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羽枫,叔叔。”我回答说。“林羽枫?好,好,好名字!”他立刻爽朗的大笑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
“叔叔,”迫于事态紧急,我决定单刀直入,“我们第一中学的西南部有一座旧阁楼,您还记得不记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听这话,警觉了一些,薄薄眼镜片后的目光变得锐利,“记得,不过,它现在是一栋鬼楼,早就被人淡忘了。”
“可惜,您错了。”
“怎么?”
“叔叔,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您详细的说一说,当年阁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门,我说过,我是不会再说的!”他瞬间就翻了脸,“如果你想打探这件事,就找别人,不要找我!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请您听我说完,您错的不只有它没有被人淡忘,还有就是——”我平静的清了清嗓子,“现在,还有人去那栋阁楼里!”
叔叔呆住了,他迟疑地转过身,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
“另外还有,现在,当年的事故,又出了,并且,更加严重!”
“天哪,这、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突然大叫起来,露出了垂死之人才有的表情,“怎么会呢?怎么、怎么又出事了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惋惜地说:“现在,事已经出了,再怎么懊悔也没有,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您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们,还有您被治好的方法。”
他慢慢站起来,说:“我之所以不愿意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当年看着那个恐怖的东西碎尸我的同伴后,我的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记忆出现了空白,只记得那个恐怖的东西正要对我们下杀手时,一个老校工出现救了我们。”
“老校工?”
“没错,后来记得他解释说,他在巡逻时听到阁楼里传来尖叫声,所以就上去看看,顺便出手救了我们,他可真是个好人,在救我们的时候一条腿被打断了,听说落下了残疾。”
“那您又是怎么被治好的呢?”
“这正是我要说的,那天以后,我突然得了怪病,这病发病很突然,并且发作后人几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症状为一直高烧不退,还伴有内部器官的功能紊乱,我生病到了后期,意识几乎没了,只记得有一次,我偶然间苏醒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站在我身边,他和站在一旁的医生耳语几句后,便拿出一颗白药丸,轻轻放进我的嘴里,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孩子,你会知道的。’随后便离开了。过了几天,我的病竟然神奇的好了,而那个救我的人实在是不愿意透露药丸的配方,他只救了我和另一个男孩,至于他是谁,家住哪里,我就更加一无所知了。”
“那接下来呢,那个学生被碎尸以后,他的家长又怎样了?”
“当时啊,他妈妈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不行了,很快就逝世了,他爸爸虽然挺住了,但是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后来,人们发现他的账户里少了一千万,还是美金哩,别人问他这笔钱的下落,他也只是傻笑不说,后来,有人发现他爸爸蹲在他儿子墓前,一边傻笑着往一堆火里塞钱,正是那失踪的一千万,他还一边喃喃着说‘儿啊,父亲无能,你死了,我好难过呀,今天我给你烧点钱用,你看看,还是美金呢,如果不够,那爸爸在烧一些给你。’”
“您能给我看看他父亲的照片吗?”
“可以。”叔叔说,拿出手机翻了两张照片给我看,一张应该是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和叔叔一样,西装革履;第二张应该是他年老的时候了,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一道道的皱纹像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尽管他看起来还不到六十。
本来我还想问一些线索,可是叔叔表示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只得作罢。向他道了谢后,我离开开他们家,独自回家了。
回到家里后,我和平常一样,吃饭、写作业、读书、睡觉,可是,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那个旧阁楼的秘密,我实在是想把它解开,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也要救张中恒,把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稍迟了一些,进了学校的大门,我本应该快步进入班级,可是,一看见那栋旧阁楼,那栋出了人命的阁楼,我就忍不住向它靠近,看着那栋阁楼,我不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今天晚上,我要再进那阁楼,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