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Zélarena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脸肿了一大片,她不得不抹了很多粉才敢出门。楼上很安静,Sauron大概还在沉思,她也不想打扰他,便披上头巾出了住所。
国王今天要举行重要的会议,而她作为侍女长,要为那些前来与会的领主老爷们准备各项所需的物品,以及合适的酒水和食物。当一切准备停当的时候,她就要退避,直到国王再次召唤她前来。然而仅仅呆在帷幔后面等候,那震耳欲聋的争吵声仍然叫她难以忍受。
“陛下,您必须早做决定,这个Sauron不能留,更不能像这样圈禁在宫里,离陛下您这么近。”说话的是Amandil,Andúnië的亲王殿下。这位亲王是王室顾问团的首席,更是国王军事核心的成员。Zélarena对他的声音十分熟悉。
“噢,Amandil。”Pharazon不耐烦地反驳,“我可清楚地记得在受降式上阻止我羞辱他的人是你。怎么,现在又得让我杀死他,你来做好人?Zélarena,再拿一支笔来,这支不好使!”
Zélarena听见国王叫她的名字,低着头走进议事厅,从搁在一旁的备用物品中取出一支笔,小心地走到国王面前,放在桌子上。“陛下,您要的。”没有人在乎她的存在,争吵声继续。
“这不是一回事,陛下。”亲王显得力不从心,“不羞辱敌人是出于道义,这和杀不杀他完全没有关系。这个人绝对没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他……”
“省省吧,你都快老糊涂了。”Pharazon打断他,“留着他我未见任何不妥,而且还可以挟制他手下的势力。你可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庞大,整个Middle-earth的东部和南部几乎都受他的控制,那些糟糕的哈拉德人,也服从他的命令,只有在北部——”国王转了个身,“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Amandil,我想如果将来我们大举进军Middle-earth的话,他的军队能帮上不少的忙呢。”
“陛下!”亲王惊呼,“您不是想要同精灵们开战吧?”
“为什么不!”Pharazon用力捶响桌面,“如果我们要发展Middle-earth,而他们又来和我们作对的话。我的前提是,他们和我们作对。让Sauron的人马从另一边对付他们,胜算会大得多。”
“Sauron和精灵本来就是敌人!是死敌!”Amandil耐性尽失,冲着Pharazon咆哮,“您这样做是在帮助黑暗消灭光明,是倒行逆施!是要遭天谴的!”
“Amandil!”Pharazon的声音要比他高一倍,“我真怀疑你是他们安插在Númenor的眼线,因为你事事都在帮助那些Valar探子说话!而不是考虑你的祖国,你发誓效忠的国王!”
亲王完全疲惫下来,像个普通的老人那样摇头,“不,陛下,您不能相信Sauron的话,他的心是您不能控制的。”
“那我更不相信Valar探子的话。”Pharazon依旧固执己见,“至于Sauron,他的命握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你想要看看他的心的话,我眼下就有个办法,来试试他究竟顺从到何种地步。”
“陛下……”亲王还想继续往下说,Pharazon却不想再听,“住口!”
“陛下!”门突然被撞开,Ashmu闯了进来,“陛下您要为我做主啊,那个臭俘虏他……”他伸长了脖子,把上面的淤青给Pharazon看。
Zélarena一个激灵缩到了一边。遭了,这条狗到先来告状了。
Pharazon一言不发,但心头的怒火越窜越高。
“滚。”国王低吼。
“什么?”Ashmu一脸白痴样。
“我要你滚出去!”Pharazon猛地掷出面前的墨水瓶,正中歌手额头。‘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那家伙大声尖叫,捂着脑袋缩成一团,血从他指缝间涌出来,顺着手臂淋淋漓漓地滴到地上。“还不快滚!你擅闯议事厅,足够处死!”Pharazon把余下的怒火全都泼到了他身上。
“哇——”这家伙突然哭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真是大快人心。Zélarena摸摸肿胀的脸颊,突然发现它们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