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君
我记得我叫泽君,秦泽君。我只记得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取“菏泽为君,雨为臣”的泽君。
我和母亲住在江南的一个大宅子里,宅子很清净,只有我和母亲与重慈还有仆人们。我没见过父亲,母亲也只是笑笑摸了摸我的头,我也觉得没父亲没什么。
母亲是一个漂亮、温婉而精干的女人,她一个人撑着公司,给了我富足、精致、舒适的生活。母亲一直很宠我,我也努力地当个乖孩子,不让母亲担心。
但只有一件事,我会烦厌,重慈会强迫我,那就是学戏。我真的很讨厌学戏,因为学戏要穿过于华丽的戏服,画浓重的妆,繁重的头冠饰品,盘各式繁复的发髻。我喜欢穿一席黑裙,披撒头发,不拾粉黛,赤足站立在青石板上轻吟。就算母亲让我学管理,对于我来说,也比学戏好多了。毕竟,当个令人敬重的管理者,总比当一个戏子好,是不是?
于我11岁,快12岁那年,重慈因病离世了……我默立于重慈病床前,看着那个即使已经神智有些不清而且年近花甲,却依然风华绝代的妇人,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悲戚。无论生前是多光鲜,终是会离去……
“小花……”床上的老妇人突然出声,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奶奶……我在……”我答应着,我很好奇为什么重慈一直叫我“小花”,我觉的很俗、很土。“雨臣……雨臣……”重慈机械的重复着。我轻轻握住重慈的手:“奶奶……我是泽君……‘’重慈的目光暗淡了:“啊啊,不是他”随机转头看我,我看着重慈无光的眼睛,她仿佛透过我 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大概就是她口中的“雨臣”。
不久,重慈离世了,我也知道了“雨臣”是谁,原来……重慈一直在透过我,来思念她的“雨臣”,把她的“雨臣”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