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钺廷明白。
【应了一声,时间太短促,唯有一声允诺。跪的有些久了,起身时候双腿已没知觉,双臂撑起身体时,疼痛才如冬眠小蛇般渐渐苏醒过来,在双腿血脉里游走撕咬,一刻都不停歇地注入丝丝毒液。换了姿势盘坐在地上,捧起胡璇鼓,一声咚,清脆悦耳】
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
【我不懂击鼓,也不懂每一声鼓点要如何轻重缓急,才跟得上母亲绝尘舞步。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敲在母亲急速旋转的足尖。是蓬草迎风飞舞,是雪花空中飘摇,是母亲软纱轻巾飞舞于身,左旋右旋不知疲倦,转得那么快,几乎看不见她脸上即使到今日还不成消失的温和笑意......帘中一声脆响,许是饮酒的金樽被打翻....那本是母亲极喜爱的一只酒器,自波斯传来的那批瑰宝里,唯余这只,唯余这只,其他皆随着骆驼商队湮没在漫天黄沙里......如今,连这只也碎了......】
阿娘!!!
【痛哭伏地。钺廷,从此没有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