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文讲的是我家的故事,并不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就要向后十几年看了。
前面说过了,我叫习远,虽然不怎么好听,不过是个代号罢了,难道我要告诉你我以前叫习牛。
听我奶奶说,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我老爹习天姚蹲在产房门口等消息,护士出来冷冷对我老爹说一句,男孩。就两个字愣是让我老爹愣了半天,手上夹的烟在裤子上烧个大洞都浑然不知。那年头重男轻女,我家又是一脉单传,生出我一个男丁我老爹的心情可想而知。久久回过神来,抬手右手一拍大腿:牛.逼。这一声不要紧,惊的走廊里医生护士纷纷向我老爹这里看。心里多半是在想:这得多能生的才能配上这两个字啊。我老爹对他们的目光浑然不知,拿起红鸡蛋,这个仨,那个俩的就分开了。
我奶奶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一共才两斤半,我老爹一看这跟个大耗子一样儿子心里就盘算着给我起名字了,想了半天想出个牛,意思也就是想让我以后壮的像头牛。要不是我奶奶早就准备好一本新华字典,我悲催的命运就要被定下来了。
随着我爹大手一翻,第一个字就是远,依我奶奶的话说,名字在字典里取,那长大了一定有学问。
应我奶奶这句话,我还就真考上大学了,自小我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孩子,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就我奶奶一个人管我的原因吧,我爷爷死的早,我老爹老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每年就过年的时候才回来,每个月给我和奶奶打过来生活费和学费,算得上是和奶奶相依为命了。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心里这个激动啊,没想到我习远居然考上大学了,虽然是个野鸡大学,但高低也是大学啊,能考上就不错,拿着录取通知书一路小跑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