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地一下一下地往上爬,哪知皮胡子眼尖,瞄见树影晃动,也蹿了过来,而且令老张意外的是,这厮居然会爬树。
老张已经爬到半树腰,眼见着皮胡子也爬上树,就要撵上来,吓得他裤裆都湿了,尿了。
哎,这一尿不要紧,他发现在他下面的皮胡子左躲右闪,似乎是不喜欢他又臊又臭的尿液。老张脑筋灵光一闪,刚才在粪坑边,皮胡子没敢过来,就是因为那里的臊臭味。
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张爬到一枝树杈上,解开裤腰,对着那厮就尿开了。这一下可好,皮胡子被臊臭的尿水浇得躲闪不及,哐的一声掉下树来,摔得可不轻。
皮胡子被弄了一身龌龊,又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无心恋战,一溜烟地逃跑了,边跑边小声嘀咕。老张隐约听着这厮像是在说:“不行,我得再去修行,回来再找他。”
这回皮胡子真的走了。老张怕它再来,在树上趴了一晚上,直到天光放亮,老婆孩子呼喊他的声音传来,这才拍打拍打满身的脏臭,滑下树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