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决定〕
刺骨的朔风在耳边呼啸,雪花在空中飘飞、零落,目之所及都被皑皑的白色覆盖。
李嗣源披着黑色斗篷,身边通文馆的爪牙为他撑着一柄蛇骨伞。
他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张子凡从雪地里缓缓站了起来,抱在怀里的女孩用手紧紧抓着他的前襟,微微颤抖。
他低下头看着女孩紧闭的眼角流下的鲜血,轻声道:“林轩,别害怕,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这时,李嗣源的声音穿透了风雪,一字不差地送到了他的耳朵里:“子凡,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什么?”
一阵沉默过后,张子凡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却不似往昔般对他的畏惧: “我比从前的任何时候都清楚……我在做什么。”
“噢?”
“义父,对不起,”他用力抱紧林轩,“我要带她走。”
李嗣源嘴角一勾:“好啊,这一天果然来了。”
“你早就料到了是吗。”
“是啊,只是没料到我苦心栽培多年的义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李嗣源幽幽地说:“冲冠一怒为红颜,对你来说是多么不值得。”
“义父,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其他的话不必再说。”张子凡皱眉道。
“就凭你?”李嗣源的语气恢复了慵懒,好似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用我教给你的功夫?”
“子凡十分感谢义父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张子凡朝李嗣源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淡然而坚定:“但如果带不走她,那义父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吧。”
* *
后面的情节请自行想象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