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时代监狱都是一个必需品,就算他外表在光鲜亮丽,里面的内容都是污秽不堪的。这牢房看起来只是普通低矮的平方,其实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甚至为了节省土地,还挖了几层地窖,因而里面非常潮湿。上面几层的人还好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开的很高,犯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 艾布纳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望着那扇窗户,看着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
墙壁上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被绑在墙上的囚犯还在吆喝着关在笼子里的。
“坎特,你输啦,新来的这个胖子第一天就吓尿了裤子,哈哈哈。”
“别给老子扯犊子,你指的明明是另外一边儿的那个。”
“你TM才装孙子呢,不是轮到你赢得时候了。别废话,拿钱。”
“瞅你损色,手都被吊着还想着你内几块臭钱,你进来多少天了,你内姘.头一次也没找过你。”
“你们俩都少说两句,你进来之后谁看过你们。”那个男人说话后许久都没有人再吱一声。很久的沉默的之后那人为了活跃一下气氛,开口问了大块儿头一句: “纳格,上次那个漂亮女人找你之后都说了什么呀。”
“什么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幼齿,小姑娘都喜欢大叔那个样子的。”
“要不纳格你去勾引她一下给我们找个活路呗!我看平时那几个看门狗见到她恭敬的跟个三孙子似的。”
“别扯淡, 就你那样的出去也是祸害,开门就给你突突了。”
“行行行,就你是大爷,你要去出去了我管你叫爷爷!麻的,臭来劲。”
“戴眼镜的那个,你的饭要被老鼠吃了。”坎特划拉着手上的手铐,指着地上的牢饭,“皮尔,麻溜的把耗子抓起来留下,好歹是块儿肉。”
皮尔嘴上咒骂着,但还是一把抓住饭上正在偷吃的老鼠,捏着老鼠的脑袋和身体,轻轻一拧老鼠就咽了气。“就会使唤我,你看老鼠还没你那蹄子肉多,还老惦记着人家身上内二两肉。”
“小四眼,你吃不吃。”艾布纳嫌弃的瞥了一眼,远离中心的位置挪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你问他干什么,他心气高着呢。不是谁都敢写内几个钱佬的问题,结果怎么着,被打个半死之后还绝食,这可不是一般的能人。”
“人家至少敢写,你连人家一根毛都没碰着就被拖进来了,你说你要不要脸。”
“今天你跟我较劲儿是吧 看我不打你叫爸爸。”
"哎呦喂,我好怕哦。你先墙上下来,别以为你背个墙就是个王八。”
“你TM的……”
“咣当”一个士兵将门踹开,拎着棍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艾布纳·尤尔,行刑时间到了。”狱警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还用脚踹了踹艾布纳所坐位置的栏杆,“动作快点儿。”
“你们这些走狗,四眼儿还没接受审判,不能直接动刑。”
“你们懂什么,安心在这里蹲一辈子,要想死下一个就满足你!”
“哎呦,玛德!”纳格一拳挥到士兵脸上,将他打翻在地,其它几个士兵连忙阻拦,这时候其它呆在笼子里的囚犯也开始反抗起来,其它笼子里的人纷纷拍手叫好,一时间监狱里乱成一团。
艾布纳用头靠着墙壁,回忆起这几天他们无谓的争吵,有时候那些看门的也会拿他们这些锁在笼子里的犯人撒气。即是在这样冷酷无情的日子里,他从这些作奸犯科身上看到若隐若现的人性,可能仅仅是一秒钟,但它却足以使艾布纳恢复信心并坚持下去。有些东西他必须要写下去,将它们放到阳光下,放到属于它们的地方,即使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并不后悔。
“砰砰砰!”三声枪响,让那个整个牢笼安静下来,“你们这几个**,提个人都这么费劲。像他们这样的人死几个也无所谓,还节省粮食。”说完还啐了一口边上的人。手枪上好膛,指着被士兵摁在地上身上人,“又是你,上次被打断的腿的长好了,别急这次我帮你打断另一条。”士兵用枪头戳了戳艾布纳的脸,“你说我如果打穿你的脸,你吃饭的时候会不会边嚼边漏,哈哈哈哈。”
“你就是缺个教你做人的爸爸,叫声好爸爸来听听,说不定你爸爸我大发慈悲叫叫你怎么做人。”纳格笑着,丝毫不畏惧那人的威胁。士兵气急败坏的用枪头给了他好几下,似乎气不过又想给他腿上机枪。
“砰砰砰!”
“啊!”枪声过后,惨叫声在狭隘的牢房里回荡着。
“哎呀,手滑了,不过我好像没达到人吧,咦?这在地上打滚的是个什么虫。”温暖带着十二小队大摇大摆的扭进来,走在路上还假装不小心踩在倒下士兵受伤的手上引来他一阵阵嚎叫。温暖把枪头塞进他嘴里,“每天都要值班,你们这些人真辛苦哦,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好去找他说道说道。”
“呜呜呜”倒在地上的士兵一个劲儿的摇头,温暖再次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摇头。温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沾到的泥土,“好可惜。”用枪直接打穿了他的脑袋,但是似乎不太过瘾,又连续给了七八枪,直到脑浆都流出来才停止。
剩下的几个士兵已经吓得不敢做声两腿抖颤得厉害,手上的枪也抓不住了。“你说说看。”温暖用枪指着躲在最后面的士兵,那人哆哆嗦嗦说的话也听不出是个什么音调。温暖恶作剧般的冲着他身后的墙开了两枪,那个人一点儿不禁吓尿了裤子就翻了白眼。
“**!”温暖没好气的翻了白眼,“将这几人拖走,让尤利西斯去审审他们,中途谁敢拦着就是妨碍执勤,该揍就揍别跟他们客气。”
“是。”说完身后的几个人麻利儿的就将人拖走了。“你还傻坐着干嘛呀,看来你在监狱里过得挺舒坦呀!现在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来十二队报道。你看看你一身馊臭,还摆着臭脸,真是更臭了。”
“哎呦喂,格纳大爷这回不英雄救美改救美男了,你这性取向变得够快哦。”温暖扭头瞅了一眼正在摆弄衣服的艾布纳,“你看的上他不,肌肉男跟你着小受样其实也挺配的,要不……你走那么快干嘛,你鞋带开了,你还瞪我,你应该讨好我才对,我明天可就是你上司了,军法处置知不知道。”
“喂,还是上次内句话,跟我走还是继续待在这里。”温暖用脚踢了踢格纳的肩膀,“比起给自己建立一个笼子关住自己,不如打破那堵墙去找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么没斗志,我可不会再找你下一次了。”温暖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可惜,咋么咋么嘴就往外走。
“我叫纳格。”
温暖顿了顿脚步,默默的咧开嘴,“我说叫格纳,就是格纳。”
“爷爷,爷爷,带孙子我一起走吧。爷爷!!!”挂在墙上的囚犯激动的叫着格纳,似乎他真是他亲爷爷一样。
格纳看着前面站在监狱门口的艾布纳,他正望着远处已经快要隐没的微光。犹豫的似乎不只是他,当他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他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他其实仍在狱中。好像他手上拿着一张没有方向的地图,而在上面为他们画上路标的人就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