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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零落】三毛,自由且不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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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零落】三毛,自由且不羁的灵魂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5-02-16 16:12回复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5-02-16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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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2-16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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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鸟
        我羡慕你说你已⽣根在那块陌⽣的⼟地上。我是永远不会有根的。以前总以为你是个 同类,现在看看好像⼜不是了。你说我“好不好”。我对“好”字向来不会下定义,所以就 算了;谅你也只是问问罢了。刚才我到院⾥去站了⼀会⼉。是⼀个平平常常的夜晚, 我站了⼀下,觉得怪⽆聊的,就进来写信了。S(请念做Sim),何必写那些盼望我如 何如何的话。我讨厌你⽼写那些⿎励⼈的话。这些年来你何曾看见过我有什么成就, ⼀切事情对我都不起作⽤,我也懒得骗⾃⼰。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你⼜要怎么样呢?
        这次期中考,我国⽂不及格;考糟了。原因是我把该念书的时间花在闲散中。原因是 那⼏个晚上我⽼在弹吉他;原因是我不在乎学校。我更是个死到临头也不抱佛脚的家 伙。不要说什么,像我这样的⼥孩⼦除了叫“家伙”之外还能叫什么呢。由于我写不出 古⽂尚书有⼏篇,我的确想不出我懂不懂那个跟我有什么关系。教授说,“怎么搞 的?”我说,“没怎么搞,我没念嘛,天天晒太阳。”他脸上露出要研究我的倾向。我不 喜欢有⼈乱七⼋糟的分析我,我⼀⽓便跑开了。你说告诉你些近况我就告诉你这些⿁ 事。我就是这么不成器,到那⼉都是⼀样。活着已花⼒⽓,再要付上努⼒的代价去赢 得成功的滋味我是不会的。我不要当那个连苦味都没有的空杯。你根本就不要盼望我 如何如何。你岂会不明⽩我么,你岂会连这都不记得了么,谅你也只是写写的,我也 不恼你了。昨夜的信还没写完。下午睡觉起来接安来信。S,看到你⾃杀的消息。算 算⽇期都快⼗天了。S,我坐在沙发上呆了⼏秒钟;只那么⼏秒钟。然后我把那没写 完的信慢慢慢慢的揉掉了,然后我跑出去。⼼⾥空空荡荡的。我穿错了鞋⼦。⾃⼰不 知道。街上好多⼈,我也夹在⾥⾯乱乱的⾛着,我⾛到中正路,天不知道什么时候⿊ 下来了。空⽓冷得要凝固。我荡了好久,脑⼦⾥间或有你的事跳出来,没有什么特别 的感觉。后来我⾛到⼆⼥中那⼉,碰到熟⼈。我不知她是谁。她说天怪冷的,你⼀⼈ 在街上⼲什么。我说,我接到⼀封信,⼀封朋友来的信,所以我出来⾛⾛。她不懂, ⼝⾥却哦哦的答应着。后来我就⾛开了。我讲完那⼏句话,眼泪就不听话的淌下来 了。我胸⼝被塞住,我胃痛,我仰着头,竟似哭似笑的沿着那⼀⼤排⽇光灯慢慢的⼩ 跑起来了——。
        我回家。我把安的信捡起来铺平了,慢慢的,清楚的看了⼀遍。S,安说不要难过, 安说你还有救,安说不要激动,不要哭,Echo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我不 知道,我回家后便不哭了。我摊开Logic的书好好预备起考试来。思绪从来没有那么清 楚过。第⼆天早晨我照样去考试。我中午回家,开冰箱,拿了⼀个苹果啃起来。我⼀ ⾯看报⼀⾯吃东西,妈妈在厨房⾥,我差不多叫着告诉她——S⾃杀了。我说S上星期 ⾃杀了——妈妈听不清楚,跑上来紧张的问,谁⾃杀了?我看着妈妈的脸,苹果咽不 下去也说不出话来。我推开她,⼀下⼦冲到⾃⼰房⾥,伏在门背上歇斯底⾥的哭起 来,我滑坐在地板上,胸⼝好闷,胃抽痛得要打滚。我哭着,我伏在地板上⼩声的哭 着。我不愿意什么,我倒巴不得去放肆的哭,好冲动的哭它⼀场。S,你看你,你怎 么样独⾃承担了那么多痛苦。⽽你什么都不说,⼀个字都不写。你为什么要这样。我 懂,我不懂,我懂——。安说你还有救。她说的。我不要哭,不要不要不要……
        S,你是我的泥淖,我早就陷进去了,⽆论我挣不挣扎我都得沉下去。S,你若救不了 我就拉我⼀起下去吧。我知道你会以为我在发疯。我的确是。你⼀点不要奇怪。好久 好久以前,我刚开始画油画,我去你那⼉,你在看书,我涩涩的把⼀张⼩画搁在墙⾓ 给你看。那⽇你很⾼兴,将书⼀丢,仔细看了那张裸体画,看了好久好久。然后你说 ——感受很好。⼩孩⼦,好好画下去——我知道你是真⼼在⿎励我。我画素描时你总 是说我不⾏的。我站在那⼉,⼼⾥充满快乐。后来你说,“来看,给你看样新东西。 ”我们跑到隔壁⼀间。你给我看那张⼤画,新画的,你铺在地板上给我看。我看了⼀ 会。你问我喜不喜欢,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我们对着那画站了好久。我再没有说 ⼀句话。后来我去拿我的画箱,我说我要回去了。你送我到门⼝。天暗了,你穿着那 件深红的⽑⾐,站在⼤⼤的阔叶树下。我⾛到巷⼝,回头望你,你仍站在那⼉,红⽑ ⾐⾥渗进了黄昏的灰⾊。我⾛去搭车时,街上正飘着歌——Take my hand I am a stranger in paradise——我似乎⾛不动了。我靠在⼀根电线杆上呆呆的站了好久。⼼ 中茫然若失。我好累,我觉得从来没有那么疲倦过。⼿中的画箱重得提不动,路边的 霓红灯⼀盏盏亮起来——。多奇怪,你⾛了有万万年了,⽽我会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是天⽣的失败者。你的天才尚且不是你的武器,我⼜拿什么跟⾃⼰挑战呢。以前我 跟你讲到乡愁的感觉,那时我也许还⼩,我只常常感觉到那种冥冥中⽆所依归的⼼ 情,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似乎⽐较明⽩我的渴望了,我们不耐的期待再来⼀ 个春天,再来⼀个夏天,总以为盼望的幸运迟迟不⾄,其实我们不明⽩,我们渴求的 只不过是回归到第⼀个存在去,只不过是渴望着⾃⾝的死亡和消融⽽已。
        其实我坐在这⼉写这些东西都是很⽆聊的。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5-02-1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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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
          穿过死亡之门
          超越年代的陈旧道路到我这⾥来虽则梦想褪⾊,希望幻灭岁⽉集成的果实腐烂掉但我 是永恒的真理,你将⼀再会见我在你此岸渡向彼岸的⽣命航程中——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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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替你们介绍,这是林珊,这是沈。”
          她不记得那天是谁让他们认识的了。就是那么简单的⼀句话——“这是林珊,这是沈。 ”就联系了他们。
          记得那天她对他点点头,拍拍沙发让他坐下,介绍他们的⼈已经离去。他坐在她旁 边,带着些泰然的沉默,他们都不说话。
          其实他们早该认识的,他们的画曾经好⼏次同时被陈列在⼀个展览会场,他们互相知 道已经太久太久了。多奇怪,在那个圈⼦⾥他们从来没有机会认识,⽽今天他们竟会 在这个完全不属于他们的地⽅见⾯了。
          她有好些朋友,她知道沈也经常跟那些朋友玩在⼀块⼉的,⽽每⼀次,就好像是注定 的事情⼀样,他们总是被错开了。
          记得去年冬天她去“青龙”,彭他们告诉她——“沈刚刚⾛。”她似乎是认命了似的笑了 笑,这是第五次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没缘,她⼼⾥总是有些沮丧的。她在每 ⼀次的错过之后总会对⾃⼰说:“总有⼀天,总有⼀天我要碰到他,那个沈,那个读⼯ 学院却画得⼀⼿好画的沈。”
          现在,他们终于认识了,他们坐在⼀起。在他们眼前晃动的是许多镑镑的⾊彩和⼈ 影。这是她⼀个⼥同学的⽣⽇舞会,那天她被邀请时本想⽤没有舞伴这个藉⼝推托 的,后来不知怎么她⼜去了,她本不想去的。
          “你来了多久?”他问她。
          “才来。”
          ⾳乐在放那⽀“Tender Is The Night”,⼏乎所有的年轻⼈都在跳舞。他没有请她跳, 他们也没再谈什么。她⽆聊的⽤⼿抚弄着沙发旁那盏台灯的流苏,她懊恼⾃⼰为什么 想不出话来讲,他们该可以很谈得来的,⽽⼀下⼦,她⼜觉得什么都不该说了。
          她记得从前她曾那么遗憾的对彭和阿陶他们说过:——“要是那⼀天能碰到那个画表现 派的沈,我⼀定要好好的捉住他,跟他聊⼀整天,直到‘青龙’打烊……”彭他们听她这样 说都笑开了,他们说:“昨晚沈也说过类似的话,你们没缘,别想了……”
          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想笑,真的没缘?明天她要否定这句话了。
          那天他穿了⼀件铁灰⾊的西装,打了⼀条浅灰⾊上⾯有深灰斜条纹的领带。并不太⾼ 的⾝材⾥似乎⼜隐藏了些什么说不出的沉郁的⽓质。她暗暗在点头,她在想他跟他的 画太相似了。
          唱机放出⼀⽀缠绵的⼩喇叭舞曲,标准的慢四步。他碰碰她的肩把她拉了起来,他们 很⾃然的相对笑了笑,于是她把⼿交给他,他们就那样在舞池⾥散散慢慢的滑舞起 来。在过去的⽇⼦⾥曾经那么互相渴慕过的两个⽣命,当他们偶然认识之后⼜那么⾃ 然的被接受了,就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样。
          “我们终于见⾯了,”他侧着⾝⼦望着她,声⾳低低的。⽬光⾥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场合 的亲切。她抬起头来接触到他的⽬光,⼀刹间就好像被什么新的事物打击了,他们再 也笑不出来。像是忽然迷失了,他们站在舞池⾥怔怔地望着彼此。她从他的眼睛⾥读 到了她⾃⼰的⾔语,她就好像听到沈在说:“我懂得你,我们是不同于这些⼈的,虽然 我们同样玩着,开⼼着,但在我们⽣命的本质⾥我们都是感到寂寞的,那是不能否认 的事,随便你怎么找快乐,你永远孤独……”她⼼⾥⼀阵酸楚,就好像被谁触痛了伤⼝ ⼀样,低下头来,觉得眼睛⾥充满了泪⽔,分不清是欢乐还是痛苦的重压教她⼼悸,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冲击着他们的⽣命,她有些吃惊这猝发的情感了。
          “⽽他只是这么⼀个普通的男孩……我会⼀下⼦觉得跟他那么接近。”她吃惊地对⾃⼰ 说。他们彼此那样痴痴的凝望着,在她的感觉⾥他是在⽤⽬光拥抱她了。她低下头沙 哑的说:“不要这样看我,求你……”
          她知道他们是相通的,越过时空之后掺杂着苦涩和喜悦的了解甚⾄胜过那些年年⽉⽉ 玩在⼀起的朋友。他们默默的舞着,没有再说话,直到⾳乐结束。
          灯光忽然亮了,很多⼈拥了那位⼥同学唱出⽣⽇歌,很多⼈夸张着他们并不快乐的笑 声帮着吹蛋糕上的蜡烛,之后男孩⼦们忙着替他们的⼥孩⼦拿咖啡、蛋糕……她眯着 眼睛,有些不习惯突然的光亮的喧哗。跟她同来的阿娟和陈秀都在另⼀个⾓落笑闹 着。她有些恹恹的,觉得不喜欢这种场合,⼜⽭盾的舍不得回去。
          “你要咖啡不?”他侧过⾝来问她。
          “也好,你去拿吧,⼀块糖!”
          她回答得那么⾃然,就好像忘了他们只是偶尔碰到的,他并不是她的舞伴,就如她也 不是他的舞伴⼀样。他端了咖啡回来,她默默的接了过来,太多的重压教她说不出话 来。
          ⾳乐重新开始了,陈秀的⼆哥,那个⾃以为长得潇洒的长杆⼉像跑百⽶似的抢过来请 她,她对沈歉意的笑笑就跟着长杆⼉在舞池⾥跳起来。
          “林珊,你跳得真好。”
          “没什么,我不过喜欢伦巴。”
          她⼼不在焉的跳着,谈着。那夜,她破例的玩到舞会终了,陈秀家的车⼦兜着圈⼦送 他们。她到家,下车,向满车的⼈扬扬⼿随随便便的喊了⼀声“再见!”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5-02-16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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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三毛说:一粒沙寂寞成一个撒哈拉,一滴泪蓝掉了一整面地中海。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5-02-1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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