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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不腐——《血钞票》by李西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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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后,顾玉莲说我是白眼狼,没良心,郭阿姨为我的工作操尽了心,我在她的病床前没有一句感激的话。我听不清顾玉莲在唠叨什么,大街上人来人住,车水马龙,我满脑袋都是百合花苍白的脸。有人说,郭阿姨的死和我有关,我是个不祥的人。谁沾染了我,谁就会倒霉。我想,如果我是个不祥的人,那么顾玉莲为什么还活得那么旺盛,快七十多的人了还没病没灾。
在郭阿姨死后没几天,雨季,我20岁的雨季就来到了赤板市。
我终于决定进入那对我关闭了多年的房间,是在这个雨季来临的前一天。在我进入那个房间个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觉得可怕的事情。那个晚上,我突然醒了。我坐了起来,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就迷迷糊糊地下了床。我鬼使神差地走下了楼,我相信我下楼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走到了门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那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来,我也不知道进入我体内的东西是什么。我在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站住了。我可以感觉到深夜的凉意,我想回到家里去,但是我的双腿不听我大脑的指挥。我就那样站了一会,我就感觉到梧桐数摇动起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3-08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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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夜晚没有风,树怎么就摇动了呢,就是几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摇动这棵有年头了的梧桐树。我正在吃惊,树突静止下来了。我突然听到了清脆的笑声,我抬起了头,我发现笑声是从树上发出的。可树上没有人,我判断笑声是出自一个女孩子之口。我的身上顿时冒起了鸡皮疙瘩。我左顾右盼了一会,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不一会,树上的笑声又出现了,我又往树上看去,还是没有人。我十分紧张,我的双腿在发抖。我颤抖着声说:“是谁?”没有人回答我。在这个深夜的女孩的笑声显得阴森恐怖。我突然想起了这条街上关于那个自杀女人的传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可他们说的是哭声呀……我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一个人走到了我面前,她说:“孩子,你三更半夜的跑出来干什么呢?”我看清了,她是我的祖母顾玉莲,我惊魂不定地跟着她回家了。进了家门,我还仿佛听到梧桐树上女孩子的笑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3-08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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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上面落满了灰尘的白布盖了回去,一抬头,看到墙上有一个挂钟,挂钟的指针停留在十二点整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把挂钟的指针拨到十二点整上一样,只是我看不到那只无形的手。我想起了梦中的那股幽香,我来到了床头,看到了那个双人枕头。我的手颤抖了,一咬牙,我伸手掀开了双人枕头,我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不一会,那朵玫瑰花就慢慢地枯萎了,标本一样安静地躺在枕头下面。玫瑰花枯萎的过程我感觉到那陌生的声音在叫着我,我不知道在这个房间的某个阴暗角落里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有人。突然,一阵鸟鸣声让我的手震动了一下,枕头再一次把玫瑰花盖住了。那种清脆的鸟鸣声是从窗外传来的。我来不及去理会床底下的那个箱子,就拉开了厚厚的灯蕊绒窗帘,是这窗帘把光明挡在了房间的外面。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03-08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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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了一张钞票,一张百元大钞正贴在窗玻璃的外面。
        那张钞票上沾着血迹,淋漓的血迹,在阳光下闪着一种红色的诡异。那张血钞票上突然掠过像一张流满鲜血的脸,一闪而过。窗外有风,可是那张血钞票紧紧地贴着窗玻璃,纹丝不动。越过血钞票看出去,可以看到作家肖爱红的楼房的窗口。我必须推开窗,才能取到那张沾着血迹的钞票。血钞票怎么会如此奇怪地贴在窗玻璃上?我的梦中没有这个情景。我推开窗,一碰到那张钞票,它如同有生命一般贴在了我的掌心。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一下子把我的心揪了起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3-08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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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吃惊中仿佛看到了模糊的血脸
          顾玉莲站在我面前,她的像是一张死人的脸,灰白。她冷冷地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心神不宁地告诉她,我什么也没看见。
          顾玉莲收起了房间门的钥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让我以后不要轻易的进这个房间。我迷惘地点了点头,而我内心却有种渴望,渴望再次进入这个房间。房间里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秘密,秘密无所不在,就像危险一样。尽管我祖母顾玉莲还是不让这扇门向我开启,但我知道了一件事,这个房间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的卧室。虽然我对于父母的长相没有丝毫印象,但是我可以强烈地感觉到那张照片上的男女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向顾玉莲指出这个问题后,她就不说话了,她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后就拿着那把铜钥匙下了楼。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楼上,这些年来,她一直把我一个人留在楼上。
          幸好她没有发现那张血钞票,她还没进房间的时候,我就把它塞进了口袋里。那张血钞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血钞票上掠过的那张模糊的脸是谁的呢?我好奇而又害怕。我还联想到了那晚上梧桐树上女孩子的笑声。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3-08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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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雨季的第一场雨是在夜晚来临的。
            白天里就有落雨的征兆。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赤板市的上空。我在这个白天里无所事事,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看着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出神。这是我几岁时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有些泛黄了,它一直镶在那个小镜框里。我听到有人在敲击着什么,这个城市越来越多的敲击声让我不舒服。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父母亲房间书桌上的那个镜框,镜框里一男一女的合影也许就是我一直期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父母亲。照片上相依相偎幸福万分的那对男女如果真的是我父母,那么,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放下了手中的照片。
            我趴在窗台上,往对面眺望,对面是丁小慧家的楼房。
            丁小慧和我一样也没考上大学。她父亲丁大伟是赤板市公安局里的一个科长,也许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她在一家超市里工作。丁大伟一直是我惧怕的人物,他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的两腿就会微微发抖。丁小慧如今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她的脸蛋并不十分好看,但那身材可是百里挑一,当然还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同样会让我产生抚摸的欲望。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03-08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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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无法接近她。她从小就拒我于千里之外,尽管我们的楼房是如此的靠近。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摸了她的头发一下,结果受到了她父亲的威胁.有时,我会躲在楼上,通过窗口,看着丁小慧在街上款款而行的样子,我就想像我是一只大鸟飞出了窗口,朝她飞掠而去。我没想到,在这下页|上页|加书签|回简介|
              个雨季,我会和丁小慧有短暂的接触,这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天气十分沉闷。
              我想到外面走走。我出了门,就看到了肖爱红。肖爱红的脸很白,他个子高,起码比我高出一个头。每次和他相遇,我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我们牡丹街的人对他尊敬极了,称他“肖先生”,肖先生有让人尊敬的理由,他总是带着一副笑脸对待每一个人,包括对待我。他朝我微笑地点点头,我竟然不知怎么回敬他。他从我身边走过去,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这个夜晚起初十分沉闷。顾玉莲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她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响,我一直以为顾玉莲的听力有了问题,其实不是这样的,她是借着电视的声响驱除寂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3-08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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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血钞票。我想,如果我再次进入那个房间,拉开窗帘,我还会不会再看到一张血钞票贴在玻璃外面?还会不会看到那张模糊的血脸?现在我无法进入那个房间,我不会再如此轻易地找到那个钥匙了,顾玉莲不是傻瓜,她一定会把钥匙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我看着钞票,我不知道这上面凝固的血迹是从谁的身上流下来的,它会不会和那模糊的血脸有关?抚摸着钞票上的血迹,我似乎可以感到血液的流动。我突然产生了把这张钞票放在舌尖上舔舔的念头,这个念头闪过之后,我就把钞票放在了嘴边。我伸出了舌头,这污血的味道如何?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的天空。我仿佛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有一张巨大的血脸,它在向我睁开恐怖的眼睛。紧接着雷声大作。我拉上了窗帘。不一会,大雨就落了下来。雨声很响,在这样的雨夜里,就是出现昨夜飘渺的声音,我恐怕也听不见。因为雨声,我连顾玉莲开得很大的电视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我把血钞票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决定睡觉。我把日光灯关掉了,打开了桔红色的夜灯。我躺在床上,平静地睡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5-03-08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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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冒着微雨出了家门。
                  我又碰到了肖爱红,他撑着一把透明的塑料伞,塑料伞像一朵透明的蘑菇长在他的头顶。如果肖爱红头上真的长出一朵透明的蘑菇,那么,他应该顶着那朵蘑菇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一个头上长蘑菇的人,会比他写小说要好玩得多。我承认我在某些方面有非凡的想像力。
                  肖爱红朝我笑笑:“你怎么不打伞?“
                  我也朝他笑笑:“蘑菇。”
                  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还是说:“蘑菇。”
                  他哈哈大笑着走了。有那么好笑么?他穿着一条很长的灰色西裤,走起路来发飘。我不管肖爱红要去哪里,他似乎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走上街道,街道的水泥路面上积满了水。车辆经过,把积水溅起来,落在了路人的身上。有人在骂着什么。我想,如果水溅到肖爱红身上,他会不会骂?应许不会吧。我也不会,一辆车经过我身边,就溅了我一身的水,我不但没有骂,反而对着在水中游戈而去的小汽车笑了起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3-0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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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下雨,我们牡丹街街道上就会积水。现在,我在路边人行道的一个下水道盖子面前蹲下来。下水道的盖子是生铁铸成的;看上去很沉重。我蹲在那里,看着有些生锈的下水道盖子,一些奇怪的想法就像盖子缝隙中的水一样冒出来。牡丹街的下水道一直排水不畅,像一个便秘的人,肠道不好。这个城市的有关部门多次对牡丹街下水道的便秘进行治疗,但一直得不到好转。是什么东西把肠道一样的下水道堵塞了,是屎吗?但牡丹街居民每天制造的各种各样的屎根本无法阻塞下水道的。我见过工人埋过下水道的水管,那钢筋水泥制成的水管很粗,人都可以钻进去。是什么把下水道阻塞了?我蹲在下水道盖子旁边,久久地注视着那个盖子。突然间,那个盖子不见了,我看见了盖子下面黑沉沉的污水,污水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油状泡沫,那层油状泡沫在沸腾着,如烧开的水般沸腾起来,然后,然后我看见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从黑色的污水下面缓缓浮了上来,然后是第二具,第三具……我惊慌地猛然站了起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3-0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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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害怕听到别人在夜里的哭声,人在夜里的哭声和在白天里不一样,夜里的哭声充满了让我不安的成份。我要是产生了不安的情绪,就会觉得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将要被海啸吞没的孤岛。这时,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出尖叫。
                      女人的哭声还在继续。尖利而飘渺。
                      哭声好像是从我父母的房间里传来的。
                      我挣扎着,我的尖叫声便破口而出。
                      我听到自己的尖叫声划破了夜色。
                      要是往常,顾玉莲很容易听到我的尖叫声,哪怕她睡得再死。一般情况下,我的尖叫声发出几分钟,顾玉莲就会上楼冲进我的房间抱着我安抚我,不让我的尖叫声继续下去。可今夜不一样,我的尖叫声发出许久了,也不见顾玉莲有什么动静。这让我内心的不安加剧了,我的尖叫声就愈加剧烈起来,我不知道我的尖叫声有没有压倒女人在深夜的泣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5-03-09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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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玉莲终于上楼来了。
                        她进入我的房间。她穿着那件印花的睡袍,披散着白发,她的眼睛有些空洞,她抱着我的头,沙哑着嗓音说:“孩子,你怎么啦,孩子,是不是做恶梦了?不要怕,孩子,不要怕,奶奶在你身边。”
                        我停止了喊叫。顾玉莲无疑是我的定心丸。她干枯的手抚摸我因尖叫而潮红滚烫的脸,顾玉莲的手冰凉。冰凉的手使我激动的情绪平稳下来。我发抖着说,我怕。顾玉莲的声音也在发抖:“孩子,别怕,什么也不要怕,没事的,奶奶抱着你。”我又颤抖着说,有人在哭。顾玉莲继续用她干枯而又冰凉的手抚摸我的脸,她也颤抖说:“哪来的哭声呀,那是你做的梦,孩子。”
                        我多希望女人的哭声没有在这个晚上出现过,我希望那是我梦中的事情,梦中的东西是虚幻的,而现实中的哭声真的让我不安,让我发出狼一般的喊叫。我自己都害怕听到自己的尖叫,我全身痉摩起来。顾玉莲紧紧地楼住了我。她说着:“可怜的孩子!“
                        不一会,那哭声又响起来了。哭声极富穿透力,在这雨季刚刚开始的夜里针一样刺着我的耳膜。我的手抓住顾玉莲的睡袍不放。这个时候,顾玉莲的睡袍就是我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我说:“真的有人在哭,你难道没有听见,奶奶?”顾玉莲竖起了耳朵。过了片刻,顾玉莲微笑地摸了摸我的头说:“孩子,别怕,那是猫在叫春呢。”我不相信是猫在叫春,尽管常有一只野猫从我们的房顶爬过,我在白天的时候,见过它琥珀一样的眼睛。猫的叫声不是这样的,我不至于连猫叫和女人的哭声也分辨不清。我认真地说:“奶奶,不是猫叫,是女人在哭。”顾玉莲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郁,她坚持说:“傻孩子,那是猫叫。”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03-09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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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为什么肖爱红会把我叫到他家里去,对我说出那个我怀疑的事情:我父母死了,早已不在人世了。听完他的话,我浑身瑟瑟发抖,像寒风中的一片落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张模糊的血脸。
                          在我进入肖爱红家门的前一天,在丁小慧上班的五月花超市发生了一场大火。我隐隐约约地觉得,那场大火与我有关,因为,大火之前,我进入过五月花超市,我是个不祥的人?去五月花超市买东西是我接近丁小慧的最好借口。不能否认,丁小慧是我暗恋的对象,尽管我知道那是永远无法实现的一个梦想。五月花超市的那场大火如果真的和我有关,那么我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那火中有没有出现那张模糊的血脸?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5-03-09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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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中药的味道是我的噩梦
                            这天是个阴天,无雨。这个阴天有点怪,我可以感觉到天空中有种压迫着我的气氛,以至我的喘息都困难起来。
                            不管怎么样,我在早上起床的时候,听到了丁小慧在我对面楼上唱歌的声音,她的歌声和我梦中的声音不一样,梦中的声音飘渺而阴冷,而她的歌声欢快而嘹亮。我没有把她的歌声和梦中的声音等同起来。我光听得到她的歌声,但我看不到她的人。我于是决定去五月花超市看丁小慧,我要有一段时间不见到她,心中就会异常的失落。
                            我把那张血钞票藏在了裤兜里,摸着裤兜里的血钞票,我似乎又感到了它流血的声音,那张模糊的血脸又在我的脑海浮现。我一直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出门朝五月花超市走去。这个白天里我干了些什么,我自己十分糊涂,好像我在狂想丁小慧的同时一直想进入那个房间,也好象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控制着我。通向五月花超市的路途并不遥远。我花了不到10分钟就到达了超市。五月花超市的规模不小,是赤板市比较大的超市之一,里面的货物品种繁多,你可以在里面找到许多偏远山区的土特产。
                            我站在门口。看到了丁小慧在出口处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这种情景我不止一次地见到过。因为我经常在超市的门口偷窥工作中的丁小慧。工作中的丁小慧健康而美丽,她的脸微笑着。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5-03-09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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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顾客和我而言都是春风。丁小慧好像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她在以前除了对我厌恶和防范之外没有什么。我把手伸进了裤兜,那张血钞票还在。有了这张钞票,我就壮着胆子走进了五月花超市,我是光明正大来购物的,而不是刻意来看你丁小慧的。丁小慧看见了我,她没料到我会进入超市。我站在她的面前,有点痴呆。她显然很警惕,“顾晨光,你想干什么?”说实话,在我靠近她痴呆地看着她时,我产生了抚摸她乌黑的长发的欲望,我的手还没伸出去,我就听到了她的话。我笑了笑:“我买东西。“丁小慧没说话了,她在替一个顾客算帐。
                              我进入了超市里面,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四处转悠起来。
                              我来到了摆放熟食的地方,我看到了很多火腿肠,这种红色塑料薄膜包装的火腿肠应该是我喜欢吃的东西,顾玉莲经常买回家给我吃。我一看价钱,是两块五一根,我算了一下我裤兜里的那张钞票可以买40根火腿肠,谁说我傻,我毫不犹予地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往篮子里放上了40根火腿肠,提到了出口处丁小慧的收银台前。丁小慧见我拿了那么多火腿肠,显得惊讶:“你买这么多火腿肠干什么呀?”我说:“吃呗!”她又说:“你能吃得了这么多?”我说:“怎么不能,我要是放开肚皮吃,可以把你们整个超市的东西吃掉。”丁小慧把火腿肠一根根地放进塑料方便袋里,然后算了一下,从电脑里打出一张小票递给我:“100块。”我的手伸进了口袋,那张软塌塌的血钞票就攒在了我的手上,我掏出血钞票,递给了丁小慧。递给她的时候,我似乎看见钞票上的血迹在流动,还有那张模糊的血脸。我还听到奇怪的哭声,可此时超市里没有人在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5-03-0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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