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驹郡,两人沿着山涧走了两公里,进入山岭内部才看到,连山峦和苍穹的色彩也是怡人的黄绿色,地上已经积下了不少落叶,十分美丽。
“要是再早来些,就能看到青翠的一片了……这么美的地方,来得太晚真是可惜。”
“秋天也自有秋天的乐趣。”骸表示毫不在意。
又过了一会儿,山脚下竹木的屋顶便跳入了眼帘。
来到旅游攻略上推荐的小客店前,老板娘的脸上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因为是旅游的淡季,即使没有预定也毫无压力地可以入住,甚至还在几个方向的房间都参观了一阵,才决定下来。
在客店的二楼,两个人卸下行李,看着老板娘为他们铺席。房间的灯光不是很明亮,天花板已经稍微破烂了一部分,看得出这里已经有了年头。隔扇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让骸不禁在心中暗暗悔恨不该相信把这里夸出花的旅游记者。
老板娘前脚刚离开,女侍就从楼下端了茶水上来。她在小桌前跪坐下来,想要将托盘中的东西移到桌上。她的手有些颤抖,茶碗差一些就要从茶碟上掉下来。感觉到事情不好她连忙试图稳住。虽然茶碗没有落下,茶却洒在了榻榻米上。她惊慌失措地掏出了手巾,嘴上停不住地道歉。
见状骸不免皱起了眉头,张开嘴唇企图说什么。
“没关系的!别紧张,谁都有失误的时候。”一旁的纲吉连忙插话,他对女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无声地将骸的斥责堵住。
听着女侍“踏踏踏”的下楼声渐行渐远,骸不免转头责怪纲吉,“你也真是,何必对她那么仁慈?好歹也要求换个房间吧。如果到晚上还不干的话,睡起来都不舒服。”
“别这么说。”纲吉坚定地看向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公司里也经常会出错的,每当被训的昏头转向时,总是在想,要是我们都能多一些饶恕……”
“……服了你。”
因为天色已晚,两个人在房间内吃了许多纲吉带来的饼干等零嘴算作晚餐,稍加商量后,决定去旅店的浴池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