上的积雪都扫干净。
                          赫敏看着哈利倾身把额头靠在他父亲的墓石上,有些不知所措。这景象似乎太过于私密而不能窥视,可是她又没有别处可去。
                          “爸爸,我很害怕。”哈利低声细语。赫敏皱起表情,她能感到热泪又盈满了自己的双眼。
                          “我尽力了,可是我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我不知道去哪里。”


                          IP属地:辽宁112楼2015-01-28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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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这是他第二次在霍格沃茨之外醒来。然而在雪地里醒来却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事实:黑魔王把他扔弃在那——扔弃了他!如果他一整晚都未能恢复知觉,那么他大有可能已经死于曝露,那么谁来经营那见鬼的混蛋学校呢?——他竭力才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铁门外的一点。他倚着厚厚的铁铸门仿佛有好几个小时,试着恢复足够的力气站起来,走进学校。风在他血污的脸上肆虐。伏地魔没带鞭子,所以屈尊使用了割伤咒。
                            这不是最糟的,他还没使用神锋无影咒。至少这些伤口现在看是凝结了。
                            当他坐在那,试图用袍子挡住他的脸,不使之暴露于外,他想,为什么阿不思不能预见这一切是如此困难。当波特和赫敏越来越绝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选择越来越少,他们只能铤而走险。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他无法想象为什么邓布利多想不到这一点。他迫不及待地要去送葛莱芬多之剑了。他们现在就需要它;他们需要做些卓有成效的事来清醒脑袋,重回稳定的轨道。他不需思考他有多想见到赫敏,触碰她的皮肤,确认她还安全。他看到她在空中跃起,看到她消失,可是这不一样——没有感觉到她,完全在他手中鲜活。一旦他恢复到足以远行,他一定要把剑送给她。他还可以在新年前看到他的妻子。
                            这个想法给了他力量,他竭尽全力站起来。虽然步子很慢,寒风仿佛也顽抗着他的每一步前进,他还是朝着城堡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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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一直试着用肖像门联系斯内普,可是菲尼斯尼杰拉斯只是说校长出去好几天了。她害怕再用戒指,因为她不知道他收到她的讯息时会在哪,也不知道他会因为要回信而付出什么代价。为什么她没有他的消息?在哈利的糟糕状况和斯内普的杳无音信之中,赫敏处在一种无法压制的紧张里。
                            他们幻影移形到威尔士南部的一处林地。哈利的身体砰的重重撞在地面上,赫敏看他还是没醒过来。不是睡着了,也没有醒来。他断断续续地吐字,有时尖叫,有时大笑。她立即想到了他在她生日那天告诉她的话:你没有睡着。至少,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种睡眠状态。
                            她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紧贴着他周围转了一圈,仅够把帐篷纳入其中,又开始施保护咒。然后她在他身边跪下,撕开他的外衣。她扯着那件正穿过哈利的衬衫直侵入其下的皮肤的魂器。蓝色的棉布在挂坠盒周围烧焦破损。她尽力从哈利的胸口撬下它,它却毫不妥协。那东西似乎和一种无法言明的心跳一起悸动,比任何以往都更贴合哈利自己的呼吸节律。“魂器飞来!”她喊着,可是那东西并没有朝她手里移动。她又尝试了去粘咒,依旧徒劳。最终,她举起魔杖指向哈利的胸膛。“四分五裂!”她小声地说,不敢大喘。她用魔杖从哈利的皮肤上割下那件魂器,把它扔在一边。她从自己的外衣里抓出她的提包,从深处召唤出白藓。她往哈利胸口那个愤怒的空洞滴了一滴,小心地看着它冒汽飞溅……最后愈合。她用魔杖切断他的一只袖口。她想她确实看到了纳吉尼的尖牙已经过于靠近地逼近……
                            有刮痕——两条,长而深红。它们几乎就要咬破肌肤。她碰到放在她牛仔裤口袋里的重生剂。不,还不必。要等到斯内普告诉她确实别无选择的时候才用。她在刮痕上涂抹了几滴白藓,看着他们愈合。如果他还是不能从这梦魇的状态里清醒,如果伤情恶化……好吧,也许。不,还没到那个时候。
                            当她欣慰于哈利已经安全并痊愈到最好的状态,她从包里拿出帐篷,把它铺在在林地里。她用魔杖指向它,它开始自动支起,帐篷支点自动插进地面。她把哈利浮起,进入里面,放他在床上,用手替他盖起毯子。他呜咽抵抗着她的触碰,可是她坚持。
                            “哈利,”她喊,“哈利!”
                            “不,”他咕哝着,“不是哈利,不是哈利,求你别叫哈利!”
                            “哈利,都好了,你没事了!”
                            终于,他不再挣扎。就是那时她拿出肖像画,呼唤了斯内普,而菲尼斯尼杰拉斯给出了他神秘的答复。斯内普在哪?谁来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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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瘫倒而撞开办公室的门,匍匐靠近书桌,竭力用膝盖支撑起身体。“布莱克,”他气若游丝,“她联系你了吗?”
                            “是的。”菲尼斯尼杰拉斯说。
                            “然后?”斯内普抑制不住嗓音里的不耐烦。他只有确认她的安全,才会开始给自己疗伤。
                            “她一整晚都在呼唤你。我已经厌烦了她的请求。我是一个校长,斯内普,不是猫头鹰。”
                            “原谅……”斯内普挣扎着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原谅我。出了场意外。您能联系她吗?”
                            “在你能开始和任何人说话之前你必须得到医药治疗。”邓布利多尖锐地说,“马上处理你的伤口,西弗勒斯。你连路都走不稳了。”
                            “多比!”斯内普喊,家养小精灵闪现在他办公室里。“魔药……请你,我的库存里,血充剂,白藓……快些。”
                            眼前重影叠起,天旋地转。这些在以前不也发生过吗?多比被派去拿魔药。然后他立即治疗校长的手,然后,就是那件关于赫敏的事……
                            他睁开眼睛看到多比紧张地在两脚间转移着重心,“我拿来了魔药,校长。”
                            当斯内普伸手去拿药瓶时,多比退缩了一下。啊,是的,他开始记起了他在哪。
                            “谢谢。”斯内普声音微弱,随即把一瓶血充剂倾倒入喉。他的大脑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我要在这多坐一会儿,多比,然后我要去浴室处理伤口。你能好心从厨房带给我一些热汤吗?”
                            多比犹豫了,可是邓布利多说开了话,“斯内普校长要喝汤,多比。我想也该来些茶?”
                            “是,先生。”多比回答着再次消失。
                            斯内普慢慢地站起来,缓缓挪步到浴室。他紧抓着瓷浴缸的边缘支撑着自己,朝镜里看。他的脸布满血渍,不过好在没有白藓不可以处理的伤口。不过话说回来他又从不去参加什么竞美比赛。他用魔杖把白藓从瓶里唤出,涂在他脸上参差的伤痕。很快地,肌肤就开始愈合,甚至治愈了那些看上去是被凌厉的寒风刮伤、干涸的地方。他卷起袖子,把那粘性药液滴到手臂和双手上。好些了,好多了。胸口还有一条长长的口子;血迹已经穿透了他厚重的缎袍。他小心地清开衣物,用魔杖缝合着伤口。他不想过度使用白藓,他也不介意一条这么长的伤口,只要衣服可以遮蔽它。他脑海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坚持认为他该受这样的惩罚。
                            他本应该再召来镇痛剂的。钻心咒的后遗头痛症状开始了,而他的胸口的疼痛尚未消去。不过也许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他不想再从家养小精灵那里要什么,一只更宁愿听命于一副画像而不是他这个活生生的校长的小精灵。
                            当他回到办公室,他又坐回书桌前,将头埋进双手,试图用按摩驱走头痛。
                            “也许你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你该告诉我他们去高锥克山谷做什么?”
                            “高锥克山谷?”邓布利多很快说,“我当然没有——我是说,我没想让他们在春天前就到那。”
                            “黑魔王已经开始比你更了解波特了,老家伙,他想到了他们会在那。他一直在等。”
                            “可是你能——”
                            “邓布利多,”斯内普语气严肃,“他们今晚差点儿就被抓了。如果格兰杰小姐不是因为担忧而联系了我,那么他们肯定已经被抓住了。黑魔王和波特之间的联系依然强烈。他开始了解那男孩,梅林保佑他不要变得纯熟于此。我要把葛莱芬多之剑送给他们。”
                            “西弗勒斯,保持理智。你被吓坏了,看上去,你的伤口很多。吃些东西。然后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计划。”
                            “我不想听你辩解,阿不思。他们需要目标和方向。他们需要感到有人在帮他们,需要感到一切是有答案的,否则他们会在绝望里做出更加愚蠢的事。我要去,等我恢复过来足以远行,我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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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115楼2015-01-28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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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帐篷那边推搡她,她知道他们需要进去,躲避寒冷和暴露,可是这样做就不得不释开怀抱,她不能放手。她左右摇着头,摩挲着他胸前厚重的黑色羊毛长袍。
                              “好了,”他轻声说,“去里面。”
                              终于,她放开他,低头走进帐篷,三步一回头地看他有没有跟上来,确认他是不是还在。当她站起来,他就在她后面,于是她在暗淡里点起了魔杖。
                              “你来了。”
                              “你以为我——”他的脸上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有些新的伤痕,是的,新的淡痕在那些熟悉的褶皱之间,却不是原来的那些。嘴角的曲线还是一样,两颊上平滑而削瘦的表面,鼻骨的曲线……可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他看上去像一个长期沉浸在痛苦里已经不知道怎样放松面部的人——坚韧却用某种方式深深印入他的脸庞。她举高手,犹豫地触碰他。
                              “别说了,我知道你会来。”
                              她在他朝她倾身时踮起了脚尖。她的双眼锁住他的黑眸,在他双唇覆上来时还是坚定地看着它们。她抓住他的肩膀,随着吻的深入,他加紧了环绕她的双臂。她呼吸着他的气味——那种锐利而熟悉的味道,来自他的肌肤,来自正摩丨擦着她脸颊的他的头发;她欣喜起来,随着他旋转。她一直在等,是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切计划和实施都已经忘却,她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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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痛苦是他在触碰到她时所感到的;甜蜜的痛苦在他的指尖深入到她的衣服领口下碰到她肌肤时蔓延,痛苦从他的嘴角一路灼烧着深入他的胸口,在那里煎熬着压挤着他的心。为什么没有一种咒语可以静止时间,或是在此时此地就让他死去?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难以理解,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否定它,除了屈服,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屈服——
                              她的手指解开他的斗篷,他似乎不是用自己的耳朵听到了它落地的声音。他只知道正覆在他唇上那双温热却微微皲裂的唇,还有正在他口中探索的舌尖。他把她拉得更近,试着紧紧地贴住她,可是她却往后退步,开始解开他的长袍。
                              他应该抗拒的,他明知。他应该抗拒的,可是他办不到。并不是yu望阻止了他的抗拒,可是他却找不到另一个词来形容。是一种比yu望更原始的东西,强大到无以名状的力量。他只知道他不得不屈服于它。所以他抓起她的衣服边缘,从她腰间往上提起,拉过她的双臂——她从中钻了出来,她的肌肤如此苍白而光滑。他抓住她,低头用脸摩擦着那肌肤,让双唇吻遍那在魔杖的蓝光下如此突出显眼的锁骨。
                              她在他们紧贴的身子中抽出双手,开始处理他的扣子,可是太多了,有些又太远了,所以他在锁住她双唇时从他裤子里把衬衫拽出,从底下开始解扣直到他们的双手在中间碰头。她把衬衫抻开拉到他的肩膀后,然后他用一种狂热的动作呼呼将其扔到地上。当她酥丨胸的肌丨肤覆上他光luo的胸膛,他在喉间发出一声感激的低语。
                              她往后退,盯着他的胸膛,举起手指划过那里的愤怒而粉嫩的新疤痕。她用手掌平压着它们。她本打算开口说话,似乎又想了一会儿,最后只是让前额枕上她正覆在他心间的手掌上。然后他推开她,她转身朝床边走,边走边松开她的牛仔裤,从裤腿里迈出来。他跟着她,几乎是一种带着他从未感到过的疼痛的盲目。他解开他的裤子,她示意他坐下。她把被子推在一边,散出一种他很昵熟的气味——她的味道,也有一种尖锐的恐惧气味、汗水和眼泪,还有等待。他帮她推开它,她压过来双腿骑跨着他。(哇咔咔要变女王鸟)就在她把身子沉在他身上时,她发出一声似乎是从她隐秘的地方里出来的长而深的叹息,一声在他耳里听来像是宽慰的叹息。他在她身下微微地调整姿势,摇晃着双腿让自己充分坐在她身下。
                              “赫敏。”他轻声说。
                              “是。”这不是一个问题,却是一个回答,他把脸埋进她颈间柔软的肌丨肤里,用鼻子擦着她,咬啮着她,他的双手来到她的双腿上停下,引导她的动作。他们几乎没有移动,只是一起摇摆着。她的双腿在他双手的轻压间及时的收紧了。
                              “看着我。”
                              一只手爬上她的后背,他开始上下摩丨擦着帮她放松,在他们之间造出一种令人眩晕的节奏。绯红洋溢在她的肌丨肤上,从她的胸口一路窜到她的发线。她微微往后倚着他的手,眼睛却紧紧锁住他的眼。不是有意的,他却开始滑入她的思想,却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因为她的存在感到一种怪异刺痛人心。他品尝着她激丨情渐起的浓郁高丨潮,在其下却发现些别的什么,让他屏息的某些东西。他把目光移开,紧紧把她抓在臂膀里,从她身下抽身出来,把她翻滚到床上。
                              “西弗勒斯?”
                              他从上方压迫而来,屈膝在她腿间。(哎女王势未遂)他看着她削瘦的心形脸庞,卷发在枕头上舒展,她充满疑惑的眼睛,铭记着她的样子。一时间,他就要猛然俯冲;一时间,一切都是真实,不可否认,他就要确认她就在他身边。他们将一起攀爬,然后达到顶峰。但是这一刻,在那之前,在他们立在悬崖口摇摇欲坠时,他知道他看入了她的思想,她也读得懂他的,现在他们是真的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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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117楼2015-01-2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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