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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鱼 架空】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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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208.174.*


第一章  竹烟水色

民国四年。

革命烽烟初定,借机博弈者名堂也渐渐多了。

浩明见到这位楚先生,在一个嘈杂的小酒馆,黄昏。江南此类地方也甚多,但不知因何回忆起来浩明总觉得那地方是不染尘埃地清朗明堂。座中学界政界杂人者众,烟雾缭绕,作为初涉世事的穷学生,浩明时时觉得有些格格不入。直到那人出现。

从黄昏逆光看过来,那人影清癯寂寥。一瞬间真有些光阴停转之态。坐了下来。才看清那先生的神色,居然带着这样蔼然的微笑。真是惠风扑面。浩明学校里的先生也有些颇得旷古之姿,却都远不及眼前这位洒然超脱世外。及得众人介绍,才听清是是艺校教古琴的先生。那般嘈杂环境,只记得那人一开口音如坲弦,把周围的杂乱全压了下去。

那人对着座中一一谦卑地点头,眼光扫过浩明,不由顿了一顿。浩明不知是否错觉,只觉那刻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同伴的引荐溢美之词也全未入耳。

因为供职某刊,浩明终于找了个机会拜会这人。先生居住的小楼靠近瘦西湖,沿路是一派水光山色。冒昧地前往,楼下却无人可以通报。浩明忐忑地敲了半天门,看不似有人出来的样子,想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自己走了上去。

木楼踩上去轻微地吱呀作响。春日向晚的和风夹杂着吹落的碎花瓣,一摞曲谱散落在地面。透过简陋的轩窗,浩明一眼看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楚先生头靠在椅子上,双目微阖,不知是否睡着了。手边是一架古琴,身上还是那身素袍,暮霭沉沉,几乎要融化在这天光云色里了。。。


1楼2008-04-14 19:08回复
    TAT

    我太感动了。。。。。

    能转去明明么????


    IP属地:美国禁言 |2楼2008-04-1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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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128.136.*
      小在,先表转好米

      刚想了个轮廓,还8能保证能否8弃坑~~

      抱抱~~~~


      3楼2008-04-14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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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208.168.*
        楚生似乎睡得很沉。极淡的眉目,在暮色里疏朗有画意。

        浩明在门口望了一望,始终不太敢进去打扰。他捡起散落的曲谱,是一篇极古的减字谱《碣石调·幽兰》。挠挠脑袋,如见天书。从窗子望进去,书房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柜,一面镜子,一张琴。楚生教琴在江南素有威望,浩明隐约知道那琴是张名琴,名“玉壶冰”,看去也真是古趣盎然。不知是否因人而有了灵气。

        虽然和心里转过千百遍的人没有对话,但他静静自己站了一会,也觉清安无比。似乎那人天然有种让人镇定和安抚的力量。日色西沉,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下楼去了。


        连年战乱,昔日的西湖美景亦已荒疏。看在浩明眼内却觉古朴而有真气。站在岸边看两只水鸭在苇草中戏水,悠然来往,时近时远,却始终形影不离。他独自看得竟有些发呆。想起楚生梦里,是否有个踩着黄昏的暮霭莽撞而来的少年,眼中是不染世事的端丽豁亮。想着想着,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摸了摸脸,心道自己莫非魔怔了。




        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年代,千年安然的古城也起了波澜。百姓是只求自保,然各地势力分据难安,浩明及小心这样的学生,却只懂得世界是向来的本色,追求革命如同天上皎皎星辰。有志气的人莫不眉目清扬,要替这全新的世界开个天下出来。


        光阴似流水。再见那人时已是岁末光景,古城有了新景气,浩明也成了新政府宣传部职员,这在两广他的家乡要称为“官人”的了。新政府广纳天下才俊,游说不少山野俊彦为国效力。浩明力行不怠,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仅有几面之缘但无日忘之的江南名师楚生。


        4楼2008-04-15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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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1.63.194.*
          流泪着按爪..TAT嫩要好好写啊``


          5楼2008-04-15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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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终于又一篇醋鱼,泪流满面。

            于是,俺不能再没有坑品下去了…… TAT…


            禁言 |6楼2008-04-1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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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打听到的地址竟然是。。。一所寺院。

              浩明揣着无尽的不安和疑惑,走了两个时辰山路,终于找到了深山里的禅院。

              虽值冬日,鸟鸣深涧,仍有草木的清香拂面而来。

              佛烟轻笼中,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看那背影,浩明就知道一定是他。还是那件灰色匶衫,头发剪短了,似乎又清瘦了不少,但依旧站得非常直。

              佛号声声,前世茫茫,浩明隐约有种想哭的冲动。



              桌上两杯清茶。

              倒茶人的笑依旧和煦洒然,如春光照眼。

              “我们好像见过。”声音有若梵乐自远古传来,虽轻却声声入耳。

              “唔。。。是的。”呆了一呆,浩明谦卑地回答,但是也没有多余的话。

              “只是禅修少时,并未了断红尘。”楚生仿佛看出他的疑虑,先轻松地解释了一下。

              浩明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这才说明来意。

              “此身只合山中坐,居于庙堂甚不宜。”楚生只是静静听着,听完笑答。

              浩明此刻有些讷讷。不知为何觉得备好的理论在这境地全失了分寸。

              “时局已定,民国亦自成一代气象,与其独善其身,不如共赴天下之己任。”想了半晌,也只有最直接简明的这一句了。亦诚心肺腑之言。

              楚生顾自啜了一口茶,眼神似空非空。“局面之外,更有动荡世景。英雄能造时势,是需要浩明你这样的人承接朝气。然时局之外尚有天意,若使寻常巷陌之家,亦可触处生春,也为人子应尽的本分。”


              禁言 |7楼2008-04-15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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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坐SF~~


                禁言 |8楼2008-04-19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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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尘里无穷事,白鸟双飞入翠微。】

                  世事果然翻转如棋。

                  北伐失败之后,浩明被派往武汉。简陋的军用飞机在高空震荡不定。天边一丝昏暗的云脉低垂,

                  如同翻覆不定的局势倾天倾地地席卷而来,要将人的眼前路
                  吞噬。而云面又隐见一枚红日,刺透云海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浩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说服楚生出山,只记得他清淡的神色里仿佛又蓄满了怜悯与柔情。这是要分与天下的苍生,自己如何独占。仅只是有这种念头也是亵渎。

                  这才刚开出的天下由于连年派系争夺不已,并未有给民间开出一代新风。他心里有模糊的惶恐,

                  不尽然是壮志的磨损,更是对家国与切身命运的忧心。更何况,这家国里还有一个他。

                  想到他,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一代名师,哦,是曾经的名师,现在则是身居要职政务繁忙的陈次长。自己当时未曾想到这一切对一个素有隐士风度的他究竟是缘是劫,但楚生却永远一副来之安之的恬然姿态,即使已经忙碌得几乎分身乏术,也仍是一派云淡风轻近午天的模样。

                  也许他是把煎熬放在了身后,也许他把忧伤隐藏得太深。谁知道?

                  他只知道他是一直心忧天下的。即使曾险些身处化外,他也并未放开。他的心可以容纳得很深,

                  因为太深,所以看去止水无波。

                  是他自己笃定要亲涉这红尘的吧,与他无关。对,与他以后也没有交集了。

                  是自己陷得太深了。浩明,应该醒了。


                  禁言 |9楼2008-04-19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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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挣扎越难耐,越逃越难逃


                    IP属地:美国禁言 |10楼2008-04-20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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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一场。低徊心事无由,空负一弯新月。】

                      有些混混沉沉回来南京,又要那样纠结地相对了。果然处境也只是人心,明明是可以心清如水,为何偏觉烈火烹油。

                      政府的建筑沿用清代两江总督衙门,内里风格却极其是清简。但从那人来了这里,清简也颇见深远了。

                      浩明缓步而至,远远望去,觉得那古老建筑含精咀华般珠光暗藏。

                      想到几年前在山中移过一把小竹椅相对坐一回,粗布短衫长裤,那样沉静,竟也能是一种风流。

                      他心里唯是静得很,什么思想都不起,分明觉得眼前只有他这个人。恍如隔世。

                      楚生也看这以前总如风华初上的年轻人近来颇觉神色委靡。

                      “怎么了?”修长而微凉的手指毫无征兆地掠过他的额头。

                      “唔。。。”浩明没有防备,口中微微呻吟了一声。

                      “果然有些烫呵。”声音平静无波,眼里却微光闪动。

                      “大概最近有些累吧,没有关系。”他忙不迭地解释。

                      “那么下午不要过来了,我来替你告假。”

                      “不用……”他刚懦懦地说了一句,觉那人眼中诚挚的神色没来由地有些灼人。

                      他心里有种轻微的刺痛之感。痛,但很熨帖。这样。

                      是否因为生病而更加脆弱。还是仅仅因为眼前人是他。

                      “楚生,晚上可以去找你吗。”这句问话就这么冲口而出。

                      楚生还没有答话,已被急急而来的秘书叫走。

                      临走只留下淡淡一瞥,隐约的微笑。


                      禁言 |11楼2008-04-20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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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萌暗恋d~~~

                        橄榄我支持你狠狠虐他!!!!!!!!!!


                        IP属地:美国禁言 |12楼2008-04-20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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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橄榄我想你了。。。。。


                          禁言 |13楼2008-04-27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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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我也很想念你。。。


                            禁言 |14楼2008-04-28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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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我怎会舍得让浩明暗恋。

                              原来的设定是,让他成为楚生生命里过尽千帆后的那一个。

                              但是。。。下面真的不忍写下去

                              尤其看完那天舞动。

                              这样纯澈如水晶一般的心灵面对险恶世情,怎么忍心能再多加凄风苦雨


                              禁言 |16楼2008-04-28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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