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了一首老歌,Nothing's gonna change mylove for you。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扔在伏特加里的冰块儿,又像是街头那家面包房卖的蜜糖馅饼。明明是很低沉清冷的嗓音,经他的口中出来就有了神奇的魔力,仿佛成了恋人间亲密的爱语。
对,我想我大概是坠入爱河了。
他唱了五首歌,全是调子平缓的爵士乐。他很引人注目,我看得出来在场的人里不是我一个对他有好感。所以我抢在所有人之前把他拦下来了。
嘿,你好。我叫王源。三横一竖的王,源头的源。
现在我看清他的模样了,巴掌脸,淡色的薄嘴唇。有一双上翘的眼睛,很大,却被过长的眼睫毛遮掩去一半,显示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子。
我问他:可以交个朋友吗?
他抬了抬眼皮,嘴唇以很小的幅度动了一下:
Karry。
你一定觉得这名字一听就不是真名,当然我也这么想。所以我跟上他,试图多搭讪两句:
“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Karry?”
可他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似乎告诉我这样一个英文称谓已经是他的底线。他没再答复我便背着吉他匆匆忙忙地从酒吧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