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乃是命门,命门被扣的瞬间他却不曾施力躲避,只因对眼前人的信任,可以交付性命的信任。手,任其扣着并未抽出,只听那句前后颠倒的言辞,段容不由一怔,这个人的反常,是因为对他的感情而引起的与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淡然全然不同的慌张么?带着点疑惑迷茫的眼神看去,夜色下的人神色坚毅眸中是不容更改的决然,他突然很想问问,段容两个字在他相青钧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是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相青钧方才所说……并无半点的玩闹,他确实动了感情,而对象,正是自己。】
【那双眸,盛满了星光,仿若漫天星辰碎落进了其中,段容抬手,想去碰那双眼睛,却忘记此刻手腕尚且被人握在掌中。动作受阻却正好唤回了心神,他下意识抬眸,想去看看头顶这片星宇是否就是相青钧眼底的风华,而相比之下,总觉不如。略略失望的收回眸光,他看那眸中里,清晰倒映着的他的眉眼,似乎……被这双眸子如此注视着,也是不错。】
【眉目温软下来,段容挣开了束缚着手腕,抬指便要去触碰他一直想要去触碰的地方,唇略启,适才想问的那一句话就在唇齿边缠绕。然而,指终究停在了半途,话未曾说出,便连那唇角将将弯起的弧度也落了下去。他收回手,垂于身侧,只在脑海中反复着相青钧适才的话。】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此刻紧蹙的眉头,眸间三分的阴郁,都是昭然于其前。】
:你以为,我为何离京?
【不答反问,他抿唇,再道。言语间染了几分半讽的笑。】
:因为兰喻之?因为……你口中所谓的伤痛?
【相青钧是谁?段容自认为这世上除了已去的白桓书之外最了解他的人,此刻竟然说出如此言语,他如何能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