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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同人文-短篇小说】《霞葬》(六节,一万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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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间比较早了,原本是往《DUELIST》(《决斗志》)的投稿。
不过杂志目前停刊中,稿子放在那半年,其间想起来就改呀改,前后我估计修改了有6~8次。
放那么久其实不是太好,我更想把更新鲜的想法投给杂志。
于是跟编辑说了下,这篇文先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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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DUELIST》其实很缺人。下面贴一下招募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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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的吧友不妨一试。


IP属地:上海1楼2015-02-26 21:43回复
      《霞葬》
      一
      长着双角的骨质头的大怪鸟在霞谷上飞旋。它身躯庞大,披覆着厚且光滑的棕羽,尾巴上长着的两条绿蛇在嘶嘶叫唤——它身后的幼鸟——幼怪鸟在拼命地追逐这两条小蛇,动作笨拙而剧烈。
      陡壁上孤独的看守者鸟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只大怪鸟,那只大怪鸟有时很老实,肯为了霞之谷去疾飞而不往顾尾随它的孩子,但有时便躲起来,探出它那长着两角的骨“头”,把喙轻轻靠近它的孩子。看守者不屑于亲子间的耳鬓厮磨,便又转过头来,扶了扶玻璃眼镜,蹬起利趾,到别处去了。
      他看到的,是不受部族规矩约束的自由禽。
      陡险峻谷,飘流霞雾。
      霞雾浓厚,“她”巧妙地携起阳光的手,旋舞落地。她诱惑阳光,与它离离合合地舞蹈,待落地,阳光已虚弱无力,而她,却依旧欢快有活力,飘流于谷。
      每一个霞之谷人都称“她”为“母亲”。这不单单是赞颂,更是无奈的事实——大部分霞之谷人一出生,如果健壮,都会被送到祭祀那里接受管理,注入信仰的血液。于是,他们早早就失去了血缘意义上的母亲,剩下的只是责任。他们独立地成长,成年后便会获得自由人的身份,但不久,战士团又开始募员了……
      在部族之名下,没有亲情的空间。
      霞雾这个母亲,总是浓稠而多变,看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喜是悲?是奖励是惩罚?在这样的母亲面前,聪明的孩子都明白,最好的态度是顺从。于是,在处处被她的影子笼盖的霞谷里,霞之谷人作为“聪明的孩子”,深谙服从之理。
      霞雾的旨意,是什么?是祈祷师观霞雾之变,得执行者授令而发。霞之谷人就是这样顺从霞雾母亲的旨意的。他们为守护霞之谷,奉献了自己的亲情,远离亲人,成为无牵无挂的个体,成为霞里的一面刃。
      他们在战斗中与别的个体结下的同族战友间的情谊,也是不可高声而语的私下潜流。如同霞雾遮掩谷内的万物一样,对霞雾的信仰也使太多东西,成了隐晦之物。
      而对于祈祷师释霞雾之意,总是有些蹊跷……如果他们愿意无条件地服从母亲的旨意,那么他们的不幸,或许是自找的。
      空疏的晨曦从霞雾的怀抱中坠落,霞雾里,无名之雷正在酝酿。


    IP属地:上海2楼2015-02-26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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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一只鸟兽人,如疾燕,披青穿云。
        降趾逸是一名霞之谷的战士。他的名字完全按照霞之谷的传统:所谓“降”,即“下级”之意;谓“趾”,“鸟兽人”之意;谓“逸”,则是祈祷师的赐予。
        他飞行在霞雾里,扑扇着浅青羽翼,用健壮的羽翼把雾扑开一个通道,毫不顾忌霞雾怎样飘绕,他更在意自己的方向。降趾逸在这曲折的裹雾岩丛里来去自由,他熟悉这里,十分熟悉。
        壁上零散地挂着白底方纹的流苏和一些刻上字的金属片。风雨雾露消磨,流苏泛黄,金泽蒙尘。
        他的眼睛向下检查着地面,寻找敌人的踪影,他现在做着同其他的霞之谷的战士团的战士在一样的事,在为部族而战。他立下这样的决心:找出那些身披粘液的怪异生物,杀光它们……而前提是,它们真的能到这里来,到这霞之谷的深处。
        那些怪异生物一次次地来侵犯,每一次又都被完全歼灭。瘦长的红色人型生物有可以望见其内骨骼的透明皮肉,圆滚滚的橙色人型生物有恐怖的大口,爬行的紫色生物有数条长着矛尖的尾巴……这怪异的形状下,是一个个空洞的灵魂。它们拖着呆滞的眼光来犯,无一丝英猛之态;将其残忍地肢解,它们又无一点恐惧之情。随着它们一次次地被毁灭,逸猜,这种小种族,自不量力,迟早要灭亡。那胜利之果,虽然他未亲尝,但此地的安宁让他坚信:我族必胜!
        但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种族,要到这里来,自取灭亡……或许是太笨?
        那些生物被命名曰:异虫。异虫无情无感,击杀它们的霞之谷人,亦无情无感。战争使发于不同根源的种族归于同一种面貌——前者为丑陋,后者为高峻,二者同归于无情冷漠。
        好在啊,那些虫子并未到霞之谷深处,逸这样想,自己仍是安全的。这个战士,在“安全地带”的层层包裹下,发着效忠部族、奉献生命的誓言。
        降趾逸巡视一遍自己负责的地区,发现并无异样,于是回返时的一途的巡查便成了“醉翁之意”。他的青绿相间的下裳在风里因他快速地转向而时张时弛,散合无度,在天空十分显眼。他的眼穿过层层迷雾,寻到了他的“猎物”,他准备好双手,便疾速俯冲!如灵活的青燕,在落地的一刹那转头旋飞缓冲,而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双手在羽翼的推进下一把扑向他的“猎物”!“抓到你了!”逸抱着一只黄棕色的雷鸟滚到一边,“嘿嘿”地笑起来。
        那只雷鸟长鸣一声,急忙翻身挣脱,不等降趾逸站起,它一脚踏上他的头,衔起逸扎起的小辫子猛拽,另一只脚又成功击退“敌人”反击的手。“瞎胡闹的东西!”雷鸟松开喙,叫骂道。它扑扇翅膀,跳到一边,眼睛死死盯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降趾逸,大展双羽,以示威慑。本来并不高大的身体,撑起一张松松垮垮的、名为“你惹不起我”的皮。
        鸟兽人双手上举,示投降。见雷鸟放下翅膀,才站起,又“嘿嘿”地笑起来,边笑边摸了摸油光发亮的黑发,然后手指相蹭了几蹭。青色纶巾过滤掉了鸟兽人丑陋的笑容,将善意的笑声传达出去。
        “切!”那只雷鸟不屑的用爪扒了一下地,说:“你巡视完了?”
        “当然嘛!”逸笑了笑。
        “你最好上心一些,现在是战时状态。那些虫子真的很麻烦……盟军根本不可信……你知道,防线只有一条。”这只名为“降羽迅”的雷鸟像教官一样包藏关怀和忧虑劝导他。
        “好了,我知道,今天去哪里?”
        “呃……咦?”迅突然伸长脖子,四顾,又回头,看了看逸。忽然间迅转身飞向天去,大叫:“走啦!”
        逸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周围,也急忙跟上。
        迅看着跟上来的逸,沉默了好一会儿。“呼……吓一跳……逸,刚才有人在。”迅一边飞,一边下望,眼光粗粗地扫过地面。它又说:“你刚才没看到吗?不对……或许你看不到……我跟你说,刚才那个大黑鸟就在附近,隐藏得很好。我觉得他应该就在石缝里,你知道吗?你可能看不到,因为那里实在很隐蔽。他很聪明,真的,我想他看到你了!好在,我知道他在那里。”迅想起那个魁梧的鸟兽人,他独眼,长着一双凶恶的爪子,羽毛是灰黑相间的,身上的金属缀饰总是叮当作响,发出高傲的声音,炫耀他的地位——他是代为首领发布命令的二号人物,霞之谷的执行者,他亲自负责部族的各项事务。迅不喜欢他,因为他不喜欢迅,不喜欢迅的那些感情。
        “他只是对霞之谷很忠诚罢了。”逸心中战士的感情与执行者的作为产生了一点共鸣,这共鸣的力量推动着逸为执行者开脱。
        “什么忠诚,只是他的贪心!都是他的贪心!”迅心里的一团感情是为执行者所耻的,迅因此讨厌他。那团感情以不幸的样子呈现在迅的腿上——一处长长的疤,那一块疤翻着羽毛。迅说那是亲人给弄的,至于为什么,它说它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嬉闹,或许是惩罚,或许是争执,或许是离弃……那块疤,无论是以何种方式锻造而出的,现在都成了迅引发自身仇恨的工具——在战士团,它举目无亲,还有人试图让它忘掉过去。于是,那块疤似乎准备随时以鲜血淋漓告诉他们:不可能!
        尽管,那记忆中只余下两个字——“亲人”和一个暧昧不清的温度。迅,就是这样的思念者。它的那些冲动,究竟是因为他自己的偏执,还是亲情的魔力呢?
        就如探险死于霞雾中,是怨人的好奇心,还是怨霞雾之诱惑呢?
        在你们的答案里,应该与利爪无关,与战争无关。
        迅飞着,风中水气沾凉了愤怒的血液。它想问,为什么什么都变了。它叹气,又听见逸也叹了一口气,于是立刻认识到自己错了——他不应该将这悲哀的苦水倒给别人。迅长长地“嗯”了一会儿,转而问到:“逸,你见过你亲人吗?”
        “没呢……诶?好像也记得一点……刚出生时,是见过她,教我飞行,给我吃的。”逸对亲人的定义就是这么简单:“刚出生时,给我吃的。”那是母亲,不是父亲,不是大伯大婶,不是兄弟姐妹,是母亲。
        “到底……今天去哪里?”逸自言自语到。
        “不知道啊。”迅望了望远方,将逸的话当成了对自己的提问,随口答了一句。迅又转头盯着逸,沉默一会儿,说:“我给你讲讲我故乡的故事吧!怎么样!”
        逸忙答:“好,好!”他看着这只雷鸟,心想着愿意接受它所说的一切,不管那有多么无聊。
        “上次讲到我听到一声鸟叫,对吧?”
        “对,你听到一声鸟叫,然后飞过去了。那个不会就是巨神鸟吧?”逸把自己的兴趣挂在脸上,这让迅十分安心。
        “啊!我飞过去,然后看见天上打闪。那巨神鸟的块头实在很大,我跟你说,它比执行者那个黑毛的怂包壮多了。”降羽迅接下来开始以“同族”来标榜自己:“逸,你看我,看我。我跟你说,巨神鸟跟我长得差不多,它冠子比我大,尾羽比我长,羽毛颜色比我深。它能够熟练操纵雷电。逸,打雷有时有点可怕。”雷不同于霞雾。
        “其实我觉得你也可以。”逸说。
        “可以什么?”
        “呼唤雷电。”逸眼里忽闪过一丝凶光,又变化为惧色——他想,那些侵略者应该被雷电轰击成渣滓,又想,那雷电必是凶狠无情的。
        “当当当当然可以!将来可以……”迅抖了抖头,激动着说:“我还算年轻,等我再长壮一些。不过,我现在对雷电也有一些感应,真的!你听我说,我自己都感觉那雷电在吸引我!”迅有些激动。不过它的这种期盼,是为了成为可以被被亲人称赞的光辉。而逸想取得胜利,回归平静,回归到有可以用以嬉闹的空闲时间的平静。那时,部族之名或许可以不那么沉重……唉?那不就是我的幼年吗?
        各自思虑着,眼神无主。直到听到那怪异的叫喊,一惊,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群虫子,进入了霞之谷,就在他们的区域。
        一个黑灰翼的健壮的鸟兽人正抓着一只红色的异虫,愤怒地将它的四肢折断,而后双手一使力,扭掉了它的头。他的一只眼睛带着眼罩,但少了一只眼睛却丝毫不会减损它的威势,他正咬紧了牙,绷起筋肉,一双利爪探寻着敌人的脆弱之处。忽而他振起羽翼,两脚着地如满弓,两步似矢上弦,锐利的爪子直抓进敌人脑子;忽而他反顾而视,待敌人扑上来,在空中无防御之法时,便一拳击在敌人胸口,将其内脏击碎;忽而他手指所向,只待他凝目会神两秒,一束风刃穿过,将敌人切割成肉片。
        “哦!厉害!”迅叹到。
        “嘿嘿……”逸勉强应和,一丝忧惧将他微微吊高。
        “逸?”迅抬头看向逸,见他不理会,便飞上去,更大声地叫到:“逸!”
        “嗯?啊?”逸恍然大悟般,看向迅。
        “你也会怕?”
        “当然不怕!不过你知道啊……如果被执行者看到我跟自由禽在一起,他铁定会把这变成一个笑话……”无论这个笑话是否有趣,都会有一群人一起应和。
        “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哈哈!”迅扯着嗓子模仿鸟人的声音大叫,“是这样吗?”
        “喂!”逸下望,看到魁梧凶恶的执行者转过身来,“喂……”
        “哦?”迅还在笑:“哈哈哈哈!”
        逸刹住,皱起眉,盯着迅,有力地吐出几个字:“我去了!这根本不值得怕!”
        “那还是……有值得怕的……喽?”迅半半截截地把话说完,呆呆地转头,又迅速追赶。
        他已看见了执行者的眼睛。“长官!”逸大喊,“长官!升趾大人!”逸尽可能恭敬地喊出“升趾”一称。他寻到一只残缺肢体的异虫,抽出系着锁链的短刃,甩了出去,正中脑门,下个瞬间,他猛地从虫子身上抽出刀刃,顺势转圈,将另一面刃甩了出去,又重伤一只异虫。
        他在完成一连串动作后勉强站定。在“安全区域”内,他身体也略有锈蚀。
        执行者,升趾隼大叫到:“谁负责的这地方?!你,赶紧上!”隼仍是命令的语气。隼又在脸上挤出千沟万壑,眼睛转动,来回看人和鸟,接着指向了迅,说:“你,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报告北线的战士!异虫来了!快给我去!”隼刚刚解决几只异虫,抽了几秒的闲,瞪了瞪迅。迅不动,它的爪子抓紧地面,抠下土石。当迅决定与隼对瞪时,逸突然作了两人目光交汇处的一堵墙,让可以伤人的目光鞭打似的抽在自己身上。
        “升趾大人,我去好了!”逸急忙应付,心里慌慌的。
        迅眼光忽转,两人默契地换了位置,不等执行者说什么,就一个飞向北线,一个扑向敌军。隼恼火,自己的命令竟有人敢违逆?而违令者,就在与他一同作战。他骄傲的心上,扎了一根小小的刺,持续的战斗变成了一只好动的手,在上面拨来——拨去。
        降趾逸在心里窝藏对友人的担忧和对本族必胜的信心,倏尔气志高昂,倏尔忧心忡忡。
        在逸的心绪如波浪般起伏的同时,升趾隼的双手在战斗中越发得使力。


      IP属地:上海3楼2015-02-26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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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一位战士。
          他艰难却又坚定地把意识凝聚起来,将之后要做的事、要触及的物一个个锁定。
          “迅的尸体……对……尸体,要包起来……绳子,布……”他这样想着,感到一丝愧疚:“布?哪里弄布?”
          他想到冰结界人,冰结界人会将死去的族人放在一个容器中,将他们埋起来,或堆坟或立碑,或砌庙坊……他觉得,冰结界人的死亡,是多么有尊严!
          逸凝神思索,笑了一笑。他记起一个地方,那是他们的秘密岩穴,那里应该有他需要的东西。
          那里就在不远处,高崖上。以前只有他俩知道,现在,只有他知道。
          那个地方很隐蔽,他不在终日高飞于天空霞雾里的紫羽的、颈挂骷髅头的霞雾秃鹫常飞行的高度上,也不在挂于岩壁上的有锐利双目的鸟兽人——看守者常攀爬的水平里。
          他的四肢末梢灵活地把他固定在岩壁上,他向四处看,确定没有那古怪的看守者,又向上看了看,他看到一个绿点——据说那象征神圣的力量,那是霞鸟 辉之剑。他攀在高处,忍着剑刺般的痛,享受一种沉重的自由。
          霞雾在这时偶然地稀薄了,一个大洞将澄澈的天空倾入所有仰望它的人的视野,让仰望者们努力地在心中模仿着构建天空的辽阔。辉之剑飞着,细小的云供人参照,以明其在高飞。对眼睛来说,那是一种虚无的依靠,因为整个心都倾入了天空,随霞鸟去飞了。
          但当辽阔的天空浸入心灵,在心中晕开时,逸却一把将它抛弃了。
          他低下头,朝着一个缝隙里爬去。那缝很长,但很窄,逸将羽翼紧贴在背上,挺直腰,测度着身形将一块块肢体先后挤进去。在昏幽的里面,扑来一面豁然。
          他凭着天生不错的视力攀爬着,一边爬,一边用手摸。微风缠手,像是在引导他。
          果然,很快他便找到了。他爬进那个洞穴,摸到了粗糙而软的东西,并感觉那上面有规律的纹理。“找到了。”逸在洞穴中摸索,在黑暗中摸索,将其抱过来。他又抓起一条穿满“珠宝”的绳子,捆好布系在身上,心想:就足够了。
          他走到洞口,转身一望,泛起一阵伤感:这里是不是……
          他又走回去,跪下身子,在地上四处乱摸,不时拍出声响。转了一周,刹那间静止了。他自言自语道:“这里果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逸走到洞口,迈开步子,抓住洞旁岩石。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抓空了!他身体猛地一沉,像是有一腔水顶着他的内脏,接着一个尖锐的东西打入他的小腿,他震颤,又是一沉!一长道疼痛在他腿上划开。
          “唔!”他睁圆双眼,双手紧紧攀着另一处岩石。
          一切开始息声,却又开始喧闹。现在这里既是孤独与黑暗之处,又是痛苦与血流之处。
          一种激烈的感受扳动了他快速的思索:应该不深,很细。我只要,只要手用力一点,脚就能少用点力。对,我还忍得住。
          他背着布小心地攀爬着,向着通向光明的出口。


        IP属地:上海5楼2015-02-2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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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不知我哪个可爱的孩子——或许是霞之谷的巫师,或许是驭龙团的史官,或许是薰风的诗人,写下了一首关于一名霞之谷的战士的诗,名为《霞葬》,有一句序:记哀痛。
            诗的内容如下:
                餐霞食柏,汲露衔苦。飘渺在山,冷漠独立。
                凭雾依曦,我思唯霞。壁留番人,虚谷望实。
                异虫侵犯,无目错矢。一鸟哀鸣,坠我兄弟。
                悲痛回顾,众羽飞弃。利趾攀离,为我异属!
                携抱雷鸟,声应遗言:“冰雪高岗,冰凤飞处。
                是我故土,融溪乃在。”彩锦以裹,涉步高岗。
                覆雪深寒,禁涕而上。拂雪而掘,自恃爪强。
                谁晓冻土,坚不可破!十指曲折,血流染锦!
                大雪漫飞,彩锦白覆。来日融溪,应濯血污!


          IP属地:上海7楼2015-02-2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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