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
时隔多年,阿先仍记得和幕斯一起奋斗过的日子。
——题记
深秋的北京城总给人一种将至暮年的老人的感觉,偏偏这个老人还有着一身傲骨,即使将至暮年也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华。任秋风落叶,任雨打宫墙,任古刹苍虬,巍然注视着四九城里来了又走了的一代代人。
金秋季节,阿先和同学一起从央美西门走出来。晴朗的天气衬得天一派蔚蓝,深邃而高远。有雾霾的天气里,天是灰白的,像年久失修的老墙皮,紧紧压着人的胸腔,叫人喘不过气儿。使劲吸一口空气,清凉的感觉从鼻腔延展到四肢百骸,连发梢都能感受到快乐。
明天是国庆节小长假的第一天,今天下午就没课了。想起前一天晚上坐在宿舍床上,晃荡着脚丫和舍友聊起明天下午去哪儿玩儿,又坚持着上完了上午的课,现在终于放假了。阿先想着,踏着原本就轻快的脚步哼起了歌,惯常背的包一颠一颠的,包里的速写本和颜料盒一下下拍着,像孩子用小手鼓打着拍子。拉着舍友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几个川菜馆,那个姑娘看着川菜馆火辣辣的招牌就迈不动脚了。阿先的肚子也饿了,两个人当即决定先吃饱再想玩的事儿。
川菜馆店面并不大,老板娘是正宗四川姑娘,很开朗,小店生意倒是十分火爆。只是此刻还未到饭点儿,倒是还有空位。阿先和舍友在临街的座位坐了下来,邻桌有个年轻的男人正好也在看着她们,阿先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