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寓楼门口,骸抿了抿嘴角。虽然自己给出了今天不必付费的提议(毕竟自己有失误),但对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拼命将一叠新旧参差的钞票塞给了自己,理由是怕自己回店里没得交代。
奇怪而有趣的孩子。
想起他的一颦一笑,骸不由得心情一阵愉悦。
要是能再见面就好了。
那之后纲吉又连着两个周六打电话给Ricor请骸过来。有了第一次时犯下错的经验后,骸倒是乖了很多,尽是顺着纲吉的意愿进行着愉快的日常谈话,或是最近电视上新开播的连续剧,或是环城线的旁边公园种上了新品种的樱花树,或是纲吉办公室里的条码头经理又发了什么神经。
“和骸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在飞一样。”纲吉挠挠头,笑了,“又开心……又过得很快。”
“我也很高兴和纲吉在一起哟。”
“哈哈,你少来,我才不信。”
“哦呀,你不相信我?”骸斜睨他一眼。
“因为,我笨得不行,眼药水都滴不好,直到中学才学会骑自行车,学习不行运动不行,是做什么都做不好的废柴纲啊。一直也没什么朋友……”
……
“——我来当你的朋友?”
“咦?可是我——”
“刚刚说我很高兴和纲吉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喔。”平静地重复,“——还是说,像我这种做着光明世界的世人所不齿的勾当的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肮脏的人不配做你的朋友?”
抵不过话语中尖酸的揶揄,纲吉连忙如捣蒜一般点头答应。
很好。
骸向纲吉递出自己的手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我们来交换联络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