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阳光透过窗打在花上,在地面留下一片光亮,一片阴暗。
“来,小心烫着,”女孩端着一碗面,小心翼翼地喂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向右自然的微微一侧,又停了一下,才转头吃下面条。
“…………谢谢。”
“没什么,好些了吗?”
“…没,什么也想不起来,”男人垂下眼,细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泛起一片苍白。
“但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实的,所发生过的…它们是存在的……”
女孩没说什么,放下碗,只是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上,
“嗯,我知道。”
黑色的长发遮挡了女孩的脸,只能堪堪看清她的泪痣,她的声音里透着包容和温暖。
“我相信你。”
病房外,女人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坐在地上,似乎在听墙所传来的声音,齐肩的黑发末尾泛着棕色,有些乱,但这不影响她的美丽。
“喂,你准备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吗,”男人语气嘲讽,眉往上挑,神色吊儿郎当,身上套了件不伦不类的加长中山装,短发却束着辫子,随意搭在走廊花瓶上,“爷还要去看梨园戏呢。”
“莫非你在这生根了?”
靠墙的依旧靠墙,发话的依旧发话。
“医院消毒水这么好闻?”
靠墙的依旧靠墙,发话的依旧在说。
“不过是个畜生……呵”
靠墙的依旧…靠墙?
“走吧。”
女人突然起身,用力的踹了吊儿郎当男人一脚,头也不回踏入了虫洞。。
男人呲牙咧嘴的揉了揉他的腰,等会又面带笑容的跟了进去,在他踏入虫洞前的那一步,不经意间的回眸,谁也不知道那其中是何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