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挖掘机,独自
行驶在悠长,悠长
又空旷的蓝翔,
我希望逢着
一个挖掘机一样的
坚不可摧的姑娘。
她是有
挖掘机一样的颜色,
挖掘机一样的力气,
挖掘机一样的排量,
在轰鸣声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行驶在这空旷的蓝翔,
开着挖掘机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的,
默默挖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轰鸣着开近
开近,又打开
太阳一样的大灯,
她驶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的令人失明。
像梦中开过
一辆挖掘机的,
我身旁驶过这女郎;
她轰鸣着远了,远了,
到了破败的大门,
驶出这蓝翔。
在挖掘机的轰鸣里,
消了她的颜色,
弱了她的排量,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阳般的灯光,
挖掘机般的力量。
开着挖掘机,独自
行驶在悠长,悠长
又空旷的蓝翔,
我希望驶过
一个挖掘机一样的,
坚不可摧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