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如果两个人最后不在一起，当初为什么不分离？
传说有一种鸟，一生中不会鸣叫一声，直到死亡的一刹那，会唱出一声中听到的所有声音。如果那句话是你的绝音，我宁愿不听。你夺走了我的笑容，留给我一片安静，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找不到你。

1.
东京演唱会后台，造型师正在精心梳理鹿晗的头发，另一位在帮伯贤画眼线，钟仁世勋艺兴趁着休息时间在镜子前排舞，唯独没有灿烈。“灿烈那小子又跑哪去了？”伯贤皱了皱眉，“马上得上台了他玩失踪？”“等等呗，灿烈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鹿晗满意的照了照镜子。“鹿晗哥你每次都这样说！”钟仁插了一句。“嘿！你们...”鹿晗欲言又止，“哥去看看，好吧？”“小鹿你快点，还剩五分钟。”艺兴的眸子里满是对灿烈的担忧。“好。”鹿晗抓起衣服往休息室跑去。
灿烈静静地靠在窗前，今天他用的是碧绿色美瞳，他从来没戴过。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格外妖媚，眼影若隐若现。“灿烈？”鹿晗小声叫道。“哥？”灿烈转过来，手上有本画册，封面的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啊，在看画册么？”鹿晗的心抖了一下，他无法否认他此刻是个失败者。“是啊，只是偶尔很想他而已，哥你别多想。”灿烈笑嘻嘻地看着鹿晗，没心没肺的笑容也掩盖不了他削瘦的脸庞和眉宇间的忧愁。鹿晗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搂过灿烈：“灿灿，哥一直在，你要好好的，答应哥，答应他。”灿烈沉默不语，鹿晗苦涩地笑了笑:“灿烈，上台吧。”
鹿晗不知道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上台表演的，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慰哭成泪人的灿烈的，他的眼皮很沉重——他想喝酒麻痹自己，哪怕只有一会儿可以不去想他。

他太想忘记灿烈上台前对他说的话了，那句话就像针扎——“哥，我忘不掉。”“无论我做多少事都忘不掉吗？”鹿晗摇摇头，给自己一个自嘲的笑容。灿烈的笑容留给了安静的他，在他宠了灿烈一辈子以后。鹿晗比不上的他。“咣”酒杯摔碎的声音。
鹿晗很晚才起，艺兴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哥们你是有多愁，两瓶酒都被你解决掉了，还摔杯子！”“我记不太清了，真是我？”鹿晗是不会相信自己会这么不稳重的。“不是你是我啊？你遇到什么事和哥们讲讲呗？”“有什么好讲...嘶...头疼...灿烈呢？”“练rap去了，今天我们回韩国录电台。”“这么快？”鹿晗有些惊讶，“才呆几天啊！”“这就是爆红的代价。”艺兴语重心长道。“煮碗解酒汤给我，头疼得要死。”鹿晗揉揉额头。“活该你！”艺兴哼哼。这时灿烈推门而入：“哥，我给你煮了解酒汤！”鹿晗得意地扬扬下巴：“看吧，还是我的灿灿对我好。”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有多么凄凉。“是是是！”艺兴抛给鹿晗一个白眼，愉快地去找钟仁斗舞了。“哥，头还疼不疼？”灿烈心疼地看着鹿晗，喂他喝汤。“看见你我就不疼了。”鹿晗傻笑几声，快速喝了几口汤。“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喝那么多酒！”灿烈赌气别过头不理他。“灿灿，和我好好过，我会保护你的，好不好？”鹿晗突然恢复了一脸严肃，目光一瞬间刺疼了灿烈。“好。”轻轻颤抖过后，灿烈把碗放下，把头埋进鹿晗的怀里...
[电台]
“大家好，我们是exo！”六人对着镜头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你们好！”主持人微笑着，把头发撩到耳后。待他们一个个分别自我介绍之后，主持人扬了扬唇角，温柔地问:“在队里，你们分别担任着什么呢？”“我是主舞，副rapper。”世勋用好听的年糕音说道。钟仁跟世勋眼神交涉了半秒，道：“我和世勋一样，他还是门面担当。”世勋低下头害羞地笑了:“我是不好自己说出来嘛。”鹿晗侧头看了看世勋，富有深意的笑了一声:“世勋是太谦虚了吧。”

“咳咳...”艺兴轻咳，想了半秒，快速的说，“我是领舞+主舞+乐器担当+副主唱，没错吧？”成员们点了点头，主持人用空灵的声音说:“真棒，那么队长鹿晗你呢？”“我是主唱和门面担当...掉下巴担当算不算？”鹿晗眨了眨眼睛。主持人捂嘴笑了起来：“真可爱，伯贤呢？”“主唱，气氛担当，眼线担当，嘿嘿。”伯贤说完有些孩子气地笑了。“最后，灿烈呢？”“主rapper，门面，身高担当。”灿烈说完看向队友，似是在询问说的是否正确。“哇，真棒。听说公司会再训练出一个团然后再和你们合体？”导播给主持人的任务，就是问出这个，好第一时间掌握最新动态，获取独家新闻。“好像是有这么个安排吧，但其中也有我们的前辈，只是我们运气比较好而已。”鹿晗深思片刻，道。“也就是说，其中也有训练比较久的，公司准备很久的成员啰？”“对，只是有先后顺序，出道时间大概相差一百天。”鹿晗点点头。“公司给的通知？”主持人试探着问。“嗯...是的。”鹿晗点点头，心想：“幸好公司给了我们回答方法，不然又给我们甩脸色。”“果然是吸引眼球呢，这种方式太新颖了，让资质深的后出道，新人却先出道。”灿烈听到这句话有些生气，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鹿哥说了那里面有新人也有前辈，我们不是新人！”主持人有些慌神:“是我理解错了？”灿烈竟然点点头:“是。”主持人倍感好笑，这是电台节目啊，公然拆台？这时公司的工作人员跑到导播身边耳语几句，导播点头，说道：“不拍了，明天重来，小惠你休息下。”主持人答应一声，直接走向休息室，到拐角处望了灿烈一眼，轻浮地勾唇:“啧啧，果然是新人。”灿烈则被经纪人拉走，恐怕要挨训惩罚。鹿晗担心灿烈，于是小心跟在他身后，最后藏在楼梯口。“你怎么搞的？平时很机灵的，今天怎么了？”“我只是觉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让我们下不来台，鹿哥都解释清晨了，她明明就是故意这么问的！”灿烈气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不会忍吗？就是因为你！你，毁掉了节目，打乱了行程安排！”灿烈不敢抬头。“公司损失谁来赔？真是气死我了，你今天晚上别吃饭！”灿烈身子一震，经纪人继续道，“练舞去，你本来就是黑洞。”鹿晗看不下去了，冲过去护住灿烈，说：“惩罚太重了吧？这至于吗？”“你不想当队长了是吧？”“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当！”“你今晚也别吃饭，跳舞去！”经纪人说完瞪了一眼灿烈，生气地走了，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真是难听。

灿烈委屈的拉了拉鹿晗的袖子，用责怪的语气说:“鹿鹿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现在也吃不了饭了，我一个人受罚就好了。”“还记得哥和你说什么吗？我会保护你。”鹿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好啦，那我们现在去哪？”灿烈下意识逃避这个话题，鹿晗有些失落。“去喝下午茶吧！他说是晚餐不能吃啊！”鹿晗冲他眨眨眼睛。灿烈高兴地抱着鹿晗，搭肩去喝下午茶了。
“灿灿，我先去练舞了，你快点。”鹿晗拿起练舞服，嘱咐一句。“好～”灿烈柔柔的回答，拿出了那本画册——熟悉的画，熟悉的字，熟悉的人名。“你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现在我被经纪人欺负了，你怎么不来保护我？”灿烈轻轻翻着画册，眼泪快要掉下来，“我就是为成员辩解几句，经纪人还不让我吃饭，当明星好累，但父亲和你的遗愿，我怎么敢不完成阿...”说罢，快速合上画册，低声啜泣起来，鹿晗躲在门外，缓缓蹲下:“你心里还是没有我么？灿烈？”音调很低，语气很轻，让人感到一股浓浓的哀伤。
灿烈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思绪被拉到很远——那时，他还在的时候...

2.
韩国的冬季，很冷，呼出的气似乎都会结冰。朴灿烈坐在床上，用熨斗把衬衫弄平整，然后拿起来仔仔细细瞧了一遍，方才满意的笑了。“哼，明明家里那么有钱，不就一件破衣服吗？用得着我辛辛苦苦洗干净吗？”朴灿烈愠怒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本是朴灿烈的报名日，但闹钟临时出了小毛病，没有准时响起。当朴灿烈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吓得他立马从床上摔到地上，翻滚几圈匆匆洗漱，从冰箱拿了个面包拿了瓶牛奶就往车站冲。整个流程花了不到十分钟！不一会车就来了，朴灿烈庆幸地上了车，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脚。“哎哟，你长没长眼睛？”中年男子瞪大眼睛看着朴灿烈，“老子皮鞋一万块你赔得起吗？”朴灿烈不是惹事的人，他连忙向男子道歉:“大叔，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啊。”中年男子听了这才傲慢地昂起头，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这时从车厢后面走出一个很高的男生，比朴灿烈还要高，他的五官很俊美，没有一丝阴柔之感。他染着棕色的头发，耳朵上还有骷髅头耳钉，身穿格子衬衫，手上拿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一件白衬衣。

“如果你皮鞋一万块你还会搭公交车吗？”少年嘲讽地笑了，眼神很冷，盯得男子一身寒意。“小子，用得着你管吗？”男子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回击道。“管不着，你可没资格让我管。”少年勾起唇角，“这真让我恶心。”“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你不也搭公交车，你难道不和我一样‘恶心’吗？”男子不甘示弱道，虽然他感受到了来自少年的深深寒意。少年冷哼，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男子。男子怀有敌意地接过，看完之后脸色惨白，神色大变，朝着朴灿烈说:“小伙子，刚才是我咄咄逼人，对不起。”朴灿烈很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连连摆手:“是我不好，没关系的。”男子趁着车停下逃似的冲下了车。朴灿烈眨眨眼，这大叔变化咋这么快？那名片写了什么？他挠挠头，对着少年说:“谢谢你啊。”少年看都没看朴灿烈:“见义勇为。”朴灿烈尴尬笑了几声，把牛奶打开。恰逢此时司机来了个急刹车，朴灿烈还来不及喝一口牛奶，牛奶就完美泼在了少年的袋子里...朴灿烈一惊，脑子深处蹦出一个声音——“完蛋了。”

“啊！”朴灿烈一声惨叫，他见识过少年的厉害。“你！我帮你出头你还把牛奶倒我衣服上？”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回去洗，洗干净还我！”朴灿烈委屈地接过，撇撇嘴自认倒霉，道歉后问:“我洗好后怎么给你啊？”“C大二年级（A）班，吴亦凡。”吴亦凡说。“吴亦凡？C大？哦？跟我一个学校耶！好的我知道了！”朴灿烈拍了拍手，这下就没那么麻烦了。吴亦凡看了看窗外，偷瞄朴灿烈，见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没说。这时灿烈恰好抬眼看窗外，发现景物有点不太对劲，反应过来冲吴亦凡喊:“喂！我坐过站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你难道不报道吗？”吴亦凡摇摇头:“逃课没见过呀？”朴灿烈气得翻白眼，让司机赶紧开门，怒视吴亦凡三秒后赶紧下车，心里早已画了一百个小圈圈诅咒吴亦凡，随即撒腿狂奔。吴亦凡看着朴灿烈往反方向狂奔，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他笑得有多么灿烂。

最后朴灿烈还是赶上了报名，顺利进入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C大，度过了还算美好的一天。
坐在床上的朴灿烈想着想着就生气，把白衬衣往床上一扔:“哼，自大狂！”然后钻进被子，在碎碎念中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一个女孩坐在弯弯的月亮上，朝着他微笑，朴灿烈刚想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女孩就从月亮上掉下去了。朴灿烈惊恐地大叫，眼前一片黑，他看不见了！心脏的位置好痛，痛得无法呼吸，他甚至想把它掏出来，减轻痛苦。“啊！”朴灿烈从这个看似美好其实恐怖的梦境中挣脱出来，满头大汗，抬眼望窗外，已是清晨，离闹钟铃响的时间只差三分钟。他记不清梦的内容了，只觉得脑袋发沉，这个梦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看不见？他为什么心脏会痛？也罢，朴灿烈摇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甩出去似的——至少他从小都是这么做的。

洗漱好后，朴灿烈背着书包，手提吴亦凡的白衬衣出门了。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一路上都在哼小曲，不愉快的梦也忘了大半。
[C大]
朴灿烈走进教室，看见同学们都很害羞，只有几个男生打成一片，似乎是很早就认识。
“哎哎哎！好个你，怎么和我抢东西吃？”一个长相很漂亮的男生对一个皮肤略黑的男生说。“边伯贤，你不怕长胖啊！”略黑的男生挑眉道，“我这是在帮你减肥！”边伯贤听了不屑道:“长胖算什么，有的是女孩喜欢我～”这时一个皮肤白皙，个子很高的男生扑哧一声笑了:“长胖还有人喜欢你？你又不是我～”边伯贤瞪了那人两眼，傲娇地别过头。朴灿烈看着三人打闹，觉得很温馨，微微笑了笑，向他们走过去。“嘿，你们好！”朴灿烈露出大白牙说。“诶？朴灿烈？”皮肤略黑的男生惊呼，“真是太巧了！”“是啊！有没有想我啊？”朴灿烈戳了一下他。这个男生叫金钟仁，是朴灿烈的发小，算是青梅竹马。除了高中不在一起上外，其他时间都待在一起，怎么腻歪怎么来，但他俩可都是标准的直男，纯洁得很。“哦，钟仁，你俩认识啊？”边伯贤抛了个媚眼。“嗯！我们是发小！后来他搬走了我就没见过他了！”金钟仁把灿烈拉过来，指着边伯贤说:“他叫边伯贤，是我高中认识的死党。”“伯贤你好，我是灿烈。”朴灿烈友好地伸出手。“看你挺顺眼的，你可以叫我白白，我就叫你灿灿咯。”边伯贤把手放在朴灿烈手上，摇了摇。“好啊！”朴灿烈很高兴。“都把我无视了啦。”高个男孩嘟了嘟嘴，用软软的年糕音说道。“哈哈，他叫吴世勋，也是我高中时认识的，他可是学霸哦，跳过级！”金钟仁笑着介绍。“灿灿哥好。”吴世勋笑嘻嘻地抱了抱灿烈。灿烈很喜欢吴世勋，觉得他很热情很开朗，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于是摸了摸世勋的头。钟仁看着灿烈，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当初干嘛不辞而别啊，我还以为你死了。”灿烈轻轻松松地接下:“对不起啦，现在不是见到了吗？珍惜现在吧，说不定以后又见不到了。”钟仁没吭声，是啊，珍惜现在吧，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珍贵，至少此时你还在我面前。

四个人就这样认识了，成了好兄弟，更巧的是，他们被分到了一个宿舍。
“钟仁，你认识二年级（A）班的吴亦凡吗？”朴灿烈突然问。“全校几乎都认识他！他可是校董的孙子。”钟仁耸耸肩，一副“原来你见识这么少”的样子。“怪不得！”朴灿烈若有所思道。“怎么，你和他扯上了什么关系？”“可不是嘛！我把他衣服搞脏了。”朴灿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死定了。”钟仁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去去去！哪凉快呆哪去！”朴灿烈推了推金钟仁，还是不是好兄弟啊！“好啦好啦，你准备怎么办？”钟仁把炸弹又抛到灿烈这。“他要我洗干净还他，我今天带过来了。”朴灿烈把袋子拿出来，递给金钟仁。金钟仁把袋子拿过来，又把衣服拿出来，仔细打量后说:“价格不菲啊。我在杂志上看到过，限量版的呢。”灿烈嘟囔:“不就一件白衬衣嘛。”他把衣服装起来，拉着金钟仁:“走，还衣服去。”金钟仁瞪瞪眼，最终还是认命的跟着朴灿烈走了，谁叫他们是兄弟呢。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吴亦凡，美得像一个天使。灿烈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唤了一声：“吴亦凡？”吴亦凡立刻停止了演奏，好看的剑眉皱起，眸子里凛冽的光直射朴灿烈，又是哪个家伙打扰了他？“哦？是你？”见是朴灿烈，吴亦凡把眉头放了下来，目光变得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我的衣服呢？”灿烈狗腿地把袋子递给他，信誓旦旦道：“洗得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点问题！”他可是校董的孙子，稍有得罪自己还混得下去吗？“变乖不少嘛!”吴亦凡把灿烈打量一遍，“昨天不还是小狼崽吗？”“哪有？”灿烈嘴巴撅得老高，看在你是校董孙子的份上，我才这样的好吧，不然你以为你谁啊！吴亦凡把衣服拿出来，看了一遍：”洗得挺干净，很用心啊！”“那是，小爷我做什么都认真~”灿烈自夸道。刚才还以为你是天使呢！！！现在露出马脚了吧？你这只大恶魔！！！朴灿烈已经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圈圈诅咒吴亦凡了。“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也喜欢音乐吗？”吴亦凡问。“那当然，我父亲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音乐人，但爷爷不同意，导致父亲的梦想不能实现。几年前，父亲得了心脏病，临死前弹奏了一首曲子，我敢保证，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我觉得他就像绝音鸟。”“绝音鸟？”吴亦凡重复了一遍，“”什么叫绝音鸟？”“绝音鸟，一生中不会鸣叫一声，直到死亡的一刹那，会唱出一生中听到的所有声音。”灿烈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啜泣起来。“你...你别哭啊。“吴亦凡握住灿烈的手，”你怎么哭了？”“抱歉，我想到了我的父亲。”灿烈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吴亦凡自责起来。“不关你的事！”灿烈甩开吴亦凡的手，“”再...再见。”说罢逃似的冲出音乐室。

送衣服的任务完成了，二人回到宿舍，吴世勋和边伯贤在玩联机游戏，吵闹一片。“嘿，吴世勋你会不会玩啊，这是合作不是对战耶。”“啥？这关是合作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去，大爷我辛辛苦苦打来的战绩可不能被你小子毁了。”“我还没说你呢！你高三那年还把我的一个号玩废了呢！”“你还记得！”朴灿烈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大学生活会变得很有趣嘛。“什么游戏啊激动成这样？”金钟仁好奇地凑了过去。“你不懂，就你这智商。”边伯贤不耐烦地摆摆手。“边伯贤！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金钟仁说着就准备去撵边伯贤，边伯贤被吓得拿着笔记本到处跑，吴世勋鼓起腮帮子，不悦地说:“牛肉你还玩不玩了？”“钟仁干扰我！”边伯贤委屈地说。“你活该咯，小爷不玩了～”吴世勋使用特权把边伯贤踢出房间，关闭游戏。边伯贤眼睁睁地看着他掉线，排位硬是被拉下一名，吴世勋的排名和他的又靠近了一点。“卧槽吴世勋你有钱了不起啊！”边伯贤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金钟仁说着就是一个爆栗:“吵死了！”边伯贤捂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金钟仁，撒娇道:“钟仁治治吴世勋吧～我都快被他逼疯了。”吴世勋昂起头一脸傲娇，某灿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磕着瓜子。“这群天杀的！”边伯贤再次忍不住爆粗口。

他一下子看呆。“社长？”“哦，对不起，我有些出神。”他抱歉的笑笑。“没关系的。”“你是叫灿烈吧？”“对。”“你擅长什么呢？”“rap和各种乐器。”“各种乐器？”少年又是一惊，“真了不起。”“谢谢夸奖。”灿烈谦虚一笑，“我能进音乐社吗？”“当然，我们正好缺一名rapper，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对吗？”“我对自己有信心。”灿烈说完有些害羞。“哈哈，这是你的勋章。”“谢谢你。你叫什么？”“鹿晗。”“我叫你鹿晗哥吧。”灿烈小心地征得鹿晗的允许。“当然可以，伯贤也可以这样叫哦。”“鹿晗哥。”伯贤乖乖地叫了一声。“下午两点来五楼大厅，音乐社新人开会。”“好。”伯贤灿烈二人一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